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有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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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作者:五碗鱼
文案
贵妃娘娘很悲催地觉得,没有穿越也罢,
就算要换魂,也应该与皇后换才对。
可是偏偏老天不长眼,竟让她与小小的选侍互换了灵魂。
命运捉弄,且看贵妃娘娘如何重回人生巅峰。
可是,那个谁,皇上大人,你的手该摸哪,你真的清楚吗?
你确定本宫不会闹脾气?
本文:1v1,保持日更。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宫斗 重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鸾织,顾杞城 ┃ 配角:钟芮曦,裴池初, ┃ 其它:叶寒枝
☆、水火难容
长禧宫。
“林选侍,你可知错?”钟芮曦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儿,低着头继续抠着右手小拇指上的丹蔻。
林鸾织跪在地上,左右两只手上各放着一根燃烧着的红蜡烛,烛油已经晕染半个手掌,有些滴在地上,碎得七零八乱。
“贵妃娘娘,真的不是奴婢,是李美人诬陷,明明就是她打碎了娘娘的玉镯,却要栽赃在奴婢身上。”林鸾织忍着痛,红着眼圈,极力想要辩解。
钟芮曦轻轻叹了口气,道:“林选侍,看来你还是不知错在哪里。难道你就没有逞口舌之快?你进宫三月,成为小小的选侍也不过月余。而李美人,入宫一年,位份在你之上。这,就是后宫。”
林鸾织倔强地挺直身体,不顾手上灼热的滚烫,直言道:“奴婢不服。人心都是肉长,娘娘明知奴婢没有错,为何要罚?这不公平。”
“人心?”钟芮曦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容,沉静的脸上现出一丝讥诮,“林选侍,你先在这宫中呆满三年、五年,到时若人心还在,本宫再来听你计较。”
林鸾织自知再多话语也无用,终于低下头敛去眸中寒光,再抬头,故作天真地笑道:“奴婢还有一个疑问,不知位高权重如娘娘,为何不得宠?”
“放肆。”贴身宫女红芍见状,一声冷喝。
钟芮曦倒不在意,一边继续抠着手上的丹蔻,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敢问本宫这话,看来也是个有胆量的。只是你觉得自己够资格问吗?既然你还不肯认错,红芍,将她手上的蜡烛再重新换两根来。”
这丹寇的颜色平日里最喜欢,为何现在越看越不称心。
红芍忙应下,正要去换,门口一阵骚动。
明黄色的龙袍,步履匆匆,脚下生风,似乎还夹带着排山倒海的怒意。
除了西昭国当今皇上顾杞城,还能有谁敢在贵妃地盘上放肆。
顾杞城先扫了一眼林鸾织,眸中全是心疼,昨天他还牵过她的手,纤细嫩白、软若无骨,现在肿涨似馒头,加上杂乱的烛油,早已不堪入目。
怒火一下子便从胸口冲到了嘴边,顾杞城抓起林鸾织右手上的蜡烛,狠狠地掷到钟芮曦的脚下,脱口而出:“毒妇,谁允许你在宫中滥用私刑?”
毒妇?
烛刑已经算是最轻的了,他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选侍骂自己毒妇?
钟芮曦胸口堵得慌,慢慢站起身来,脸色一点点灰白,偏偏还要强装若无其事:“臣妾只不过是在教教林选侍罢了。”
恰恰此时,林鸾织痛呼出声,被顾杞城拽走蜡烛的地方,露出白森森的肉来,衬在红烛油之中,格外诡异。
顾杞城轻轻抚着她的掌心,再看向钟芮曦的眼中便多了一丝狠戾:“钟芮曦,朕能忍你一时,决不会忍一辈子。若再有下次,你自己滚去冷宫。”
说完,再也不看钟芮曦一眼,半扶半抱着林鸾织,浩浩荡荡地离开。
钟芮曦先是一怔,刚刚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林鸾织离去时嘴角似乎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慢慢地,她自己也笑了起来,呆呆望着地上其中一滴烛泪。忽然发现,它像极了绣花针轻轻扎在心窝上,然后再轻轻带出来,针尖上带着的血滴。
她和顾杞城之间,水火难容,早已习惯。
冬至。夜风起,彻骨的冷。
钟芮曦站在长禧宫后花园的荷塘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右手无名指上的丹蔻。
抠丹寇,明知是不良习惯。只是一旦不喜,比起花时间清洗,她更喜欢有事没事抠一抠,可是再怎么抠,总有些许残余。
十五岁入宫,如今已是第五个年头,不过是二十岁的芳龄,已觉过去大半个年华。红瓦黄墙,一困就是一辈子,再无任何波澜,只是一潭死水,就如眼前的荷塘。
荷花是自己极喜爱的,这片荷塘也是当年与顾杞城最情投意合的时候,两人一起亲手栽下的。虽然年年夏天荷花开,可是自己和顾杞城已是冬日残荷,甚至连残荷也不是,什么都不是,荡然无存。
只剩泥淖,只剩日积月累的貌合神离,直到相看两厌。
为了一个林鸾织,他居然亲口叫她毒妇,当然或许林鸾织只是个借口,他早就变着法子想着如何把自己送入冷宫吧。
若不是钟家在他登基之前选择站在他这边,若不是这些年钟家建功立业仍谨小慎微,恐怕自己早已化成一抔灰,随风散落在何处,也无从得知。
“娘娘,天冷,还是早些安歇吧。”贴身宫女红芍略有担心,上前提醒。
心底明明有答案,钟芮曦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皇上今晚歇在哪?”
