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苏雨萱-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
苏雨萱终于看不下去了,绣眉微蹙,求助般的看向苏老夫人,这好好的庆宴成了这样,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他惹出来的事,让他自己解决。”
苏老夫人完全不打算阻止这场闹剧,任由其愈演愈烈。
苏雨萱敛下心神,这种场合,她一个女子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
“莫非除了玩弄诗词,贬低他人之外。。。。。。”
哄堂大笑间,赵飞扬幽幽出声。
许是听不见他后面说了什么,众人的笑声不约而同停下,想看看他准备如何出丑。
然而却见赵飞扬背挺如松,目光坚韧。
“像徐大人这样站在朝堂之上的人,难道就从未想过家国大事?”
徐白秋明显一愣,他一个文官,可不是每日弄诗作词,何曾需要去想什么家国大事?
“如今大梁北地乱民横生,敢问徐大人,可否想过南师北上,收复中原?”
赵飞扬气吞山河一般,愤然往前一步,缩短了他于徐白秋之间的距离。
徐白秋立即感觉到了一阵压力,不敢相信居然是从赵飞扬身上散发出来的。
其余人则被赵飞扬大胆的质问声给惊住了,细细想来竟不知改如何反驳,纷纷朝徐白秋看去。
赵飞扬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徐白秋刺穿一般。
苏雨萱看着这一幕,恍惚间仿佛父亲在他面前一般。苏定方老将军便是这样一位,心中满怀家国之人。
本以为赵飞扬只会吟诗作对,没想到他心中竟然还有如此报负。。。。。。
而徐白秋自进入朝廷为官以来,还从未有人敢与他争锋相对,今日赵飞扬是第一个!
无数眼睛正盯着他,都在等他的回应。
“赵会元真是好大的口气!”
半晌后,徐白秋终是开了口。
众人的神情变了变,像是松了口气,若是他们再对峙下去,这场面怕是很难收了。
赵飞扬却没有回应,而是等着看他接下来怎么说,毕竟这可是徐白秋第一次如此激动,全然没了刚刚的云淡风轻的感觉。
“家国大事乃重中之重,凭你一人之力,莫非就能镇压北地暴乱,收复山河?
你若是真这样想,岂不是对当今圣上的大不敬!”
徐白秋越说越激动,后面的声音也渐渐变得高昂起来,竟有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在其中。
“凭我一人之力自然不行。”
赵飞扬回应徐白秋的是一声嗤笑,接着便反唇相讥道:“但若是多几个像徐大人这般的官员,整日里无所事事,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我大梁离覆灭不远矣!”
“赵恪!”
徐白秋怒气冲冲。
只是还未等他发作,就见程政允站了出来。
程政允方才沉默了半晌,不过是想看看能让小皇帝赞不绝口之人,究竟有何本事。此时看来,赵飞扬确实受得起皇帝的重视。
宠辱不惊,懂得忍让和反击,确实不错!
徐白秋向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今日能被赵飞扬三言两语逼到如此跳脚的地步,足以证明赵飞扬并非池中之物,更不会任人拿捏。
“徐大人,今日乃苏家庆宴,众多同僚在场,你乃三品重官,还要再继续丢人下去?”
程政允一出声,场面再次寂静了下来,尤其是徐白秋。
他可以对赵飞扬百般责难,但却不能对程政允如此,两人虽同级,但程政允在朝廷上的威信,却远远超过他。
“多谢程大人为学生说话。”
赵飞扬向程政允作揖,这可是今晚第一个明确的站在他这边的。
不过他赵飞扬并不是需要别人替他出面的人,就算程政允不出声,他也有办法让徐白秋羞愧难当!
“徐大人无非就是想要我作诗一首。”
赵飞扬又转向徐白秋,勾唇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妨送你,以及在场除程大人外所有人一首。”
“上笔墨!”
小六眼睛转了转,赶忙跑去拿了纸笔过来。
宣纸平铺桌上,赵飞扬没有一丝犹豫,挥毫而下。
程政允急忙走到赵飞扬身边,顿时眼前一亮,惊艳念出。
“独卧柴房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好好好!”程政允满脸赞赏之色,拍了拍赵飞扬的肩膀道:“不愧是皇上钦点会元,岂是旁人可质疑的?就这等豪迈之气,我看朝中除了苏老将军之外,恐怕无人能比!”
程政允意有所指,极尽赞美,众人此时也极为惊叹。赵飞扬此等豪情万丈,是在场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而更为惊者,还要属苏雨萱。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这“独卧”、“柴房”,“卧听风吹雨”等词,可是赵飞扬再真实不过的写照了!
