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皇后太难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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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家宴,有名女子献舞,舞姿曼妙,进退有礼,臣妾觉得也是个妙人,本想留下这女子在身边,却不知这女子竟是秦国公主金麒麟。”皇后眼中的慌乱尽数被太后捕捉,太后一听是亡国公主,杏眼微眯,皇后只说了一半,太后便明白了,这必然是皇上看中了麒麟公主,皇后此番是来告状来了。
麒麟公主的身份太特殊,万万不可留在宫中,“皇上怎么说?”
“皇上、皇上今夜正是带着麒麟公主离去的。”皇后终究还是嫉恨麒麟公主的美貌,而自己已经年过四十,人老珠黄了。
“糊涂!平日见你聪慧的很,今日怎么如此糊涂!”太后坐直了身子,难得的上了火气。
“太后息怒,臣妾知罪,本是后宫女子的事情,寻常臣妾可以处理,今晚深夜打扰,原不只是这么简单。”皇后编排好说辞,前后过了一遍,发现也算是有理有据,于是便声泪俱下的说道,“今日臣妾回了宫,本想歇息了,却突然听闻自己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在后巷被刺伤了,于是臣妾便亲自审问,没想到竟是几个装扮成太监的别国刺客,小宫女吓的不行,只说他们在偷偷谈论麒麟公主,然后就昏过去了。”
皇后在原本就拼不完整的故事基础上,又添了几笔,更是引导太后往麒麟公主勾结外贼混入皇宫的方向想。
太后顿时心乱如麻,“你声张了没有?”
“没有,臣妾觉得此事必定有蹊跷,又怕打草惊蛇,命宫里的奴才们封口,这才赶来禀报太后。”
“你做的好,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哀家自有主张。”太后一眼看着皇后,皇后心头一颤,忙低下头去。
太后已经在后宫之中活了半辈子,后宫的手段也不是没见识过,皇后的故事本就疑点重重,说是皇后演了一场戏给自己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都不打紧,麒麟公主此人绝不能留!
太后这就让皇后退下,皇后临走时,太后便语重心长的嘱咐:“哀家已经老了,实在没有心力管这些事,今日之事哀家会找皇上详谈,皇后以后便自己处理吧。”皇后一听,太后显然还是动了气,便自行退下。
云休在天快亮的时候才醒了过来。红姑靠在云休的床边睡着了,云休动一动,肩头便钻心的疼。云休自嘲的扯扯嘴角,看着窗外蒙蒙的亮出神。
自己这一步走的也不知是对还是错,若是没有成功绊住金麒麟,自己又伤势颇重,到时候她们还未动手自己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华妃此时必然生气母家没有透露金麒麟的事情给自己,而她又因为没有办成陷害皇后的事情受到玉家的责难。此时华妃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更是无暇顾及自己。
红姑醒来,看见云休在愣神,又看看云休肩头层层裹叠的白纱布,便心疼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孩子,都怪红姑,若不让你去侍候楚国皇子,便不会遭罪了。”
“红姑,你说什么呢,我很好啊,只是皮外伤,不打紧的。”这宫里,也只有红姑才能牵动云休的心了。
“你这孩子,就是嘴硬,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红姑扶起云休,给她倒了杯水喝。
云休笑了笑,“没事的,红姑,昨晚路过后巷,看见几个太监聚集在一起,可能是在赌博还是分赃,他们发现了我便威胁我不准说出去,我一慌张就大声喊叫,他们就刺伤我跑了。”
“什么?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啊!”红姑慌了神,昨晚所有人都听见云休说有刺客,还提到了麒麟公主啊。红姑怕云休受了惊吓,只好重复了云休昨晚的话。
云休略一思忖,便神色慌张的说,“糟了,我定是听见那伙人说什么麒麟玉,翡翠珠子什么的,一时想错了!”云休顿时一脸煞白,肩头的白布条也因为动作大而渗出了血。
红姑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昨夜皇后娘娘去找太后,说的那番话自己也是听到的,这下云休的说辞却完全不一样,却是因为受了惊吓记错了,这可怎么好!
