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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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来得极突然,连无戟神事先都没有觉察,不得不收回长戟,横架长剑之前。
那长剑忽地一缩,变为一根浑圆铁棒,棒戟相交,铁棒忽然像柔软的面条般,前端点向无极神面门。
无极神一招之下,便知来人灵力强横,变幻万端,手中法宝也是一件顶极法宝,这一招变招极快,无极神势已用老,当下身子疾退,避开铁棒。
鱼颂看得明白,这件兵器正是越嗔的无形剑,越嗔不知何时已来到无极神身前,手中无形剑变化万端,忽而化剑,忽而化刀,忽而化网,另一侧是他的太上真身,前后夹攻,毫不惜力一阵猛攻,竟与无极神斗了三四合未分胜负。
无极神无暇顾及鱼颂,鱼颂登时得了自由,连退了数十步,跌倒在地,见越嗔舍身来救自己,大为感动。
“死鸡臭鹅,还不快走,你真以为越嗔这猛夫敌得过无极神吗?”华胥气急败坏地催促鱼颂快逃。
鱼颂登时踌躇起来,越嗔舍命来救他,若是舍弃越嗔一人独面强敌,自己岂不是辜负了两人的结义之情。
华胥又骂道:“真是死脑筋,越嗔出身圣堂,便是敌不过无极神,也必然有保命逃跑的法子,你现在灵力、真力耗尽,留在这里只能碍手碍脚,还让他分心顾忌你,你若离开他也定能离开。”
其实鱼颂何尝不知此理,只是过不了心里那关,正犹豫间,猛听越嗔一身暴喝,身子骤退百丈,脚尖连踏虚空才稳住身子,太上分身同时也光华黯淡,显然吃了不小的亏。
鱼颂正要说话,忽见越嗔两脚微动,一双鞋同时向后飞出,正砸在鱼颂脸上。
鱼颂极是了解越嗔,知道越嗔让自己先走,随即想到越嗔现在必然受了伤,连话都不敢说,才以这法子传话。
不过这双鞋也真够臭的,鱼颂的眼睛给熏得睁不开了,便急运识力,便要以识力传送之法离开。
“鱼颂,你还想走了不成!”无极神蓦地喝道。
362。奇异符阵()
无极神蓦地一戟朝鱼颂斩来,灵力匹练急卷而至,竟是强横无比,便是袁皇也比不过。
越嗔大喝一声,身上忽然冒出一团圣光,仿佛煦日初升,竟照得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圣光过处,无极神的灵力仿佛白雪遇到沸汤,霎时消于无形,鱼颂受到压制的识力也猛冲而出,识力传送之下,鱼颂顿时消失了踪迹。
无极神骤然变得慎重起来,手中长戟忽地一变为二,又与越嗔斗成一团,兀自怒气冲冲地叫道:“华胥,你既入我法眼,造化池又岂能容你逍遥祖师规则之外,半年之内,你我在此不见不散。”
无极神这句话以灵力传送而出,鱼颂便是在识力传送途中,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忽地识海一痛,识丹停滞,识力先前便所剩无几,此时也是消耗一空,鱼颂登时现出身形,跌落在地,摔得结结实实。
鱼颂吐出一口血,只觉身子轻飘飘地似要飘上空中,全身无一处不痛。
他定睛一看,远处郢府遥遥在望,只不过传送了数十里地,以无极神的能力,只怕眨眼即至,便要挣扎着继续逃走。
“死鸡臭鹅,不要着急逃走,先布置几张灵符。”华胥的意念险些让鱼颂又吐出一口血来,无极神转瞬即至,难道华胥以为自己的灵符能制住无极神不成。
但是华胥的态度异常坚决,竟以在鱼颂识海中捣『乱』『逼』迫,同时道:“相信我,这件事于你我有百利而无一害,值得咱们冒险。”
鱼颂见华胥说得异常郑重,浑无平时半点玩世不恭的态度,也是拗不过他,便答应下来。
但鱼颂烙入鱼颂识海中的灵符画法异常繁难,鱼颂自忖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正要分辨,华胥怒骂道:“他妈的让你画你就画,本仙自有分寸。”
华胥盛怒之下竟不再传输意念,而是直接在鱼颂耳边显音,显然也是十分着急,鱼颂骂道:“你穷横什么?”
