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8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鱼颂本自愤怒得紧,想出来为娄锵然说个公道话,但怎么也没想到,这把火竟莫名烧到他身上。
162。另谋高枝()
鱼颂大步跨出,正要说话,于凡佼却按住他肩膀,对敬承道:“敬宏自己有取死之道,锵然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做出了最优决策,与鱼颂也没什么干系,你们若还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莫怪我不客气了!”
敬承冷冷地盯着于凡佼,好像眼前之人是个陌生人似的,余氏已指着于凡佼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夯货,忘记了你怎么有今天的吗?你对得起敬家吗”她越说越是难听,敬承在旁边也不阻止。
于凡佼脸上青气一闪,立即恢复不怒自威的神态,也不与余氏争辩。
鱼颂挣了挣,但于凡佼灵力极强,控制他肩膀附近灵脉,气血不行,竟难动分毫。可是大师兄的葬礼弄得这么难堪,鱼颂已是怒极,黄庭真力急涌而上,气血顿时恢复正常。
在于凡佼的惊讶目光中,鱼颂手臂一挥,连打了敬承两个耳光,啪啪两声极是清亮,鱼颂虽然收束力气,敬承立刻两颊红肿,好像两瓣寿桃一般。
不单敬承目瞪口呆,连余氏都停止了咒骂,满场寂静中只听一人喝道:“打得好!”众人见说话的正是雷鸣,竟还连连鼓掌。
敬承终于反应过来,看着雷鸣嘴唇哆嗦了几下,又转向鱼颂,骂道:“你个兔崽子,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是大师兄的葬礼,你却纵容你老婆胡言乱语,我不想打女人,打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夯货却是理所当然,你们再闹我还要打!”鱼颂毫不示弱。
敬承看向于凡佼,于凡佼淡淡道:“鱼颂说得不错,死者为大,你们如此胡闹亵渎英灵,鱼颂打得不错。”
敬承看向鱼颂,骂道:“你就是鱼颂,我”想扑上去与鱼颂厮打,看到鱼颂又扬起手掌,又气又惊之下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余氏大叫道:“你们打死了老爷,我要让你们赔命。”伏在敬承身上不住号哭。
于凡佼一使眼色,于希龙上前扶起余氏,又有一些高门弟子抬起敬承离开奉圣台。
虽经敬承一通搅和,于凡佼仍是面色淡然地火化了娄锵然遗体,又带着与娄锵然交好的众弟子上奉圣山绝顶将骨灰一把把撒下,看着劲风吹散骨灰,于凡佼老眼终于流出热泪,哽咽道:“锵然,你若不死,将来成就必在我之上。英年早逝,痛哉哀哉!”
其他人都下山了,鱼颂仍留在山顶,喃喃道:“大师兄,你临终时说‘尽快离开奉圣观’是因为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理由,可是辟患道人必然不肯轻易放过我,我需要能克制他的法宝才行!”
鱼颂和华胥都知道敌不过辟患的赤足霞鼎,在冰原碰巧撞见阴山幽蜈时华胥大喜过望,说将万寿这种灵兽延成粉末制成符水,画符可破赤足霞鼎,但后来见识到万寿之能颇有些舍不得,这可是克敌制胜的大法宝,尤其是鱼颂灵力始终进步不大,更需万寿的辅助,更不用说鱼颂也不会答应华胥违背誓言伤害万寿了。
华胥博览群书,知识渊搏,很快便找到了替代方案,说是以万寿口涎为引调符水,同样能克制赤足霞鼎,但是需要画威力更强的三合符,难点在于符水调制极难,而且随时间流逝灵力散失,效用就会大减,因此需要有宝瓶盛放,保证灵力不失。
鱼颂曾让娄锵然想办法帮自己寻找宝瓶,如今娄锵然已死,鱼颂只能另想他法。鱼颂目前画二相合符还算纯熟,三相合符却力有未逮,成功率极低,目前正在加紧习练。
逝者远矣,生者还要继续走下去,哪怕前面遍地荆棘。鱼颂收拾心情,将眼泪擦干,便回到制符室。
凌云正在制符室翘首以盼,见鱼颂安然回来,放下心来,利锦已将松鼠送了回来,松鼠许久不见凌云,不住绕着凌云两腿转圈,见到鱼颂却是爱搭不理。
鱼颂让凌云帮忙寻找可以保持灵力不流失的法宝,凌云在辎重部权力甚大,翻遍了存品目录并没有收获。鱼颂也不放弃,又找钱仝莘帮忙寻找。
接下来的日子就繁忙得紧,鱼颂每日苦练符法,钱仝莘不时淘来宝瓶宝盒,但要么是赝品要么不合华胥的要求,钱仝莘却毫不气馁,仍是努力想办法。
鱼颂这才知道这类宝物难寻,又请教华胥制法,华胥直接告诉他难度太大,鱼颂目前没有这个能耐,鱼颂想起那天娄锵然曾说师娘宝贝很多,或许能有这种宝物,现在娄锵然已死,没了请求观主夫人的渠道,可惜于希龙对鱼颂一直不冷不热,否则可以让于希龙帮忙,以他们母子之亲,想来不是难事。
最后鱼颂也没找于希龙帮忙,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于希龙对他颇有敌意,虽然面上看起来于希龙除娄锵然外,对同辈师兄弟也都是不冷不热,但鱼颂始终认为于希龙对他与对别人不同。
这天鱼颂正在苦练符法,戎昼突然来到制符室,北狩回来后两人在奉圣台见过一次,以后戎昼一直未露面,料来定然有事,鱼颂心下盘算,这厮掌管辎重部多年,或许有些珍品,也许可以一试。
戎昼看着鱼颂半天不说话,鱼颂心里发毛,正要说话,戎昼忽然道:“你小子在蛮境大出风头,二阵能得生还半数以上,你应为首功啊!”
