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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妃子有恙-第19部分

小说: 妃子有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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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鸾织却在此时忽然计上心来,她朝锁烟招招手,俯耳轻语。
  裴池初,你敢躲着,就别怪我对你的银子不客气。
  锁烟往前,清了清嗓子,然后扬声道:“裴池初,一万五千两。”
  北有裴池初南有叶寒枝。
  这两人的名号早已响遍大江南北,如今在争一个头牌的初夜上,居然齐齐亮相。
  人群中彻底沸腾起来。
  叶寒枝隔着帷帽瞥了一眼林鸾织,然后抬了抬手。
  “一万六千两。”
  林鸾织举起手中的茶杯朝叶寒枝遥遥示意,然后轻轻喝了一口。
  于是,锁烟又喊道:“两万两。”
  外头叫价叫得热火朝天,裴池初在三楼的雅间里却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逃到墨色,一来是为了等顾杞城通知,到底要不要如林鸾织所愿去查花雀之事。本来只要确保人身安全,查案之事自有刑部出马。
  二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心事。林鸾织的种种反常,他几乎可以确定不是同一个人。可是这种诡异之事他竟无从说出口,也不知该向谁说。
  如果林鸾织不是本人,那她到底是谁,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模样。
  真正的林鸾织又去了哪里呢。
  借酒消愁没想到愁更愁。
  裴池初已经整整喝了两壶竹叶青,人却该死得清醒。
  他摇了摇手中的空酒壶,扬声道:“拿酒来。”
  有人替他倒了杯酒,然后轻声说道:“朕给你的俸禄只怕不够喝三壶竹叶青吧。”
  裴池初听见这个声音,一下子惊了半身冷汗,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皇上,你怎么来了?”
  “外头如此热闹,你倒好,自顾关门喝酒,还非得找这种地方。”顾杞城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多礼。
  见四下没有旁人,裴池初替顾杞城倒了杯酒,嘿嘿笑道:“皇上怎么亲自来了?让人给个口信便是。”
  顾杞城自然不会说是因为林鸾织搅得他寝食难安,所以忍不住借故前来看看。谁知道两人都不在客栈,便先寻了裴池初。
  “朕想了想,既然林贵人有这份孝心,那就成全她。绑架之事,你从旁协助,不要过多插手。”顾杞抿了口竹叶青,方道。
  本来歹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绑架当朝贵妃,自己只要一声令下,自然能查出幕后主使唤。可是偏偏林鸾织要亲自去查,这就奇怪起来了。
  裴池初紧了紧眉头,带了半丝犹豫,忍不住试探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林贵人似乎与一般嫔妃有些不同。被绑架了居然还有胆色要去查?”
  顾杞城点点头,静了片刻,才道:“朕也想知道,为何林贵人会如此鹤立独行?就算被她查到了,以她之能又能奈何?”
  “其实,”斐池初在他身边坐下,微微垂目,“臣更想知道林贵人想要彻查绑架之案真正的目的。”
  顾杞城闻言,紧紧盯着裴池初,玄黑眸子涌动下,只余一片浓稠玄黑。
  这话道出了顾杞城隐藏在内心不敢去直视的最关键的问题。
  林鸾织被绑架之后,钟贵妃虽是担心,日日追问情况。可是自己却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太反常了。
  按道理来说,既然是林鸾织是替钟贵妃受过,难道钟芮曦就不想知道歹人为何要绑架她。
  他以为最起码,就算她不会向自己开口提起,至少也会叫她那个大理寺卿的兄长去彻查一番。
  可是并没有钟霆进宫的记录。
  反倒是林鸾织要求亲自彻查此案,到底是何缘故。
  两人四目相接,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王爷,王爷,不好了,你和别人争起来了。”裴池初的随从徐兹进来急急忙忙地说道。
  裴池初瞪了他一眼,喝道:“也不看看谁在此,容得了你大呼小叫的?”
  徐兹这才看见顾杞城,忙吓得跪了下来。
  “起来回话吧。什么叫你家主子跟别人争起来了?你家主子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顾杞城倒是没在意,反觉着他这话好笑。
  徐兹连忙爬起来,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这才说道:“外头有人冒充王爷,正跟凌江阁叶寒枝抢头牌呢。”
  裴池初惊诧地站起身,推开内窗往下看。
  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敢用他的名号胡作非为。
  顾杞城也觉得是件奇事,并排和裴池初站一起,等他看清之后,忽然放声大笑:“刚夸她似乎沉熟稳重不少,现在居然又在胡闹。”
  裴池初略略惊奇的是,这些年私下有和顾杞城见面。可是自从皇上与钟贵妃闹僵之后,再也没有看见他如此开怀大笑了。
  这个林鸾织到底藏着什么魔力。
  “皇上,”裴池初回神,碰了碰顾杞城的胳膊,“你得为臣做主。臣就算是再风流,断断不会做出与人争头牌之事,而且对方还是鼎鼎有名的叶寒枝。”
  听着林鸾织叫到五万两银子,裴池初只觉得一脸肉疼。
  顾杞城自然也看到了戴着帷帽的叶寒枝,半笑不笑地看了一眼裴池初:“裴大美男,这个叶寒枝你可认识?据说还与你齐名呢。”
  裴池初被他叫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苦笑道:“世人不知皇帝龙颜,要不然哪里还轮的到我等啊。”
  “得了,别在这里甩贫。你再不下去,等会恐怕真的能抱得美人归了。”顾杞城瞧着林鸾织嘴角的那撮胡子,越发觉得好笑。
  “不行。”裴池初猛地一把拉住顾杞城的衣袖,“她是你的妃子。你若前去,都不用废话,自然会乖乖离开。可是臣的话她未必会听啊。”
  换成从前的林鸾织,他自有把握对付。可是现在这个林鸾织敢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问他,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他的小心肝也是会颤抖的。
  顾杞城看了看底下正一脸得意的林鸾织,再看了看裴池初,然后语出惊人:“帮你可以,给朕多少银子?”
  

