王爷,贱妾重生了(双重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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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没有。在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成了天大的笑话。
“王爷,你就这么算了吗?”楼兰小公主面色不满,“在我们楼兰,没有人敢用手指指着本宫,而且她还这般污蔑本宫。”
“庶女,总是上不得台面的。”他淡淡道,轻叹了一口气,“本王本打算在你入门前便将她遣送出去……”
“我还以为你想杀了我,”陶织沫打断了他的话,轻抹了一下唇边的酒迹,冷眼看着他,一字字道,“莫忘南。”
南宫辞闻言,身子忍不住一颤,看向了她。
“莫忘南……莫忘南……莫忘南宫辞!哈哈!哈哈哈……”陶织沫仰天长笑,笑得如同一个疯子,“我真是蠢,居然现在才想通!我明白了,都明白了,原来你是这般恨我,原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前生今世,皆是如此。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陶织沫笑得满脸是泪,忽而定定地看着他,对天举起三指,“我今日对你所言,无半字假话。若有一字是假,我陶织沫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她说得这般决绝,南宫辞仿佛感觉到那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了他的心间。
“实是疯癫至极!”歧路突然大声喝道,“立刻将她押下去!”
御林军一怔,即刻上前来将她押下,陶织沫使劲挣扎着,如同一个疯子,咆哮哭喊,“南宫辞!南宫辞!我恨你!我恨你!我好恨你!”
陌生冷酷的御林军架着她的双臂,她双脚在空中乱踢乱蹬,已顾不得自己形骸放浪。看着她疯癫地消失在殿口,南宫辞的身形竟是有些不稳,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血淋淋的。
陶织沫被人押出宫后,怜瞳便紧跟着出来了,田熊光领着轿子跟了上来,迅速将陶织沫塞入轿中。她哭得利害,田熊光的劝一句也听不进去,怜瞳不太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也从田熊光话语中揣测出了事情原委,一路保持着沉默。
回到府中的时候,陶织沫已经哭到没有声音,就像一只小兽般缩在角落里低低泣瑟着。
怜瞳将她扶出轿后,暮雨见了陶织沫这副渗人的模样,慌心问道,“小姐,你是怎么了?”
陶织沫泪眼看着她,久久之后才将她的话听了进去,终于哑着嗓子应了一句,“我难受。”说着手握成拳头开始砸着自己的胸口,动作越来越凶狠。
暮雨连忙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突然间小七奔了过来,抱住她的腿甜甜喊了一声“娘亲”。
陶织沫终于从混沌中清楚过来,对,她还有小七!
☆、第142章 ,(二更)
她立刻抱住了小七,紧接着抓住怜瞳冲她喊道:“怜瞳,送小七!快送小七离开!”说完,她惶恐地四处望着,仿佛四周全是狰狞可怕的孤魂野鬼一般,惊吓得面容都有些变形,“你带小七去楼兰,找几秋!几秋、几秋定会护他的!还有阿难!”陶织沫一把将小七塞到怜瞳怀中,“将他送到楼兰去,把他交给阿难!”
“小姐,公子是王爷的儿子,怎么能送到楼兰去呢?”暮雨急道。
陶织沫闻言泪流,颤抖道:“他、他要把他送去当暗卫,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怎么可能!”
陶织沫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暮雨的裙摆哭泣道:“暮雨我求求你,放过小七吧,他今年才两岁啊!我求求你放了他吧!”
“小姐!你快快起来!”暮雨连忙搀扶她,可陶织沫却执意不肯起,暮雨无奈,只能也跪倒在她面前。
忽然,门外掠入一斗篷人,陶织沫只看了一眼,便呆愣住了,他,就像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是……真正的莫忘南吗?可是无论如何,总归不会是他了。
“这是何情况?”莫忘南低沉问暮雨。
“小姐说要把小七送走。”
莫忘南敛眉,上前一步道:“把他给我。”
“不要!”陶织沫立刻叫了起来,紧紧抱住了小七,将小七夹在她与怜瞳之间,仿佛这样他们就抢不走了,她哭道,“莫忘南,我求求你,你放过小七吧!”
“将公子给我。”莫忘南朝她伸出手。
陶织沫泪眼汪汪地看着莫忘南,这是……莫忘南,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莫忘南,原来他与南宫辞,竟是这般地容易区分。与南宫辞同床共枕整整三年,她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已熟悉如掌纹。
他又上前了一步,陶织沫紧紧抱住小七,仰望着他艰难道:“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们。”
莫忘南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突然,陶织沫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有一股血腥涌上心头,冷不妨呕出了一口鲜血,就如同被人抽走了魂魄般,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原本小七便被她吓得想哭不敢哭,这会儿见了她这模样,直接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暮雨一怔,连忙跑去唤洛遥思。
怜瞳一手抱住小七,一手按住陶织沫为她把脉,莫忘南也蹲下把脉。二人互望了一眼,皆皱了皱眉。
洛遥思赶来后,一把吃了一惊,“全身筋脉逆行,你刚刚是吃了什么东西?”
