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苏雨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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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吗?”
明聆颔首,“任何人都能骗陛下,唯老夫不然;陛下可相信否?”
“自然相信。”
皇帝很高兴,然此刻,明聆又道:“陛下,此间之事终有渡去之时,而此事之后,您当如何?”
“大师之意,适儿并不明白。”
明聆一叹,道:“陈家。”
“满门贼逆,恨不能将其置于九死之难!”
“陛下不应如此,天恩仁慈,为国,为民,为众臣,为陛下自己此事都应网开一面,若尽数杀之,则百官惊俱,天下百姓惶恐,对比下不利。”
真难揣测明聆身份,能与皇帝这般的,便是太后、赵恪、苏定方等也绝不敢如此。
“那大师之意为何?”
“网开一面,仅此而已。”明聆道,“不杀,不足以震慑天下,全杀则天下惊惧,为此计,为天下计,如此最好。”
“适儿记住了。”
皇帝很谦逊,“然而此事最后如何,却仍需落定之后,适儿方能斟酌,届时适儿本就想请大师前来的。”
“这就不必了。”明大师摇摇头,“老夫只是信口胡说的,陛下如何决断,与老夫无关。”
皇帝看着他,脸上颇有无奈之色,随即明聆接着说下去道:“第二个要处置的就是陈家的党羽,此次之事老夫听赵恪所言,竟涵盖半数朝臣文武,这些人陛下将如何?”
“适儿觉的应仿前例,半生半杀。”
明聆颔首,“这都不算难,最难处理的是这一班功臣,老夫除了昭虎、赵恪还有程政允外,其余的皆不熟悉,故此并不能给出什么建议,然而老夫却有一句话不知道陛下可愿听否?”
“请大师教诲。”
“当慎而慎之。”
密室之外,罗通与李公公二人分立门口左右,此刻罗通看了看时辰不由对李公公道;“公公,打扰您一下。”
李公公笑了,“罗副领有何事?”
“您抬举了;罗通有一事想请公公解惑。”
“不必如此,副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罗通一笑,而后道:“请问公公,那位明大师到底是何人,竟能同陛下如此密谈,此等之事,可是从未发生过的,况且您不说我也知道,您的一身功夫与我想必只强不弱,平日中您都护在陛下身边寸步不离,然而今日却。。。。。。故此罗通方才好奇明聆大师身份。”
李公公并没有回答他,反而赞许他道:“副领好眼力,咱家几十年都未
被人看穿,想不到在副领眼中竟已暴露,果然厉害,赵侯爷的属下,真悍将也。”
“还请公公解惑。”
李公公摇摇头,“副领,若是其他事咱家或能多说几句,唯此事咱家决不能多说一句,还望副领理解。”
看着李公公,罗通犹豫了片刻,最后一笑默而不语。
皇宫西门处,身后的战斗并未影响到陈羽环等人,他们已巡过四门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地方虽然此地部署最为严密,然而陈羽环仍决定在此动手。
没有人知道他事如何考虑的,只是决定已下,再不能更改。
“父亲。”陈志安上前对老头子道,“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候也许会变得难办很多。”
“不急。”
陈羽环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墙上的守军道,“咱们越是沉得住气,他们就会越焦躁,毕竟双方兵力像擦汗是在悬殊,且老夫在宫中尚有底牌未用;你这耐不住了,还妄想成就大事,真是可笑。”
陈志安只是一笑,却不说话。
“好了。”
老头子继续道:“我看陈廉的兵马实在废物,这么久了竟还未能剿灭伏兵,你带人去,帮他一把。”
“恩?”
陈志安略犹豫,而老头子却道:“事关重大,有了陈廉兵马,咱们攻城才更有把握,这一次他带来的军队都是身经百战之士,且老夫关照他必将东魏城守将带来,那小子最善上的就是攻城,有他在咱们会多出一成的把握。”
“儿子知道了。”
陈志安随即调遣死士数千人反扑过去。
看着陈志安离去,老头子这才叹了口气,而此时那身如鬼魅的零也现身在他身侧。
“主公。”
“你看这个小子,还能留着他吗?”
