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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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三力并行()
三力并行?鱼颂没听说过这个概念,不过他自打出生后就没接触过修道,华胥进入他识海后他才开始了解灵力、灵气之说,基础浅薄得紧,便催华胥不要卖关子,直接告诉他便是。
原来这段时间鱼颂不断吃到珍稀灵药,固本培元,华胥吸取诸多天地灵气,记忆逐渐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有许多谜团难解,尤其是当年开元祖师小时候似乎并没有修炼灵力,但却也不妨碍他自如运使鸟翔术,华胥是在开元祖师中年时才跟随他,对开元少年时的遭遇并没有亲身经历,又见仙霞宗、百灵门等纯以灵力破敌,因此教鱼颂鸟翔术时走上歧路,也是以灵力运使鸟翔术。这两天翻阅百灵门先祖笔记时便发现三界之战时太多法术失传,今天又见鱼颂强使鸟翔术耗尽灵力后又以熊经术震破金灵网,感受到鱼颂体力气血纵横,隐有所悟,竟想起开元祖师当年偶有提及的三力并行之说。
所谓三力,即灵力、真力、识力,灵力吸取天地灵气,有些门派又称灵气为元气,贮于心脏右侧的灵台;真力运用呼吸气血之力,贮于脐下的黄庭;识力则使精神意识之力,贮于识海。三力在人体内并行不悖,世间任意一人体内都有三力同时不停地运行,只是大多数人没有修炼,三力皆弱,道门中人修习道术,灵力大涨,至强者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仙霞宗、百灵门都是修炼灵力的门派,法力有强有弱,但普遍身体羸弱,便是没有修炼真力的缘故。
“鱼颂,你看似瘦弱,但身骨极壮实,力气也远胜世人,关键点便在于真力,五禽戏及其变术由外功而成真力,开辟道术新天地,开元老儿少时便能自创新功法,悟性、能力确实空前绝后。”华胥滔滔不绝,见鱼颂将信将疑,又道,“你刚才灵力耗尽,又全力运使熊经术,体内真力便自黄庭奔涌而出,你自己看吧。”
鱼颂脑中骤然闪现一幅画面,自己身体内经脉隐约可见,气血奔流如河河水涌,脐下似有小池,覆着浅仅遮盖底部的透明雾气,不时氤氲翻滚,蓦地如火山迸发一般,那气流中部乍然喷发,直奔鱼颂双臂,又由臂至掌,两拳瞬时雾气充盈,似乎拳头也变大了几分。
“这是当时你运使熊经术时内视之象,你真力若能练到一定境界,也能内视黄庭气象。我的灵力修行之法并不适合你,目前也很难弄到一流的灵力、识力修行功法,但依靠五禽戏却可以修炼真力,真力既强,你便不是毫无自保之力了。”华胥终于替鱼颂找到了适合修炼的道路,心怀大畅。
鱼颂也隐隐有些激动,但华胥记忆恢复有限,一时想不起其他的真力修炼方法,只将一套简易的修行方法印入他识海,鱼颂不禁皱皱眉头,看来又是一条苦苦折磨自己的路。
他与华胥以意念交流,不觉间将近后门,忽见前方应灵机微笑看着自己,鱼颂不禁暗自警惕,听许灵阳说他那对百灵旗便是从应灵机处得来,应灵机回山已有数日,不可能对许灵阳与自己的恩怨一无所知,许灵阳得了求得百灵旗的动机应灵机应能猜到,却还是送了许灵阳,这应灵机打的什么主意,莫非是探到广心意图与自己为难,还是也不想自己亲近仙萼?
心中不断猜测,但表面上却不敢失了礼数,鱼颂放下水桶,恭敬行了一礼,应灵机道:“鱼颂,你的手受伤了,这是补天灵散和九转真元丹,分别外敷内用,你拿去吧!”说着递过来两个瓷瓶。
应灵机不问受伤原因,看来也是心照不宣,鱼颂手虽受伤但只是皮外伤,听任亮说补天灵散和九转真元丹都是百灵门中珍稀灵药,补天灵散倒还罢了,九转真元丹炼制不易,数量极少,应灵机却大方送了自己,又是什么意思?是示好还是其他原因,鱼颂不断转念,华胥道:“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个九转真元丹真个不错,你一服用我就感觉大有益处,快拿了来。”
鱼颂双手接过,又行礼致谢,应灵机也没多说,转身自去。鱼颂干完当天苦活,回到屋里便将补天灵散涂在手掌伤口,火辣辣的甚是疼痛,过了一会儿又转为清凉。
应灵机倒是大方,竟一次赠了他两颗九转真元丹,鱼颂服用了一颗,神清气朗,华胥也连连称赞,并催促他修习真力。华胥这套修行方法甚是简单,交替修行五禽戏及其变术,变术极耗真力,练不多时鱼颂就疲累筋软,这是他真力浅薄的缘故,但他五禽戏修行已久,每一式都如呼吸一般熟极而流,不费吹灰之力,反复修炼却可养气蓄神,使真力渐满,又可再练变术,如此往复,虽是精神渐渐倦怠,但真力却可缓缓上涨。据华胥说这是他识力不足,华胥虽居他识海,对此却爱莫能助。
鱼颂看了看屋中熟睡的任亮,他练功动静不小,不得己又用了野菊与灵泉对他催眠,倒不怕他醒来,忍不住压低声音骂道:“你还是什么衣鱼虫仙呢,自夸看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跟了开元祖师这么多年,连个像样的灵力、识力修行法门都没有。”越想越是可疑,又暗问道:“你不会是故意藏私吧?”
