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の无限之旅-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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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舒连忙收起自己惊讶的表情，用纯正的英文对着他们打招呼，“hello，steve。”
似乎接收到异样的视线，赫舒的眼神扫过已经躲进随行机组人员的昊天。她总不见得用中文和外国人沟通，盒子试炼的总部里几乎没什么人懂英文，而且当初楚轩创造程序的时候，官方语言也是英文。只不过在全国各地推行之后，才逐渐有了其他语言版本。
“hi，kate”，斯蒂夫也亲切地伸出手与赫舒握手，他一边带着她进入总部大楼，一边聊着她这次来的目的——做离职报告。
“考虑到你长途跋涉过来，这个时候正是结清时刻，恐怕要等到明天，paul才有空来接待你（1）”，斯蒂夫说，“我准备了一间房间，你不妨先在里面好好休息。”
赫舒当然接受了斯蒂夫的好意，她刻意挑了今天过来，就是因为程序部的paul没有空。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待上一天，让随行的亚当也有时间去做他自己的事情。
总部准备的客房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宽敞，飞机的随行机组似乎因为身份的原因被安排在其他地方入住。
忽闻敲门声，赫舒打开门，一看到昊天的脸她迅速地关上门。不过昊天仍是比她快上一步，整个人已经在门关上之前就已经窜入房间。
“你在干什么，我说过我不会帮你的。”
“我只是想要参观一下总部”，昊天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努力的朝赫舒眨巴着眼睛。
左右偏下，上！
赫舒摇晃着头，试图避开昊天所有的卖萌。
“真的，你看我都亲身体验过主神空间了，我很想知道那样一个真实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运算出来的传说这里有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昊天拍着胸脯保证说，“你只要带我参观一圈，我立刻就走，今天绝不烦你。”
“如果，我不带你参观，会怎么样？”赫舒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后果，但还是问出口。
昊天歪了歪头，面带笑容地说，“那我就会一直待在这里，看着你上洗手间、换衣服、洗澡、睡觉相信我，你绝对赶不走我。”
“呵呵”，赫舒干笑了一声，“你也相信我，如果我有枪，说不定我会打死你。”可惜的是，她自己的武器在进入基地时已经被没收，等她离开的时候会还给她。不光是她，所有进入基地访问的外来人员都会做一个非常严格的安检，确保没有将武器、毒品等一些禁止携带的东西偷运进去。
“要不要试试看呢？”昊天抽出一把小口径的手枪，在赫舒的面前晃了晃，在她伸出手抓住枪之前又缩了回去。
“你怎么”
昊天怎么能够将武器带进来，还是说他偷了谁的武器？赫舒都不想去问他，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从一开始，昊天就是楚轩带进来的大问题。
“我总是带你进去看一圈，就出来”，赫舒再三叮咛他，“其他的我不会为你做的，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昊天用手掏掏耳朵，然后对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吹，一副等着去度假胜地观光的悠闲摸样。
赫舒再次叹了口气，她拿上自己的id卡与通行证。一般人在基地里进出都会有一张与名字挂钩的通行证，但是要进入盒子试炼程序的总部大楼，却只有内部人员的id卡才能打开门。
幸好赫舒的离职报告是在明天举行，所以今天她的id卡还能进入大部分的区域。
显然，昊天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叫她带他去总部大楼看看。赫舒才不信，他只是去参观
第一百一十一章（）
“哇”
“嘘，小声点。”
隔着诺大的玻璃墙，赫舒和昊天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注视着下面的几十名程序员进行忙碌的工作。敲击键盘的声音络绎不绝，形成另一种嘈杂而宁静的氛围。
即使昊天发出小小的感叹声，赫舒都怕打扰到下面的人。
“他们每天都要这么忙碌么？”昊天将手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居高临下地望着。
“时间不对，你也知道盒子试炼——盗梦空间的世界关闭了，所有里面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在我们看来也就是程序运行，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信息都要被总部run一遍，再核查一边，确保没有任何的bug和遗留问题，总部才会彻底关闭这个世界，直到下一轮团站或者哪只团队再度开启这个世界”，赫舒认真的对昊天说，“你在里面待过，应该知道那个世界无论各个细节都逼真道让人无法感觉到一丝一毫违和感的地方。这样的逼真程度需要很多很多的数据支撑，所以run程序并不是你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逼真吗？”昊天似是回忆起了在主神世界里的场景，仿佛感概一般地点点头，“在这一点上，我不与否认。”
