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盗墓者的那些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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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章 灯下黑()
第十六章灯下黑
“鬼打墙!”
我和孙大彪几乎同时想到了关键词,恐怕我俩谁都没有想到,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我们道出了之所以怎么走都回到原点的原因。
盲点,没错,就是视觉的盲点,孙大彪以前对我说过,在黑暗中,强烈的光束只会让你看到光所照到的范围,周围任何东西你都无法看清。这是没错的,而我和他进入甬道时,我拿着用来探路的棍子始终是在一侧,并且他在我身后照的光,我只能看到高于地面1。5米左右位置的地方,所以,看到的始终是一条直线。
而实际上,我们选择的路线却是一个‘回’字形,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条甬道绝对不可能只有两条路,而是在你的盲点,还有着至少一条路!这就是灯下黑的道理。
孙大彪右手拿着矿灯,那么,他是看不到自己右手边的盲点的,而我则在左侧,那么,同样的道理,我始终是朝着他举着灯的位置去看,所以看到的也是他看到的,而右侧究竟有什么,我也完全看不到!所以,我们俩应该是在一条‘回’字形的甬道里不停的绕着圈。
我将我的想法跟孙大彪互相一说,果然,我俩几乎是想到一块去了,因为盗墓者是属于那种白天夜晚都经常出来活动的职业,尤其是在夜晚,深山老林子里十分容易迷路,也就是我们说的鬼打墙,所以,一般的盗墓者都知道如何应对这种事情。
而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我俩竟然是在甬道里绕,其实是甬道限定住了我们的路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哎,真是灯下黑啊。”孙大彪拍着脑门,感叹道。
按理说,我俩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结果却因为在那种让人紧张压抑的环境里,反而犯了这种错误。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真的要佩服一下当初建造这个陵墓的人,这种回字形的甬道很容易让盗墓者在黑暗中摸黑抓瞎,一直在里面乱绕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主殿,就应该在回字中心的位置,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俩刚才一直在围着主殿转悠!
“得了,兄弟,刚才搭帐篷前我还在郁闷呢,想着这一次是不是要空手而归,可现在想想,咱俩还真是有可能因为盲点所以没有找到另外一条甬道的入口。”孙大彪从背包里取出了压缩饼干,递给了我一块,一副惭愧的样子说道。
我咧嘴笑了起来,道:“这事也怪我,第一次干这事,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所以一直盯着前面看,连眼珠子都不敢挪腾半点。”
“行了,吃口饭,今天你就早点休息吧,我来看着前半夜。”孙大彪将包里带着的水和罐头一一拿了出来后,咬了一口压缩饼干,说道。
就这样,几乎让我和孙大彪快纠结死的问题,却被我随便的说了句鬼打墙给解开了,虽然说不敢是完全肯定,但是至少现在,我俩宁愿相信就是遇到这样的原因。
其实,古代的陵墓有很多都是‘回’字形甬道的设计,其中不乏在甬道中暗施手脚机关,能让人在里面活活困死的迷宫,但如果你能够在正面全观甬道的设计时,你会发现,甬道设计的相当简单。
但是,也正是这种简单,却利用盗墓者的心虚和人在黑暗中容易被眼睛欺骗的这两点,让你越走越慌,越慌越急,最后只能空手而归,甚至是活活的憋死在迷宫里。
………………………
次日清晨,天色朦胧渐亮,我和孙大彪用湿巾擦了把脸,重振旗鼓,再一次的下到了塌陷的陵墓中。这一次,我们两个人各带着一根棍子,在两侧不同的方向,一边探寻着,一边前进。
几乎和昨天一样,第一次我们选择了最开始的那条路,直至快走了二十分钟后,孙大彪忽然叫住了我,兴奋的喊道:“哈哈,他姥姥的,这呢,这还有一条路!”
我顿时精神一震,忙朝着他那边看去。孙大彪拿着矿灯朝着他右手边的方向一照,果然,一个看起来不过一米多宽左右的通道深幽见黑,若不是有棍子一直在探路,恐怕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这一次,我俩都有些兴奋了起来,孙大彪在岔道口处做了标记,然后我俩顺着这条比较窄的甬道走了进去。
不过走了百十余步,眼前的路顿时宽敞了起来,孙大彪举起矿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在我们面前是一面有着很规则纹理的石墙,而在石墙正中,正是一个门庭洞开的漆黑大门,在大门的两侧,各有一尊一人多高的青面獠牙,面露凶相的镇墓兽,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威严的气息。
孙大彪有些激动的用矿灯照着其中一只镇墓兽,忍不住的说道:“老弟,说实话,活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镇墓兽!”
