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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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鱼颂松了口气,松鼠终归是听华胥吩咐。
听了华胥的话,鱼颂仔细看去,随着那五人走近,果然见到中年人身后的三个少年男子两前一后,果然抬着一物。鱼颂吃过恶煞凶参、七叶莲等灵药后视力大涨,仔细看那物不知是什么动物,四蹄攒作一处,身上颇多伤痕,再看那中年人和那三个少年衣衫上都有破损,中年人右臂还以布带吊在脖子上,显然受了伤,只有那个少女没见伤势。
那少女一脸不忍神色,瓜子脸,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轻罗小扇一般不断分合,好像有轻柔微风不断从睫毛处吹出,拂过心房,鱼颂心头一动,似乎在哪时见过的熟悉感觉。
“咦!你小子发春了?见到漂亮姑娘竟然连眼睛都挪不开了?红颜骷髅你知道吗,现在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过个百年,和你一样都是一副骨架埋在土馒头里。还挺虚伪,哪里见过,你以前不是没出过神山县吗?难道是这个小姑娘千里迢迢赶到双山镇拜见你?”华胥立刻觉察鱼颂的心思,不住口打击他。
鱼颂暗地啐道:“你懂什么?确实是有熟悉的感觉,有些像我妈!”母亲逝世已有多年,鱼颂甚至连母亲的面貌都记不清楚了,不知为何竟觉这少女和母亲有些相像,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脸也有些发热,但念头一转便觉荒诞,母亲可从没说过她还有什么亲戚的。
但两人意念交流极快,只能闭口不说,可没法不让华胥知道他这念头,鱼颂只觉脸上发红,暗暗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你记得正事倒还好,还不赶紧把东西埋在亭子西口。”华胥这时颇为郑重,鱼颂虽然不知华胥有什么计划,但自己囿于见识不广,也只能听凭他的安排。
那七叶莲和特异牛黄还剩余了一些,当时华胥让他混合捣乱后搓成几颗圆丸,说是备有后用,今天便依华胥吩咐取出一颗,在亭子西口挖了个小坑,将药丸放入又取泥土掩好,便在石凳上找个地方坐下。
那五个百灵门人来得甚快,尤其是那中年人和那少女,好像轻飘飘地足不点地一般,看来那三个少年若不是抬着那动物,他们速度会更快。鱼颂本以为自己练过鹿奔术之后速度奇快,今天才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修道门派多有独到之秘,不可小觑。
领头那中年人瞧见鱼颂在凉亭中坐着,脚下躺着一只尾巴特大的狗,也没带什么担子,不像是上山送货的百姓,说道:“你是谁?到这里为了什么事情?”
鱼颂整整衣服,起身施礼道:“我名叫鱼颂,是西蛮郡人士,慕百灵门之名,想来访道求仙,不知仙客可是百灵门人?”
领头那中年人啍了一声,本想摆手驱赶,却忘了手臂受伤,牵动伤势,便是入骨疼痛,那中年人抽了口冷气,不愿在后辈面前失态,强行忍住,也没再驱赶鱼颂离开,只是面沉似水。身后一个少年道:“广力师叔,这孽畜重量不轻,不如休息片刻再上山,如何?”
