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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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奉圣观祭奠大师兄娄锵然可能只是名,查探自己是否叛离人界才是实,中间甚是复杂,对自己却是幸事,否则今天可真应付不了这些饕鳅。
鱼颂道:“越大哥,我自打北狩返回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搞得现在这么狼狈。”
见越嗔饶有兴趣,便长话短说,将奉圣决比赛、逃出奉圣观等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他有事求助越嗔,又不想他被自己连累,因此也不隐瞒,连苦斗辟患道人、连上清道弟子吉平被殃及之事也一并说了。
越嗔越听表情越是厌恶,蓦地一拍桌子,道:“和平数千年,道门尽多蝇营狗苟、贪名逐利之辈,失了道心,于凡佼、杨纯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成话了!”
见越嗔支持自己,鱼颂大感兴奋,随即又起疑心,越嗔话语之间连于凡佼都不放在眼里,必是出身一流道门,其实看他年纪轻轻修为不凡,便知他非同寻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越嗔一动怒,脸上皮肉便起伏不定,如有虫蚁在内奔走一般,十分骇人。
华胥暗道:“越嗔本就受伤颇重,一动怒更是失了压制,咱们赶紧抛饵帮他疗伤,还指着他帮咱们找个出路呢。”
鱼颂暗自鄙视了一番华胥的无良,道:“越大哥,你先前受伤,对手的风相灵力在你体内纠缠不去,十分难以化解,我有个法子也不知行不行,你帮我检验一下!”
鱼颂说话间船身一斜,见越嗔身子不稳,正要扶他,却被越嗔挡开他手道:“放心,还死不了。他娘的自从和那个魔界邪魔斗了一场后,这邪门风毒一直在我各处灵脉游离不定,与我的太上玄炁分庭抗礼,折腾得我这段时间可够受的,鱼颂你若有法子能消掉这股邪门灵力,对我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可不用顾及我的面子,还请我检验,哈哈!”
鱼颂见越嗔不像其他修者一样眼高于顶,颇像个江湖汉子,也放下心来,正色道:“越大哥,我看你脸上异状,这股上等风相灵力顽固异常,而且风无常形,在灵脉内游走极快,若是主动祛除极难接触,不若引蛇出洞,再打蛇七寸。”
越嗔一拍巴掌,笑道:“有道理,我的太上玄炁虽然是这世上属一属二的道法,但若论在灵脉中运行之快,还真不及这小老鼠似的锋灵力,魔界金翅神鹏,果然有些道行。只是不知你打算如何引蛇出洞?”
鱼颂取出六虚符笔,笑道:“小弟灵力修为难以精进,但在符法一道却也算小有成就,越大哥且坦然受之,让我用符法帮你除去这股锋灵力。”
越嗔微微点头,道:“好,你引出这股风相灵力,我一举破之。”
鱼颂见越嗔神色颇为痛苦,也不再多说,六虚符笔一摆,勾联天地灵气,在越嗔左掌前画出一道风元符。
鱼颂习练符法时,最先画的便是风符,风元符是风符的一种上等变符,属于三相合符,而且是三相合符中较难画的那种。
这次鱼颂画的风元符更是极小,不过黄豆大小,近五百笔符文蜷缩在方寸之间,更见功夫。
鱼颂心无旁骛,笔走如飞,不多时便在画成风眼,再有天灵符在上、地灵符在下,有若圣灵之手将风眼笼合在中间。
鱼颂蓦地轻喝一声,道:“起!”风元符符光一闪即逝。
接着奇变陡生,雅居虽是舷窗紧闭,仍是风声呼啸,似乎天地间的灵气都从门窗缝隙中钻了进来,没入风元符的风眼中。
风元符上、下两团灵光不住旋转,将灵气不断挤压精炼,风眼本是淡若水汽,此时却光华耀眼,莫可逼视。
