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尸-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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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通过东南境，去了东方琉璃界。”燕百川道。
东方琉璃界，让山想到了在易天阁中的窦月明。只是，晓晓回来了，山猜测，恐怕她们也是无缘相见。许些无奈的山，也只能够摇头苦笑。
“我们在东方琉璃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尽力去打听百蛮山和西南境的消息，但是得到的消息很少，也不可靠。在两个月前，我们得知百蛮山将大雪山灭门之后，西南派蹦了出来，他们有四个感召境的蛊师。所以，我和晓晓才急着回去帮忙。”燕百川低着个头。开始，本来他还有些担忧，但是现在有了山，他也不再是那么担忧了。
燕百川现在，也是感召境的蛊师。而晓晓，亦然。他们回去支援，也可以说能够让百蛮山的实力直接是增长了一倍之多！
山听了，眉头则是拧在了一起。西南派？这个新生的门派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实力，让山不由不想到忘川界孔萧！孔萧，看来你还真的是和我过不去啊，嘿嘿……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对于孔萧，此时的山，心中也起了必杀之心！因为，孔萧和山的纠葛，实在是太多了。数，也数不过来。
正在几人聊着的时候，凡则是有一步没一步的走了进来，一把扑在了山的腿边，道：“爹爹，抱。”
看到凡，山心中就出现了一股喜意。山将凡抱在怀里，高兴的不得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师弟，燕百川笑着缓缓开口道：“师傅，你还回去么？”这个问题，是燕百川心中一直以来，都疑惑着的。自从，燕百川看到了山这美满的一家，心中就生出这个大大的问号！
而燕百川的这个问题，也不禁让山低下了头，有些郁郁不振。因为，这几年和碧清莲在一起，山也知道她不喜欢外面的世界。如果自己让她跟着出去，她会同意么？如果独自一人离开，山又有点儿舍不得他们。
虽然山再一次得到了记忆，但是忘魂液的效果还在，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山还是没有办法记起，来自东方的思恋，到底是谁！
本来好好的气氛，在一时之间，也凝固了。许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折耳则是“喵喵喵喵……”的叫了几声，想要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当凡听了之后，则是挣脱山的怀抱向折耳跑了过去，口中还大叫：“大猫猫，大猫猫！”
折耳看到山的儿子向自己扑了过来，觉得这小子不会怎么样，它也没有准备躲避之类的。
哪知，凡一把将折耳抱在了怀中，扯扯折耳的耳朵，或是摸摸小腿，抬抬尾巴，玩儿的是不亦乐乎。至少，凡是被逗乐了。
有人乐，就有人忧，不对，是猫！折耳不情愿的被这个小家伙摆弄着，它想要逃，但是小家伙不知道哪儿来的蛮力，折耳就是动不了。如果折耳用全力的话，又害怕伤到这个小家伙了。
万物就是这样，相生相克。
心中哭泣的折耳，也告诉山，以后他小心一些。山则是故作害怕的样子，向折耳讨饶。这，才让折耳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些。
听到折耳的怪叫，晓晓通过感觉，也是乐呵呵的笑了出来。
许久，山才缓缓道：“我当然要回去。”山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些无奈的苦笑。
百蛮山在等着他，所以山选择自己回去！而回去的目的，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百蛮山还有仇恨，于天铮和狼王还活着，自己一定要将他们的头颅，提到慕白的铁棺之前，进行祭拜！
还有，现在想要吞并百蛮山的孔萧。这，也是他的敌人。山对于敌人和仇人的态度，自然是将其消灭之。
山本来无心于仇杀之类的，但是仇恨确实在山的身上，他也不得不去了结！
听到山说他要回去，燕百川的心中也是激荡不已，立即站了起来，道：“师傅，我们多久走。”因为，百蛮山危在旦夕，燕百川觉得，自己慢一步，百蛮山就多一分危险！只要，自己和师傅回去了，西南境依旧是百蛮山的霸主！
燕百川的话，则是在山心神上轻轻的敲了一记。什么时候回去，也是一个问题。看了一眼凡，再看一眼厨房那边，自己的妻子还在哪儿忙碌。山的眼神，也不禁是黯然了几分。
自己，难道就这样和燕百川回去，对不起他们母子两个么？
燕百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其中关窍，他也瞧见了。燕百川无奈的笑了笑，现在他师傅是一个有羁绊的人，他的出门，并不是他能说了算。他，不仅仅要为百蛮山考虑，现在他还有他的家庭。
