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苏雨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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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客气了。”
太后道:“皇帝,可在御书房内?”
“是的。”
“哀家进去看看。”
“不可。”
太后面色一变,随即复然,“将军这是为何?难道皇帝不肯见人,便是哀家也不行吗?”
“无陛下圣谕,恐怕太后也不行。”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哀家知道谢将军乃忠枕之人,只是天下为人母者,要见自己的儿子恐怕不必儿子的允许吧。”
“若是寻常人家自然如此。”谢宏阗不卑不亢,“然,陛下乃天下之主,一切自当与民有别,纲常二字,重于万钧。”
看着谢宏阗,太后脸上露出不满,却仍控制着语气道:“谢将军,当今之时,非常之时,哀家有要事与皇帝说;你切不可挡驾。”
“若有要事,臣当禀明陛下。”
“那好吧。”
见谢宏阗如此,太后也知道若不随他意,只怕今日还会生出变乱来,她本意就是想找皇帝说明当前一些秘事,故此方才让步。
片刻之后,谢宏阗从御书房内缓步走出。
“哀家可能进去了?”
谢宏阗摇头,“太后,陛下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您也不行。”
“皇儿焉会如此!”
太后终怒,“怕不是你将皇儿拘禁起来了?”
“臣万死。”
谢宏阗道:“陛下果然身体不适,绝无他意,还望太后体谅。”
这老头子话说的软,可身子却如一杆长枪直插在地,最要命的,还是他的手已搭在佩剑柄上。
对视。
沉默!
片刻之后,终于太后摇了摇头,看着他道:“谢将军既然皇帝不愿见哀家,那好,如此烦劳你将这件东西送给陛下,切记,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他。”
一个小小的荷包。
看着手中的荷包,还有那远去的鸾驾,谢宏阗心中激荡起伏不断,因为这御书房内根本无人!
莫要说皇帝,便是一个喘气的也没有。
半个时辰后,先皇密室内。
谢宏阗亲自送过来的荷包被人扔在桌上,皇帝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条半躺在先皇所留的床榻上,若有所思。
大概一刻钟之后,皇帝忽然起身,对外道:“李公公。”
“陛下。”李公公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皇帝道:“你这是在笑什么?”
“奴才在想谢将军挡驾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神情。”
皇帝也笑了,笑罢他道:“帮朕,把赵飞扬叫来。”
“陛下您。。。。。。”
李公公闻听如此,双眉一挑话只说了半句,脸上的笑意更浓,缓缓退去。。。。。。
第141章()
第141章
“您说陛下要见我?”
李公公见到赵飞扬的地方,是在一家小酒馆里面,这是连最下等人都会嫌弃的地方。李公公此时化妆成一个跛脚的乞丐,可真别说,活灵活现。
“陛下要咱家来找你,我想侯爷应该想得到陛下的意思。”
赵飞扬颔首,“今夜不行,明天一早我去见陛下。”
“好。”
翌日,赵飞扬从一处狗门走进了皇帝的密室小院。
“公公我来了。”
李公公一笑,用手指向皇帝所在。
“飞扬兄!”
皇帝见到赵飞扬永远都是那么的热枕,“昨夜有什么大事,连到这里都来不及。”
赵飞扬道:“听雨阁密报。”
“何事?”
“齐安守军右领参将秘密入京。”
皇帝没有追问下去,转移了话题,“飞扬兄,准备的如何?”
“一切准备妥当。”
“你先看看这个。”
皇帝将昨夜的那张纸条交给了他,赵飞扬看过之后不由发笑,“一凡兄,我就说过太后只有皇帝是皇帝的时候才是太后。”
“兄长说的没错,可是只怕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
“何事?”
