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虫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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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无形灵力朝鱼颂急涌而去,心中都想:
“这个鱼颂,终究是胜不过我奉圣观上乘盾法!”
鱼颂此时脸色不复从容,他本以为见过娄锵然试演瓦影盾法后,奉圣观道法尽在把握,全没想到雷鸣无盾在手,远远遥击,竟似持有高品法器一样,凭生一股无力之感。
171。胜负易手()
亏他先前以为能以一敌三,也太过狂妄了,自己来到奉圣观后飞速进步,雷鸣也没歇着,空灵盾法一出,鱼颂也觉沉重威压,不由面色凝重。
雷鸣脚下灵力激荡,托住他身子悬浮在空中,冷冷望着鱼颂道:“这本来是为是于希龙准备的,倒是先在你身上试练一下。”
鱼颂两眼飞快转动,似在急思对策,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灵力虽能及远,但显然你修为还不够,灵力到我这里涣散无力,也没什么大不了。”
雷鸣见他虽是嘴硬,但脸色苍白,眉头微皱,显然也觉棘手,便笑道:“煮熟的鸭子嘴不烂,我看你怎么破我这涣散无力的灵力。”
鱼颂只是随口诋毁,不愿在口头上落了下风,他如今六识非同先前,不用华胥提醒,也知雷鸣连发的两掌非同等闲,两股灵力在空中凝聚成形,一厚重一轻灵,似乎正是雷鸣第一次和自己比试时曾用的过“高山流水”。
但当时雷鸣使用了高山盾和流水盾,这次却是灵力自行凝聚,成形后直朝鱼颂奔至,两人离得如此之远,鱼颂可没办法像上次一样直袭雷鸣空门。
一时间,鱼颂转过许多念头,但总有种种不足,那两道灵力来得极快,耳膜鼓荡疼痛,这是空气绞碎冲击耳膜的迹像。
华胥开始嘲讽:“死鸡臭鹅,你再不动手,这两道灵力可避都没处避了,不搏必败,一搏还有可胜之机,还犹豫什么。”
鱼颂一咬牙道:“拼了。”
手一动间已将玄武甲拿在手中,这还是上次与雷鸣比武时戎昼所赠,那次没用上,这次倒用上了。
雷鸣嘴角微斜,似是嘲笑鱼颂自不量力,他这招“高山流水”经数月锤炼,更有空灵盾法之助,多有神妙之处,灵力曲直无方,玄武甲遮得住前方,可挡不住其他三方的灵力攻击。
鱼颂长吸了一口气,手中玄武甲品级虽不甚高,但用料、制法都不凡,他在凌云那里便没找到更强的防御法宝,看来当时戎昼对自己倒还算用心。
近了,越来越近了
鱼颂仍是一动不动,台下有人不时嘲讽:“这小子怂了,竟然还不认输,看来是吓傻了。”引来附和一片。
雷鸣空灵盾法使出,台下众人也觉心悸,自然无人能觉得鱼颂还有胜机,连钱仝莘都嘴唇哆嗦,心里不断哀嚎五十万两银子打水漂了。
眼看两道灵力一道如高山之沉,一道如流水之韧,正要将鱼颂卷入其中,鱼颂忽将玄武甲掷出。
两道灵力顿生反应,将玄武甲击得倒飞而出,雷鸣在空中两手虚按,便要将鱼颂压制得动弹不得,非要他生生挨一记流水空灵盾不可。
鱼颂身子此时骤然动了,先是对着雷鸣沉喝一声,这是“聚音成针”之术,一口真力喷出,势如飞针,撞向雷鸣。
真力与灵力互不相融,两人间的浑厚灵力如若无物,被鱼颂的真力轻松穿过。
两人距离超过五丈,真力难以及远,到雷鸣身边时虽然涣散,不再锐利,雷鸣仍觉一股疾风扑来,耳间一阵轰鸣,顿觉浑身血流一滞,气血逆行,顿时从空中跌落在地。
鱼颂接住玄武甲朝着雷鸣掷出,身子猛地一缩,像浑圆皮球一般,雷鸣受创后没有维持灵力控制,两人间的灵力本就变得稀薄,又被玄武甲从中飞过,生出小小间隙。
鱼颂身如游鱼,从灵力间隙中硬生生挤过,他身子虽小,但雷鸣灵力毕竟不凡,流水劲所过之处,鱼颂身上连添了数十道伤痕,若不是他使出解骨术后身子极小,身法又极快,非受重伤不可。
点点血迹溅出,鱼颂已突破灵力陷阱,冲到雷鸣身边,雷鸣虽被他“聚音成针”所伤,仍挣扎着坐起,还想反击。
鱼颂知道雷鸣道法厉害,可不敢有恻隐之心,玄武甲重重拍出,势如千钧。
雷鸣双眼一翻,强提灵力拍出,掌甲相撞,鱼颂闷哼一声,玄武甲终究没有挡住雷鸣奋力击出的所有灵力,已有灵力在体内乱蹿,急忙引到灵力葫芦加以吞噬。
雷鸣却在鱼颂巨力之下身子向后滑出,好像被人生拉硬拽一般滑出数十丈,终于滑出高台范围,跌落在地。
台下众人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雷鸣使出奉圣观失传多年的绝学、眼看就要击伤鱼颂之际,却被鱼颂一口喝声改变了局面,转眼间胜负易手。
于希龙脸上神色又惊又喜,喃喃道:“难怪大师兄那就有些意思了!”