“小姐怎么了?”
“像是中毒,又像是服食了相克之物,我不确定。”洛遥思又急又慌,“快找即墨难!”这个她治不了!
莫忘南即刻飞身离开。
片刻后,陶织沫又呕出了一口鲜血,呕得整个下巴衣襟满是鲜血。
暮雨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是除了拿帕子帮她擦拭着脖间的血,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我记得你以前从一个神医那里带了一些灵药回来的!”洛遥思突然想了起来,“那几味药我一直能研究不出来,但……或许救你一命!”洛遥思连忙跑回房去。
这会儿,陶织沫终于缓过了些劲,拉着怜瞳的手,断断续续道:“怜瞳,帮我……把小七……托付给阿难……让阿难……抚养他成人。小七……会是个好孩子的。”
“娘亲……娘亲……”小七趴在她胸前,他的手也染满了陶织沫的血,他好害怕,只能哭个不停,一遍遍喊着“娘亲”。
“织姐姐,你不会有事的。”怜瞳安抚道。
“怜瞳,一定要帮我,我……求求你……带小七……给阿难……”她吞咽了一下口中的血水,只觉得满嘴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织姐姐……”
“我求求你……”陶织沫泪如泉涌,冲刷着她面上的血污。
怜瞳垂下眸子,没有应答她。主人是说过要听织姐姐的话,但是原话是——保护她,听她的话,让她每天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
“来了来了!”洛遥思奔进来,立刻就拨了瓶盖。
“什么东西?”暮雨问道。
“不知道!”洛遥思重新为陶织沫把脉,犹疑了片刻,终是扳开陶织沫的嘴准备把药倒入她口中,“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能撑到即墨难到来!”
“这怎么行!”暮雨连忙拦住她。
“她快死了啊!”洛遥思凶巴巴叫道,眼泪却掉了下来,“这保心丹吃不死人!说不定还能救她一命!”瓶子里共有三颗,洛遥思全倒到了她口中。
陶织沫咽下后,闭上眼睛沉寂了片刻,突然凶猛地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喷出一大口血!
怜瞳立马抱着小七转过身子,捂住他的眼睛。
“娘亲!”小七叫了起来,使命用小拳头捶打着怜瞳,“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陶织沫呆愣了一瞬,突然又精神得如同回光返照般,她一把拉过小七,用力地按住他弱小的肩膀,用极惨烈的眼神看着他。
她粗鲁的动作、可怕的眼神,一时间吓得小七嚎啕大哭。
“不许哭!不许哭!”陶织沫突然冲他大声吼了起来。
从小被她宠到大的小七什么时候见陶织沫这么凶过,即刻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而后哭得更凶了。
陶织沫突然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在空气中破出极为响亮的一声,听到的人都觉得脸颊生疼。小七被她这么一扇,人都快站不稳了,趔趄了一下,立稳后呆呆地看着她,一瞬间的沉默,突然放声暴哭了出来,这一哭,嗓子都是哑的。
众人皆是惊得目瞪口呆!陶织沫向来宠爱小七,别说打骂了,平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如今突然打了他这么重的一个耳光,众人皆反应不过来。
紧接着,陶织沫又是“啪”的一下掌了过去,这一巴掌,并不比上一个巴掌轻一些,又冲他吼道:“不许哭!”
小七另一边脸也挨了一耳光,当即整张脸都肿了起来,满脸的惊恐与委屈,一张红肿的小脸憋得皱巴巴的,豆大的眼泪拼命往下掉,可是却紧紧咬住嘴巴不敢哭,只是狠命抽着气,抽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陶织沫打得手心发疼,心更是痛得像被车轮碾过一样,她猛然一把抱住小七,凄厉哭喊:“我的儿啊!”
小七仍是不敢哭出声,狠狠抽泣着。
陶织沫捧起他红肿的脸蛋,咽下眼泪道,“你爹要害你!听娘说,不要相信你爹,不要相信他!跟着怜瞳姐姐去找阿难叔叔!不要相信其它人!你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没有!”陶织沫突然越喊越凶,使劲地摇晃着他细小的肩膀,怜瞳连忙从她怀中将小七夺了过来。
小七一被夺过,立刻“哗啦啦”地吐了一堆吃食出来,整张小脸吐得涨红,一身的呕吐物,脸上全是鼻涕眼泪口水,一下子哭得喘不过气来,像是随时能哭死过去的样子。
“织姐姐!”怜瞳喝了一声。
“哈哈哈!”陶织沫疯癫大笑,重来一世,她还是改变不了当初的这个命运,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出生!