红芍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听说,听说翻了林选侍的牌子,歇在画春堂。”
画春堂?
钟芮曦撇了撇嘴角暗暗自嘲,初次侍寝不送乾清宫反而亲自下榻画春堂?
看来这次顾杞城大概是极钟意林鸾织,只不过她真有如此特别吗?还是说想打自己的脸面?毕竟自己之前刚刚惩戒过她。
钟芮曦淡淡吩咐道:“让她们都下去吧,你去取披氅来,本宫再待会。”
“是。”红芍应声,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看钟芮曦的背影,有种浓而弥漫的悲伤。
终究她狠了狠心,咬紧牙关,快步离开。
钟芮曦重新将目光停留在荷塘上,大拇指放在食指上不停地来回打圈。
画春堂是自己当初为避皇后风头,特意挑选的清静之地。那里有自己和顾杞的耳鬓厮磨,但也是心寒蜕变的地方。
应该说,从她离开画春堂的那一刻开始,她和顾杞城之间,便生出一道埂来。
记不得是因为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胎死腹中,还是因为表哥宋归珣的离世,她和顾杞城年岁挨着年岁走过来,早已模糊当初的样子。
她只知道,她和顾杞城都在那道埂上堆起了厚厚的土墙,一去不复返。
往事不堪回想,纵是再多想,也不过是在千疮百孔里再多一个刀口子。
风至,惊觉冷意,才发现红芍还没有来。
钟芮曦正要转身,不想身后有股力量阻拦着自己,一个不稳,脚一崴,直直跌进荷塘里。
不会游水的慌乱一下占据了钟芮曦整个脑子,她拼命挣扎喊叫,腥臭的荷塘水让人作呕,刺骨的寒意弥漫全身。
可是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在失去意识之前,钟芮曦唯一清醒的是,刚刚有人推了她一把,而且是个女的。
原本不过是寻常的落水,谁都没有想到,再醒来,会是一出离奇的戏码。
物是人非。
ps:
本文后宫等级,皇后—贵妃—妃—嫔—昭仪—修媛—婕妤—美人—贵人—选侍
正一品:皇后
从一品:贵妃
正二品:妃
从二品:嫔
正三品:昭仪
从四品:修媛
正四品:婕妤
正五品:美人
从五品:贵人
正六品:选侍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新文,大家多多捧场。
☆、灵魂互换
画春堂,红烛摇曳,满室馨香。
林鸾织有些娇羞地偷偷抬眼打量斜靠在床沿一本正经看书的顾杞城,脸上的红晕烧到了脖子。
今夜是她第一次侍寝,可是皇上格外优待自己,并没有按照以往惯例裹被子送往乾清宫,反而亲自下榻画春堂。可见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才会如此优待。
再看他,俊脸轮阔分明,平日里的森冷威严在烛光下全都变成了温谦良和,微敞的绸衣,隐隐露出里面的肌肤,潜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诱惑。
如此才俊,比之裴池初,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枉费自己当初背弃誓言,为着家族利益,不得不入宫。
更何况,听她们说,只要侍寝,位份就能往上升一升,到时候与李美人平起平坐,再也不用看她耀武扬威。
想到这,林鸾织一咬牙,站起身来,慢慢脱了外衣,挨着顾杞城坐到了床沿上。
顾杞城这才把书放至一边,噙着笑意:“爱妃终于肯过来了?”
