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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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先生长眉微竖,问道:“天成回去祭祖,你们跟着去做什么?”
顾天成嘻嘻笑道:“弟子怕张师兄忘了回山的日子,好替师尊随时提醒。”
端木先生喝斥道:“胡说,天成性情冷静沉稳,绝不致耽误归程。倒是你生性跳脱浮滑,若是准了你跟去,说不定反而流连忘返,反而误事。给为师潜心修炼,不得离山半步。”
赵天玲在旁俏皮地扮了个鬼脸,道:“师尊英明,这家伙明明是自己想出去玩儿,还好意思拿张师兄当借口。”
端木先生冷笑道:“先别忙说他,说说你为什么想跟去?”
赵天玲俏脸飞红,忸怩地悄声道:“师尊,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张师兄的父母,弟子于情于礼,不是也得跟去祭拜一下嘛。”
顾天成在旁听出了味道,拍手笑道:“哦,赵师妹原来是想提前去祭拜公婆,哈哈,你倒不怕世伯和伯母在天有灵,瞧不上你这个上赶着的丑媳妇儿啊?”
赵天玲恼羞成怒,跺着脚追着顾天成要打,顾天成一边伸指头刮着脸嘲笑她,一边在端木先生和张天成的身后穿来穿去,就是不让赵天玲逮到。最后还是张天山微笑劝道:“玲儿,这次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带你回去了。待此次诸峰大比过后,我一定陪你回去祭拜他们,顺便跟你到银月城拜见城主大人,好吗?”
赵天玲正要脱口问出“你要背着我去办什么事情”,想了想终于忍住了,咬着下唇最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随后又不屑地道:“哼,才不要回去见什么城主大人呢!那城主府冷冰冰的,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有什么可去的。”
端木先生干咳了一声,道:“这样也好,天山,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张天山道:“弟子打算明日一早,便启程离山。师尊放心,弟子必于大比之日前赶回。”
端木先生点了点头,道:“也罢,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辰时,为师再为你送行。”
入夜,张天山照常练完一趟断金碎玉手后,向疯和尚提及了离山回乡的事。疯和尚默然半晌后,缓缓地道:“你三转法身早成,断金碎玉手也算有了些火候,只有六转真身仍然遥遥无期,入世历练一番也好,再尝一遍尘世疾苦,对修行也大有裨益。和尚生性惫懒,明日就不送你啦,今晚索性再传你一门‘真佛吼’。”
张天山茫然地道:“真佛吼?”
疯和尚点了点头,道:“真佛吼与其说是一门功法,倒不如说是一门神通,是和尚练就六转真身时,水到渠成的一项本事。这门神通没有修炼的法诀,修炼的只是一口浩然正气,可令妖魔辟易,百兽俯耳,也可使浪子生悔,顽石点头。修为至深时,甚至能令江翻海沸,地裂山崩,是一门极艰深,也极厉害的神通,非心志坚毅者不得入门,非正气凛然者不能练成。就算是和尚我,也只是机遇巧合之下初窥门径,距大成之期还不知何年何月呢。”
张天山低头默默嚼咀,恍然似有所悟,再抬头时,眼中已有奇光闪动。疯和尚哈哈一笑,赞道:“孺子果然可教也,来来来,且看和尚向你示范一、二。”他举目四顾,看到头顶的树杈间有一个鸟巢,两只雀鸟正伏在巢中闭眼沉睡,一条斑?坛ど哐刈攀髦︱暄讯?希?伦派嘈耪??蚰癯蚕?ィ?韬蜕写蠛鹨簧?骸斑通d?”那长蛇如中无形重锤,软软地从树枝间掉落地上,微微挣扎了几下便卧地僵毙了。而巢中的雀鸟却安然酣睡,连翅膀都不曾颤动半分。
张天山看得目瞪口呆,疯和尚哈哈一笑,轻抚他的头顶,道:“这门神通艰难高深,和尚今日只将心法传你,也不期望你在短期内练成,但只要你抱定一口浩然正气,持之以恒矢志不改,必有大成之期。”说罢,转身大步而去再不回头,片刻后传来他洪亮的笑声:“小道士,莫忘了你修道的初衷,锄-强-扶-弱,斩-妖-除-魔-”
张天山凛然而醒,高声回应道:“前辈放心,晚辈矢志不忘。”
等到疯和尚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夜色下又恢复了一派寂静。张天山忽然微微一笑,道:“玲儿,出来吧!”
一个俏丽的身影从夜色中走出来,正是赵天玲,她向张天山做了个鬼脸,俏皮地问道:“小山哥,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顾师弟?”
张天山笑道:“若是顾师弟,以他的秉性早就跳出来了,他才不会管是否有旁人在呢!”
赵天玲微微一怔,捏起拳头捶向张天山的肩头,叫道:“好啊,你取笑我见不得人吗?”