  ☆、靠近一点

  
  林鸾织在对方加到六万两的时候,慢慢捧起了杯子,一口未进。
  都到六万两了,裴池初居然也不出来冒个头,看来这点银子对他来说太小意思了。
  正想索性加到八万两,站在旁边的锁烟努了努嘴,示意人来了。
  林鸾织便好整以暇地放下杯子,头也不回地说道:“看来王爷还是心疼银子的,终于肯现身了。”
  “其实王爷不差这点银子,你还可以往上再加点。”一道不同于裴池初的醇厚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
  明明人声沸腾,林鸾织竟吓得几乎脚软,她慢慢转过头,一手扶住椅子,破天荒结结巴巴道:“皇,皇,你,你,怎,来,来。”
  第一次逛楼,难得潇洒肆意一番,居然就被顾杞城给逮住了。
  人若倒霉,喝水都会有事。
  同样被惊到的还有临座的叶寒枝,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半个身子都已经惊得快要站起来,却又硬生生忍住,慢慢坐了回去。
  顾杞城眼下只能看到林鸾织,难得一见这副见鬼般的表情,极好地取悦了他,怎么着也该逗上一番。
  于是,他故意板着脸,伸手戳了戳林鸾织的胡子,低声道:“成何体统?”
  林鸾织下意识就想请罪,却在瞥见裴池初怎么也憋不住笑时,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后笑道:“两位爷来得正好,今晚回雪姑娘是咱们的了。”
  裴池初一听“咱们”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恐怕未时已晚吧。”
  果然,只见叶寒枝撩开水晶珠帘,也不行礼,声音依然冷若霜雪:“多谢公子承让,刚刚这一打岔,在下已经中标了。”
  原来六万两叫了三次过后,若没人再加价,自然便是叶寒枝得中。
  林鸾织微微有些懊恼,她本来还想若是斐池初一直不出现,自己又得中的话,那就亲自去见见美貌的回雪姑娘好了。
  可惜了,浪费这个机会。
  “行吧,就当公子欠我个人情好了。”林鸾织学着他们的样子也打开折扇,微微扇起风来。
  顾杞城见叶寒枝只盯着林鸾织,有些不悦,下意识轻哼道:“叶公子远名天下,今日有幸一见,为何不以真面目识人?”
  叶寒枝随从满脸大胡子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人可真是多管闲事,没事管人家做什么?”
  “赵彪,不得无礼。”赶在顾杞城发怒之前,叶寒枝微微低了低头,“在下偶感风寒,又不巧最近长了几颗面疮,不能坏了名声,还请诸位见谅。”
  美男子若生了面疮自然不能见人。
  林鸾织倒也不为难人家,一时也忘记得先看顾杞的意思,自顾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耽误叶公子春宵,想必回雪姑娘定不会介意。”
  叶寒枝隔着帷帽又多看了林鸾织一眼,方道:“那在下就真当欠了公子一个人情,往后若有机会必定偿还。”
  林鸾织不在意地摆摆手,巴不得叶寒枝赶快走,顾杞城这尊神还等着处理呢。
  只是她没想到,叶寒枝偿还人情的机会很快就会来到了。
  等人走后,顾杞城当真是板起脸来:“你倒好,这顺水人情送得可真便宜。”
  幸好是在宫外,若是在宫里,擅自替皇上做主,那可是死罪啊。
  许是这几天自由散漫的缘故,林鸾织也不像在宫中那样动不动请罪,反而挽住顾杞城的胳膊,一脸的谄笑:“听说平凉城的夜市极为热闹,不如咱们一起去逛逛?”
  这样亲密的动作极为难得,竟让顾杞城又生出一种念头,从前钟芮曦做错事情的时候最爱挽着自己的胳膊撒娇耍赖。
  可是明明已经答应林鸾织把她和钟芮曦区分开来,顾杞城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揪掉她的胡子:“瞧瞧你这像什么样子。”
  裴池初看着林鸾织挽着顾杞城的胳膊,一时竟觉得五味杂陈。
  平凉城的夜市果真极为热闹,衣帽扇帐,盆景花卉,鲜鱼猪羊,糕点蜜饯,时令果品,应有尽有。
  虽说已过了二月二青龙节,但夜市仍有花灯出售。
  各式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尤其是莲花样式的花灯,竟让林鸾织极为喜爱,忍不住在摊前流连忘返。
  “咱们去放花灯吧。”林鸾织提议道。
  顾杞城未置可否,瞧着她眼巴巴的样子,裴池初倒是爽快地给了银子。
  为了让顾杞城给自己解围,直接被他讹走一万两银票,眼下这点银子几乎是九牛一毛,总比被林鸾织漫天胡乱叫价到时候不知浪费多少要来得划算。
  花灯入河,顺水而流,仿佛乘载着悠悠心事,不知一路会飘向何方。
  林鸾织虔诚地闭上眼睛,竟也许了个心愿。
  顾杞城和裴池初两个大男人自然不屑做这种事情,只是站在一边。
  夜色下,林鸾织虽然还是身着男装,可是闭目许愿的样子,隐隐有丝哀伤,融入黑暗里,反叫人更移不开眼睛。
  顾杞城一直细细打量着她,在她睁眼的时候,忽然出声道:“靠近一点。”
  林鸾织四下一瞧,河边尽是放花灯许愿的人,不由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咱得避讳点。”
  顾杞城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就把她揽了过来,半冷地睨了她一眼:“之前还挽胳膊一副亲热劲,如今不追究,你倒立马过河拆桥了?”
  边说边伸手轻轻取下她鼻翼间残留的一丝胡碴。
  林鸾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个动作,没来由心颤了一下,微微别过头,故意说道:“皇上这样,别人会误以为你有断袖之好的。“
  顾杞城见她身上还穿着之前的男装,听她这话,又好气又好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很想惩罚地捏捏她的脸颊,明知这样不符体统,可是似乎只有这个动作才能捏掉她的伪装。
  “就你嘴碎,许了什么愿?”顾杞城将目光转移到河边,随口问道。
  有些事情一旦想太多,反而陷入囫囵之地。
  既然答应了要将她跟钟贵妃区分,既然不由自主受了吸引,那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可是出宫前,钟贵妃有意无意的示好,为何反而没了当初的激情呢。
  