先前苏雨萱还怀疑赵飞扬所作诗词是为抄袭,但现在却已经完全打消了这种怀疑。
因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又写得出这样的诗句来?
再看徐白秋,像是呆滞了一般,不只是他,方才附和徐白秋的所有人,此时都仿佛被定住了身,一动不动的看着赵飞扬。
赵飞扬看了眼徐白秋,接着又把目光转向在场的其他人,不屑一顾道:“我作此诗,一是为了让徐大人知道,读书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二是为了告诉你们所有人,助我大梁天下统一,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我毕生夙愿,而不是在此毫无意义的勾心斗角,醉生梦死!”
“告辞。”
说完,赵飞扬只向程政允一拱手,而后转身潇洒离去,留下一众人,气氛怪异至极。
第20章()
第20章
随着赵飞扬的离开,苏家庆宴也不欢而散。众人纷纷向苏老夫人告辞,毕竟再待下去也就只有尴尬一说了。
另一边,赵飞扬走到苏家门口,小六在他身后道:“姑爷,您又不回来了?”
赵飞扬摇摇头,这苏家本身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尤其是他中了会元后,更是将苏家人的面目看的清清楚楚,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可不是容易改变的,赵飞扬也不期望他们能改变。
手一扬,一锭银子抛出,小六下意识的接住,只听赵飞扬道:“今日多谢你了,这是给你的奖赏。”
小六刚想说这是应尽之责,就见赵飞扬踏出了苏家大门,很快便没了影子。
“那个小厮。”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唤,小六吓得腿一软,慢慢转向程政允惊恐道:“小的在。。。。。。程大人有何吩咐?”
只见程政允将一卷宣纸打开,上面赫然是赵飞扬方才作的那首诗,“告诉赵会元一声,他这首诗本官先带走了,他若是想要回,差人来本官家里拿便可。”
“是,小的定转告我家姑爷。”
小六惶恐恭送程政允离开,心中猜测着他拿姑爷的诗要做什么?
皇宫。
夜已深,皇帝正准备睡觉,李公公突然来通报,道是程政允来了。
这要是别人,皇帝定是叫他明日再来,但此时一听是程政允,又披上了外衣,“叫他进来。”
李公公领命出去,很快程政允就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免了免了。”皇帝摆了摆手,一副无奈的模样道:“程爱卿,这么晚了,你有何事啊?”
程政允未答,只是将手中宣纸呈上。
皇帝本是随意打开一看,眼前却突然亮了起来。
“这是。。。。。。”皇帝略激动的看向程政允,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是赵恪所作!”
皇帝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赵恪的字迹了,当初赵飞扬的考卷,他可是看了无数遍,对于赵恪的字迹再熟悉不过,此时一眼便认了出来。
“今日苏家庆宴,赵会元在宴席上被人为难,一番豪言壮语后作下此诗,震惊四座,臣惊喜万分,故此时来禀告。”
程政允并非莽徒,但却偏偏为了赵飞扬这一次破例,皇帝看了那诗千百遍,次次都不由称奇。
“此人实属天才,若是加以重用。。。。。。”
皇帝喃喃自语般,程政允看向他,深知他如今在想什么。
陈氏外戚一派,以皇帝年轻为由,掌控着朝廷大半势力。皇帝若是想改变这一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培养能为自己所用之人。
像赵恪这般绝世之才,若是能为皇帝所用,想必陈氏外戚一派也嚣张不了多久。
“陈氏外戚。。。。。。”
此时的赵飞扬,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和宫里那二位的想法如出一辙。今日庆宴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再次审视皇帝一派与陈氏外戚一派。
尤其是徐白
秋今日的作风,明明知道他是皇帝钦点的会元,却照样百般为难讽刺。由此可见,陈氏外戚一派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嚣张。
赵恪原本就是将门之后,日后肯定是要领兵打仗去的,更何况大梁朝如今最稀缺的便是军中人物。他定然不会一直都待在这京城吟诗作对,天天用华夏流传千古的名诗欺负那些人,也属实是有些过分了。
赵飞扬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自己以后若真率兵北上了,这朝廷中,皇帝和陈氏外戚一派但凡发生点什么矛盾,到时候遭罪的定是自己。
所以,要么在自己北上之前,就肃清后方。要么,就得自己想办法,先积攒势力和钱财。。。。。。
“哥,你睡了吗?”