张天山笑着向木屋内躲避,赵天玲追赶着他也进了木屋。张天山返身张天双臂,忽然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赵天玲浑身一颤,轻轻挣扎了几下,反臂抱住了张天山健壮的腰,幽怨地喃呢道:“小山哥,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去啊,难道你有什么事情,非要背着我去办不可?”
张天山松开双臂仔细望去,只见赵天玲咬着下唇把头偏向一旁,连望都不望他一眼,眼眶微红,不知是负气还是不舍。张天山故意笑道:“唉,我这次是回去祭祖,还想顺便去探望一下旧**,带上你有所不便啊。”
赵天玲惊愕地抬起头,却正对上张天山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恍然醒悟,负气地重捶了他几下,骂道:“大骗子,都要走了还满嘴胡扯,让人家怎么放心放你走啊!”
张天山抓住她的玉手,半开玩笑地道:“那如果是真的呢?”
赵天玲气哼哼地道:“那我就更要跟你去啦,好让你的旧**见到我自惭形秽,知难而退,不敢再纠缠你。”
“哈哈,看来顾师弟说得没错,你的脸皮还真厚。见过自吹自擂的,没见过这么自吹自擂的。”张天山哈哈一笑,但随即又轻叹道,“可惜她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在六年前的那场劫难里,小兰子跟我爹娘,跟豹子叔和所有乡亲一起,都惨死在魔教的毒手之下了。我这次回去,不光是祭拜爹娘双亲,也要好好祭拜一下他们。”想到陈年往事,张天山喉头忽然哽咽了,两点泪雾在眼眶中无声浮起。
赵天玲柔情大起,伏在他的胸口轻声地道:“嗯,也替我给他们上柱香,下次我再亲自去祭拜他们。你早去早回,一路当心。”
张天山笑道:“你放心,我的三转法身已成,又有怒雷剑护身,就算是千军万马也奈何不得我。”
赵天玲从须弥袋中取出一件黑色的护甲,道:“这是师尊刚刚炼制成的癸阴甲,你我各一副,这副是你的,你穿上试试吧。”
癸阴甲轻若无物,在灯火下反射出点点幽光。张天山脱下道袍,穿上护甲一试竟然相当贴身,更显得他英姿勃勃,宛若天神,赵天玲在旁边目光迷离,看得几乎痴了。
赵天玲忽地纵入张天山的怀里,“哇”地大哭了出来,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扑潸而落,张天山抑制不住冲动,对着她的红唇深深吻了下去。她先是一呆,随即就笨拙而热烈地回应了起来,片刻后四唇分开,张天山拭去她脸上的泪花,笑道:“傻丫头,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赵天玲好半天终于收住泪水,郑重地道:“答应我,下山后不许脱下这副护甲,就算睡觉吃饭也要穿着它!”
张天山笑道:“好,我答应你,我睡觉也穿着它,吃饭也穿着它,就连洗澡也穿着它,行了吧!”
“正经点儿,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赵天玲凝视他的双眼,正色地道,“我知道你有三转法身,就像当年的黑金刚那般刀枪难伤,但你还是要穿上它我才能放心。你说我胡搅蛮缠也好,多此一举也好,总之你答应我。”
张天山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好,我不脱!等到回山后,让你亲手帮我脱,这样可以了吧。”
想到要亲手给情郎脱衣服,赵天玲不禁俏脸含羞,再回想起刚才那激情一吻,更是羞不可抑,细如蚊蚋地道:“好,到时候我亲手帮你脱。”张天山望着她娇羞动人的俏脸,忍不住又轻轻吻了过去。她胸口起伏,缓缓地阖起了双眸,勇敢地迎接情郎炽热的拥吻。激吻中,张天山忍不住悄悄抚上了她的酥胸,隔着衣袍轻轻地抚弄了起来,却被赵天玲猛地用力地抓住了,只见她抬起通红如火的俏脸,颤声地道:“小、小山哥,等你回来了,我们让师尊给我们做主,我们结成道侣再合体双修,好、好不好?”
张天山明白了她的心思,无奈地垂下了手,苦笑道:“好。”
赵天玲见他失落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她想了想后微微一笑,嗔道:“小山哥,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张天山依言闭上双眼,赵天玲轻轻吹灭烛火,捉起他的手掌轻轻地塞入了自己的衣下,直引到那双丰盈的*上才飞快松手,俏脸在黑暗中如火烧一般发烫。张天山闭着眼睛无声地笑了,倏地把那人火热的娇躯抱得紧紧的,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玲儿,乖乖等着我,等着我回来!”
