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第2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怒雷童子得意地道:“青城仙派的那些道士生平只知五行灵力,哪里揣摩得出雷属灵力的威力之强?见到怒雷真人那家伙出招威力极强,便以己度人,猜度他施展的也是一门道术,却不知雷电为天地真元,威能远在五行灵气之上,只消随手施为便胜过任何法术。”
张天山若有所悟,点头叹息道:“也许正是因为雷属灵力有逆天之强,所以才会为天地所妒,致使雷修之路倍加艰难,即便如怒雷真人般修炼有成,最后也免不了被惊雷炸成齑粉,尸骨无存。”
他本是无心之叹,却令怒雷童子的语气突然停滞,陷入了沉默再不肯发一声。
青城山与长生村相距千里,张天山回想起六年前与顾天成结伴行来,一路困窘一路欢笑,而今修道初成故地重游,平生了无数的感慨。当初和顾天成两人走走停停,再加上后来短缺盘缠,花费了三个多月才抵达青城山;而他现在的体力和脚程,日行百余里仍轻松自如,用不了十天就能返回故园,而距离青城各峰的大比之期还有三个月,算算时间足够宽裕了,故而他也没买代步的马匹,打算就这样一路步行回去。
到了第三日,张天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山道是他和顾成当年来青城山的旧路,如果循路而行,不出七天就能回到长生村;右边的官道,是通往南疆的必经之路,张天山毫不犹豫,踏上了右边的官道。
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如今练成了三转法身,刀剑难伤力可扛鼎,又有怒雷神剑在手,自信可与魔教一战!竟然萌生了独闯龙潭虎穴,与魔教一拼生死的念头,但他也知道魔教声势浩大,实力堪与青城仙派相抗,他此去必是九死一生,故而离山时无论赵天玲如何负气误会,他都不肯带她同行。
就算是九死一生,也誓要把魔教搅得翻天覆地,不得安宁!爹、娘,待孩子斩下仇人的头颅,再到你们的坟前祭拜。
张天山死志既萌,早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回想起当年的黑风寨一役,他和顾天成不正是决死而去,才把黑风寨搅得人仰马翻,最终诛杀了黑金刚的吗?他越想越是豪气冲天,步履如风,直奔南疆。
张天山离山后仍旧是道家装束,行走在官道上不经意间,发现过往的路人对他颇为尊敬,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农商士子,见到他无不遥遥恭敬作礼,笑脸相对。原来大离王朝地处中原,朝廷对道家极为推崇,视其为国教,否则也不会把贵为储君的赵弘机,送入道门中地位最尊的青城仙派内。正所谓上行下效,道家弟子在大离境内也是颇受尊敬。张天山原本就是穷苦出身,秉性谦和朴诚,见到旁人如此,也是一一含笑还礼不迭,引来众人啧啧称赞不已,这后生道士不但相貌英武,更难得的是斯文有礼,一派谦和,浑不像是修炼仙术的羽士,倒像是饱读经史的书生。
一头骡子拉着一车干柴,在斜坡上吃力地行进,干柴沉重如山,本就压得那骡子举步艰难,遇到地势又斜得厉害,走到半途时那螺子一个趔趄,左边的车轮竟然陷到了泥坑里,急得赶车的老者呼喝连连,但无论他怎么挥动响鞭,那螺子就是无力将柴车拉离泥坑。老者无法,只得扔下鞭子到车后去推,却犹如蜉蚍撼大树一般,哪里推得动?就在这时,那螺子想是力气耗竭,一声悲嘶前蹄竟然跪了下去,柴车失去前拉之力,顿时带着满车的干柴顺着斜坡向下滑去,那老者在车后叫苦连天,根本无力阻住落势,眼看就要被沉重的车轮当胸碾过。
在路人的惊呼声中,赵天山晃身抢上蓦地抓住了车辕,柴车猛地一颤竟然立即停住了。张天山拽着柴车和那头骡子一起,大步奔上坡顶放稳后,才松开手招呼那老者。
那老者愣愣地跟到坡顶,望着口吐白沫的骡子兀自不敢相信,这车干柴连车足有六、七百斤重,加上冲落之势何止千斤?张天山竟然凭着一臂之力拽回,并且一口气将之拉到了坡顶。他拱手作礼,感激地道:“道长真是神人啊,若不是您及时出手,我这连车带命恐怕都??”说着感激涕淋,双膝一软竟要跪倒下去。
张天山急忙伸臂扶住,道:“老丈快起来,这不是折煞贫道嘛!举手之劳而已,万勿放在心上??您偌大年纪,怎么独自赶着这么重的车?”
