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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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瞳门!
越嗔竟然要推荐自己去神瞳门,想起那个无事不知的邬思道,鱼颂更是纳罕,邬思道虽然眼瞎心亮,神通不凡,但神瞳门所学并不是攻伐之术,在那里能有什么成就?
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鱼颂百般推辞不受,越嗔佯怒道:“说给你就给你了,这金丹剑给我已有十多年了,始终蒙尘不用,倒是有些糟蹋了。只是我的无形剑多次进化,威能未必在金丹剑之下,要这金丹剑也没什么用处?”
鱼颂见他这么说,便恭恭敬敬地接过金丹剑,收入甘露瓶中。
甘露瓶作为三品法宝,善能隔绝放入之物的气息,鱼颂发现了这项功能后大为惊喜,仙霞宗的伪圣述也被收了进去。
金丹剑身为二祖五剑之一,虽有剑鞘封藏,自有一股威势,一入甘露瓶气息便消失,越嗔笑道:“你宝贝果然不少,这样便没人能轻易发现金丹剑在你手中,我更加放心了。”
越嗔递给鱼颂一叠文书,将里面几份路引和保书取了出来,保书是盖有各国地主官府的文书,上面有画手所画的持有人相貌,还有持有人身份信息和指印,更有当地高门大户之人指印做保。
鱼颂接过展开看了看,上面已画好了自己相貌,并填写完善,每张保书一个假名,配有一个路引,倒是完备得紧,想来是自己醉酒后越嗔所填。
越嗔对自己义气甚重,和大师兄一样对自己极好,可惜自己无以为报,鱼颂正要拜谢,越嗔已先拍拍他肩膀,道:“不要做什么小儿女状,天高地阔,聚散有常,今日一别,总有再会时,希望那时你已本事大进,让昔日看轻你的人为往日言行忏悔。”
说完越嗔转身便走,他步履悠闲,但身法却极快,几个呼吸间便隐没在山林中。
鱼颂大声道:“大哥保重,来日再会!”徒有回音在山林间回荡,却没有越嗔的回应。
“死鸡臭鹅,还想哭怎么的,你们是拜把子兄弟,不是夫妻,这么伤心干什么?”华胥的调侃很不合时宜地传来。
“你薄情寡义得紧,又知道义气是什么?”鱼颂没好气回应,不想自己流泪的样子被华胥作为日后的谈资,但转开话题道,“我问你,你昨天说什么‘我一身对这世界干系甚大’,这个牛以前可没听你说过啊,又发什么疯了?”
“听你放狗屁,我隐约间想到一些东西了,虽然无法串连起来,但我知道这天地要乱了,关键之处或许就在于我。”华胥先是一怒,接着又转为颓然,透出一股无力感。
199。丹炎锻甲()
鱼颂本想嘲笑华胥噫想多虑,但话到口边又停住了,越嗔也有世道将乱的忧虑,越嗔和华胥都是十分厉害的人物,他们都预感到大变将起,未必便是无稽之谈。
沉默一阵,鱼颂只觉分外压抑,便道:“这次坐船巧遇大哥,得了九鳍饕鳅外皮和牙齿,更得了金丹剑,咱们快看看!”
一说到收获颇丰,华胥立刻来了兴致,颓丧心情一扫而空,抢着道:“先取出饕鳅皮来看看!”
鱼颂心念一动,饕鳅皮便从甘露瓶中飞出落在身前石头上,鱼颂以手轻抚,触手似软实坚,鳞甲细密无缝,浑若一体。
华胥又让鱼颂张开饕鳅嘴,抚摸内皮,里面血肉已被越嗔尽数斩尽投掷河中,太上玄炁精细入微,竟连一滴血都没留下,干爽柔软。
“死鸡臭鹅,可真是制宝甲的好料,越嗔不知饕鳅宝甲之妙,竟将这么完整无缺的饕鳅皮送了给你。”华胥十分高兴,又变得开始话痨。
鱼颂微微撇嘴,华胥过于功利,总把别人想得不堪,越嗔功法了得,招招有攻无守,很少注重防御,便是知道饕鳅皮的妙用也不会在意。
华胥也不理会鱼颂的心思,仍在唠叨个不停,鱼颂便问道:“这种宝甲怎么炼制?”
华胥很快便传来一团意念,竟是一道锻甲之法,鱼颂细想了会儿,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又道:“我想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华胥很是无辜地问道:“锻甲之事急不得,水火风雷四相,咱们现在只有火”
鱼颂迅速打断了华胥,道:“我说的是真力和识力能转化为灵力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华胥迟疑了片刻,才讪讪道:“三力在体内互生互转,这件事情我近些日子逐渐摸到了眉目,但还不够齐备,你昨天也试过了,识力转化为真力那种痛苦可不好受,中间危机重重,稍有不慎,灵台受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鱼颂微微点头,昨天真力、识力相继转化为灵力,那种痛苦滋味现在想来仍是心有余悸,尤其是识力转化为灵力时的头痛颈折之痛,差点连识海都要涣散的感觉。
或许华胥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情急不来的。
鱼颂定了定神,道:“你说咱们现在已有锻甲的灵火,莫非是说金丹剑灵?”