零点点头,“陈大人还有用处。”
“好吧。”陈羽环道,“你可都安排好了吗?”
“早已安排好了;可是主公,我已发现有几队人马靠拢过来,碳灰衣,诡异长刀身份不明。”
老头子颔首,“那一定是赵恪的秘密部队;老夫一直猜测他在帮我那个外孙建立秘密队伍,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群家伙终于现身了。”
“皇帝陛下真不像是个孩子。”
说到这里,老头子竟面露欣慰之态,“其实他早就该成长,只是他的路上实在有太多的血了,陈家人的血。”
老人叹息,虽只一瞬,却似几个春秋。而后,老爷子即问他说:“那群家伙你可能对付?”
“不知道。”
零的回答很诚恳,“但我愿意试试,但此时我许守护主公身边,等一下我让几个头领去试试水,好吗?”
“你办事,我放心。”陈羽环点点头,“再看看吧,时机未到,时机未到啊。。。。。。”
藏在斗篷里,面具后的零道:“主公所等的可是赵恪大人吗?”
“不,我所等的是另外一个人。”
第191章()
第191章
北关道,苏恒、陆鸣战场!
横刀立马!
陈锦此刻威风抖擞,刚刚的兵器已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此时一杆长杆的双刃破马刀正被攥在他手中。
“苏恒,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苏恒与陆鸣仍在马上,双人器械也未更改,然而他们两个身上却都有伤痕,虽然二人刚刚合力破去了陈锦的兵器,但是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这杆长刀才是他最应手的家伙,但是能够逼他拿出这件武器的人,也绝不算多。
陈锦的嘲讽并没有激怒苏恒,他并非无所肝火只是奈何,他明白这个时候他若不冷静,只怕会落一个千古罪恨。
看苏恒不语,陈锦又道:“苏恒,你不说话我也不怪你;我且问你,你手下还有多少兵马,不怕告知与你,我陈家兵马分攻三门,西路已破去,你这里还能坚持多久?你想要全军覆没吗?”
“全军覆没,在所不惜。”
陆鸣的语气十分肯定,而陈锦此时却道:“我还未问你,你的枪术倒是厉害,只是很可惜,也不是本将的对手,你是何人?”
“中将杀你之人。”
“好霸气。”
陈锦笑道:“但却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陆鸣回答他的,是手中的长枪,枪如游龙,猛刺出去,而那陈锦却全不放在心上,手中刀往上一提,咔嚓一声刀杆正好挡开了长枪,还不等陆鸣拉将回来,那双刃的大刀已凌空劈下,裹挟而来。
“休得猖狂!”
随此暴喝声而来的是一条大槊,又急又快,又重又狠,但陈锦脸上却笑容不改,大刀反滚过去,竟将那来势汹汹之物生生撞的偏了一尺还多于此同时他那怪异的大刀也同长枪一般奔着苏恒的胸口直接扎了过去。
“受死吧!”
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雕翎箭破风而来,陈锦锐利的目光如鹰一般就在那箭即将射入他脸颊的时刻,雕翎竟被陈锦一手叨住了,而后顺着那箭矢来处,反投回去。
足足七十四步的距离,这一雕翎竟取了那弓手的性命。。。。。。
“找死。”陈锦傲然,也就是这个功夫,陆鸣一拍马颈,坐骑与他心意相通,一下子人立起来陆鸣也是在个时候一枪此下去的同时,另一只手在自己腰间的豹皮囊中扯出一条挂着金钟锤的长锁迎着陈锦的脑袋直接甩了出去。
“下流之辈!”
惊人一幕出现了,这条毫无预兆偷袭而去的长锁竟被陈锦抓住了,可是此刻陆鸣不惊反喜他就这么往后一拉,陈锦也想不到这东西诡异非常自己抓住了长锁的同时那金钟锤竟在惯性的作用下将他的手腕缠住。
他的胳膊已被陆鸣生生扯住,于此同时就听陆鸣一声喝斥:“苏恒你还
不动手,更待何时!”
