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皇后太难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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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初六大婚
三日后,皇帝赐婚三公主姬禾下嫁玉家三子玉鸿粱。
“小姐,赐婚的旨意下来了,日子定在下月初六。”墨年一边为云休研磨一边说道。
云休听了只是点点头,自顾自的练字并没有回应。
午后,云休去了锦瑟小坐,却在自己的厢房里看见一个踱来踱去焦急万分的男子。
正是玉鸿粱。
“驸马爷怎么不在府中准备迎娶公主呢?”云休淡笑,吩咐墨青在门外守着,注意不要让人发现。
“墨小姐,你可不要冷嘲热讽我了,我按照你的指示,说明了用咏娘交换婚约的意思,玉家人也答应了,可是我真的要娶她吗?”玉鸿粱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驸马爷想必知道,说是娶,其实就是驸马爷入赘皇家,即使三公主年纪不小也已经嫁过一回,排场自然是不会低的。朝臣娶公主,不失为一段佳话啊。”云休淡笑着给玉鸿粱倒茶,玉鸿粱心急如焚,连忙一口饮尽。
“墨云小姐,你这是何意?原先不是这样说的!”
“驸马爷,好茶还需要慢慢品,你这样藏不住事,我又怎么放心把全盘计划告知你呢?”云休冷静的望着玉鸿粱,“玉家人不是瞎子也不是智障,你觉得他们看出你的异样了吗?”
“这、应当不会的。我掩饰的很好……”玉鸿粱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云休拿起茶壶,开始重新烹茶。
“如果一枚棋子没有用了,我会毫不犹豫的丢了它,驸马爷不想做这枚弃子吧?”
“你!若是你有意看我笑话,大不了我就向玉家坦白!”玉鸿粱是有些气恼了,自己居然被一名女子玩弄在鼓掌之间,如今像被勒住脖子的野马,若是不听话就会被勒死。
“不可能的,玉庆丰多年伴君,养成了多疑猜忌的个性,不管是亲子还是孙女,只要出现背叛之意,绝不会迁就姑息。你若是坦白了,第二天就会暴毙而亡。”云休从玉妃之死、华妃失宠就能看出来,玉家人不讲亲情。
玉鸿粱呆愣,瘫坐在太师椅上,云休继续烹茶,一时间屋子静的只能听见茶盖咕嘟的声音。
“墨云小姐,你总要让我知道你下一步的打算吧。”玉鸿粱做出了退让,当初选择了脱离玉家,不就是看透了玉家的冷酷无情吗?
“驸马爷,你应当知道,我也是冒着风险的,我不会轻易舍弃你,你何必太过着急?一切在下月初六都会见分晓的。”
“下月初六?你说是赐婚的日子?”
“到时候圣上和后妃都会驾临公主府,我有法子让你全身而退。”云休又为玉鸿粱倒了一杯茶。
玉鸿粱执起杯子,闻着茶香,慢慢的品着。
“好茶还是得有懂茶的人喝。”云休淡笑,玉鸿粱静坐了片刻便镇定的走了。
……
云休懒得收拾茶具,坐在屏风后摆弄绣品,墨年在一边忙活,随口问了句,“我还以为小姐是要来劝慰玉鸿粱安心接受赐婚的呢。”
“用人不疑,但是也讲究手段,像玉鸿粱这样的人,你不能光安抚,得让他知道此时只有华山一条道,不按照我说的做,就只有等死,否则他一时松懈,就容易变成敌人的突破口。到时候就不只是我要他的命了。”
“嗯嗯,确实那玉鸿粱是个一根筋的。”墨年欢快的收拾茶具,噔噔噔的跑走了。
云休遥想起前生因为太过信任身边人犯下致命的错误,信任这东西还真的不能随便给。
墨年没有回来,却是墨青走了进来,“主子,那人已经到京都了,是不是要见见?”