钱仝莘高兴得险些跳起来了,这次他故技重施,在暗夜赌场又烧冷灶投了五十万两银子,赌鱼颂能入决赛,这下净赚一百五十万两左右,又发达了一次。
随即钱仝莘又郁闷起来,后悔当时没敢投鱼颂夺魁,那可是一赔十的赔率啊,想到痛处,钱仝莘重重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雷鸣双手撑地,望着眼前的高台,全想不到胜券在握之际竟被打落台下,又看到台上的鱼颂满身血污,形容狼狈,可就这个凄惨样子的人两次打败了自己。
雷鸣先是沮丧,随即又振奋起来,暗道:“有意思,你总是出乎我预料,我非要打败你不可”
鱼颂瞧了一眼充作裁判的那位师叔,他兀自怔怔看着自己,显然不明白鱼颂怎么就赢了雷鸣。
鱼颂轻咳了一声,裁判身子一震,清清嗓子,道:“甲字台,鱼颂获胜,后天决赛,鱼颂对阵于希龙。”
台下嘘声一片,却夹杂着几人的欢呼声,正是凌云、钱仝莘还有利锦等一些北狩同伴,在嘘声中分外明显。
鱼颂却没理会台下众人的反应,只是怔怔瞧着充作奖品的甘露瓶,心想:“只差一步,我便能拿到甘露宝瓶,到时候辟患便不来找我,我也要去寻他,非杀了这些仙霞宗臭道士不可。”
鱼颂获胜的消息很快传遍奉圣观上下,大家对这个冷门都是惊奇无比,除了讨论雷鸣空灵盾法的惊才绝艳外,都在思索鱼颂是如何震伤雷鸣的。
现场裁判说当时鱼颂并没用灵力,仅凭一身沉喝就将雷鸣震落下来,大家都看到雷鸣当时便已受伤。
若是灵力深厚,伤敌数十丈外倒不是难题,甚至一二品高手可在百里之外取人首级,但鱼颂灵力平平,又是如何伤到雷鸣的?
雷鸣回到住处便闭门苦修,他师父夷雍问他也一言不发,没人知道雷鸣当时是怎么受伤的?这也是大家不厌其烦讨论的谜团。
于凡佼端坐不动,闭着眼睛,听那个充作裁判的师弟讲述雷鸣和鱼颂比试时的情况,颇为入神。
那裁判讲完后,于凡佼仍是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一般,过了许久,忽然轻轻挥挥手,那裁判便屏气轻轻退了出去。
“一声断喝伤人,如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圣堂秘藏的真力运用之法。”于凡佼抚须自语,矮小的身子透出一股威势,忽地转为冷厉,“鱼颂,看来你除了符法外,还有真力这门宝贝。瓦影祖师在天有灵,我奉圣观称雄三界有望了!”
172。麻烦不断()
鱼颂活动了一下手脚,凌云疗伤手段和用药甚是高明,经他调理一番,与雷鸣相斗时所受的伤竟已不觉疼痛。
一旁钱仝莘两眼放光地望着鱼颂,时不时狠狠地抓抓头发,头发也不断飘落。
自己的底牌暴露得差不多了,于希龙还练成了三昧联盾,后天的比试可不是易事,鱼颂一阵头痛,看到钱仝莘坐立不安的样子更没好气,问道:“垂头丧气的,难道押我输了?”
钱仝莘立刻一脸谄媚地跑到鱼颂身边,低着身子笑道:“怎么可能?我押你能闯进决赛,赢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到时候分你八十万两,可惜我今天再去押你夺冠时,庄家说已经封盘了,真是气死我了。您老这么英明神武,还是我对你的信任不够啊,上天才降下这等没盘可押的惩罚。”
明明大赚了一把,只因为觉得赚得不够,做出一副输了身家的样子,真够贪婪的,不过能再得八十万两也是不错,而且庄家封盘不赌了,看来他们对自己还有些信心,不像自己觉得连一成胜算也没有。
第二天鱼颂又被敲门声所惊醒,一看日头升得老高了,昨天与雷鸣一场恶斗也是身心俱疲,竟然睡了这么久。
看门见来人是成群,见面便恭敬笑道:“恭喜鱼颂师弟闯进奉圣决决赛,这下没人敢非议咱们夸大你北狩的赫赫功劳了。”
虽然二阵同门众口一辞,说出鱼颂北狩时的战绩,连那些支持敬宏的高门弟子也不例外,但许多人还是不信鱼颂能有这般功劳,对此嗤之以鼻。
不过鱼颂也没放在心上,他打定主意要尽快离开奉圣观,别人对他是褒是贬也不放在心上。
两人没什么交情,但成群恭敬有礼,鱼颂也不愿失了礼数,便将他迎进屋里。
两人刚一坐定,成群就道:“昨日的比赛我也看了,师弟大展神威,连雷鸣这种天纵奇才都不是对手。但于希龙身为观主之子,资源可非师弟能比,明日决赛,要获胜可不容易。”
他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倒令鱼颂精神一振。
于希龙竟然连三昧联盾都练成了,鱼颂若要胜他可不是易事,除非动用万寿,万寿的无灵之域未必能用,华胥提议让万寿吞噬于希龙灵力,鱼颂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这样风险太大,于希龙可是观主之子,若是伤及于希龙生命元气那是给自己找麻烦,而且还会暴露万寿的存在。
鱼颂一时想不出能胜于希龙的办法,华胥恼他束手束脚,也没理睬他,鱼颂正想今天炼制几样厉害法宝,但于希龙法宝也不会少,估计胜算渺茫。
成群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不成?可是自己与他并无深交,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鱼颂心中不断盘算,也没接成群的话。
成群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一个管状物事,笑道:“师弟你在蛮境带回二阵同门,挽救了我的前程,此物可胜于希龙,你拿去便是。”
鱼颂这一年来经历的事情很多,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成群虽然说得好听,但不会无缘无故帮助自己,必有所求,便道:“不知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得上师兄的?”