老者叹息道:“不瞒道长,老汉膝下原有一女,心灵手巧从小练得一手好刺绣,生活虽不算富足倒也悠闲。半月前,天狼城内突然派来一队骑兵,冲进村子将小女莲儿抓走,说是城主大人要修炼长生之术,推算出莲儿的生辰八字与他的相合,强要和她合体双修。可怜莲儿今年才十六岁,尚未许配人家,就这样被他们生生地带走了,从此死活不知。老汉牵挂女儿的安危,就四处寻人打听,打听出这城主本就是个贪色好淫之徒,最近更是淫性大发,竟然强掳了城外十余个村落的美丽少女,要采她们的元阴修炼什么长生不死的法术……”老者已经是老泪横流,泣不成声。
张天山听得双手捏拳,目眦欲裂,几乎生生咬碎了后槽牙。他在深山中长大,又在青城山修道六年,竟然不知道世间还有这等凶残的逆徒。好半天老者才缓缓平复下来,抹去泪痕叹息道:“唉,这就是命啊,老汉没了养老送终的人,为了养家糊口,只好每天砍柴发卖,来苦度余生了。”
张天山眼眶通红,将端木先生临别时赠送的金银一股脑儿都取了出来,道:“老丈,拿着这些金银快回家去吧。安心在家里等着,你女儿很快就会回来!”
老者此生哪见过这么多的金银?听到张天山的后半句话,更是唬得脸色都青了,双手乱摇说什么都不敢要。张天山也不耐烦跟他罗嗦,不由分说地塞到了老者的手里,向路人打听清楚天狼城的方向,大步流星般地去了。
天狼城雄踞于南疆与中原的交界处,背靠巍巍高山,牢牢扼住了南疆通往中原的官道,远远望去,犹如一头伏地而踞的苍狼。城墙坚厚,两道城门约有五米多高,百姓们在城门前排起了一条长龙,在挨个接受守卫的盘问和检查后,方才准予进城。
张天山到了城门口,见状只得强按怒气,跟着众人排队等候检查,遥遥见那几名守卫油腔滑调,在百姓们的包裹、衣兜内上下其手,公然搜刮,见到财物不由分说直接瓜分,遇到稍有姿色的女子,还要大肆轻薄**一番,直到揩足了油才肯放其进城。
张天山看得怒火上冲,暗想:真是有什么样的城主,就有什么样的士兵,今日遇到我张天山,管教你们个个死无葬身之地!他一声怒哼也不再排队,越众而出径直向城门闯去。
几名卫兵见到张天山大步闯来,先是勃然大怒,但当他们看清张天山身上的道袍后,又赔笑着弯下了腰,谦卑地道:“不知道长驾临,请恕我等兄弟怠慢之罪。”
张天山本意想给这些兵痞一顿教训,孰料他们竟然对他这般恭敬,一时倒不便发作,冷冷地道:“怎么,贫道进城不用搜查么?”
为首的队长点头哈腰,赔笑道:“道长说笑了,您是神仙中人,怎么可等同于这群贱民??”
张天山一拍右侧的城墙,厉喝道:“好大的胆子,这些百姓年老的是我的祖辈,长的是我的叔辈,年幼的是我的侄辈,年青的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你这狗才说哪个是贱民?”
众百姓轰然喝彩,望向张天山的目光油然而生亲切,仿佛他真是自己的亲人一般,有些甚至激动地涌出了泪花。
那名队长偷眼觑去,只见张天山的手掌,竟然深深陷入城墙之中。他深知这城墙是由方条石堆砌而成,坚硬无比,谁知在这名青衣道人的掌下,竟然犹如豆渣般不堪一击。这一掌若是落在身上??他的额头冷汗涔涔,明知是张天山故意寻衅,见了这一掌之威却是半点不敢开罪,他作势打了自己几下嘴巴,自责道:“呸呸呸??都是这张臭嘴惹厌,既然他们都是道长的亲眷,小人自当放行。”他一挥手,城门口顿时让出一条通路来。众百姓喜笑颜开,纷纷向张天山挥手示谢,鱼贯进城。
张天山见百姓们都进了城,这才举步向城内走去,却听那守卫队长招呼道:“道长,请留步。”
张天山怒气又起,转过身来冷笑道:“怎么?”
那队长讨好地道:“城主大人有命,如遇到高人经过本城,务必请移足往城主府一趟,城主大人必有心意奉上。”
张天山心中一动,索性道:“也好,那就请你带路吧。”
那队长心中狂喜,城主府最近求贤若渴,若能替城主大人引见一位高人,赏赐岂会少得了?他忙不迭地答应,引着张天山向城主府而去同,一边还不忘自我介绍叫王二宝,是东城门的值卫小队长。
一路上,张天山随口问起城主的情况,才知道这位天狼城主今年不过二十几岁,竟然还是大离皇室的宗亲,算起来还是当朝太子赵弘机的堂弟,名叫赵廷贵。这位城主没别的嗜好,就是贪淫**,城主府内美婢如云,他几乎都糟蹋了个遍。最近不知怎么,又迷上了长生不死的仙术,派出城主府的铁骑卫出城四处劫掳美貌**……
张天山暗暗咬牙,看来那赶柴车的老者所言非虚。他问道:“你们天狼城对出入的百姓,一向都盘查得那么严吗?”