“死鸡臭鹅,开元老儿倒没瞒着我,但我睡了数千年,忘记了许多东西,越早经历的越是容易想起来,但后来开元老儿教给我的东西太多了,我长睡前倒能记住,如今要想想起,还需要费些工夫,像昨天那本笔记对我恢复记忆就大有帮助。还有,管住你那张臭嘴,让广心知道我的存在我们两个一块完蛋,也不要动不动质疑我,只管听我安排就是,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事情,我困在你识海中,更着急的那个应该是我才是。”华胥可不容鱼颂以阴谋乱揣度他,回答得甚是迅速,鱼颂想来也是有理,收了杂念又开始练功,到后来头痛欲裂才去睡觉。
又过了两天,鱼颂才托人将那本笔记送回,并请仙萼将后续笔记借来,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仙萼就托人把笔记送来,竟有五本之多,一样的陈旧古朴,依靠华胥的能耐,鱼颂不到半个时辰就知晓了笔记中的内容,却是一脸沮丧,正要与华胥讨论,却被广心差人带他与任亮去灵兽堂干活,这时可不是打扫时候,广心轻易不会中断他打扫院外,这时突然生变,也不知有什么变故。
52。仙霞拜访()
鱼颂心中暗自猜测,收好了书,便随来人进了灵兽堂内。
灵兽堂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连些许刺鼻的铁器灼烧气味也没有,敢情鱼颂与任亮被叫来不是打扫灵兽堂,而是将灵兽堂各圈内的石柱搬入仓库中,这些石柱分量不轻,寻常需要四人合力才能搬动,但鱼颂只需一人便能打横抱起,又让任亮在前广扶住石柱,实际只他一人出力,毕竟晚上经常以野菊与灵泉催眠任亮,使他身体受损,心中颇多歉疚。
“死鸡臭鹅,管得了那么多,顶多折些寿元,又不会横死。”华胥对此不屑一顾,还讥讽鱼颂,鱼颂却心不在焉,石柱半边竟镌刻花纹,平时向里鱼颂没法细看,此时发现这花纹虽是古朴杂乱,但他却依稀认识,似是风符,与华胥所教大有不同,但梗概相似,而且华胥所教风符并不显形,这些风符印却深刻石中,金光闪闪,似以金漆涂写。
“不错,这些风符镌刻在石柱上,用以聚风灵之气养灵兽,符法拙劣得紧,想不到过了几千年,符法不但没有发扬光大,传承反倒退化严重。凡琥这小子弄得什么名堂?”华胥竟能给予肯定,鱼颂精神一振,看来苦修之后自己的符法倒可一看,随即又感疑惑,凡琥是谁?随即想起百灵门先人的最后一本笔记中倒有提及,说他助摧坚旗抵御蛮族反扑,个中详情却没细说,但写笔记这人对他甚是推崇,说他一人可抵万军,不知是何等人物。
“四个,晤,应该是有五个弟子从开元老儿那里学了符法,只有这凡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符法贵在取材简易、随性赋灵,弄得这么复杂、用料这么铺张,效果虽好了一分,但又有几人能懂能用?”华胥有些痛心疾首,他教鱼颂的符法虽有繁难画法,却也不难学,用料更不苛求,这些道理凡琥不可能不知道,但后世为什么走上了岔路?
鱼颂也猜不透原因,手指轻轻在石柱上摩挲刻画,果然笔法艰深复杂,好在他画符已久,根基甚固,不多时便明白了起笔走向,听华胥说这符法效果只是好了一分,但费时费料,倒有些不值。
鱼颂只是抱着石柱,由任亮在前牵引指路,心中反复揣摩符法,忽觉脚下一重,同时华胥已在脑中提醒道:“小心!”却哪里来得及,鱼颂人向前摔出,前方任亮惊叫一声,也摔倒在地,鱼颂暗叫不好,这石柱重逾四百斤,若是压在任亮身上,非使他受重伤不可。危急之下,他苦练五禽戏变术的功底便显现出来,先是一式虎跃术斜跨一大步,不但消去前摔之势,更带得石柱前端一歪,已远离了任亮身体,接着一式熊经术,那石柱转了个圈,鱼颂脚下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两手一转一合,那石柱绕他身子转了个圈,已被他横抱在胸前。
“好厉害!”灵兽堂此时人来人往,甚是繁忙,十多人见鱼颂将这四五百斤的石柱耍弄得棍棒一般轻巧,更于危急间免去了任亮骨折重伤之厄,不由纷纷赞叹,任亮摸摸自己身子,又惊又喜,笑道:“鱼颂,好力气!”