广力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少年,都是一脸汗水,便点点头当先在石凳上坐下。鱼颂见那动物身子长不过三尺,长着淡绿色羽毛,其上隐隐透出光华,尾巴却光溜溜的又长又细,但有些异香,初闻倒还好,过一会儿便觉隐隐作呕。那三个少年一个个脸红得似要涨出血来,先前还以为是累的,现在猜想多半是忍这气味够久憋气闹的。
鱼颂暗暗好笑,看那三个少年将那动物侧放在亭子西口,此时刮的是东风,将那动物放在下风口便少闻些异味,华胥果然是思虑深远,鱼颂暗暗佩服。
那物一放地上,哼哼一声,头奋力抬起,眼中本是红色,此时却红光大盛,鱼颂这才见这怪物肋有双翅,长鼻獠牙,竟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怪物。
那三个少年如临大敌,广力道:“不要放在出口,靠亭柱放着,轮班休息,两人盯着这旗兽,不可放松大意。”
那三个少年倒也机敏,立刻将那旗兽向一边挪动,放在离亭口不远的一处圆柱上,说是圆柱,其实只是一根木头作为支架而已。
鱼颂见这旗兽一移动,头竟朝向另一侧,虽一直竭力向西口伸去,但毕竟颈部甚短,徒劳无功。
“待一会儿那旗兽吃了灵药凶性大发,你可要动作麻利些,不要一味盯着那小妞看,忘了正事。”华胥突然吩咐,鱼颂有些窘迫,他是偷偷打量了那少女一眼,见他容色秀丽绝俗,平生竟第一次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此时关注那旗兽也没再看那少女,竟被华胥借机打趣。
但鱼颂随即被华胥说话吸引,原来华胥打的主意是让这旗兽吃那灵药好让自己借机行事,只是看样子这灵兽重伤之下也无力吃到灵药,计划一开始便出了差错,难道要自己把灵药抛向那旗兽?
38。因势利导()
“不要胡思乱想,这旗兽有些古怪,一定要眼明手快!”华胥有些慎重,又让鱼颂将手按在松鼠头上。鱼颂虽然不明其意,却也照做,松鼠本是趴在地上假寐,没一会儿工夫竟睁眼站了起来,粗大的尾巴转起圈子,水汪汪的眼睛不住盯着那少女看。
鱼颂约略明白了些,华胥一直能以意念和松鼠体内的元灵交流,但有百灵门好手在一旁,他不敢外放灵识,让鱼颂将手搭在松鼠头上作为桥梁,果然使松鼠听他吩咐行事,没料到这恶煞灵寄身的恶狗竟也能这般乖巧可爱,鱼颂虽听华胥说它恶煞之气尽被破劫道人磨去,寄居的是本命元灵,但仍觉有些诡异。
那少女正端坐休息,她倒不似另外几人一般狼狈,身上衣衫也甚是干净,被松鼠所吸引,本是神色从容,此时却渐起笑意,两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终于说道:“鱼颂,你这小狗儿倒是有趣!”
鱼颂刚才自报名号,没想到这少女竟留意了,倒不像平常修者那样不以常人为意,更兼她声音清脆娇嫩,鱼颂心中如饮醇酒,正要说话,却听广力忽道:“仙萼,这狗有些奇怪!”
鱼颂心道:“原来她叫仙萼,果然出尘脱俗的名字。”随即一惊,这广力莫非看出松鼠是恶煞灵寄居,一时背后升起一股凉意,这个道士看来蠢笨,却也有些道行,果然是不能轻易小瞧别人。
华胥却道:“你放心,那破劫道人已经将恶煞之气磨去,看不出什么来。”虽是如此,鱼颂仍是心中惴惴,又听仙萼道:“气息平和,只是有些贪吃,没什么古怪啊?”
广力没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鱼颂心中一动,这广力看着居长,仙萼虽是语气平和,但与广力意见相左,广力却不置一辞,看来仙萼在百灵门中地位不低。
“还不上前去让他看看这狗。”华胥开始催促,鱼颂已知华胥的计划,抱着松鼠到仙萼身边,递给她道:“这是我在路上拣到的,我叫它松鼠,确实有些贪吃无厌。”
仙萼摸摸松鼠头颈,松鼠不住摇头摆尾,显得甚是惬意,它尾巴甚大,摆动起来不时碰到旁边一个少年,那少年见仙萼甚是欢喜,不便训斥松鼠,瞪了鱼颂一眼,往旁边挪了些,他正挨着看管旗兽的一个高大少年坐着,行动间碰到旗兽的长嘴,旗兽嘴上尽是馋涎污血,那少年衣服沾了许多,顿觉恶心,低声道:“许师兄,烦请你把这旗兽往那边放一些!”