越嗔脸色慎重,他知道这个风眼中不断积蓄天地灵气,凝成一点风元,其中蕴含的灵气十分雄厚,虽没有变成锋灵力,但若是爆开,威力十分惊人,鱼颂符法甚精,破坏力却不在四品修者之下。
越嗔忽地露出喜悦神色,感觉身上不断游走的风相灵力向右掌快速移去,知道鱼颂策略生效,右掌暗蓄灵力准备。
原来鱼颂在风元符中聚集天地灵气提炼而成风元,越嗔体内的风相灵力十分精纯,一直与越嗔的灵力相抗,虽未湮灭却处于下风,感觉到附近有风元存在,自动便要吞噬这股风元好压过越嗔灵力,但这股风元非同小可,那股风相灵力只能以越嗔身体为基全力汇聚,向越嗔左掌聚集。
风元符离越嗔左掌不过寸许,那股风相灵力眨眼间工夫凝聚在越嗔左掌,势如互蛇吐信,便要吞噬风元符,一时间屋里风劲如刀,鱼颂灵力较弱,衣服被划出一道道伤痕,脸上、手上现出许多血痕。
越嗔蓦地大喝一声,右掌剑诀一掐,万龙剑罡立刻发出,化出数万道灵力游龙,将那股风相灵力包裹在内。
那股风相灵力虽无灵智,却是金翅神鹏风分身全力输出的锋灵力,最是狂暴不过,受到压迫立刻全面爆发,竟有尽快吞并风元符后顺便将越嗔灵力一并压服之势。
但越嗔自小修行的太上玄炁和万龙剑罡何等厉害,龙罡上下飞舞,形成龙罡囚笼,将那股灵力完全与外界隔绝,他数月来一直都想做这件事情,始终没有成功,今天在鱼颂所画风元符的引诱下总算实现了。
万龙剑罡形成的灵力囚笼不时膨胀收缩,显示里面的风相灵力仍在不断挣扎,万龙剑罡正在全力压制。
鱼颂先前为避那股风相灵力之威,已退在角落里,见灵力囚笼膨胀之势越来越小,知道那股风相灵力抵不住越嗔万龙剑罡消磨,行将消逝,心中大定。
蓦听一声钝响,万龙剑罡凝为一点,忽地爆形,越嗔知道左右屋内都住着平民,若是任由这道爆发的锋灵力散开,伤亡必重。
当下越嗔两手一合,将锋灵力朝屋门推去,只听咄咄咄声响不停,顷刻间那面墙壁已千疮百孔。
便在此时,一点灵气快若流星,钻入风元符中,那风元符顿时消逝不见。
越嗔知道这是那股风相灵力的风灵精元,先前竟未磨灭,此时却趁着越嗔逼开灵力的工夫吞噬了风元符,但元气大伤,且显现了形迹,不足为虑。
越嗔手一招,阔剑上手,贯注灵力,正劈在风元符所在。
砰!
风灵精元消散,暴虐的灵力爆炸四散,越嗔故技重施,将灵力逼向舱外,忽地面色一变。
192。二祖绝学()
鱼颂正避在屋角,这次的灵力十分狂暴,铁定要被波及,他灵力修为十分弱,非受重伤不可。
越嗔念至身动,已抓住鱼颂肩膀,将他带到舱外,但他知道,那股灵力已经波及到鱼颂了,这股锋灵力如此厉害,鱼颂必受重伤。
越嗔见鱼颂两眼紧闭,除去风相灵力的满腔喜悦顿时化为懊恼,他为人最重恩义,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让救命恩人重伤,他可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雅居中动静极大,早引得无数人远远围观,但现今人界修者地位远在普通人之上,越嗔与鱼颂先前更是救了整船人性命,因此谁也不敢招呼他们停下。
船老大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看那个雅居靠外的木板烂成烽窝一般,不敢多问,正要设法再腾出一间屋子,越嗔朝他挥了挥手,也不及说话,便提着鱼颂钻进先前腾出的另一间雅居。
将鱼颂放在床上,越嗔灵力尽量控制舒缓,按在鱼颂胸前,却觉鱼颂气血平稳,并无被极强灵力波及受伤的迹像。
与此同时,鱼颂也缓缓睁开眼睛,长嘘一口气道:“越大哥,这股风相灵力好生厉害,我虑事不周,在这种人员密集的地方做这凶险之地,倒是让你担惊了!”
越嗔皱眉沉思,按说以鱼颂的修为,绝对挡不住这股灵力爆炸余波,可鱼颂却平安无事,莫非这小子怕自己愧疚,装样安慰自己?
越嗔又将手掌贴在鱼颂后心,以极少灵力注入鱼颂体内,鱼颂不解其意,问道:“越大哥,怎么了?”
越嗔却咦的一声,瞪着鱼颂不住打量,鱼颂给他瞧得心里发毛,问道:“我有三只眼睛么?”
越嗔略一思索,才问道:“奉圣观和上清道对你有兴趣,莫非是因为你体内这道二祖绝学?”