赵天玲用力地点头不迭,哭泣着说道:“小山哥,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你可要早点儿回来,我等你!”说完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如飞一般逃去了。
第二十一章 再入尘世()
次日清晨,张天山将怒雷剑等一应物事收入须弥袋中,到碧灵观向端木先生辞别,端木先生取出一盘散碎的金银,叹道:“这些黄白之物,我等修真之辈原用不上,但你涉足尘世中却缺不得,也算是为师的一点心意吧。”
张天山恭声谢过后,将金银收入随身的须弥袋中,游目四顾却不见顾天成和赵天玲。他心知赵天玲经过昨夜的告白,今晨更不堪离别之苦,肯定是躲起来了。但是顾天成居然也不见踪影,却令他大为意外,端木先生似是瞧出了他的心意,道:“聚欢离悲,自古莫不如是。为师知道天成和天玲和你交情甚好,昨日索性昨晚就命他们在观内闭关三日,也免得他们离别伤悲,摇动道心。”
张天山辞别端木先生,向长生峰下走去。虽然山路陡险漫长,但他昔日平提两只大铁桶仍旧奔行如风,此时空着双手更是犹如闲庭信步,快步如飞,用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下,他刚要走却见身侧的树丛微微一颤,又停住了脚步,转头说道:“顾师弟,你别躲了,出来吧!”
“嘿嘿,这里又没旁人在,还‘师兄’、‘师弟’的喊得这么生份?”树丛后果然站起了顾天成,他讪讪地搔着后脑勺,笑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是我?”
“哼,试想这长生峰中最不守规矩的,除了你还有谁?”张天山板起脸,责备道,“阿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背师尊的吩咐偷离碧灵观!”
顾天成摆了摆手,挤眉弄眼地笑道:“嘻嘻,不用担心,我用道袍罩着枕头和棉被,做了个假人在那里打坐冥思呢,还让赵师妹在旁帮我遮掩一二,师尊只要不近前细看绝察觉不了,就算被他察觉了,最多也不过受顿责罚而已。老大,你不让我跟着去就算了,要是连送都不让我送,那就太不够意思啦。”
张天山担心他耽搁得久了,被端木先生发现了受责罚,催促道:“好了,现在送也送过了,你还不快回去。”
顾天成从须弥袋中取出一团布帛,隐隐可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张天山展开一看,最前面一列赫然写着,苦笑道:“给我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怒雷剑无法形成禁制,练不了这御剑之术。”
顾天成摇了摇头,道:“老大,还记得你刚到青城山时,在真武大殿内他们众口一词,都说你的雷属体质无法修炼,可是再看看现在,你非但能够修炼,而且进境之速令师尊也咋舌。不错,你现在是无法练这些御剑之术,但世事难料啊,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练得比谁都要好。”
张天山胸中一热,道:“你怎么就这样肯定?”
顾天成正色地道:“因为你是我的老大,无论到什么时候,你在我的心里都是最棒的。”说完嘻嘻一笑,向后跳开几步,挥手道:“老大,那我们就等着你回来。到时候我们并肩参加大比,把赵天机那个自大狂揍得跪地求饶。”
张天山会心一笑,道:“好,我们揍得他跪地求饶。”
长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高亢的鹰唳,两人不约而同地仰头望去,只见蓝儿平展双翅,正在他们的头顶盘旋,似乎在跟他们遥相应和。两人愕然对视了一眼,一齐大笑了起来。顾天成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空中说道:“老大,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麻烦了,就让蓝儿回来报个信,无论天涯海角,我和赵师姐都一定会来帮你。”
“好!”张天山微笑答应道,“真到那时候,你们可要快点儿赶到,否则可就是来给我收尸了。”说着拱手作别,其实他们对这个约定并不在意,只当是临别时的笑谈罢了。
“唉,真是难为他有心了,居然还把青城仙派的七大剑术都誊抄了下来,可是我的怒雷剑油盐不进,怎么修炼得成这御剑之术?”张天山摇头苦笑,自言自语地道,“就像我一身雷属灵力,无法修炼五行道术一样。”
“嘻嘻,明明捧着个金饭碗,却发愁讨不到饭吃,真是个大笨蛋。你的雷属灵力狂暴强横,可以说是天下道术的?w星,只要将雷属灵力施放出去,五行道术无所不破,本就是一等一的法术,你却偏偏要舍长取短,挖空心思去学那些五行道术。”怒雷童子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张天山一怔,此话当真?
怒雷童子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听说过我的前任主人??怒雷真人吧,他就没学成青城仙派的任何道术,只凭一身雷属灵力就几乎打遍了魔教所有高手,成为了青城仙派的第一人。”
张天山心中一动,失声叫道:“难道,难道怒雷真人并没有如师尊说的那样,自创雷属道法?”
怒雷童子得意地道:“青城仙派的那些道士生平只知五行灵力,哪里揣摩得出雷属灵力的威力之强?见到怒雷真人那家伙出招威力极强,便以己度人,猜度他施展的也是一门道术,却不知雷电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