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苏雨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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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扬顿时松了口气,然而却想起罗通刚刚才离开,平常也都是这个时候回家去照顾妻子的,怎么今日又突然折返回来了?
“大胆刁民,居然敢出手伤我三弟,当真是不想活了!”苏恒怒气出声,竟将配在腰间的剑给拔了出来。
赵飞扬一惊,下意识的拉住了罗通,他知道罗通武功高强,但终究是赤手空拳。
苏恒怎么说也是宫中羽林军校尉,这拳脚功夫肯定不会差。赵飞扬唯一担心的便是,两人若是打起来,罗通很有可能会被伤到。
“兄长,有话好好说,你方才还说我是苏家赘婿,现在便要动刀动枪了?”
赵飞扬不断的让自己冷静,越是这种场面,他就越不能自乱阵脚。
“究竟是谁先动手的,当真以为我苏家人好欺负!”
苏恒义正言辞。
赵飞扬却突然沉下声音,“兄长这话我也想问,究竟是谁先动手的?”
“你。。。。。。”苏恒瞪大了眼睛,举起佩剑指向罗通道:“就算三弟一时激动,但也没伤到你,这贱民却敢直接出手伤人,赵恪,我看你是怕东窗事发,所以特地找了这么一个走狗的吧!”
东窗事发?赵飞扬心中满是疑惑,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家里,连门的没出一步,何来东窗事发一说?
“兄长,有话请你说清楚,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们今起来究竟是因为什么。”
赵飞扬说着从罗通身后走出来,站定在苏恒面前,而那剑也自然指向了他。
见赵飞扬一副坦然的模样,苏恒冷哼一声,“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便拿出证据来,看你还怎么装傻!”
苏恒伸出掌,下人立即将一封信递到他手中,“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可是你写的!”
信被苏恒扔到了赵飞扬脚下,赵飞扬蹲下打开一看,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些许波动。
“这信。。。。。。”
信上所书,先是称苏雨萱为娘子,而后诚恳的一番道歉,将赵飞扬那日在苏府上的热血肝胆,写成为了:“不愿在娘子面前丢脸,怕旁人说娘子嫁了一个废材之人,不得已才作诗一首,愿娘子明白夫心。”
赵飞扬越看越懵逼,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痴情种子,放在现代就是舔狗!
赵飞扬强忍着恶心,终于看到了重点,信上的“他”居然邀苏雨萱在七夕之日上午于玄武湖相见,还写了会在见面时赋诗一首,当是给苏雨萱的赔罪,
而最后的落款,自然写的是“赵恪”二字,不仅如此,信上的字体与他的字体非常相像,若不仔细看,他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写的。只是有时候的落笔处有些不同,但估计除了他以外,没人能看得出来。
第33章()
第33章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见赵飞扬抬起头来,苏恒立即质问道:“立刻把我妹妹交出来,我还能看在两家的情分上饶了你,如若不然,你知道下场。”
苏恒手中的剑又往前压了三分,几乎快刺到了赵飞扬身上。
罗通刚想上前,便被赵飞扬反手拦住,“兄长,这封信并不是我所写,我更不知道雨萱现在在哪里。”
“不是你所写?这上面分明是你的字迹,你还敢说不是你所写?”苏恒完全听不进去赵飞扬的话,一心认定了就是赵飞扬绑架了他妹妹。
赵飞扬心中无语,果然家大势大就可以随便冤枉人,明明苏雨萱的失踪破绽百出,也不知道苏恒究竟是受了什么蛊惑,居然如此武断是他所为。
就在赵飞扬准备继续为自己争辩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赵会元家中今日怎的如此热闹,我是不是来错了时候?”
说话间,只见陈渊款款走了过来。
赵飞扬顿时眯起眼,自从他高中会元,压了第二名的陈渊一头后,陈渊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今日居然突然造访,还是在这么巧的时候。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蹊跷!
“这不是苏校尉?我还当是谁,您今日怎么也到赵会元这里来了?”陈渊像是才认出苏恒,一副惊讶的样子。
看见陈渊,苏恒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些,陈渊虽是陈氏外戚一派,但却盛名在外,再加上苏雨萱对其很是仰慕,光是这一点,苏恒面对陈渊时向来很客气。
“雨萱今日出门却突然失踪,我们找到了赵恪这厮写给她的信,正是约她今日上午于玄武湖一见,时间地点都吻合,我今日来便是要找回雨萱的。”
苏恒难得平静的说完了这段话。
然而陈渊却立即激动起来,“苏姑娘失踪了?”
“没错,我现在怀疑是赵恪绑架了雨萱,除了他以外,没人会做出这种事!”