云休也急的哭出来,眼泪像珠子似的掉在被子上,红姑看着心疼,便安慰云休先别哭。红姑只好对云休说,“你就当自己没醒过来,皇后娘娘那边我会去禀报,昨晚发生的事情,就烂在肚子里,知道了吗?!”云休无助的点头,红姑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
皇后昨夜很晚才就寝,今日必然不会早起,红姑也不知所措起来,云休那孩子就像红姑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自己断然不能看云休死在这里,红姑看着升起的太阳,顿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红姑赶紧去找了福德全。
福德全伺候圣上上了早朝,刚回到后殿喝口茶水,便听到小宝说红姑在等他,福德全也是惊讶,只好放下茶水。红姑一见福德全便跪了下来,福德全才知道出了大事。
“妹子,你这是做什么!”福德全和红姑本是同乡,进了宫也相互扶持,福德全对待红姑自然不同。
“福公公,现今只能求你帮妹子一把了。”红姑眼中焦急实在是明显,福德全便问是什么事。
“我要送云秀出宫。”红姑还是说出了口。
“什么?私自放宫女出宫,你可知道这是杀头的罪!”福德全心想,这妹子莫不是疯了。
“这其中的缘故实在是不好说,你也知道,我视秀儿为亲生女儿,她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实在不忍啊!”红姑心疼的哭出来。
福德全一听,便问:“怎么了?昨晚还是好好的啊。”
红姑便添油加醋的把云休遇刺和麒麟公主有关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泄露了皇后故意造谣的原委。
别人不明白,此番福德全却是明白了,皇后必然要云秀当堂作证,而皇上昨夜才临幸的麒麟公主,太后又要阻止皇上给麒麟公主名位,云休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没有人证物证,口说无凭,实在是不好,皇上一气之下杀了云秀也不是不可能。
第十七章 向死而生
而云休受伤躺在床上至今还未醒来,红姑又怎么忍心呢。
“妹子,你可知道此事若败露,你我的性命堪忧啊。”福德全纵然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也不好犯忌讳。
“公公,妹子已经想好了,宫中的宫女得了顽疾便可以送出宫去,届时公公只要助我一臂之力就好,绝不给公公留下麻烦。秀儿今年才十岁啊。”红姑想了一路也只想出这个法子。福德全皱眉思考,仍旧不敢答应。
红姑一看时间不早,便恳请福德全再三思虑,自己还是赶去伺候皇后梳洗了。
福德全心中不是没有疑虑,却仍是觉得云秀这孩子,绝不会这么简单。
红姑回到坤宁宫,整个人便心神不宁,皇后用过早膳之后便询问云休醒没醒,红姑只好说一直未醒,皇后便有些不高兴,“派医女去看看,怎的还没醒。”红姑只是称是,便退了下去。
云休此时在房间假寐,红姑进了屋子便小声嘱咐,“你先别急,红姑给你想了一个法子,保管你没事。”云休睁眼,起身靠在床沿,看见红姑手足无措的样子,便温柔笑道,“红姑,没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这傻孩子。”红姑拿出怀中的烧饼,递给云休,“饿了吧,快吃了。”
云休看了心中感动,却不接。
“红姑,我舍不得你。”云休眼中坚定,红姑却一时紧张没有明白,“让我死吧。”
红姑却傻了眼,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惊讶,泪水也无声的流下。
“别哭,红姑,只有我‘死’了,才能活下去。”
红姑不解的看着云休。
“宫里只有死去的宫女才能解脱,等我‘死’了,送我的遗体出宫吧。”
红姑一愣,发现云休的法子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不过却更为果决,死了的宫女如果有遗愿,的确可以出宫,回家乡下葬,云休若是死了理应也可以。
可是大活人怎么死呢?
“红姑,你帮我打盆冷水来。”云休自顾自的下床,红姑也不知道云休的想法,只好去打水。
水打了来,云休脱下外衣,捧着水盆站在水桶里。红姑这才知道云休要干什么。
“孩子,你疯了!不要命了!”红姑想夺下水盆,却发现云休紧紧的拽着水盆的边缘。
“我不要命了。”云休一眼看进红姑的眼睛,红姑被云休眼中强大的光芒所震慑,只好松手走开几步,云休轻轻的笑笑,便毫不犹豫的把整盆冰凉刺骨的井水兜头倒下。
红姑站在一边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云休颤抖着身子,嘴唇发紫,整个人全身散出寒冷的气,云休把水盆递给红姑,说,“还要一盆。”红姑却只能接下来,不一会,云休便一样把水倒在头上。
这样重复了几次,云休已经摇晃着身子,在跨出水桶的时候差点倒在地上。红姑拿衣服包裹住云休,扶着云休的胳膊,触手冰凉,像是死亡般的寒冷。
“红姑,你出去吧,别管我了,今晚再来。”云休取下肩头的白纱布,重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云休挪动步子牙齿都在上下哆嗦。