“师傅，待会儿我先回百蛮山，你，随后来。将这儿的事情，处理好。”燕百川微笑着看着山。燕百川也不想让自己的师傅为难，他自己先回去，至少也能够给百蛮山上一道保险。只要，他们撑到了山回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百川，我跟你一起先回百蛮山。”晓晓的声音响起。晓晓，她出生后都在百蛮山，虽然，后来不得不离开。现在，晓晓也只想要在百蛮山住着。那里，有曾今自己最美好的回忆！
山看了他们一眼，则是苦笑道：“给我几天时间，我会尽快回百蛮的。”
良久，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凡在欺负折耳而已。
女王大人折耳，今天居然是栽在了山儿子凡的手中。或许，是因果循环，折耳欺负了山，现在他儿子替他将这一笔帐给讨回来！
此时，碧清莲也端着菜肴，进来了。几碟儿家常小菜，放在桌子上，飘香肆意，让人闻了，都不禁是食指大动。
很久没有吃过好吃的燕百川和晓晓自然也没有和山有丝毫的客气，坐在了一起，开始吃了起来。
好在，折耳得到了凡的欢心，凡自然也没有亏待它。
吃过饭后，山和燕百川聊了一会儿之后，燕百川就走了。他们二人所聊得，也不过是关于百蛮山的事情罢了。
山看着燕百川，晓晓和折耳的身影渐行渐远，而他没有动，只是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叹息。直到，黄昏才回过神来，一脸落寞。在山的身后，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位绿衣女子，也是眉头深锁，叹息不止。
第四百一十八章 离开（）
看着他们的离开，山心中感触不少。今日，山的记忆全部恢复，他心中也无比的清楚，现在的百蛮山，需要他。但是，现在的山，却踏不出那一步。因为，他不能自私了，他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山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夕阳下。许久，山才抬起了失魂落魄的脚步，向自己的家门踏去。
入夜。
山透过月光，看着已经入睡的凡，心中不禁为之一动。谁的孩子，又不讨自己父母所喜欢呢？
只是，看着淡白的月光，山更加的做不出抉择来。一边是百蛮，一边是家室。其实，一直以来，山都不是一个能够舍小我而成大我的人。他的性格，就是做自己所喜欢做的事情，而不被当下的时局所有所困惑！
只是，现在的山，没有以前那么决断了。渐渐的，成家的他，变得也有些优柔寡断了。
山起**，走到凡的小**边，给凡将被子掖好之后，看到凡有些笑意的脸庞，山自己也不禁是笑了笑。
看了许久，山才回过头去，向自己的**上走去。
躺在**上，山可以是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因为，恢复了记忆的他，不能这么自私无情，窝在这个地方！
在**另一边的碧清莲，自然也是感觉到了。此时，碧清莲心中又何尝不惆怅呢。她开始以为，山会果断的离开。只是，现在他却在自己的身旁纠结。这，还是自己耳闻中的那个山吗？
碧清莲虽然舍不得山，但是她也不愿意看到山现在这个样子。要来的，终于是来了。现在，碧清莲虽然觉得有些不安，但比起以前，心态也变得更加的平常了。有时候，来了还会淡定一些。
在碧清莲的心中，也有一个小算盘在拨动着。只是，无论怎么拨动，都会被身边这翻来覆去的人，给全部推翻。
山现在自己也是拿不出主意，亲情和爱情，已经让山难以抉择了！
看着碧清莲的身影轮廓，山觉得，自己就这么离开了她，实在是有些对不起她。所以，山心中才如此的难以抉择。还有，就是凡。
惨白的月光，将山家中照的也是有些发白。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在赶路呢。
“山。”碧清莲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轻轻的唤了出来。
“嗯？”山道。
“你明天就走。”碧清莲道。听得出，在碧清莲的语气中，有一声淡淡的叹息，对于山，她是不舍的，但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而守着一堆行尸走肉，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碧清莲说了出来。
而碧清莲的大度，也让山的心头为之一震。因为，山没有想到，给自己做决定，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决定的人，是自己的妻子，碧清莲。
山慢慢的抱住了碧清莲，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时光，在他们的指缝间悄悄溜走。而今天，也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睡得着，有的不过是无尽的叹息。
过了一会儿，山缓缓道：“清莲，跟我一起回百蛮山好么？”山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山还是问了出来。他的心中，想要一个答案。或许，意外往往是在自己问一下的时候，得到一个意外的结果。