这一次昊天的笑容，散发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气息，如果硬是要找一个形容词，赫舒会选择柔和。昊天总是挂着似是而非的笑容，在他洋溢着微笑的脸上其实根本无法窥知他的任何情感。
看似很好接近，却令人难以捉摸，偶尔的甜言蜜语可以蒙蔽大部分人，只是赫舒很清晰地感觉到了，昊天彻底将自身的喜怒哀乐隐藏起来。
到底昊天和楚轩还是有相似之处不过赫舒更加肯定的是，楚轩是几乎没有人类的感情，而昊天只是让人看不透。
“参观完了吧啊？”赫舒提醒昊天，是时候离开了。
“完了？”昊天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唇角一弯，“怎么可能参观完了？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
“还有哪里？”赫舒看见昊出口完全相反的地方走去，忍不住想要出声叫他，但想起这里毕竟是总部大楼不可以高声放肆，于是只能疾步跟上他的步伐。
昊天停在一扇门前，这里的门旁都有卡槽，必须刷id卡验证身份才能通过，于是他看向赫舒。后者很无奈地刷了一下id卡，“你到底想干什么？”
“随便看看，说不定有什么隐藏的地方藏着宝藏哦？”昊天笑着说，当然赫舒只当他在开玩笑。
宝藏什么，军事基地里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地方？
“再过半个小时就走”，赫舒低声却非常坚定地说，“到时候我不会再管你了。”
“知道啦，知道啦”，昊天依然笑着，可是他心里却有些急躁。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一定在哪里有着一间密室，隐藏着他一直在寻觅的东西。
他的眼睛一直在墙边、门口打转，赫舒用id卡打开一扇又一扇门，经过的不过是机房、休息室等普通的房间。
“不是这里”，昊天的眼睛望向房顶，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也不是这里。”
就是是赫舒也能察觉到昊天在寻找什么东西，她跟随着昊天走到二层，周边墙壁的格调颜色由蓝变白。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赫舒解释说，“曾经进入过天使队或现在仍旧是其队员的病人，都被总部安置在这里。”
“为什么？”昊天站在一扇门前，他执意要进去看看。
“这些人的脑电波都非常强烈，也有可能是本身身体素质很好，是值得拯救的人才”，赫舒打开其中一扇门，两个人走进去果然发现里面都是一张张病床，仪器布局和龙隐基地相差无几。
只要看到眼前的景象，赫舒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妹妹赫容的处境。她有些心烦意乱地站在外面，昊天则仍留在房间里一一确认。
“呦”，昊天在某间床上发现了一个天神队的队友——罗应龙。
“真是不习惯呢，看到你这个样子”，昊天知道罗应龙不会回答他，但是仍旧忍不住自言自语，“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一点都不二啊。”
现实中的罗应龙面无血色，就连嘴唇都干涩到几乎皮裂的程度，脸颊两边有些凹陷，跟主神世界里活蹦乱跳的样子截然不同。
“就算现在说你矮胖搓，你大概也不会跳起起来回嘴吧？”
回应昊天轻轻的嘲笑的只有机器冰冷的嘀嗒声，片刻之后他退出了房间。如此检查了所有的病房后，在走廊的最深处，赫舒扬起手扫描自己的id卡。
“权限拒绝。”
赫舒没有在意，以为自己将id卡抽离得太快，以至于没有扫描准确，她又将id卡刷过卡槽。
“权限拒绝。”
同样的声音传来，赫舒看了看自己的id卡，昊天侧过身，他的手中不如何事也多了一张id卡。
嘀嘀一声，昊天手上的id卡通过验证。
面对赫舒疑惑的眼神，他笑着提点说，“之前你跟斯蒂夫大招呼的时候”
“你偷了斯蒂夫的id卡？”
“嘘”，昊天细长的手指压在赫舒的唇，“别那么大声嘛我想斯蒂夫也会乐意带你参观参观这里。”
“别开什么玩笑了，快点还回去”，赫舒拽着昊天的胳膊，下一秒，他的手指反转，拉着赫舒的胳膊瞬间将她反扣过来，“你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幸好昊天也没有用力，赫舒很快就挣扎出来，她伸手抽回昊天手上的id卡，“每个部门都会有自己的机密，我想总部的人不会乐意让你就这样闯进去！”
“不过已经晚了哦，我刚刚用斯蒂夫的卡打开了这道门估计二十分钟后就会发现这里有问题，毕竟斯蒂夫在大厅主持清算程序不是吗？”昊天摊开手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虽然说我拿过来很顺手，但是还回去——我还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呢。”
赫舒拿着斯蒂夫的id卡，气得有些发抖。
“所以说，你要到时候和我一起被捕，还是做个明白鬼，知道这扇门后面有什么呢？”昊天的轻喃在赫舒的耳朵里就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就连她也被昊天设计了。