这似乎是对自己的夸奖,可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鱼颂正心里琢磨,戎昼语调突然转冷:“但也太出风头了,奉圣观一向讲究结阵而战,我不希望我的弟子像雷鸣那样,总想成为盖世英雄,更不想他再像娄锵然一样死得惨烈,这里不适合你,正好你在这里没学到什么高深道法,我希望你能体面地退出奉圣观,另谋高枝!”
鱼颂大惑不解,实在不明白这个便宜师父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看他说话间脸上满是讥讽,真恨不得就此离去算了,但华胥说得对,没有战胜辟患道人的法宝,现在不适合走出奉圣观。
戎昼见鱼颂沉思许久,仍没回应自己,懒洋洋道:“臭小子,以后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次立下功劳甚大,观主许你在书典楼七层以下尽情看书,这是叩门符。”扔给鱼颂一枚圆符便去了。
鱼颂接过叩门符,总觉戎昼话里有话,接着又觉察出古怪,自己在冲出幽冥峡谷时告诉大师兄自己立下大功后有两个要求,其中一个就是在书典楼尽情看书,也不知是不是娄锵然曾经告诉了别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应,也算是最近连番失意中的喜事了。
反正老无进展,鱼颂便没多想,带着叩门符去书典楼读书,书典楼共有九层,第八层是奉圣观顶级功法,第九层是祖师遗物,最核心的功法娄锵然已经私自传授给鱼颂,鱼颂的叩门符虽只能在七楼以下,实际算得上能看书典楼所有书籍。
他百般辛苦,无非是想从书中找出华胥逃出识海的办法,顺便查找三界大战的由来,因此从二楼开始无书不阅,虽有华胥一目千行之能相助,仍是用了六天时间,才将书典楼七层以下书籍尽数看完。
鱼颂和华胥知晓了很多东西,但华胥仍没找到从鱼颂识海脱困的方法,连一丝记性都没有获取。华胥黯然道:“看来咱们找错了方向,书里说有修识门派专门看管神罗仙网阵,邬思道所在的神瞳门应该就属于此类,咱们或许该去这类门派看看。”
鱼颂也有此意,但邬思道法眼看破万物,他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出现在邬思道眼前,正与华胥讨论,忽觉有人在肩膀上一拍,转头见是钱仝莘。
钱仝莘满脸兴奋,大叫道:“鱼颂,你要的宝物有着落了!”
163。甘露宝瓶()
鱼颂精神一振,若有了这宝物,只要准备妥当,他便能离开奉圣观了,娄锵然临终遗言必然有他的原因,鱼颂还是选择相信大师兄。
“这次的奉圣决的奖品里就是甘露瓶,是个三品法宝,可以装多种灵丹药法而且保证灵性不失,正符合你的要求。”钱仝莘本想卖个关子,见鱼颂不再问,反倒翻了个白眼,忙讪讪说道。
鱼颂这几天读书颇多,知道奉圣决是奉圣观每三年一度的年轻弟子比试较技,旨在督导弟子勤务修炼,但时间一般在北狩之后一年半左右,这时距离首次北狩不过七个来月,时间上貌似提前了很多。
钱仝莘神神秘秘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太清道向圣堂报告了咱们这次北狩的情形,圣主下令钦传观主去中山国觐见,一般会带些出色的年轻弟子,为此特意将奉圣决提前了,下个月中就举行。”
鱼颂恍然大悟,难怪会提前这么多,便问道:“于希龙、雷鸣他们都参加吗?”钱仝莘笑道:“这种合理而密集的打架机会,雷鸣这小子才不会错过呢。观主最重表率,于师弟就算再强也不可能直选过关的,不过掌教夫人应该得意了,大师兄去了,于希龙肯定能夺魁!”