王二宝以为张天山要追究自己对他那些“亲眷”的盘剥行为,急忙摇头道:“咱们天狼城原来除了宵禁以外,都是城门敞开任由百姓出入的,自从十天以前,城主府发生了一起刺杀行为后,城主府颁下严令,任何百姓均不得携利器入城,一经发现轻易课以罚金,重者押入囚牢。唉,其实我们也不想难为百姓,只是当兵吃粮,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啊。”
张天山冷哼了一声,大步向前再不言语,饶是王二宝扛着长枪在后面一溜小跑,也跟得颇是吃力,用不了多久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到了!”
王二宝拄着长枪,嗓子像扯开了的风箱,呼呼地剧喘不止。他指着面前一扇宽阔的大门,喘息地道:“道、道长停步,这、这里便是城主府了。嘿嘿,待小人为您叫门??”话没说完,他突然张大嘴巴惊呆了。
张天山瞧了一眼府门前蹲着的两只石狮子,顺手提起左边的那只向府门砸去,只听“喀嚓嚓”几声巨响,那扇镶满了碗口大的铜钉的厚木大门,顿时被砸得向内塌去,震起了漫天的灰尘。那响声不吝如九天霹雳,顿时把周围的路人都惊得呆住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张天山。
王二宝吓得吐了吐舌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缩着脖子悄悄溜走了,心里只盼祖宗保佑,刚刚没有人注意是他带来的这个煞星。
城主府内顿时像开了锅,呼啦啦出来几十名膀壮腰圆的家丁,张牙舞爪地挥动着棍棒,把张天山围在了当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歪着头,瞪着一对死羊眼骂道:“哪儿来的野道士,敢来我天狼城撒野??”话没说完,就见眼前青影一闪,两颊已经吃了不知多少记耳光,直打得他如葫芦般满地翻滚,满口牙齿和血喷出,一张脸转眼便肿得跟猪头一般。
张天山卓立原地目光下垂,仿佛根本没有移动过一般,淡淡地道:“叫赵廷贵出来受死!”
一名家丁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城主的名讳??”话音未落,就觉掌心一痛,手中的枣木棒已经被张天山劈手夺去,张天山随手一轮,那根枣木棒竟然犹如化成了一条飞龙,搅起了漫天的狂风棒影,只见狂风和棒影乍现立息,那群家丁除了他以外,或断臂或折腿,都躺在地上翻滚哀号,看得他目瞪口呆,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淌,望着张天山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张天山将枣木棒“扑咚咚”掷在地上,淡淡地喝道:“还不快去!”
那家丁如梦方醒,吓得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连滚带爬地逃进府内。路人们见他闯下这样的大祸,料想必招来城主府可怕的报复,说不定会殃及池鱼,围观的众人不知谁发了一声喊,片刻工夫竟然躲避得一干二净,宽敞的城主府前除了张天山之外,再看不到站着的人了。
过了许久,那名家丁才战战兢兢地出来,颤抖地道:“城、城主大人抱、抱恙无法相迎,请、请道长自、自行入内。”
张天山一声冷笑,背负双手大步进门,刚进入二门就听一声断喝“射!”只见无数支劲弩犹如飞蝗,从长廊、假山石或者墙角处激射而来,笼罩了他周身十步范围之内。无论他闪转腾挪,都休想避过这一轮密集的弩雨。
一轮弩箭停歇,弓弩手从藏身处纷纷探出头来,握着空空的弩机向“目标”望去。弩箭虽只能一发,威力却足以洞金穿石,更何况有几支弩箭,分明是命中了他的眼睛、耳朵等要害,他必死无疑!
张天山吐气开声,“哈”地一声响,无数的弩箭都折断了箭镞,纷纷从他的道袍上无力地跌落。弓弩手们瞪大了眼睛,如见鬼?一般。张天山一声长笑,朗声道:“贫道此次只诛首恶,不问余从。你等速速离去吧,若再执迷不悟,就休怪贫道大开杀戒了。”说着挥掌向一座假山轻轻拍落,那一人多高的假山从落掌处轰然坍塌,成了一地的碎石。
那些弓弩手如逢大赦,扔下弩机往门口就逃,他们已经射空了弩匣中的箭,说起来也算是对得起城主了,再不逃难道真等着送命?
第二十二章 力斩修罗()
张天山直闯入内,沿途有侍女或者家丁遇到他,无不惊叫着逃避不迭。张天山对他们也不理睬,只是问明了城主独自在后堂修炼,便单刀直入直奔后堂。
后堂宽敞豪华,张天山隐隐见一个男子披着锦袍,在室内盘膝而坐,正好背对着他,他怒道:“赵廷贵,纳命来!”
他刚踏入后堂,只听身后“嘎吱吱”的声音响起,两道厚重的大门已经从外面被关上了,室内顿时一团漆黑。听那门缝相合的铿锵之声,这两道大门竟然是用钢铁铸成的!
张天山足尖轻挑,只见那打坐的男子竟然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