但是，没有意外发生。碧清莲拍了拍山的手，笑道：“山，你知道的，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出小河村的。你走，想我们了，回来看看就是。”碧清莲的眼睛微闭，眉头间却出现了几个褶皱。
山抱着碧清莲，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生无言。
破庙。
晓晓窝在有些发霉的枯草中，看上去好似已经熟睡了。折耳则是也窝在了晓晓的怀中。晓晓的眉间，浮现出了几缕忧色。晓晓目盲，很多事情看的比不瞎的人还要清楚。
今天，晓晓在吃饭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山和碧清莲他们之间的那股暖意。就算是让晓晓自己去割舍，晓晓也会舍不得。
几滴眼泪，在晓晓的眼皮内转动，就是迟迟不忍，落下去。
时而漏风的地方，会有几缕冷风吹进来，将火苗弄得调皮的起舞，乱颤。
而这座破庙中的菩萨，也显得有些凶神恶煞，让人看了，都不禁是先胆寒了三分。连人都能够吓得住的菩萨，吓鬼，也自然是可以的。虽然，冷风透过窗户，有些阴风阵阵的感觉。
而燕百川则是立在外面，任由冷风在自己身上肆虐，他也没有丝毫的感觉。燕百川望着天上的明月，眉头依旧是深深锁住，好像有什么心结解不开一般。
他所忧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师傅还有百蛮了。如果山这一次不会去，自己虽然能够顶住一会儿，恐怕也不会是什么长久之策。
冷风将燕百川的衣袍，吹的是忽忽作响，好似他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一样。但是，现实却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燕百川，也知道了，自己的师弟，百里麒现在也已经是百蛮山的掌门人了。而燕百川只希望，自己回去之后，切莫被这个师弟猜忌才是。
对于百蛮山掌门这个位置，燕百川可没有什么觊觎。至少，现在他师傅山还活着，这个位置就轮不到他身上来。
传闻中，自己的这个师弟也是比较的妖孽，十二岁遁地境。这一点，就算是山都是远远不及的！相传，百里麒距离飞天境也不过是一步之遥了而已。
纵然他在**，也限于年龄，让他的修为有限。只是，多给他一些时间，他就是闪耀的一颗星辰了！
不知为何，燕百川也能够感觉得到，这十万大山的局势，好似要变得动荡起来了。
想到这些的燕百川，望了一眼明月之后，淡然一笑。这些，和他一个小小的感召境蛊师，又有什么干系呢？自嘲的笑了笑，燕百川看了一眼破庙中，熟睡中的晓晓，也显得很是美丽。
燕百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进破庙中添柴火去了。
山和碧清莲二人，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
只是，在这惆怅的夜晚，他们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并没有做什么。
而睡的有些不大踏实的凡，则是四肢一张，霸道的一式就将被子给踢开了。
山无奈的笑了笑，也只好下**，去给凡再一次掖好被子。
听着山淡淡的脚步，碧清莲的心跳，也是随之跳动。因为，这个熟悉的感觉，不知道还能听到多久。
“明天一早，你早点儿走罢，说不定，你还能追上他们。”碧清莲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不堪。
而碧清莲的声音，也让山有几分心疼。只是，现在的山，就算连一句安慰的话语，咽在喉咙里，都很难说的出来。
山的记忆力恢复之后，性格也再一次变得纠结了。没有了善解人意，而自然也没了当初的果敢和刚断。
“嗯。”山应了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睡，明天你也好早点儿去赶路。”碧清莲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惆怅，没有丝毫地掩饰。
这样，也让山好过了许多。因为，掩饰下的惆怅，才是最苦的。只是，碧清莲这个柔弱的女子，现在连掩饰都难以做到了。
虽然碧清莲说睡了，但是她只是闭着眼睛，那里又睡的着呢？闻着，感受着山身上的气息，都让碧清莲开始觉得有些奢侈了。
碧清莲自己心中也很清楚，这一次山出去之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回来了。而这儿距离百蛮山的距离，也是至少都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够到达！
山此刻又何尝能够睡的着呢，看着凡，还有外面淡淡的月光，就让山难以入眠。
他们，彼此的沉默着。而在将要离别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碧清莲感觉到自己被褥的另一旁动了起来。她知道，山要离开了！
山穿好了衣衫之后，从柜子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白宝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