  ☆、赴凌江阁

  林鸾织望着河中自己的那只花灯,随着流水越飘越远,不禁叹了口气:“一个也许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愿望。”
  其实愿望很简单,只是想灵魂重新换回来,一切回归正位。
  可是她知道,这个愿望如今看来比登天还难。
  “既然实现不了,为何还要许呢?”顾杞城拧眉,见她脸上淡淡的落寞,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蒙尘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知,不过是抱着飘渺的一丝希望罢了。”林鸾强收回目光,淡淡地落在顾杞城的左肩衣服上,一朵金色祥云且卷且舒。
  顾杞城有一瞬间只觉得呼吸不能动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脱跳而出,下意识说道:“不妨说出来,兴许朕能让人如愿。”
  寻常女人,求的都不过是自己的怜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觉得林鸾织许不是这样的愿望。
  林鸾织摇摇头,不复一语,只是轻轻一笑,仿佛月出云岫,万点柔辉碎进河水里,说不出的澄明清润。
  裴池初一直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听林鸾织轻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再看那淡如月华的笑容,是自己从未在她身上瞧见过的。
  明知物非人非,明知不得真相,裴的手心竟渐渐捏出汗来。
  因为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一如河中花灯,风一吹便颤颤巍巍。
  而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
  顾杞城当夜便离开,另有要事去了别处。第二天醒来,林鸾织虽有失落,却没有时间过分低沉。
  因为有顾杞城的默许,花雀之事很快就有了消息。
  但这个消息让林鸾织和裴池初都吃了一惊。
  花雀居然是凌江阁的阁标。
  凌江阁阁主自然就是上次在墨色见过的戴着帷帽的叶寒枝。
  而凌江阁在平凉城邻县永安城里,轻车简装慢行也不过是两天的路程。
  林鸾织和锁烟坐在马车里,有春光明媚洒落,影影绰绰。
  越接近永安城,林鸾织反而越觉得忐忑。
  为何花雀就成了凌江阁的阁标?名满天下的叶寒枝为何会有花雀的样子?难道他和表哥宋归珣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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