话虽如此,鱼颂终究取出几张空白符纸,这是他让阿二买来的最顶尖的材料糅制而成,甚至能承受八相合符。
画符需辅以灵力,鱼颂现在灵台空空如也,吸收天地灵气转化也十分缓慢,好在甘『露』瓶中同样有阿二为他买来的上等灵丹,像吃炒豆子般吃了一把,灵台登时像干燥的海绵一般疯狂地吞噬入喉的灵气。
鱼颂学灵符以来养成的习惯便是谋定后动,总会在画符前思考清楚,此是虽是情势紧急,鱼颂仍是细思慢想,程序丝毫不『乱』。
但才想了不到几息工夫,鱼颂便觉手掌不听使唤,忽地自发在符纸上不断刻画,有如神助,六虚符笔凝聚灵力,符文在符纸上不断延伸。
鱼颂这才惊觉华胥竟然『操』探着他的识丹,控制自己不断画符,先前感觉十分繁难的灵符此时竟毫无滞涩,画得十分顺畅。
没想到华胥还能『操』控自己的神识,以前他可从没有显『露』这等能耐,鱼颂心中讶异,便放下了自身的控制,任由华胥『操』纵。
不多时,先前在鱼颂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灵符便一挥而就,竟是连画了五张没出差错,但鱼颂识丹也觉异常疼痛,仿佛随时要裂开一般。
鱼颂一阵虚脱,几乎摔倒在地,接着便觉上下齿一紧,已经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
“糟了,可千万不要污了灵符。”鱼颂正要偏头避开,但头如铁铸一般难动,精血便喷在五张新画的灵符上。
鱼颂暗叫苦也,却见五张灵符光芒大作,霎时将精血吸得涓滴不剩,五张灵符的光芒接着便渐渐消散。
“将五张灵符摆好位置。”华胥的意念显得十分无力,鱼颂依言将五张灵符各依一方,相邻的灵符之间相距四尺九寸九分,正是华胥在他识海中显『露』的摆放之法。
说也奇怪,五张灵符摆放完毕后,便有一道血光连成一线,形成一个等长五边形,之后五张灵符便自行没入地层之中,不见了踪迹。
鱼颂心中奇怪,这套符阵华胥以前可从没说过,也不知道是什么符阵,用途又是什么。
鱼颂正要问他,识海中华胥已是懒洋洋地浮在识海中,短脚摊开,身形也虚幻了几分,显然是元气大伤。
鱼颂终于明白,华胥『操』控识丹、控制自己画符竟是大伤元气,看这样子竟是要陷入沉睡了。
也不知道越嗔那边怎样子,虽然他有圣堂法宝护身,但鱼颂仍是担心得紧,毕竟无极神显『露』出来的神力太过于强悍,越嗔明显不是他对手。
正想间,身前月光忽地一暗,越嗔已现出身形,鱼颂大喜,叫道:“大哥……”
但后面的话却没说出来,因为鱼颂看到越嗔面如白纸,七窍中都有鲜血渗出,竟也受了极重的伤。
越嗔眼神涣散,摆了摆手,蓦地一口鲜血喷出数丈高,鱼颂慌忙上前扶住越嗔。
越嗔张口正要说话,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鱼颂大惊失『色』,知道越嗔受伤极重,又取出疗伤灵丹喂他服下。
越嗔胸中逆气上涌,竟无力吞下灵丹,只能将灵丹含在口中。
鱼颂怕无极神追来赶尽杀绝,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背起越嗔便向前急赶,才走了数里,远远便望见一群僧侣站在前方,许多人看向两人的神『色』又惊又气。
鱼颂一看这些人的服『色』,与之前在郢府中看到的佛陀国僧人的服『色』一模一样,只有最前方的一排数十个僧人戴着红『色』高帽,高帽最短也有一尺,最中间那人的僧帽竟高有三尺,年龄也极老迈,脸上皱纹深刻,一双白『色』眉『毛』长过五尺,拖在地上。
只听那长眉僧人双掌合十,道:“善哉善哉,居士好大胆子,竟敢硬闯我佛陀禁地!”
鱼颂先前听文华说过,佛陀以佛主为尊,当代佛主法号涅生,相貌奇特,白眉奇长,料来便是此人。
背后越嗔挣扎下地,但嘴里灵丹还未化尽,无法说话,鱼颂见一众僧人面『色』不善,涅生佛主虽是面上无喜无怒,但言语间也透出一丝怒意,忙道:“佛主,我一时好奇,误闯禁地,万望海涵!”
涅生在世已有两百余年,眼力何等了得,一看两人神态便知鱼颂所言不实,淡淡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但竟能惹动神人动手,必有原因,还想欺瞒我等不成。”
鱼颂没想到这涅生竟然看出无极神动手的迹象,这些人都是年老成精,瞒他们不易,佛陀国既然供奉无极神,若知无极神追杀华胥,只怕今日难逃一劫。
但他与越嗔如今都再无战力,若是动手必然无幸,看来只能自己说出详情,让越嗔先行离去,免得牵连了义兄。
鱼颂主意一定,识海中华胥在沉睡中似乎意识到不妙,连连抖动,却始终没有传出意念。
鱼颂正要说话,却听咕哝一声,越嗔已强行咽下灵丹,又呸的一声吐出剩下的灵丹,道:“闯便闯了,又待怎样?那劳什无极神都拦不住我们,难道我便怕了你们不成?”