成群将那物事递给鱼颂,大笑道:“师弟天赋不凡,来日必成大器,我今日帮你一把,来日师弟若还记得今日之事,便提携我一把。”
鱼颂接过那管状物事,心中惊奇,这可是高门子弟第一次对自己说出这么谦恭的话,又看成群脸色古怪,定然有所求,便道:“师兄若是有事便请明言,否则小弟不敢接这物事。”
“师弟可真是诚实君子,罢了,我便向你打听一个仇人,他曾在蛮境杀了我一个好兄弟,听大师兄说你似乎知道他下落,便来向你打听。”成群见鱼颂脸色坚决,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人叫幻尘芥,是蛮妖中的厉害人物,听说流落人界,不知师弟是否知晓他下落?”
原来是打听幻尘芥,鱼颂暗松了一口气,蛮族与人界连年征战,仇恨深结,自己必须要拿到甘露瓶,将幻尘芥下落告诉成群也不是什么坏事,便道:“这个蛮妖闯入人界,被百灵门所擒,如今囚在百灵门灵兽堂地底,那里法阵甚是厉害,师兄千万不要擅闯。”
成群见鱼颂脸色诚恳,眼神清澈,不似作伪,便笑着递给鱼颂一束纸卷和一个灵气充盈的木塞,起身道:“用法写在纸上,我去了。”说完便急匆匆去了。
鱼颂打开纸卷,上面写着需将灵音栓塞在蛇笛顶端,以灵力贯入蛇笛可驱出幻蛇,与敌手周旋。
鱼颂暗暗冷笑,成群终究使了心计,自己若是不帮助他,他多半不会将用法告诉自己。
那灵气充盈的木塞便是什么灵音栓,长管状物事是个中空的笛子,材质特异,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透出冰寒气息。
鱼颂心中一动,隐隐觉察出古怪,这个蛇笛给他一种极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明白。
时间紧迫,纸卷上写着于希龙少年时曾被蛇咬,自此便很怕蛇,此事知情者甚少,蛇笛以灵力吹动后会有冰蛇蹿出,助主驱敌,当可收奇效。
“死鸡臭鹅,这个成群倒是个妙人,你个假道学,这个方法用不用?”华胥倒是起了兴致,又记起了鱼颂先前不用万寿吞灵之事,开始挖苦鱼颂。
鱼颂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但甘露瓶对他太重要了,他必须要赢了于希龙。
“蛇笛虽有出奇的效果,但若凭它赢了于希龙,不免有很多麻烦,还是要想办法以堂堂正正的办法赢了他才是。”鱼颂倒不是觉得不该用蛇笛,奉圣观一向也喜欢以结果定胜负,但父亲生前说过,奇计不可恃,必须以正合,以奇胜,正奇相辅,才是王道。
毕竟于希龙怕蛇一事难以考证,若是蛇笛无用,还得有其他方法才不致于一筹莫展。
听了鱼颂一番分析,华胥恨恨道:“死鸡臭鹅,你小子倒是长进了不少,不错,将希望寄托在一根破笛上可不稳妥,咱们便赢得他无话可说。”
接着华胥传了鱼颂一套符法,鱼颂又惊又喜,一边把玩蛇笛,一边思索鱼颂所授的符阵,高深莫测,繁复无比,自己未必能制成,但若制成,当可大增胜算。
鱼颂将蛇笛练习妥当,已过去了五六个时辰,看看夜色深沉,那套符阵已经领悟了几分,正要赶去制符室,不料才出院子,便见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
那群人领头的正是段开,看见鱼颂一脸怒色走了过来,鱼颂眉毛一挑,灵光珠自己下台后便还了他,怎么还来纠缠不休,难道是输不起来找自己麻烦么?
段开大步走到鱼颂身前,问道:“鱼颂,成群私自下山,他走前就和你见了一面,如今他违背门规,你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