“算了算了”，赫舒放弃地舒了一口气，“走吧，进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你在这二十分钟内可以做什么。”
昊天伸出手去打开了那扇门，赫舒跟着他走进去，门在两人进入之后再次关上。
诺大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一样东西突兀的存在着。
“那是盒子试炼的操纵器”，只消一眼，赫舒就能知道那是什么。
“不，不仅仅是这个”，昊天率先走过去，除了他熟悉的操纵器，在无数根线连着的还有一具巨大的培养皿。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被冻结住了，赫舒也看到了那个——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才好。那是一个巨大的透明器皿，里面装满了粘稠的未知物体，一具成年男子的躯体在里面上下漂浮着。灿烂的金色长发温柔地托着他，就好像他浸没在一片光华中，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晃动而轻触皿壁。
昊天爬到培养皿，他忽然将那些连接的线悉数拔光。
“你在干什么？”
在赫舒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他已经将培养皿打开了。
“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不，这就是我在寻找的人”，正当昊天说话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浅浅的呵气声。
瞬间昊天和赫舒都停止了说话，被浸没在液体中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碧蓝色的眸子。
“嘿，你醒了啊？”昊天如同对一个老朋友寒暄般，笑着说，虽然他总是笑着，温和的、狭促的、恶作剧般地笑着，但此时此刻，赫舒能够感受到，昊天的眼神里并不只充满着笑意。仿佛有些她所不了解的东西，在那视线之中。
男子缓缓起身，昊天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他的身上。瞬间外套被浸湿，也遮去了男子袒。露着的大半个胸膛。
男子慢慢地抬起头来，他濡湿的金发中透出白瓷一般的肌肤。赫舒注视着男子的外貌，好漂亮的人简直难以想象他和自己是同类，是人类。
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赫舒一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子，为什么她就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他？如果是这样的长相，她一定不会忘记。
“你”，男子似乎忽略了赫舒，只是在看清楚昊天之后露出惊讶，但那神情转瞬即逝。他的五官太过于精致，毫无表情的脸就像是贴着一张华丽的假面。
“好呀”，昊天眯起眼睛笑了，就像朋友见面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对男子打了一个招呼，“我们又见面了呢。”
男子垂着眼，没有回答。
昊天也不气馁，仍是挂着艳阳高照般的灿烂笑容，“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好歹也是队友啊，亚当201？”
赫舒倒吸一口气，亚当？亚当201？那是天神队的队长吗？为什么他会在培养皿里？
就在这个时候，警报声忽然想起，房间里亮起了红色的灯。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关闭所有的出口，把出口监控探头的记录调出来，交给监察科”，斯蒂夫想起什么又追加了一句，“把所有我的权限都关掉”
斯蒂夫发愁地挠了挠头，为什么在清算程序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就发生这个事情呢？他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还用自己的id卡开门的，怎么一下子就会不见了？他明明没怎么离开过总部，难道是掉了？
斯蒂夫再次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裤带，他叹了一口气，现在正是人手紧张的时刻，他也离开不开，否则他会自己先找找再采取行动。
“斯蒂夫”，一个程序员抱着手提电脑跑到他面前，演示给他看，“我刚刚发现，你的id卡通过了亚当之门”
他还没有说完，斯蒂夫面色一变，如铃大敌般地奔了出去。
“其实我还想问，亚当之门是什么来着”，程序员对着斯蒂夫离开的方向小声嘟囔着，他从来没有听过亚当之门啊，那是什么地方？
斯蒂夫几乎是连奔带跳的跑上楼梯，顷刻之间他就来到了亚当之门。他伸手去碰触了卡槽背面的一个按钮，卡槽自动收了进去，转换成数字键盘。
这是应急程序，为了以防id卡遭到恶意偷窃或者总部防御程序被攻击时使用。斯蒂夫输了一长串数字。
“密码吻合，权限查询”，标准的报应，接着斯蒂夫用凑经自己的眼睛，接受虹膜扫描。
仅过了五秒的时间，约翰。斯蒂夫名字被搜索了出来，“权限通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