二祖绝学?鱼颂让越嗔问得十分奇怪,便问华胥道:“你对开元祖师弟子的绝学涉猎甚多,应该知道二祖绝学吧,可我哪会什么二祖绝学啊。”
原来先前灵力爆散余波确实涌入鱼颂体内,但鱼颂灵脉甚宽,并未伤及他灵脉,但鱼颂灵台甚浅,这股狂暴灵力若是涌入灵台,灵台非受创不可。
鱼颂心念及此,着意引导那股狂暴灵力涌向灵力葫芦,他先前画风元符耗费灵力颇多,不仅灵台消耗一空,灵力葫芦中还逸出许多灵力。
灵力葫芦有出必有进,此时正是饥渴之时,鱼颂心存念想,顿时将那股狂暴灵力引入灵力葫芦中。
这灵力极强,幸而量并不多,灵力葫芦吸收后一通震荡,波及灵台,鱼颂慌忙收集灵力抵御,因此才双眼紧闭,凝神内想。
华胥应道:“什么二祖二宗的,不就是迦罗这厮吗,你以后不要和我提什么二祖,直呼其名就是。这厮强势得紧,从不让我了解他自创的功法,我对他的恨意,更在金翅神鹏之上。”
鱼颂便对越嗔道:“越大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越嗔笑道:“鱼颂,你可真是身怀宝山而不自知啊,这道灵力与典籍中记载的二祖灵力特征十分想象,虽是灵力,却有若实质,聚若云雾很难消散,在你身上应有一段时日了,我不信你从未觉察。”
鱼颂这才明白,越嗔所说的二祖绝学竟是这道灵力葫芦,但他更加纳闷了,若说别人会二祖绝学就罢了,但广心平日看起来懒懒散散,符法厉害,灵力修为却并不是十分强,费了这么久工夫也没将幻尘芥在他体内所留的暗记磨灭,鱼颂才不信这是什么二祖绝学。
但越嗔并不是信口开河的人,鱼颂便道:“越大哥说笑了,这团灵力本想消掉蛮人在我体内留下的暗记,但时过许久,暗记消磨不掉,却阻我灵力修行,我现在灵力难以精进,都是它作祟,什么时候能除掉它,我可谢天谢地了。”
越嗔大为好奇,问起灵力葫芦来历,鱼颂也不隐瞒,将当时情形一一道出。
越嗔听得极为入神,沉思许久,才喃喃道:“想不到竟有人领悟出二祖绝学,虽然并未至极精之境,却也见不凡,百灵圣手广心道人,果然不愧当年盛名,这些年刻意低调,看来另有玄虚。”
鱼颂现在听人提起广心道人就心烦,见越嗔仍在不断思索,赶紧问道:“越大哥,你可有办法帮我破掉这团灵力?”
越嗔神不守舍地又想了会儿,才道:“这道灵力虽然不凡,但毕竟没有登堂入室,似乎有所保留,我当能以太上玄炁破掉它。而且我观你早先应是有奇遇,灵脉极宽,能容我收束太上玄炁攻入,只是此事应当慎重,咱们找个僻静地方行事。”
鱼颂也点头称是,先前两人在船上破去风相灵力,险些伤及他人,鱼颂若没有灵力葫芦帮助,也非受重伤不可,这下自然要慎重些了。
鱼颂将灵力葫芦视为心腹大患,今天得知能破掉心中大为兴奋,恨不得现在就行事,但越嗔重伤初愈,本元未复,此时并非佳时,只得强抑兴奋,与越嗔不住攀谈。
越嗔所知甚杂,见识胜过鱼颂见过的大多数人,华胥便怂恿鱼颂求教一些事情。
鱼颂也想问问为什么有“人寿不过八百,兽类寿不过一千之说”一说,听华胥说开元祖师可是活了很长年月,寿算肯定不止八百年,只是先前事态紧急,没来得及问出来,这时正好请教越嗔。
越嗔瞧了瞧地上的九鳍饕鳅皮,道:“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强如二祖,也是八百岁不见踪迹,大家怀疑应是寿终正寝了。这条饕鳅年岁应已接近千岁,这才着急抢你的小狗,想增补元气应付天劫。”
越嗔又指了指松鼠道:“鱼颂你果然有道行,这条狗若是放在黑市,估计有些道门能出千万银两收购,这么重的生命元气,虽然未至大成境界,也是修者延年益寿、增加本元的良品了。”
鱼颂一愕,松鼠也算是机缘巧合才成了这般模样,一向都是按照华胥吩咐调养它,没想到竟然这么值钱。
鱼颂早已身家不菲,但听说松鼠值千万白银时也是心中火热,接着华胥充满愤怒的意念便传了过来:“死鸡臭鹅,你这钱奴休想,松鼠我留着大有用处,别想拿它换钱。”
两人说起人兽寿命一事,越嗔又道:“自二祖开始,圣宗和三清道无数修者大能,从来没人能活过八百岁,篆养的各种一品灵兽,也没有超过一千岁的,这六七千年来都是如此,已成道门铁律和常识了。”
华胥惊诧不已:“死鸡臭鹅,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强势,竟将人兽大限控制得如此严格,莫非是迦罗?这厮是个狠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鱼颂,我看你精通真力运使之法,体术之精实所罕见,怎么连这道铁律都不清楚?”越嗔见鱼颂对寿算一事颇为上心和震惊,心中好奇,问起来的话更令鱼颂心惊肉跳。
193。三界之争()
这一年多来,鱼颂早就知道华胥的价值,若是华胥为道门知道,鱼颂知道自己肯定在劫难逃,先前和越嗔攀谈时就有意无意探听,发现他不知道华胥的存在,便放心了大半,此时听他问起真力一事,不禁心中犯难。
越嗔见多识广,连二祖绝学都略有所知,自己若是再诳骗他是祖传的东西,十有八九要穿帮。
思虑再三,鱼颂终于道:“越大哥,按理说你询问我,我不当隐瞒,但这件事实在关系重大,我不能告诉你。”
越嗔微微一愕,随即笑道:“不错,倒是我问得冒昧了,真力的秘密确实应当烂在心里,对谁也不要说,否则不单是上清道,只怕天下半数道门都会来寻你。”
鱼颂见越嗔并不介意,倒是放下心事。
接下来几天,越嗔每日运功疗养身体,恢复元气,终于将前番与金翅神鹏苦斗后的伤势养好。
这一日子时,越嗔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