“不见,你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有些事情要做的真,就要让他看起来确有其事。”
“是的,墨青明白了。”
“小香玉送去沪州了吧?”云休想起三公主事件仍有一个尾巴还未收好。
“是,出发已有五日了,走的是陆路捷径,明日中午大概就会到达沪州总堂了。”
“这样便好,他那玉奶奶你让沪州总堂的人照看着点,年纪大了,路途奔波,实在是受罪了。”
“墨年早已吩咐人多加照看了。”
“嗯。墨年对那玉奶奶倒是有心了。”云休想起那年迈的老妪,墨年一开始便很上心。
“距离下月初六还有半月有余,恐怕会有不少变故,都盯着点,不要出了差错。”
“是,主子。”
云休指的是三公主府中的一应男宠,皇帝暗中让俪妃说教三公主,早日遣散了那一府的男宠面首,堂堂一国公主,名声被传得如此污浊不堪,实在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
可是三公主痴心依旧,出了做出样子遣散的几名男宠外,公主府依旧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就连俪妃小住公主府的那几日,公主也未曾收敛,俪妃看的也是直摇头。
公主男宠中有不少朝臣之子,绝大多数是自愿依附,为的是能够和废太子说上话,而如今却是尴尬了,前几日便传出公主府有几名男宠妄想半夜潜逃,被公主捉住毒打一番又抬了回去。
其中有一名男宠的来头颇大,便是当年闻名京都的景淮公子。这景公子家中本是朝廷重臣,可是三公主一眼看上了他,正值公主与驸马和离,当街抢了景淮去,惹得景家跪在金銮殿上状告三公主。
当时还是皇后春风得意之时,既然可以颠倒是非让三公主与驸马和离,当然也可以说成景淮公子醉心三公主的美貌才华,想要迎娶三公主过门。
景家注重门风,景淮又是景家独苗,二老身体本就不好,威逼利诱之下,竟然气的口吐鲜血伤了元气,三月内相继辞世。
一门的凋零仅在一夕之间,京都人人叹息,可是三公主仍旧不愿放走景淮,而景公子被软禁公主府数月,竟然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觉得比考取功名出仕入世要简单许多。
就这样,景淮公子收敛了父母的遗体,安置好景家的后事,便自觉回到公主府,甘愿只做公主的一名男宠面首。
当时京都众位公子小姐听闻这个消息,一个个摔碎了角杯,暗骂景淮公子贪慕虚荣,不辨是非,连累父母受苦受累而亡,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真是枉为人!
时间一眨眼过去五年了,京都人已经习惯三公主的荒唐习性,景淮公子已经不是三公主的最爱,却仍旧待在公主府里,不离不弃。
此番三公主便有意让景淮公子出府,景淮公子竟跪在公主房前,恳求公主让他留下来。公主怜悯他无家可归,只得应允景淮公子仍住在公主府中。
可是此时公主要嫁给玉家三子了,如若公主府有了驸马爷,这些男宠和面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虽然公主不至于改邪归正浪子回头,可是有了这个背景还不赖的驸马爷,想必也不会轻松自在。
三公主最近也很是烦恼,一方面皇帝赐婚不得不嫁给玉鸿梁,一方面却也舍不得放弃这些搜集的美男公子。
三公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如何能在二者中达到一个平衡。于是三公主听从九公主姬灵的建议,偷偷的在公主府外建立了一个别院,借着疏散男宠的名义,把最爱的公子们都豢养在别院里,算是金屋藏娇吧。
此事全京都知晓的不过三人,三公主、九公主和云休。
云休故意怂恿宁王在皇帝面前赞扬三公主如何深明大义,如何顺从皇帝,如何知错就改,皇帝龙心大悦,又赏了许多嫁妆给姬禾,姬禾这边正高兴着,云休却知道姬禾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
“小姐,小姐,郡王又去锦瑟闹事了,我方才吩咐人把他绑起来了,现在要如何处置?”墨年气喘吁吁的跑来,脸蛋红扑扑的。
“他又做了什么?”云休懒得听到郡王的名字,三番两次找麻烦,正经事却一件也不做。
“他想要豆蔻去郡王府为她抚琴,锦瑟自锦瑟姑娘走后,便没有这条规矩了,豆蔻便没有同意,郡王喝多了发起酒疯来,上台拉着豆蔻就准备强拉回府,豆蔻年纪轻,吓的都哭了。伙计们上前,却不敢动手,谁知他走到门口就醉倒了。”
“有没有损失?”
“那把焦尾琴被郡王毁了,其他没什么。”
“把账报给宁王,顺便把前几次的损失都百倍报上来。”
墨年听了却高兴的很,随意添加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嘻嘻,这下宁王可要大出血了!”