“好个屁!干自己的事去!”广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任亮身边,突然一声暴喝,好像晴天打了个霹雳,众人纷纷快步走开,任亮低下头,抬着石柱前端。
“刚才就是这贼道绊的你!”鱼颂正琢磨着刚才绊倒自己东西并不坚硬,颇有些柔软,听华胥一提示才知道是广心不知何时在自己身边出脚绊倒了自己,还差点连累了任亮,真是可恶至极。
广心道:“我百灵门有规定,若无师授不得私学门中技艺,刚才只是小施惩戒,若有下次断手断脚。”语气甚是严厉,鱼颂到灵兽堂后任亮曾受命给他讲过门规,确实有这么一条,以防门中厮仆偷学法术,但这些符法常人看来更像是石柱装饰花纹,百灵门又不是符法门派,鱼颂也算不得偷学技艺,此事可大可小,广心偏要以大处理,自有刁难鱼颂的意思。
鱼颂气往上冲,这些符法不及华胥所教,自己只是一时好奇,竟被广心作为把柄责难,真有心大闹一场,但想起如今有仙萼帮助,一切渐有起色,倒不宜与广心争吵,咬牙低下头,和任亮一道将石柱搬入仓库。
灵兽园中石柱甚多,鱼颂不想再生事端,此后走路极快,和任亮两人往返两百来次,抬走的石柱占了半数,结束时已到辰牌时分,往日这时已该打扫院外卫生,但任亮却告诉他今天不用打扫了,灵兽堂厮仆全部回到屋里,到时再去挑灵泉水。
到了屋里,任亮连连道谢,鱼颂却受之有愧,明明是广心为难自己,却险些殃及任亮,不愿多提此事,便问道:“我这些日子每天打扫,为何今天却有变动?”
任亮诧异地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似的,看他一脸平静,良久后才道:“今天大衍国仙霞宗有人来拜会,传得沸沸扬扬,你竟然不知道?听说灵兽堂紧急将那些石柱藏好,便是不想让仙霞宗门人看到其中的秘密。”
听到“大衍国仙霞宗”六字,鱼颂眼皮一跳,仙霞宗与他渊源可不浅,若不是他们追杀魔界邪魔,华胥也不会钻入鱼颂识海苦不得出,若不是破劫道人百般逼迫,鱼颂也不至于背井离乡。鱼颂身入百灵门已有数月,一直没再接触到仙霞宗门人,本来以为暂时躲过一劫,没想到仙霞宗竟有人拜会百灵门,莫非这人是来捉拿自己的?
“便是为你来的又能如何?难道能在百灵门里动手不成?百灵门这些臭道士一个个心高气傲,可不会任他胡来。”华胥却漫不在乎,鱼颂想想也释然,这些修道之士最重颜面,绝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动手捉人,再说百灵门这么大,他来拜会了便走,又怎么能找到自己。
反正多想无用,左右无事,鱼颂心中暗想那五本笔记,那位百灵门先祖果然身属摧坚旗,倒是颇为幸运,据他所言,战争从开元一零二四年一直持续到一零六七年,零星的战争后续又继续了十四年,他前后参加大中型战斗总有三百余场,从青年一直战到老年,仗着悟性过人、法术高超,竟没有战死。
笔记中说,将蛮族赶到极北冰原后,迦罗集结了许多修者花费数十年光阴,在如今的扶苏、炎农国境设下横亘万里的九天十地神罗仙网阵,彻底阻住了蛮族南侵之路,可保中原百姓万年太平。
摧坚旗损失惨重,迦罗大笔一挥,从中原招募天资聪颖少年两百人补入摧坚旗,更征发劳役在灵山开山筑屋,摧坚旗便在灵山开宗立派,更名为百灵门,成为镇守人界北疆、防御蛮境的北境四大派之一。
写笔记的百灵门先人文笔甚好,读来甚是流畅,但仍难解华胥与鱼颂的疑惑,究竟三界之战因为什么而起?鱼颂也见过蛮境和魔界的妖魔,似乎也都是人类,与人界的人类虽有差别,却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的祖先又是谁?
看来只有继续从故纸堆中求索了,鱼颂看看手上厚厚的五本笔记,短时间内是不能从仙萼那里借书了。
此时,辟嗔已到了朝圣堂,广锋盛情相迎,辟嗔言语上倒是谦逊得紧,非要先洗面净手,在百灵门先祖牌位前上一柱香,以敬当年同抗魔、蛮两界的义举,接着又躬身谢了广锋盛情,才道:“前有魔界邪魔流窜到人界,我们仙霞宗世代镇守南疆,诛此邪魔责无旁贷,没想到这邪魔竟异想天开逃到北境,兹因诛邪事大,不念小节,没来得及能禀报北境诸同门,真是失礼得紧,为此事家师已重责辟暑师兄,并遣小道来百灵门致歉,奉上南疆物产,小小心意,但望广锋师叔不计小愆。”说完手一挥,便有两个仙霞宗弟子抬来一个箱子。
此时广能、广贤、广法均在座,应灵机站在广锋之后,面上表情虽是平静,心中想的却是同一件事情:“这辟嗔虽是言行谦逊,但眼神仍是透出不屑神色,他们仙霞宗自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