363。重重谜团()
越嗔声音嘶哑,话语却是狂意十足,不单鱼颂大惊失『色』,眼前数千僧人也多半面有怒『色』,只有涅生仍是不动声『色』,但长眉却动了动。
涅生沉思片刻,忽道:“早闻圣堂有传人越嗔,天赋和根骨都是绝佳,但『性』格狷狂,每每出人意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越嗔没料到涅生眼力如此了得,竟一眼看出自己来历,眼下便是脱离了这一难关,只怕回去也要大受责骂,但嘴上却丝毫不让:“不错,我便是越嗔,刚才和无极神相斗的人是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饶是那帮僧人戒律极严,此时也交头结耳起来,他们虽然世代在此,却从没见过无极神,只是听故老相传,禁地中有无极神祇,神通广大,掌握三界人畜妖魔生死,没料到这年青人不仅得见无极神,而且一战之下竟然还能生离禁地,不禁大为惊讶。
鱼颂却是心中发苦,他心中如明镜一般,刚才越嗔必是看破了自己心意,不愿他有生死危险,因此才狂『性』大发,说出这番话来,这下得罪一国,凶险万分,已是无策可解的死境,就看他们会不会因为越嗔的身份而有所忌惮了。
涅生摆了摆手,身后群僧登时肃然而立,不敢再发一言,现场一片宁静,落针可闻。
只见涅生抬头看天,手指不时掐算,脸上神『色』又是惊异又是怜悯,令人看着好生奇怪。
涅生身后众僧不以为异,鱼颂和越嗔却觉份外诡异,越嗔心想反正先前已强硬了,索『性』强硬到底,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再行耽搁?”
涅生却好像没听到越嗔的话一般,又掐算了片刻,才摇摇头,挥手道:“你们两人走吧!”
此语一出,不单鱼颂和越嗔大出意料,连涅生身后的众僧也大觉诧异。
这两人私闯佛陀国禁地不说,还惊动了无极神,更对佛主涅生大师出言不逊,如此放两人离开,佛陀国颜面何在?
鱼颂见众僧人又在交头结耳,许多僧人看向越嗔的眼神很是愤怒,生怕他们另生反复,拉了越嗔便走。
越嗔这当口反倒不想走了,低声道:“这天下间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我非得弄个清楚才行,要不然睡觉都没法安枕。”
鱼颂知道越嗔痴『性』一发,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便轻咳一声,嘴角有血迹流出,又对他道:“大哥,先前我受伤颇重,还需休养,这个谜团还是来日再解开吧。”
越嗔这才想起自己和鱼颂都是受伤不轻,只得悻悻和鱼颂相互搀扶着离去。
看着两人的背景渐行渐远,涅生旁边一个僧人对涅生道:“佛主,越嗔『乱』我禁地,还出言不逊,便是他出身圣堂,也不该如此放肆,不知你为何放他们离开?”
涅生摇头道:“莫罗师弟,你修行这么多年,还是堪不开颜面一障,这个年轻人发乎自然,喜怒随心,倒有脱洒脱本『性』。”
莫罗闻言甚是不忿,道:“他便再是洒脱百倍,也不当毫不惩戒便放他离开。”
涅生合十道:“这两人气运非同寻常,眼下都受了重伤,我等若恃强拦下,不免于理不合;而且今日他们私闯禁地一事为一因,日后自有一果,因果继成,惩罚便定,我们何必『插』手。”
莫罗虽是涅生师弟,两人自小一道修行,但于佛理和气运一道,莫罗远逊涅生,没听明白涅生话中之意,心中愤怒始终难消,冷声道:“越嗔出身圣堂,还道我们佛陀国如同人界他国的佛寺一般,任他们道门欺凌,我却偏不如他的意,非要找圣堂好生说道。”
涅生见两旁一众长老都是点头称是,也不多说,只是淡淡道:“可!”
鱼颂和越嗔互相搀扶,行了一程,灵丹『药』力渐渐发挥,略觉舒坦些,两人便找了个僻静地方,盘膝坐下行功。
这一坐便是一天一夜过去,鱼颂才觉灵台中灵气渐渐充盈,心中忽地想起一事,昨夜他与无极神相斗时,将真力和灵力输到金丹剑上,竟能挡住无极神一戟,大出他意料之外。
要知道无极神修为极高,在鱼颂所见一众高手中可称第一,连袁皇和天元等人都及不上他,鱼颂原本连他一招都挡不住,但以灵力和真力运使混元霸王戟招式时竟能挡住,当时那种威能可是远超平时。
但现在脱离了当时那种困境,任鱼颂如何苦思冥想,都无法回复当时的那种状态,真力和灵力同时运使总有不谐之处,威能便是大减。
可惜华胥自控制鱼颂制成灵符之后,便一直昏睡不醒,现在仍是毫无动静,鱼颂也没法向他请教,而且鱼颂心里也明白,现在华胥对自己的防范越来越多,与自己的隔阂也日渐加深了。
正想间,旁边传来细微的动静,鱼颂知道越嗔已经行功完毕,便起身道:“大哥,你好了吗?”
越嗔只是嗯了一声,便大步走到鱼颂身前,双掌按住鱼颂肩膀,问道:“鱼颂,你可当我是兄弟么?”
鱼颂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