苏恒又变得愤怒,看着赵飞扬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吃下腹一般。
赵飞扬没再去管陈渊今日突然来是为什么,只对苏恒强调道:“兄长,我再说一遍,雨萱她不在我这里,我今日没有见过她,更没有约她去什么玄武湖,这信也不是我写的!”
“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想抵赖,真当我是傻的?”
苏恒说着,便想用剑威胁赵飞扬,然而却被陈渊给拦了下来。
陈渊这一举动,让赵飞扬和苏恒同时疑惑,他本人却淡定道:“苏校尉,此事颇多存疑,是否应该查清再做定夺,单单凭借这一封信,只能说明赵会元约了苏姑娘出去,并不能说明苏姑娘的失踪与他有关,事关重大,万不可冤枉了好人,放跑了真凶啊。”
苏恒明显是将陈渊的话听进去了,手中剑也慢慢指向了地面。
然而赵飞扬却更是警惕起来,陈渊居然会帮他说话,除非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上来的。
“陈公子说的虽在理,不过目前最大的嫌疑便是他,七夕之日一般都是傍晚时
分才出去,各大盛会也是彼时开始,他却约我姐姐上午就出门,不就是看准了上午人少,好下手吗?”
苏杰此时已经缓过来了,虽依旧扶着手臂,脸上却是充满了不甘与恨意,说话时一直盯着赵飞扬身后的罗通。
赵飞扬没忍住笑出了声,真不知道这苏家人究竟想不想找到苏雨萱,在他看来就像是助纣为虐一般。
“三弟,你对风花雪月之事最为了解,不知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苏杰不屑一顾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赵飞扬不想跟他多纠结,直接提问:“这七夕之日一般都是傍晚出门,那请问三弟,七夕大家出门去的地方,又一般是哪里?”
“自然是鹊桥!”
京城南边,有座著名的桥,也不知是何缘故,每到七夕前后这些日子,都会有不计其数的喜鹊飞来,虽不像神话中的鹊桥那般,但城中人依旧给它起名为鹊桥。
而这鹊桥也就成了每年七夕时,各路才子佳人相会的地点。
“既然是鹊桥,那我为何要约雨萱去玄武湖?我可记得,这两者一南一北,离得甚远。”
苏杰瞬间呆住了,然而赵飞扬却再次发问道:“你说我上午邀雨萱出门,是看中了上午人少,那请问,我为何不随大众,傍晚再邀她出去,这黑夜可要比光天化日好下手多了,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就算是当街将她掳走,恐怕别人都会以为我们只是夫妻打闹吧?”
此时苏杰已经哑口无言,因为赵飞扬所说的句句有理,毕竟有些事他虽没做过,但却见得多了,他很清楚何时下手是最适合的。
“啊——!”
就在赵飞扬以为能稍微洗脱些嫌疑时,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苏恒反应最快,一瞬便奔了过去。
那尖叫声是个女的,却显然不是赵家人,赵飞扬看了眼罗通,接着也跟着去了后院。
在他的房间门口,只见苏雨萱的贴身侍女满眼惊恐的看着闻声赶过来的众人,而她的手中,正拿着七日前送来的香囊。
赵飞扬那日随手一扔,这几天又因为印刷术很是忙碌,差点都忘了这香囊的事。
然而此时却心道一声不好,他中计了!
果然,琴儿颤颤巍巍的看向最先赶来的苏恒,略带哭腔道:“公子,这。。。。。。这是小姐的香囊,向来都是贴身携带的。。。。。。”
苏恒猛地瞪大眼睛,扭头看向赵飞扬,“你现在还作何解释!”
然而还没等赵飞扬开口,就听他身后的赵雪儿道:“那香囊明明是你送来的,还特地嘱咐我交给哥哥,现在又为何要这样?”
众人的视线瞬间移到了赵雪儿身上,她绣眉微蹙,嘴角抿起,很是不高兴的模样。
张氏疑惑的看向赵雪儿,想起前几日赵雪儿与她说过苏大小姐送了香囊给赵恪,于是也出声附和道:“确实是在几日前就送来了,难道苏大小姐那时候就失踪了吗?”
“你们胡说,我家小姐的贴身之物,怎么可能随便送给。。。。。。他人!”
第34章()
第34章
“他人”一词,似乎有些烫嘴,琴儿半晌才从嘴里吐出来,毕竟在场的人都知道赵飞扬和苏雨萱是何关系。
“你才是胡说,那日就是你送来的。”赵雪儿满面怒气,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好,既然你说是我送来的,那你可有证据,亦或者谁看见我将我家小姐的贴身之物送到了你手上?”