“还真叫钱仝莘这厮说对了,我在奉圣决等着你!”雷鸣大步走了出来,轻蔑地瞥了一眼钱仝莘,对鱼颂冷冷地道。
鱼颂翘起大拇指,对自己晃了晃:“放心,我去定了!”雷鸣脸上怒气一涌,大步离去。
“到时候替我好好揍这小子一顿,没大没小的,顺便把那个甘露瓶弄到手。”钱仝莘一拍鱼颂肩膀,接着露出肉痛表情,“这次给你找法宝可把我赔惨了,终于不用我操心这事了。”
鱼颂看着钱仝莘离去,胸中涌起一股暖意,不过现在自己的灵力还是太弱了,本门功法也有所不足,要想进入前三名可不是易事,钱仝莘那样子好像自己能轻易夺魁似的,想得也太简单了。
“死鸡臭鹅,有些古怪,我建议你不要参加。”华胥竟然坚决反对,鱼颂一翻白眼,自己费尽心机也找不到这种法宝,现在有了机会当然不会退却,问华胥原因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说感觉很古怪。
“我不同意你参加奉圣决,若硬要违抗师命,我便逐你出门墙。”戎昼也一拍桌子,大声怒吼起来,旁边的凌云忙来劝解。
“理由呢?怕暴露了你懒惰懈怠的事情?奉圣决年轻一代弟子不分修为强弱,报名便能参加,你逐我出门墙与理不合,咱们到观主那里分说去。”鱼颂理直气壮反驳,气得戎昼吹胡子瞪眼,却无可奈何。
“要不是看在广心的面子上我管你去死,你只管去和观主分说,他估计正要让你改换门墙呢。”戎昼见鱼颂始终不屈服,气得拂袖而去。
鱼颂嗤了一声,这个师父真是好没道理,不教自己就算了,偏爱管束自己,又占不住道理。便问凌云道:“广心和他有什么交情?他竟然能记这么久。”
凌云也只知道大略,说广心曾和戎昼讨论符法,戎昼之后符力大进,尤其精于传送符,戎昼也得以在奉圣观立足,因此一直对广心甚是感激。
广心在符法上造诣颇深,他的传送符在控制材料成本上就远胜戎昼,虽有传送距离远近不同的因素,但鱼颂经华胥熏陶,眼力了得,知道若是运用同样的材料,广心定能制出更强的传送符。
这些插曲没有改变鱼颂的心意,华胥强烈反对也是无用,第二天鱼颂就报名参加奉圣决。
离奉圣决刚好还有一个月,鱼颂便静下心来修炼,他与凌云相熟的好处体现得淋漓尽致,也不用管是否浪费材料,只管让凌云调制好符水便练习画符,各种三相合符反复习练,渐渐的费品渐少,成功率快速提升。
至于灵力已到瓶颈,再多修出一分便被灵力葫芦吸去,鱼颂也放弃了努力,开始在灵力运用技巧上下工夫,奉圣观的流水盾变幻万千,倒是挺适合鱼颂修行。
华胥先前还说奉圣观功法不过如此,但鱼颂一沉缅其中就无法自拔,每日花费大量时间练习流水盾,华胥无奈之下便将脑中所记流水盾完善功法尽数传给他,一时之间鱼颂进步飞快。
这一日鱼颂正在练习流水盾,滴水劲、萍水劲交替使用,颇有奇效,忽听一人喝彩道:“好!”
鱼颂见来人正是于凡佼,颇有些意外,只见于凡佼背着手踱到鱼颂身边,赞道:“看你流水盾功法纯熟至极,运用得当,真难以相信你入门只有不到半年,我以前竟没发现你这块璞玉,若是好好雕琢未必不能继锵然之志,不如我与戎昼说,你改投我门下,如何?”
鱼颂大感意外,但也有一丝窃喜,于凡佼贵为一派掌教,竟能如此夸誉自己,看来自己一番努力也是大有进益,奉圣观资源众多,掌教弟子一般会有所倾斜,而且他们本来就天资出众,在奉圣观中傲视同辈,鱼颂若能成为他弟子,倒是有很多好处。
但鱼颂心中颇多顾忌,“你只管去和观主分说,他估计正要让你改换门墙呢”,戎昼的话似在耳边回响,他怎地知道观主有意让自己改换门墙?莫非里面有什么古怪不成?
于凡佼微微咳嗽,脸上神色如常,但鱼颂知道自己的犹豫已令他不快了,又想起娄锵然让自己尽快离开奉圣观的事,心中已有决断,便道:“师父待弟子并不差,他若不逐我,弟子不便另拜师父。”
“死鸡臭鹅,你小子果然狡猾,既回绝了于凡佼,又给戎昼出了难题,这可是一箭双雕啊。于凡佼有所图谋,你不拜他为师是对的。”华胥突然称赞鱼颂。
于凡佼脸色一滞,万没料到自己主动招揽,鱼颂竟敢委婉拒绝,戎昼那厮眼瞎心明,自己若是强令他将鱼颂逐出再改拜自己为师,不免为夷雍等人诟病。这小子真是不识抬举,于凡佼心中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递给鱼颂一枚小小盾牌,道:“这是锵然用过的重水盾,万幸在蛮境没有损坏,就送给你罢。”转身便去了。
鱼颂见他身影在门外隐没,眉头蹙起,这个于观主可不是简单人物,竟要主动收自己为徒,可是怪事了,一定有所图谋才是,自己拒绝了他,也不知他心中是否记怪。
“死鸡臭鹅,于凡佼这厮一看面相就是小肚鸡肠之人,肯定会记怪你,甘露瓶到手之后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华胥一得机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