我也忍不住的感叹的看着这两尊镇墓兽,脑海里想起了前不久在一本关于写墓地风水的书上看到的介绍。
镇墓兽是一种很特殊的冥器,盛行于春秋战国时期。相传有一种上古凶兽叫魍象,专吃死人肝脑,而它的宿敌则是神兽方相氏,专门驱逐这种凶兽。为了能够让入土者安息,从春秋战国时期开始,人们就将其方相的神兽像立于墓侧,以来赶走偷吃死者肝脑的魍象。
当然,这只是一个古代的迷信,至少我不相信这东西会真的存在。不过,这种迷信随着时代的变迁,镇墓兽的种类也变的十分复杂,除了上述介绍的方相外,还有双头镇墓兽、龙象、守墓龙、人面兽等,常见的多为陶瓷,木质或是骨质,石雕的则十分少见。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今天我们就看到了两尊石雕的镇墓兽,而且体型还十分巨大,恐怕别说我们俩人,就是十个八个人也未必能搬动其一二。
“孙哥,这是什么……镇墓兽,有印象么?”我虽然知道它是镇墓兽,可是却觉得这两尊镇墓兽看起来格外的不同。左手边这只有些像书中记载的青面恶鬼的样子,头的天灵位置有一根独角,蹲坐石台上,双肢上雕刻着十分细致的鳞片,前爪下还雕有一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被按在爪子下面。
而又边的这个则和左边的稍微有些许的不同,长相相似,额上没有角,但是下巴处却有一支怪异的角,而且脖子周围有棕,看起来就像是一头雄狮般,威武之极。
“没见过。”孙大彪也十分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两尊镇墓兽,然后摇了摇头,道:“镇墓兽被发现的种类很多,每个朝代所信仰的东西不同,传说也就不同,不过这两尊镇墓兽看起来还真够怪异的,既不像麒麟,也不像方相或者守墓龙什么的,最主要的是,它俩真是大块头啊!”
我耸了耸肩膀,倒没有继续多问什么。毕竟,我俩来这里可不是考古的,但毫无疑问,若是真有考古学家看到这两尊镇墓兽,一定会兴奋的大叫起来。不过,我俩可没打算对这两尊都不知道有多重的大家伙起什么歪心眼。
在大致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后,孙大彪点了点头,道:“路线记住了,走,咱们撤。”
“撤?为啥啊?”我顿时懵了,眼前就应该是主殿了,只要进去就可以该做我们做的事了,怎么非在这个时撤了呢?
孙大彪看我一脸疑惑的样子,于是说道:“虽然我不太遵守行规,毕竟,那套规矩已经不适用于现在了,但是有些必须要遵守的行规还是要遵守的。”
“比如?”我皱着眉头问道。
“比如鸡鸣灯灭不摸金。”孙大彪随口说道:“我知道你不太明白,为什么干咱们这行的非要晚上来,其实……”
说到这里,孙大彪迟疑了一下,道:“算了,具体为什么上去再告诉你,总之,先离开这里。”
在风水方面,我肯定要比孙大彪厉害,但是在盗墓这方面,我则完全是一个新人菜鸟,而且做为搭档,他也身为比我年长的老大哥,我自然没可能在这里跟他理论什么。虽然说有点累,想一口气干完赶紧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我俩准备离开的时候,我隐约的觉得背后好象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看到,还觉得有些慎的慌的,也不敢多做停留,加快脚步,和孙大彪一起做了记号后,离开了这里。
半个多小时后,我俩回到了地面,刚歇口气,抽根烟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要开口问刚才的问题,他这时才笑着说道:“其实都是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叫**鸣灯灭不摸金,不过这种规矩有的并非是敬鬼神,更多的是怕活人。”
“怕活人?”我有些懵了。
孙大彪笑眯眯的解释道:“其实,鸡鸣灯灭不摸金,更多的则是为了避开别人的耳目,毕竟,大斗都在偏僻些的地方,只有晚上才不会有人闲着蛋疼的来到这里,这个时候,咱们这行的人才是最安全的。某种意义上讲,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心理安慰。”
我这才恍然,人其实就是这样,夜路走多了总会怕遇鬼,坏事干多了,总是提心吊胆,像我们这种不太光明的行当,黑暗的环境反而会让你更加的有安全感。
而跟孙大彪聊天中我还了解到,除了这种比较现实的说法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关于尸变。