红姑不忍,却还是明白,只有逼真的效果才能瞒住皇后,红姑悄悄出门,仍旧禀告皇后,云休没有醒过来。
这时小宝却传来福德全的消息,只有四个字,“见机行事。”
红姑这才放下心,福德全虽说没有讲明了相助,却也答应暗中帮忙,这就够了。小宝也听说了云休受伤的事情,想要看望云休,红姑拦了下来,以别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红姑心中也有愧疚,小宝和云休一同长大,自己曾经也想过让小宝照顾云休,可是自己终究不忍心云休就这样葬送大好的年华,而小宝却是注定只能老死在宫中,红姑自私的想,云休还有未来,绝不能葬送在这深宫中。
……
云休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本就是大冬天,泡在冷水里便容易着凉,加上肩上的伤口遇水又恶化发炎起来,云休只能维持最基本的意识,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皇后已经是第三次询问云休有没有醒来了,红姑只能说云休状态不好,还没有醒过来。皇后正烦恼着,却听见太后的銮驾到了养心殿的消息。
皇后派小宫女去养心殿门口听着,不过两个时辰,小宫女跑了回来,带来的消息却让皇后气的砸烂了最爱的九转玲珑杯。
小宫女哆嗦的说,太后早上派人接走了麒麟公主,还动用了私刑,说是要赶出宫去,皇上让福德全传旨放了麒麟公主,太后听闻便赶来养心殿,皇上却只是把赐封麒麟公主的圣旨呈给太后看。
谁知麒麟公主从后殿冲了出来,推说自己不要名分,只求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皇上心一软,便马上盖了玉玺,麒麟公主陡然变成了妃子,赐封号为俪妃。
太后当场气的晕倒,皇上赶紧着人宣太医,麒麟公主此刻正在太后身边照顾着,寸步不离,把皇上感动的不行,差点就要再加赏赐。
皇后气的七窍生烟,只能速速起驾前去慈宁宫看望太后,又暗自希望皇上千万别看出是自己挑拨的,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晚的刺客还未调查清楚,今日居然太后又晕倒了,皇后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红姑晚上来看云休,云休晕晕乎乎的醒过来,听红姑说了一天发生的事,云休倒有些迷糊了,麒麟公主难道真的只想做一名后妃?她的目的只是得到君心那么简单?
云休表面故作坚定,实则身体依然虚弱到不行,红姑实在不忍,想叫医女过来,云休连忙阻止,红姑心疼的摸着云休的额头,这温度在冬日里居然烫手。
“红姑,不要再心疼我了,我是为了活下去。”云休没办法只好再三嘱咐,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红姑眼眶红红的,终究没说什么。
“红姑,你可以安排小宝来见我吗?”云休问红姑,红姑心里想的是在云休出宫前舍不得小宝,而云休想的却是,要想顺利出宫,还需要小宝的帮忙。
红姑应下便走了,云休暗叹一口气,却听见敲门声,云休静静听着,不敢发出声音,敲门声三短一长的响着,云休顿时想到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云休披着衣服虚弱的下床,打开门缝。
“楚离歌?”云休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楚离歌点点头,侧身便要进屋,云休有一丝的错觉,竟觉得和此人如此熟悉,暗自摇摇头觉得可笑。
“你伤的怎么样?”楚离歌盯着云休肩头的伤,云休的脸却红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皇后封锁了消息,应该没有传到宫里啊。
“我有眼线。”楚离歌简单的回答,“你发烧了?”
云休点点头,楚离歌果然不会甘心只做质子,他的野心和能力远在自己的想象之外,云休坐在床沿剧烈的咳嗽起来,楚离歌眉头紧蹙,云休捂住嘴巴,小心声音过大惊动了别人,“是,我要出宫。”
云休的屋子在红姑的院子里,没有红姑的命令没有人敢进来,可是云休还是担心有人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第十八章 金殿赴死
“金麒麟近期不会行动,华妃那边也被玉家牵绊住了,现在的时机的确很好。”楚离歌赞同的点头,云休轻笑,“如果这样还不能阻拦住她们,我挨这一刀也太不值得了。”
“你可以不这样做。”
云休懂楚离歌的意思,自己就算不挨这一刀,也能编一个故事让皇后去告状,可是有这一刀才会更有说服力,而自己的假死才有依据。
“正好你来了,帮我弄一种药。”云休附耳在楚离歌身边小声说了一种药的名字。
楚离歌眼睛一亮,点点头,“你早知道我会来找你?”
“是啊,我可是会算卦的。”云休难得打趣,心情竟然好了起来。
楚离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云休躺在床上陷入昏迷,再过两天,自己就可以离开皇宫了,离开这个充满血腥和权势的地方。
第二天,整个皇宫里传遍了新的俪妃是秦国麒麟公主的消息。太后一直在昏迷,皇上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