那个高大少年叫许灵阳,说话这少年叫劳灵谦,虽然话说得客气,但脸上烦恶神气令许灵阳甚是反感,许灵阳只是看了劳灵谦一眼,便盯着旗兽一动不动。
劳灵谦知道这师兄家中豪富,对门内一向出手阔绰,天赋也不错,在门内地位远在自己之上,他不搭理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但终究不愿再碰到松鼠,便往前挪了挪,却仍是坐在仙萼身边。许灵阳瞪了他一眼,淡淡道:“真是费劲,你就不能换到别处坐去,非要挤作一处!”
劳灵谦讪讪一笑,却不再动,许灵阳还要说话,身前旗兽忽地奋力跃起,张嘴就向松鼠大尾巴咬去,这一下变起突然,许灵阳阻止不及,劳灵谦在松鼠与旗兽之间,一挥手便能挡住旗兽,但他生性爱洁,不愿触碰旗兽,迟疑之间已是慢了。
鱼颂背对着旗兽,眼见旗兽的长嘴就要咬上松鼠毛茸茸的大尾巴,忽觉耳边气流一滞,那旗兽的长嘴蓦地顿在空中,却是仙萼莹白如玉的手掌张开停在旗兽嘴前,掌间灵力弥漫,震得手掌四周空气破散,竟似在旗兽和松鼠之间布下一道无形之墙,旗兽的尖嘴和松鼠的尾巴之间距离不过寸余,却难进一分,许灵阳得了这机会,已将旗兽拉回原处。
许灵阳检视了一番,仙萼功力尚浅,旗兽伤势倒没加重,不影响后续制旗,不由吁了一口气。仙萼将松鼠搂在怀中,淡淡道:“许师兄,麻烦你将旗兽挪个位置,可不要再伤到松鼠了。”
广力始终闭目养神,不发一言。仙萼家世显贵,许灵阳可不敢像对待劳灵谦一样对待她,本想换到出口的另一侧就坐,但不经意瞥见劳灵谦嘴角上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便看了他一眼,本来站起一半又坐了下来,伸手在旗兽头尾一拨,将旗兽首尾换了个位置,这样旗兽便是发狂却也咬不到松鼠了。
“终于是给那旗兽创造吃灵药的机会了!”鱼颂心中暗自感叹,但见仙萼露了这一手也是心中一惊,仙萼全然不是想象那般弱不禁风。
“死鸡臭鹅,不要胡思乱想了,这旗兽也想吞噬松鼠吸取灵气,一会儿它暴起发难你可要灵便些,否则他若把松鼠吞进肚里,你那王八拳可就应付不了了,或者伤到这娇滴滴的小美人你一样难受。”华胥再次提醒鱼颂,鱼颂四下打量了一眼,广力一直闭目养神,许灵阳不时盯着劳灵谦,劳灵谦却看着地一言不发,另一个少年倚柱休息,只有那旗兽不时动动尖嘴贴地位置,獠牙间或划地,似乎极不舒服调整姿势,也没人在意,仙萼一直抚摸松鼠头劲,神色间极是喜爱。鱼颂心知成了八分,静静等待机会。
“这狗可真乖巧,你是捡来的?看它身上伤痕累累,以前一定没少受苦。”仙萼话语中颇有哀婉,鱼颂微微一怔,才醒悟到她是对自己说话,检鼠来历只有他和华胥知道,可是不能暴露的秘密,闻言颇为心虚,不敢说太多怕露马脚,只是连连点头。
“笨蛋,你说把狗送她,这小妞感激你,虽然不会以身相许,但你入百灵门之事她就能出些力气。”华胥见鱼颂不上道,便出言指导。
松鼠若是长久在仙萼身边,可能会暴露秘密,鱼颂可不敢送它,但经不住华胥多次催促,便咬牙道:“我捡到它时已经快要死了,我本来觉得救不知不想管它,但它一直哀哀叫着,我没忍住就救了它,万幸如今越来越健壮,只是跟着我跋山涉水吃了许多苦头,你若能收留它我可感激不尽,也省得跟着我吃苦。”