门外突然响起赵雪儿的声音,赵飞扬起身去开了门,只见赵雪儿道:“娘让我来看看你,若是你没睡的话,就过去一趟,娘有话想跟你说。”
“何事?”
赵飞扬不解道,张氏一般很少打扰他,尤其是这么晚了,实在是不像张氏的行事风格。
赵雪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赵飞扬,最终还是道:“哥哥今日在苏家作的那首诗已经传开了,娘刚刚知道后,脸色瞬间不对劲了,我想应该是和那诗有关的。”
“诗?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赵飞扬心中默想,那诗乃北宋陆游所作,当时为了符合自己的情况,他稍微改了一下。不得不说,当时的场景下,那首诗是最适合拿出来说话的。
只不过不知道张氏为何会有那种反应,难道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赵家世代先祖之衣钵,投身保家卫国之业,重振赵家兴旺?
带着这样的疑问,赵飞扬去了母亲张氏那里。张氏看起来心事重重,见他来了,勉强笑了笑道:“坐,恪儿。”
赵飞扬依言坐下,“娘,这么晚了您叫我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张氏轻叹一声气,似是无奈道:“恪儿,你心当真向沙场?”
“是。”
赵飞扬回答的毫不犹豫。
在这乱世中,文人骚客最是无用,唯有手握兵权,才能决定未来。
大梁现下并未到太严重的地步,以至于京中之人还处于一种繁荣盛世的余光里,单是这段时间那几首诗词就能引起不小的轰动来看,还是大梁目前太和平了。
但是,北地乱民一旦突破防守,大梁边关失守,周边的国家定会趁机对大梁这块“肥肉”发起攻势,朝廷中的两派又分崩离析,大梁覆灭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等到那个时候,什么吟诗作对都成了无用功,百姓于水深火热中,唯一能依仗的,便只有朝中武官,只有保家卫国的勇士!
赵飞扬作为二十一世纪文学院的学生,研究了太多朝代兴衰交替,一个朝代的覆灭,无一例外都是在战争中决定的。
所以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目标,考取功名不过是他迈向目标最近的距离,要不是次次都被逼无奈的话,他真不想给人树立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模样。
“恪儿,你不亏是赵家的后代,跟你爹生前简直一模一样。。。。。。”
张氏突然老泪纵横,看着赵飞扬也说不出是喜是忧。
第21章()
第21章
赵飞扬明白张氏心中所想,哪个当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身处沙场危险之地?偏偏他们赵家又是世代如此。
原本到了赵恪这一代,赵家没落,朝廷也定是不会再重用。但却又遇上了乱民暴动,再加上朝廷两派相争,要想保全安稳,唯一的办法便是以身试险。
看似自相矛盾,实则是长远之计。要不是现实所迫,赵飞扬倒也想轻松的过完这一生。
“娘,我是爹的儿子,自然和他一样,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爹未走完的路,儿子定当竭尽全力走下去,以慰爹在天之灵!”
赵飞扬说着站起身,“咚”的一声跪下。
张氏眼中含泪,心中却满怀自豪,半晌后抹去眼角的泪,端正坐姿道:“既然你心意已决,娘便给你一样东西。”
赵飞扬疑惑的抬头,只见张氏起身出去,没多久便又回来,手中多了一本书册。
“这是你爹生前留下的,上面所书之人,皆可信之。”
张氏将那书册递给了赵飞扬,赵飞扬翻开一看,大为吃惊。
赵飞扬告离后,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挑灯夜读。那书册中,记载的大部分都是朝廷中有名有姓之人,而且不少都身居高位。
让赵飞扬更为吃惊的是,名册中居然还有陈氏外戚一派的人。方才张氏说名册中的人皆可信,也就是说,陈氏外戚一派,有皇帝这边的细作?
赵飞扬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名册中的人名全都记在了脑中。赵家之前没落,没人会给予太多关注。但现下有他在,已经有不少人都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赵家。
这名册再继续留下实在是过于危险,赵飞扬索性全部记了下来,在天刚亮的时候将其烧了。
不过这件事又让他想到了之前的问题,既然陈氏外戚一派中有皇帝这边的人在潜伏,那皇帝一派定然也有陈氏外戚的人。
这种“礼尚往来”想必双方都很清楚,只是不能确定自己这边的细作究竟是谁。
赵飞扬已经能想象,到时候皇帝和陈氏真的掐起来,别说远在北地的将士们了,就连城中百姓恐怕都要跟着遭殃。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有钱,就算以后朝廷没办法供应粮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