琴儿底气十足,扶着门框渐渐站直了身子,全然不见刚刚惊恐的模样。
赵雪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毕竟那日琴儿把香囊给她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又哪来的证据?
“公子,奴婢句句属实,小姐定是被赵会元给绑架了!”
见赵雪儿一时无言以对,琴儿立即转向了苏恒哭诉道。
“赵恪,现在把雨萱交出来,我且饶你不死!”苏恒怒喝一声,再次拔出了佩剑。
赵飞扬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陈渊上前一步,走到他和苏恒之间,而后朝苏恒一拱手。
“赵会元,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话是对赵飞扬说的,陈渊缓缓的面向他,神情间满是失望,“亏我方才还帮你说话,相信以你的为人不会做出那等卑鄙之事!”
赵飞扬心中冷笑,他就知道陈渊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方才陈渊走进赵家时,跟在他身旁的就是琴儿。明明是苏雨萱的贴身侍女,却与陈渊一同前来,看来苏雨萱的失踪,还有琴儿的一份在里面。
现在想来,那香囊里邀他去鹊桥相会的纸条,之所以会涂了风化消,恐怕不是苏雨萱含蓄,而是幕后之人怕被他怀疑,更怕被别人怀疑。
而之所以给苏雨萱的信中所写的地址是玄武湖,恐怕也是担心写同一个地方的话,他可能会与苏雨萱阴差阳错的碰上,所以才故意写了两个地方,而且时间之差也巨大。
这其中一环扣一环,赵飞扬越想越觉得佩服,幕后之人为了扳倒他,还真是大费心机啊!
“陈公子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无凭无据的,我做了何等卑鄙之事?”
想清楚了如今这局面是怎么一回事后,赵飞扬也就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语气间甚至透露着游刃有余的感觉。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苏姑娘的贴身之物香囊都在你这里了,你居然还不承认绑架了苏姑娘,究竟是想将事情闹大到何种程度?”
陈渊仿佛痛心疾首一般。
赵雪儿见赵飞扬被人冤枉,再加上那香囊确实是琴儿送来的,如今却被说成了是赵飞扬绑架了苏雨萱,不由得替赵飞扬辩解道:“我哥哥没有绑架苏大小姐,那香囊也不是。。。。。。”
“大胆!”
赵雪儿的话还未说完,陈渊便大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本公子与赵会元说话,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插嘴?”
赵雪儿心中一惊,再不敢开口。
张氏轻抚了抚她的背,刚想帮她解释两句,就听陈渊又继续道:“赵夫人,你这女儿养的可当真是好,竟然都分不清尊卑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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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陈公子见谅,雪儿年纪尚小,许多事情都不懂,我代她向陈公子赔罪。”张氏说着朝陈渊一鞠躬。
赵飞扬攥紧了手,骨头在袖子下发出声声脆响。
陈渊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反倒是变本加厉道:“赵夫人,你向我一个人赔罪有何用,你这女儿刚刚可是在诬陷苏姑娘的贴身侍女,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什么胡言乱语都能说的出口。琴儿从小侍奉苏姑娘,她竟然敢怀疑琴儿的忠心,这可是相当于在质疑苏府对下人的管教能力!”
苏恒听闻,本就满是怒气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狠厉,“赵夫人,当初你家落魄,我父亲念在两家的约定,将雨萱屈就嫁给了赵恪,万万没想到,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居然合起伙来绑架她,现在还想诬陷雨萱的贴身侍女?”
张氏有口难言,却深知今日这罪名非得他们赵家背下了。
“赵夫人,你方才不是说完赔罪吗,既然如此,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陈渊再次开口,张氏和赵雪儿同时朝他看去,只见他高傲道:“跪下。”
张氏顿时一个踉跄,赵雪儿赶忙扶稳她,虽觉得陈渊过分至极,然而却不能说出口,她再多说一句话,只会让他们找到更多针对赵家的理由。
数十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张氏和赵雪儿,今日若是不跪的话,这事定不会轻易结束。
张氏身体发抖,就在她双腿弯曲,真的要下跪换得赵家安宁时,赵飞扬一把将她扶住。
“陈渊,你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了?”赵飞扬冷眼看向陈渊。
陈渊确实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可从来不欺负人,不过是赵夫人方才自己说要赔罪的罢了,怎么,你都能到苏家当赘婿,赵夫人下跪道个歉又有何难,你们赵家不是早就贱到骨子了?”
面对陈渊的出言不逊,赵飞扬强忍着怒火道:“陈公子不愧是声名远扬,一言一行间皆是没教养的风采。”
“赵恪!你当真以为自己中了会元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在我陈氏外戚眼中,你什么都算不上!”陈渊当即愤愤道。
赵飞扬却冷哼一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