皇帝随即将昨夜的情景和盘托出。
昨夜,皇帝思前想后既然赵飞扬不得时间入宫,他也不好一直藏身下去,况且太后那边给他的字条上已明确了心意,从任何方面想,他都该去见见自己那位熟悉又谋生的母亲。
可是他才刚到太后宫院,陈羽环就到了。
虽然只有他一个人能与皇帝和太后见面,然而随他同行的却有朝中半数以上的文武,以及一千三百虎枪。
虎枪,是一支专伴皇帝狩猎的军队,全军三千人,各个威猛,人人善战。
陈羽环虽然表现的十分为难,然而这一次前来的目的却是与皇帝摊牌,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不想做皇帝,也做不了皇帝,只是如今赵适年纪尚小,且不经世事,如今朝局内外,混乱非常,故而为皇家计,暂请皇帝退位,皇位归属仍属赵家,却由太后临朝,军政要务则交由他及其党羽处置。
当然,陈羽环此次只是来说辞,并未威逼他们。而且还留下了句话。
陈羽环语重心长,“外孙啊,外祖并非擅权逆贼,实是如今内外混乱,北燕、匈奴、南地皆不安稳,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咱家的皇位,我那女婿与我情比父子;孩子,你好好想想吧,外祖不会逼你。”
单单这番话,陈羽环已是死罪,可他却堂而皇之的离开。
赵飞扬听过,面沉如水,“我很想知道一凡兄的态度。”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说什么,我就听着,一直听着。”
赵飞扬点点头,又道:“看来他们快要逼宫了;我这就去准备。”
“兄长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并非如此。”赵飞扬道,“只是我觉得应该收收绳子了。”
“群臣?”
“正是。”
皇帝笑了,“如此一来,我就等着看兄长的表演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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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说着,皇帝这边又道:“还有一件事,希望兄长教我。”
赵飞扬笑而不语,皇帝道:“太后那边,我该如此对待。”
略沉吟吼,就看他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了几个字;皇帝看着他的字忽道:“明大师的字,兄长已学来七分了。”
“一凡兄好眼力。”
赵飞扬写好之后对皇帝道:“一凡兄以为如此怎样?”
“甚好!”
离开皇宫之后,赵飞扬就觉得整个人的背后都在冒冷气,那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听雨阁。
罗通看着阴无常,想一想刚刚他来时赵飞扬对他交代的话,其实他心里也在犹豫,毕竟这可是要杀人的事。
然而,一番沉思之后,他还是将最初写下的那份名单拿了出来。
“莲花姬,这上面一共有十七个名字,今晚之前,前面红笔写的四个,我要他们永远消失;后面的那些,统统押到风水亭去。”
风水亭,是听雨阁秘密关押之所,具体位置除却哪里的守卫外,最多不超过十个。
阴无常点头,“大人放心,属下知道了。”
“切记,秘密行事,不得惊动任何人;做好之后,将那四人的尸首送到他们各自衙门主管官员家门口。”
“是。”
莲花姬走后,罗通又叫来了阳无常,柳长听。
“大人。”
与莲花姬得妖媚不同,柳长听每每出现总是这般刚强严肃。
罗通道:“阁主要你去将这几个人的身份查清楚,祖上三代,都要查清楚。”
还是一张纸条,但这张纸条,罗通却没看过。
柳长听接下,“属下明白。”
“然后派一队人,把西门守将给我盯紧,只要他任何异动,即刻格杀。”
阳无常颔首,“大人放心。”
“你也去吧。”
入夜。
罗通将白日的安排以及其他事务汇报给赵飞扬,听过之后,他脸上露出笑意,“知道吗,从今晚之后,只怕陈氏之人就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
“这不正是公子所要的结果吗?”
“是也,非也。”
罗通笑了,“公子,罗通还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来做这种事。”
赵飞扬也笑了,“我看你做的倒是得心应手,远比其他事做的要好。”
“公子说笑了。”
赵飞扬转移换话题,“咱们家里人安排的如何了?”
“我把他们分成三部份,一部分守在苏家外,一部分放在皇宫各门,最后一组现在正在陈家的外面。”
“好,这样一来,咱们就处于平衡态势了,皇帝的意思很明确了,最后的争斗即将开始。”
“那从此以后我寸步不离公子身边。”
赵飞扬摇头,“你得目标太大,他们都知道咱们的关系,我的安全暂时不用你负责;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秘密进宫,皇帝的安全最为重要同时我要你伺机监视太后的动向。”
“太后。”
罗通点点头,“看来公子也要有行动了。”
赵飞扬一笑,“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宫里,可有咱们的人吗?”
第142章()
第142章
“还没有。”
赵飞扬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如此也好,毕竟那地方与寻常不同;好了,去准备吧。”
“是!”
风起时,不眠夜。
陈志安已经同他的族弟兵部大人喝了大半夜的酒,可一句正经事也没有说起过。
终于,当他酒壶里再无一滴的时候,陈志安开口了,“斌弟,为兄得心思你都知道了,事到如今连老祖都出面了,有些事已不得不发,再说,咱们是一家人和皇帝也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情何必闹得如此呢?”