华胥道:“还不算太蠢,金丹剑是迦罗的火灵剑,火灵力最是精纯厉害,用来锻甲应该大有神效。”
鱼颂将金丹剑取在手中,拔剑出鞘,顿时一股沉得威压弥散,松鼠和万寿都在不住颤抖。
鱼颂也感觉到剑上透出一股火热的凶气,蓦地朝自己手腕扑来,鱼颂大惊,将灵力贯注剑身,剑上顿时火红一片,红炎涨起,似有一对凤凰在红炎中蓄势待发。
那对凤凰冷冷盯了鱼颂一眼,蓦地清唳一声,一股红炎身化飞龙,朝鱼颂持剑的手腕袭来。
鱼颂知道这是剑灵不屑自己修为,想要脱离自己的控制,也不理会,左手将饕鳅皮挡在右手腕上。
那股红炎火龙来得极快,正撞上饕鳅皮,只听滋滋声响,饕鳅皮不断颤动,也浸染了淡淡红光。
鱼颂这才有暇看剑身,剑刃一面镌刻了凤,另一面镌刻了凰,都是展翅欲飞、睥睨四顾,威风凛凛。
那凤凰剑灵发现鱼颂灵力极弱,不甘为他驾驭,发出一道灵火攻击,想逼得鱼颂弃剑,反倒成了鱼颂炼甲的丹炉。
凤凰剑灵只是有着简单的攻防意识,见没逼得鱼颂弃剑,仍是源源不断摧出火灵攻击,鱼颂不断将饕鳅皮移动位置,使火灵能够锻烧饕鳅皮的各个部位。
红色火炎灼烧的部位受火炙不多时便渐渐缩小,鱼颂一通炙烧下来,饕鳅皮变得越来越小,到后来只不过五尺大小。
红炎也越来越猛烈,虽隔着饕鳅皮,鱼颂仍觉灼热异常,毛发卷起,仍是强自忍耐。
如此苦捱了一天一夜,华胥终于道:“可以了!”
此时金丹剑火力也越发威猛,但鱼颂知道这远非它极限,估计是有所拘禁,而且飞出这么多火灵,金炎升腾高度一丝不变,其中的凤凰仍是神威凛凛,盯着鱼颂的四双眼睛满是倨傲神色。
鱼颂右掌劲力轻吐,咔的一声,将金丹剑送入剑鞘,再看饕鳅皮已隐现红光,红色灵力如流火一般在鳞甲间飞速游走,体量也缩小到原来的四分之一,比原来也更加轻灵,这是红色龙炎锻去杂质的缘故。
鱼颂的锻甲之法需要水、火、风、雷四道上品精纯灵力不住锻炼,如今火相锻造也只是走出了一步,以后仍需进行火相锻甲,直到饕鳅皮变为纯红色为止。
要想成甲任重而道远,而且金丹剑之类的物事可不易得,鱼颂知道心急不得,便也不做多想。
这一天一夜的锻甲令鱼颂十分疲劳,不过他还是取出饕鳅两只牙齿,问道:“你当时要这双牙齿,有什么用处?”
华胥道:“饕鳅无所不吃,这双利齿有很大的功劳,可说是这世上最坚硬的物事之下,任何一件物事,某一项性能达到当世顶尖,都有收藏价值,早晚有用得着的时候。”
鱼颂见这双牙齿半尺来长,粗若大拇指,布满花纹,触手生凉,确实有不凡之处,便与上次在冰原获取的狼王血牙放在一块,收入甘露瓶中。
一切安排妥当,鱼颂又休整了一天,这才开始往炎农国进发。
越嗔所选的这片山林十分广袤,基本上无路可行,尽是险至极处的山峰,好在鱼颂真力不凡,五禽戏变术也造诣不凡,履险地如平地,但也花费了半月工夫,才走出山林。
一路上遇到十余只凶猛灵兽,有几只鱼颂一人都敌不过,不过有万寿和松鼠相助,最后都被万寿吸干灵力,肉身也被松鼠吃了,鱼颂也获利了两枚小兽丹,只是刚刚成形,是他专门留给十娘用的。
看了看身后的山林,鱼颂摇了摇头,自己还是灵力太弱,无法驭灵剑飞行,否则只用两天工夫就以飞出来了,哪用浪费这么多时间。
接下来便该去神瞳门了,越嗔说那里有他的大机缘,鱼颂隐隐明白了越嗔的意思,但华胥却不太情愿,最后拗不过鱼颂,也没有再行反对。
毕竟有奉圣冠和上清道虎视眈眈,尤其是上清道,听人说这是坐落于雁国的修者道派,高品修者如云,华胥便再狂妄,也知道鱼颂可抗衡不了这么强大的存在,托庇于神瞳门学艺,顺便避避风头,目前对鱼颂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鱼颂正走间,忽见两个道士挡在前方,大喇喇问道:“兀那汉子,为何闯进这等凶地?”