很多陵墓选择的地方,环境都偏碱性,而且加上空气干燥,不滋养细菌,导致尸体不会腐烂,久而久之,尸体开始有了实质性的变化,如指甲变长,毛发不停止生长,然后有的毛发变白,有的则变黑等等。白的被人称为白毛僵或是白毛凶,黑毛则被称为黑毛煞。
而这种说法认为,白天进入,你会带进去生气儿,尸体容易尸变,而晚上进去的时候,你则处在一个死人的世界里,不会引起尸变。
当然,这种说法我个人而言,并不太信,于其信这个,我更相信孙大彪最开始说的那种安全感的说法,毕竟,有僵尸这种东西,想想都感觉害怕,所以还是宁愿自己卖了自己,只当后者不存在比较好。
第18章 第十七章 镇墓兽与狼瞳()
第十七章镇墓兽与狼瞳
盗墓,是一门很深很有讲究的学问。
自古有南北派别之分,其实根源追究的话,南派更为久远一些。孙大彪谈不上是南北派,更不是所谓的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发丘上将或是卸岭力士中的一员,说实话,就是一个普通的盗墓贼。无门无派,所以也就谈不上守着那些旧的规矩了。
当然,规矩是给人定的,既然定下了规矩,那说明自然有它的道理存在。孙大彪对大部分守旧的规矩都不太看重,鸡鸣灯灭不摸金这,他只信前者,也就是鸡鸣不摸金,至于灯灭,他则完全不去遵照。
任谁也不可能看着值钱的宝贝放在眼前而不心动,更没有可能仅因为迷信人点烛,鬼吹灯这种说法就放弃掉。
正如孙大彪所说的那样,近十几年来的盗墓者几乎没有几个人遵守这些规矩了,甚至有更恶劣的,盗墓掘坟,开棺发财,然后曝尸荒野,没有半点道德可言。
为了能够在古陵中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我俩上来并没有急着休息,而是返回到了山下,在伪装好的车里取了些食物和水,然后又匆忙的在下午赶了回来。
夜色,很快的降临了,随着夜幕的降临,我和孙大彪收拾好必备的工具,然后戴着手套,口罩,还有矿灯,顺着塌陷的地方滑进了陵墓中。
因为之前在陵中怕再出现灯下黑的怪事,所以一路我们都沿途做了记号,这一次倒可以说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主殿门外。
看着主殿门侧那两尊镇墓兽,我不由的有些感叹,古人迷信于生前富贵,死后荣华,穷人穷了一辈子,只能是席草裹尸,草草入殓,然后弃尸乱岗。别说是镇墓兽,甚至连个坟茔土包都没有。
大富大贵之人则奢华一生,搜刮民脂民膏来营造自己的死后乐园,许多王朝的灭亡都和这点有很大的关系。古往今来别无例外,秦始皇陵可以说就是一个十分好的例子。
像这种规模的大陵,按理来说应该有机关才是,主殿门有断龙石,甬道暗藏毒箭矢,为了防止盗墓贼光顾,有些古陵在建造之初甚至将主殿门封死,可眼前这座陵,却是门庭洞开,黑幽深邃,却隐约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孙大彪提着矿灯,示意我跟着他,刚一走进主殿门的时候,我猛的感觉身后再一次有个目光在盯着我看,顿时,那种不自在的感觉让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老爷子给我的那支桃木篆刻的辟邪护符,心里暗暗的念叨了一句太上老君的名讳。
老爷子曾经说过,他曾请三仙为我左右护法,保我平安,鬼邪不侵,那个时候这种神叨叨的东西让我暗自发笑,觉得这老爷子太过迷信了。可现在这种环境下,我倒宁愿相信我身边真有三仙护法,心里多少还能自我安慰一下。
啪!
就在这个时候,孙大彪停下了脚步,抬起矿灯照着眼前,苦笑的小声嘀咕道:“他姥姥的,还真以为这儿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没有石闸门呢,敢情那里是个外殿,这才是主殿的石闸门啊!”
孙大彪的嘀咕让我暂时忘记了身后那道隐约的被窥视的感觉,而是顺着他的灯光望去。
眼前出现了一道高有四米上下,宽两米左右的石门,门上篆着一头看起来十分威武的孤狼,双瞳竟是一片惨绿色,若不是发现那双瞳是刻意开凿出来的痕迹话,我还真的差点被吓住了。
孙大彪走到门前,伸手在石门上摸了摸,然后试着推了一下,结果不用想,肯定是纹丝不动,光从这门的大小来看,重量恐怕就不是我俩能解决掉的。
“会不会有机关什么的?”我小声的问了一句。
孙大彪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指,抠了一下那石门上的狼瞳,然后歪着头,似乎在努力的寻摸着什么。
那狼瞳的大小和个乒乓球差不多,深邃绿幽的光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孙大彪摸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