他这么一说算是提前撇清责任,将来有人查出松鼠有异也是他捡到之前的事情,与他全然无关,但不知为什么,这样欺哄仙萼,鱼颂心里颇有些没来由的难受,但却是不得不为。他矛盾神情落在仙萼眼中,仙萼只当他不舍松鼠,便推脱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算了,我这里有几枚灵药,功能补元袪疤,便送你给松鼠用了。”送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鱼颂。
鱼颂见她语出赤诚,倒显得自己虚情假意,有些不好意思,哪里会收她灵药,正要拒绝,华胥暗道:“小心了,旗兽吃了灵药,你只有一次机会。”
鱼颂话堵在喉中,只觉手中一沉,仙萼已将白瓷瓶放入他掌中,鱼颂正要送回,忽听一声虎吼,竟是那重伤的旗兽发出,接着旗兽一个倒跃,已是腹上背下,肋下双翅展开,长逾三尺,一展动已是风声雷动,将许、劳二人指开,直扑仙萼。
39。终入百灵()
广力最先惊觉,倏然站起,睁开眼睛看到旗兽已近仙萼身前,这次他拼得一身伤痕,但旗兽也受创甚重,四个年轻弟子制住它绰绰有余,所以广力才放任他们看管,全然不知旗兽如何死灰复燃,速度、力量竟有全盛时三成水平,仙萼定然挡不住,若是仙萼受伤或是折损,广锋掌教师兄必然会重罚自己。广力想起门规森严,心丧若死,惊怒交加之下,袖中百灵旗滑出,重重刺向旗兽后臀。
许、劳二人不暇阻挡,仙萼却一如先前那样应变甚速,她看出旗兽是奔着松鼠来的,左手将松鼠护在身后,右手劈出,招式一如先前,但此时全力催发,灵力源源涌出,在旗兽前方布下重重阻隔。
旗兽来势凶猛,仙萼终究功力尚浅,只觉旗兽獠牙如破豆腐,瞬间连破仙萼布下的层层阻隔,仙萼嘴角鲜血涌出,已被震伤,眼看得旗兽越来越近,不由长叹一声,想不到自己竟然丧生在一只旗兽獠牙下,百灵门以兽制旗,果然报应不爽!
旗兽獠牙离仙萼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仙萼手掌,却倏然回缩,好像一股猛力拽住旗兽身子拖回。仙萼一看却是鱼颂扯住旗兽长尾,将旗兽倒拖而回,这旗兽虽然骨头中空,身子颇轻,却也有一百五十余斤,鱼颂看来瘦弱,却将旗兽拖得身子转个弧形,嘭的一声,旗兽腹部倒撞在中间石桌,将石桌撞得四分五裂,却也因祸得福,躲过了广力全力一刺。
旗兽侥幸吃了灵药,恢复了一些灵力,正要杀死仙萼,将她背后松鼠吞下,它颇有灵智,知道松鼠体内魂灵甚是纯正,若是吃下能恢复五成功力,广力受创不轻,到时候便是不能复仇,逃跑却不是问题,但变起俄顷,眼见得手却被这个一丝灵力也无的少年弄得功败垂成。旗兽又惊又怒,两翅扇动,回首便向鱼颂咬来。
旗兽尾巴甚长,惊怒之下动作甚是灵便,鱼颂虎跃术使开,身子一个倒纵已经跃出凉亭,旗兽利齿紧追不舍,仍朝鱼颂咬来,但势已衰竭,速度不可避免地降了下来。
鱼颂瞧得亲切,放脱了旗兽长尾,熊经术使出,两拳重重轰出,同时砸在旗兽身上,两声闷响同时发出,那旗兽长长哀嚎一声,已被鱼颂砸落在地,将地上砸出两个坑来。
“小心它的尾巴!”华胥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