“人现在在哪里?”云休合上书页,打算亲自会会郡王。
“在石室捆着。”墨年也算聪明,把人带去了别院。
“好,关上三天,只给水不给饭。”云休小惩大诫,也要郡王知道,这京都也不是他说了算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宁王刚接到云休的账单,那像一摞书一样的账本,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了,再问郡王的下落,一律回答不知道,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宁王此时以云休马首是瞻,半点也不敢得罪,八弟还不知死活的找麻烦,此后一定要同八弟说清楚,免得得罪了云休,自己也讨不找好。
第四十七章 郡王被囚
郡王被捆起来的时候已经醉倒,对外界发生了何事一无所知,醒来时身处石室,更有种一片空白的无助感,石室墙壁上有一小孔,可以在隔壁的屋子看见石室中的动静,云休便派人盯着郡王,等到郡王醒来时再回禀。
云休听说郡王醒了,便优哉游哉的对墨年说,“难得这几日闲下来了,现在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墨年,宗珂那里有不少妙药,有的还没有亲身试验过,杀人的药没有,折磨人的法子还是多得是。”
“是,小姐,我这就去宗公子那里都取来!”墨年飞也似的跑走了,势必要在郡王身上出了连月来的窝囊气。
郡王这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一股酸臭的酒气,刚想梳洗,却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君王也算是见过世面,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可惜自己身处石室中,连门窗都没有,郡王只好以拳头砸墙,大声喊叫着。
墨年通过小孔看见郡王这副丑陋害怕的样子,实在是痛快,可是要就此放过郡王,也实在是轻松了,于是墨年从众多药丸中挑选了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放在熏香壶里,用一根空心的竹管对着小孔,同时扇风加快香气的飘散速度,香气瞬间弥漫了石室。
郡王一下子反应过来,以为是迷香,捂住口鼻往角落退,可是这红色药丸可是无孔不入的,在与郡王肌肤接触的同时,就腐蚀这郡王的皮肤,大片大片的红斑在郡王的手臂袖口处和手背处浮现。
“天呐,这是什么鬼毒药?”郡王心中暗骂,怎么自己从未见过这种毒药!
墨年一看有效,便换了一颗白色的药丸,香气慢慢覆盖了之前的,郡王却发现身上有红斑的地方开始疼痛起来,有种百爪挠心的痛感。郡王痛的四肢蜷缩在一起,躲在角落发出小兽般的哀嚎。
一位皇子,位列郡王,看起来人高马大,此时却如同囚犯一般。
墨年还觉得不过瘾,又同时加了一种黑色的粉末。
粉末叫做“致幻散”。能使中招的人看见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
墨年倒是很想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郡王,最不想看见的是谁。
郡王吸入了致幻散后,先是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抱着脑袋喃喃自语,小声呜咽着哭泣,与一直以来的形象大相径庭。
墨年正想着郡王看见的到底是谁呢?
云休突然出现在墨年的身后,“再给郡王加一点致幻散,我倒要看看,他怕的到底是谁。”
“嗯?哦,好的!”墨年索性把所有黑色粉末都下了进去。
不一会,郡王竟跪下开始磕头嘴里喃喃的说着母妃。
云休眯着眼睛,不一会便明白了。
“原来是郡王的母亲。”
“可是郡王的母妃早就薨了。怎么到现在郡王还是如此害怕?”
“有时候童年的阴影能够影响一个人一生。”云休想想,“我倒是想到一个好法子。”
云休小声的告诉墨年,墨年乍一听有些迷惑,后来便了然于心了。
“是,小姐。”墨年看看郡王,还有些恋恋不舍。
“郡王在这不会跑的,保证三天让你玩得尽兴。”云休好笑的看着墨年,看来郡王实在是讨厌至极啊。
“嘻嘻,我这就去啦~”
墨青在一旁看着却能做到一声不吭,墨年走了后,云休透过小孔看着哭着昏倒的郡王,一身的伤口和凌乱不堪的衣服。
“就这样饿着他,只给点水喝,我要让他知道,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他早就死了千回万回了。”
“是,主子。”
“宁王那里有没有怀疑?”
“一开始宁王觉得是我们绑了郡王,可是后来没有证据,就把目标放在其他京都公子和七皇子的身上了。”
“七皇子最近倒是安分的很,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嗯,我一直派人盯着七皇子,确实除了早晚问安太后以外,没有与其他外臣又丝毫的联系。”
云休想了想,摇摇头。
“不对,既然在宫外没有联系,那宫内一定有问题,废***的朝臣们一定依附了七皇子,太后病了太久了,也许其中有些问题,你去仔细查查。”
“是,正好太后宫里有我们的眼线,去探听一下便知。”
“嗯,如今只有此法了。宁王未必不知道七皇子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既然他没有动手,必然还未成气候,我们只要大约清楚七皇子的目标就行。”
“是,主子。”
……
两天后,郡王半夜被抬着扔进了宁王的府邸,此时宁王正在姬妾的房中歇息,一听管家来报,还以为是做了梦。
“什么?这么大一个人被扔进来,你们居然没发现?一群废物!”宁王穿着白色的中衣来到发现郡王的地方,宁王府东南角的围墙处,看来是扔下了郡王便逃走了。
郡王早已被安置在了客房,宁王请了大夫诊治,不敢惊动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