200。文昌旺族()
鱼颂见这两人身执短木棍,绿叶犹存,棍上浸润灵力,脸上满是警惕之意。
“死鸡臭鹅,这些山又不是这两个牛鼻子的,凭什么对你发号施令,不用理会他们。”华胥不忿这两个道士如此无礼,怂恿鱼颂也强硬反击,最好能试试金丹剑的厉害。
鱼颂苦笑一下,莫说金丹剑现在还不愿服从自己,仅一句冷语就与人争执也没有必要,修者眼高于顶惯了,没必要为此与他们冲突。
鱼颂心中毫无波澜,取出一张保书,递给其中一个道士,笑道:“鄙人名叫荀严,文昌人士,性好游山玩水,到山里转了一圈,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那道士接过保书,核对形貌一致,见确实是文昌人,脸上顿起恭敬神色,道:“小道凤梧宗惠弘,这是我师兄惠真,不知阁下是文昌旺族高弟,先前言语冲撞,莫怪莫怪!”
鱼颂见他前倨后恭,正不解其意,听他话语,才知越嗔给自己的保书中身份不凡,文昌城是雁国都城,能在文昌称雄的旺族,必是屈指可数的高门,难怪这些道门子弟不敢小瞧。
鱼颂接过惠弘递过来的保书,正要说几句话便离开,忽听另外一个道士惠真道:“这一带山脉是三国交界之处,是附近几个道门宗派缓冲之地,灵兽极少清扫,因此数量颇多,还请阁下珍惜自身,莫闯荡过深。”
他们两人早看出鱼颂身怀灵力,只是修为极浅,当今之世多有高门子弟入道门学道法,也不足为奇,还当鱼颂是个学了几天道法的纨绔,而且鱼颂衣衫褴褛,身上颇有伤痕,还以为他不知天高地厚,乱闯凶地,狼狈逃出,若是死在这里,以他家庭势力,对凤梧宗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因此好言提醒。
鱼颂见他们彬彬有礼,便也礼数周到,又寒暄几句,才知道他们巡查防备灵兽闯出山林伤人,鱼颂顺便问起云中府所在,那天与越嗔饮酒时曾听说神瞳门在云中府,但越嗔也没给他地图,鱼颂这是第一次出扶苏国,不得不寻人问路。
惠弘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指点了云中府所在,并将地图送与鱼颂,鱼颂见云中府并不远,离这里五百里不到,便道谢了离去。
望着鱼颂背影渐渐远去,惠弘道:“这个纨绔真不知厉害,这点儿修为也敢闯这凶地,若是死在这里,他家里来闹,不是给咱们找麻烦么?”
惠真摇头道:“师弟你看走眼了,这人灵力虽差,但你看他虽然衣衫破烂,但可见到一丝窘迫慌乱,说不得有什么倚仗保他无虞!”
惠弘不屑地道:“哼,倚仗自然是有的,法宝呗!”
两人都听说高门、圣堂和三清道的年轻弟子行走闯荡,多带高品法宝,这些法宝若在他们凤梧宗,只怕连镇宗之宝都未必比得过,却只是这些纨绔的护身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惠真不理会惠弘的抱怨和嫉妒,只是望着鱼颂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总觉得这人不像高门子弟,而且他虽然灵力平平,但自有一种危险气息,让他隐生忌惮。
鱼颂得知了前路方向,一路除了赶路就是修炼,华胥一直没教他三力互转之法,但鱼颂已探知真力与灵力转化的经脉路线,一路便不断探索这些真力运行经脉与灵脉之间胶连的接口。
只是这些接口藏在体内,寻常情况下淤积堵塞,鱼颂虽有经验,仍是不易寻到,便是寻到也无法将灵力抽空、令真力转为灵力,便向华胥讨教。
华胥的指点十分零碎,但对于屡遇难题的鱼颂而言,却不啻久旱逢甘霖。真力与灵力的转化比起识力的转化,要柔和许多,疼痛也没有那么难捱,鱼颂渴望强大的力量,天天乐此不疲,倒是有一定进展。
但灵力与真力之间转化痛苦虽是相对较轻,一天修炼超过三四个时辰,鱼颂也觉难受,一旦过量,经脉和灵脉都像断了一般。
华胥趁机数落他道:“死鸡臭鹅,不听本仙良言,现在吃亏了吧,三力转化可是凶险得紧,还是不要轻易滥用的好。”
鱼颂也不理他,只要身体稍好便又忘记先前的疼痛,继续苦修,到经脉、灵脉疼痛时再停止,天天周而复始,到后来华胥也不再数落他,鱼颂有问题请教时态度也好了许多。
这般行了十余天,经过多处雄关,都有各国重兵把守,但鱼颂依仗着保书和路引,一路畅通无阻。
这一日,鱼颂终于到了云中府,又用了大半天工夫,才打听到神瞳门在天阳山,鱼颂找家客店,洗浴一新,又买了一身锦服穿上,第二日早上才赶到天阳山。
行不多时,忽见天阳山上河流如玉带一般交缠而下,云雾缭绕,仿若仙境,连绵群山坐落着无数高屋楼阁。
越嗔给的文书里面有举荐信,封口甚严,浇有火漆,鱼颂便没打开,但信封金箔镶边,异香隐隐,显得雍容高贵。
越嗔带着举荐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