“若真这么做了,咱们还是一家人嘛?”
陈兵部道:“老祖为何如此我不知道;可是族兄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如今这一切还不足显赫嘛?”
“你错了。”
陈志安道:“天下最显赫者,为君王矣;除此之外,再无第二者;我也本无此心,然而前夕之事你都知道的,皇帝如何对待咱们?”
“我没觉的有何不好。”
陈志安道:“也许吧;你一直主掌兵部,可你身上却没有一点军人的杀气。”
“我本就不是军人。”
“兄弟,此事隐、发都不在你我控制之列,我只是希望,到了必要的时候,咱们一家人可以站在一起;仅此而已。”
“族兄。”
陈兵部脸色非常难看,“二十年前我就对你说过,有些事,我绝不会做,因为陈家可以傲立朝堂,决不能作叛逆之臣。”
“一家人,代为管理罢了。”
“巧言令色。”陈兵部道,“这些话,族兄以你的见识如何说的出来?我这些年看着陈家自先皇之时便超绝于群臣之上,那一天我就在想,陈家当时能够做到这般,是因为亲贵二字,可有一天万一丢失了这两个字又该如何?”
陈志安看着他,若有所思。
“想要一直绝然于朝上,唯一的道路只有凭借自身的力量;能力、忠诚。”
“兄弟,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若族兄你要让我陈家一直屹立朝堂不倒,让咱们不再背负着亲贵二字,我愿意鼎力相助;”
“然后呢?”
陈兵部放下酒杯,“可若是兄长或是。。。。。。或是他人,想要做背叛之臣,我陈志斌宁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大梁的江山。”
“你!”
陈志安面露怒容,然而此时就听门外忽然有人道:“小的见过老祖宗!”
“他们两个都在嘛?”陈羽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老祖来了。”陈志安道,“刚刚的话。。。。。。”
他才说了一半,就听开门声响,陈羽环已经走了进来。
“小安,你出去。”
“我。。。。。。”
陈羽环一瞪眼睛,陈志安只能告退,此时老祖又对其他人道:“你们也都让开,三十米之内不许有一个人。”
“是!”
等到再无他人,陈羽环对兵部大人道:“小斌,你我有多少年没见了?”
“老祖宗,咱们前些日子不是见过面嘛?”
陈
羽环一笑,“我所指,是这般单独见面。”
“三十七年。”
“是啊。”陈老祖长叹一声,“三十七年,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孩子,我也正值壮年;造化弄人啊。”
“老祖宗一向不愿同我们这些小辈在一起。”
“知道为什么嘛?”
陈志斌摇头,他确实不懂,后来也就算了,而当年他们还都住在一个大院子的时候,为何这位老祖也不愿露面。
“老夫想喝一杯。”
陈志斌忙斟酒给他,老头子喝下去一脸的享受,“老夫五十五年没有饮过酒了,这一杯,回味无穷。”
陈志斌站在一旁,并不作声,老头子又道:“刚刚小安对你说了什么,不必想我也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老祖宗既知我意,晚辈就不再说了;杀、剐全由老祖宗安排。”
陈志斌的脸上带着一股决绝,同时有些许苍白。
“说这些作甚?”
陈羽环竟没有生气,甚至连些波动都没有,“坐下,陪我再喝一杯。”
两人又喝了一杯,老头子才道:“这杯酒的滋味,你可懂嘛?”
“懂,也不懂。”
“很好。”
老头子说:“事到如今我不想劝你,但只希望你能够为家族计,不要阻拦我们,天下兵马几乎都在你手中掌控,你明白老夫得意思。”
“我懂,但我做不到。”
陈志斌的态度非常坚决,“若老祖宗要动手的话,我决不会袖手旁观;陈家能有今日,是为何我知道,可是为何会有陈家,我更知道。”
“你是文宗出身。自然不懂一些事情。”陈羽环依旧苦口婆心,“文人有文人的风骨,然则风骨二字也要分时机,分情形;我不逼你助我,切莫逼我杀你。”
“老祖宗!”
陈志斌忽然跪倒,可此时陈羽环却站起了身子,背对着他,“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若元助家族一臂之力,代大事成,天下有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