“快送他走啊!”陶织沫歇斯底里冲她吼道。
小七坐在地上猛哭不止,只知道使劲地哭,拼了命地放声大哭,声音沙哑得可怕。
“再不走!我就掐死你!”陶织沫突然朝他扑过去,暮雨和洛遥思连忙将她拉扯住。
怜瞳犹豫片刻,终于决定抱起小七先离开。
“等等!”暮雨连忙起身拦她,“公子不能走!”
“暮雨我求求你!”陶织沫跪起来一把拉住她的衣裳,哀泣道,“你放小七走吧。”
“小姐……”暮雨哽咽。
陶织沫突然松开她的衣裳,像疯了一样猛朝她磕头,“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小七!”她磕得生猛用力,像是带着求死的决绝,若不是屋中小七常走动的地方都铺上了柔软的地垫,只怕没两下就鲜血横流了。
“你就让小七走吧!”洛遥思冲暮雨吼道,“我看这南宫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忍了他很久了!”她一把抱住陶织沫,“织沫,你一定不能出事,我去找我爷爷回来救你!你一定要撑住!”
怜瞳抱着小七往书房奔去,小七哭个不停,她只能先点了他的睡穴。经过草丛时,忽然冒出了三五只狐狸,冷不妨被咬了一口。就在这时,蝴蝶带着暗卫从她身后包抄而出,她无暇与他们交手,施起全力奔向书房。入了秘室后,她强撑起力气破坏掉柜壁的开关,却再也坚持不住,怀抱着昏睡的小七晕了过去。
长欢殿外。
“王爷!”歧路来势汹汹,“您这是在做什么!”
南宫辞看向他,轻声道:“我决定,还天下一个太平。”
“妇人之仁!”向来冷静的歧路第一次气得胸口直喘气,“我们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了什么!如今触手可及,你却要放弃?就为了一个女人!”
“沫沫说得对,我不能置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王爷!”歧路一掀长袍猛然跪下。
南宫辞上前俯下身子搀扶他,可他却是执意不起,南宫辞不再纠结,“我不会这么做的。对不起,让您失望了。”他直起身子,“歧路,我知你一直喜欢我母亲,想要为我母亲报仇。”
歧路身子一震,忍不住微微垂下了头。
南宫辞释然一笑,“你知母亲性子,她温柔善良,定不会想我这么做。”
南宫辞走后,歧路突然仰天大笑,却是笑出了眼泪。
“王爷!”莫忘南冒了出来,“她回府后吐了很多血,洛遥思让请即墨难医治。”
南宫辞抿唇,“那酒我已让亡羊换过,服后会吐血身亡,不过只是假死三个时辰。”那酒原本是他要服下的,可以借机除了楼兰小公主和王后,陶织沫一来,把他们全盘计划都破坏掉了,歧路为此都气炸了,他幽幽一叹,“她可是气我,恨我?”
莫忘南松了一口气,那酒既是亡羊换的那便没有问题了,他如实答道:“神智似是有些不清。”
南宫辞皱眉,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这是她亲手绣给他的,上面绣了二人的名字,虽然绣工有些蹩脚,他却很是珍爱。他将帕子交到莫忘南手中,“你回去,务必帮我好生安抚她。”可是一想到莫忘南木讷寡言的性格,想也说不出什么好话,顿了顿,摸摸鼻子道,“就说,我爱她,让她等我回来。”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属下遵命。”
“等等,”南宫辞有些不放心,唤住他,“等一下散席后我让即墨难去看她,你记得看紧他,把完脉就让他走。”
莫忘南应下,闪身离开。
莫忘南回到潇潇院,暮雨已经将陶织沫安放到床上了,可她仍是神智不清,喃喃自话。他倾耳一听,说的都是幼时和南宫辞的事,顿时觉得心中一酸。
他立在床边,未来得及开口,突然感觉到一阵急促而强烈的杀气,即刻横出长剑挡住来人,二人倾刻间便过了数十招。
“亡羊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暮雨连忙护在在陶织沫床前。
“杀无赦!”亡羊冷道。
暮雨震颤,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莫忘南一声冷笑。
亡羊声音不冷不热,“奉命行事。”
陶织沫突然惨笑出声,却是笑得比哭还难听,她拉着暮雨的衣摆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我今日……今日在堂上让他颜面扫地,他定是饶不得我了。”
“亡羊!”莫忘南喝道,“你自己可相信?”
亡羊沉默了片刻,“相信。”
“你若是相信,我能在你手中救下她?”
亡羊不语,而后转身离开。刚刚主人与圣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