林鸾织早已红透了脸,悄悄睨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忙又低下头,不依不饶地唤道:“皇上……”尾音不自觉拖长,分外多了一丝娇哝。
顾杞城微微有些愣住,林鸾织此刻娇羞的侧脸,有种久违的熟悉。
曾经钟芮曦在他们初夜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表情。
可惜,只是曾经。他和钟芮曦,早已覆水难收。
微微叹气,顾杞城伸手解开了林鸾织的里衣,只剩下肚兜,女子娇艳的红唇,如雪般的肌肤,直白的邀请,无声的诱惑。
顾杞城心里却很冷静,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寻找相似,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慰藉他日夜压抑的渴望的叫嚣。
求而不得,没有激情,剩下本能,也好。
他的手落在林鸾织的耳朵上,沿着耳际,慢慢游移到锁骨,忽然停住。
手一挑,就将林鸾织脖子上的东西勾了出来。
他拿在掌中一看,是一块精巧的沉香小木牌,上面歪歪斜斜刻着一些不认识的字符。
“这是何物?别人不是金银便是玉,你倒好,戴块木头。”顾杞城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故意问道。
林鸾织瞧他并无不悦,小声回道:“是去世的娘亲留给臣妾的,说是能保佑。”
顾杞城略有所动,点点头,道:“那便带着吧。”
说完,居然印了个吻在小木牌上,然后出其不意地将嘴唇贴在林鸾织的玉颈上。
林鸾织只觉得浑身直了战栗,索性闭上眼,任由他的唇在颈间极尽缠绵。
春意正浓,不和谐的声音却在此刻打破了正要上演的活色生香。
门外传来小宣子焦急又恐惧的声音:“皇上,不好了,钟贵妃落水了。”
骤升的温度忽然撤离,林鸾织睁开眼,已不见人影。他甚至没有和她说句话,哪怕是让她等他,就这样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冬夜的寒意,只在瞬间便爬上了后背,林鸾织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红线,右手中指因太过用力,划了道口子,慢慢沁出血来。
她浑然未觉,狠狠咬住牙,暗想,若有一日也能成为贵妃,定要叫钟芮曦,生不如死。
只是她没发现,右手中指的血迹,沾在小木牌的字符上,竟隐隐透出诡异的红光。
而夜色昏沉,仿佛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黑洞,吞噬着世间的千姿百态。
钟芮曦慵懒地伸手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双手格外的疼痛,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胸闷难受,便猛咳了几声。
就听到有宫女进来,轻声道:“林选侍,奴婢伺候你洗漱。”
钟芮曦睡意未醒,也没细听,手一伸,浸入面盆中,刺痛的感觉使她“呀”地出声,忙抽出手来,人也醒了大半。
低头细瞧,只见双手红肿,右手中指上还有一道口子,热水触碰伤口,难免引起痛感。
钟芮曦正纳闷,自己的手一向纤细如玉,不过是落水,何时就成了这副模样?
边上的宫女见状,又开口说道:“林选侍,还是奴婢来吧。”
钟芮曦闻言一怔,抬头望去,眼前的宫女并不是自己长禧宫的,不由冷哼了一声:“你叫本宫什么?打哪儿来的?”
宫女的脸上便有些慌乱:“林选侍,奴婢是闻喜,你怎么会不认识呢?是不是没睡醒,还是梦魇了?”
钟芮曦被她说得一愣一愣,低头间无意中瞥见面盆里自己的倒影,先是一呆,然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见鬼般的模样。
下一刻,面盆被打翻,水溅了满地,剩下闻喜目瞪口呆,不知何事。
钟芮曦跌跌撞撞奔向梳妆台,望向铜镜里的自己。
这是一张明艳俏丽的娇脸,星眼微瞋,柳眉重晕,如春花吐蕊,傲立枝头。
这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昨天还敢和她顶撞来着。
这是一张林鸾织的脸,此刻却显得格外的陌生。
钟芮曦看着铜镜里的人,慢慢抬起右手,狠狠地捏住右边脸颊,然后毫不留情地掴了一巴掌。
林鸾织的脸便现出了五个手指印,而她也感觉到了火辣辣地痛。
终于“啊”地一声鬼叫响彻云霄。
仿佛来自阿鼻地狱的恐慌和惊惧,在这一刻,旗帜鲜明。
钟芮曦的灵魂住进了林鸾织的身体里。
那么,真正的林鸾织呢?
长禧宫。
钟贵妃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雨过天青色帐帷一动也不动。
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整整三个时辰,谁也不敢前来打扰。
直到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平静。
钟贵妃一向沉静的脸上慌乱遍布,欲起未起,明显不知所措,终是在听到脚步声后,将被子蒙住了脸。
顾杞城一下朝便听到小宣子回禀,钟贵妃落水后已经醒过来了,忙火急火燎赶过来,谁知迎接他的居然是蒙头蒙脸冷门羹。亏他昨晚丢下林鸾织,守了她一夜,原来的担忧和挂念一下便去了大半。
钟贵妃躲在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出,只听见顾杞城冷冷的声音:“贵妃既然睡着,你们小心侍候。小宣子,去看林选侍。”
一句“林选侍”,让钟贵妃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浑身忍不住战栗。
只有在黑暗中,她的眼泪才敢肆无忌惮地坦露恐惧与无助。
她是林鸾织,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