“杀!”
此刻,苏恒竟然松了大槊,一把扣住那长刀的杆子,另一只手抄起马鞍旁挂着的钢鞭,呜的一声直接砸向陈锦的咽喉。
然此时已暴怒的陈锦突然大吼一声双膀子用力,生生将二人从马背上撑了起来,苏恒被此一弄那钢鞭也失去了准头,顺着陈锦的头盔上掠过,虽未能击中他的咽喉,然而这一鞭的风,却已扫断了陈锦的盔缨。
“去你么的!两个鼠辈!”
陈锦往下一扔,二人皆重重摔在地上,随即就看陈锦的坐骑也是人立而其,一双铁蹄瞄中了陆鸣,而手中的大刀则顺势而下,直奔苏恒肩膀。
“啊!”
这疯狂且凄厉的吼声从陆鸣口中发出,就是刚刚瞬间,那马蹄已踏断他的双腿,原本陆鸣当死,马蹄要踩的本是他的胸口,可千钧一发之际陆鸣猛的把身子一邪这才踩在他的腿上,而就在这凄厉的惨叫之下,他竟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抱住了马腿,最后竟一口咬了上去。
那战马吃痛身子一晃,也使得陈锦这一刀偏颇了一下,苏恒得了机会把钢鞭瞄准了陈锦的胸口狠狠甩了出去。
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是陈锦所没料到的,故此那钢鞭此刻也得了手,一下子狠撞在他胸口之上,这一鞭虽是投掷而来,却势大力沉,陈锦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也载下了战马。
苏恒得手后当然不会犹豫,整个人从马肚子下面钻了过去,把全身的重量斗压在陈锦身上于此同时还抄起地上一把折断的刀锋狠狠的刺入了陈锦的肩头,这一下贯穿了他的肩胛不算,还重重的钉了大地之上。
陈锦剧痛中奋而大嚎,可苏恒已骑在他身上,铁拳连续猛击,生生将陈锦砸昏过去;苏恒刚想松口气的时候方恍陆鸣安危,看去,那陆鸣此刻已昏死过去,不但双腿折断,嘴上也满是鲜血。
原来刚刚陈锦的坐骑吃痛后,一脚将他踢了出去,直接昏厥。
这一战,虽以卑劣手段而胜,但苏恒却并不觉的耻辱,此刻陈锦败落,战事自然终止,在他的高呼声中,有兵卒将陆鸣护走,陈锦也被他控制起来,至于那些叛军见主将被俘也开始撤退。
苏恒并未组织追击,反而调拨数千人转战南关道,雷开那边的战斗更为艰辛,陈廉随已入皇都之内,奈何他麾下一员善战之将正代他指挥调度,此人虽不善临阵,然而对于兵马调度却有奇诡见解,他来调度兵马,雷开的压力不见反增。
南关道前!
眼瞧着雷开的军队再节节落入下风,替代陈廉都督指挥兵马的王辉脸上却并没有笑容,北关道陈锦的落败被擒他已知晓,然而他却并未选择救援,因为他很清楚,此时最为重要的决不是陈锦的生死,而是他们是否依然能够牵制住两关道上的兵马。
西关道上,虽然陈氏兵马冲破防线,几乎全歼了那数千兵马,但实际上也有两千余幸存者,他们此时已补充到南关道与北关道上,故此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氏兵马的压力也是不断变大。
第192章()
第192章
皇宫内,御道中。
陈渊身上并无戒具的走在赵飞扬身边,而怜儿此刻则被一辆小车拉着也跟在他们身边。
“看看你做的孽。”陈渊此时不忍的看了怜儿一眼,“一个女孩子竟被你们折磨成这副样子,你就算要动手也该在我身上下手,她与此事无关,无辜之人,你却。。。。。。赵恪啊赵恪,我当初为何就看不出你是这般的心狠手辣。”
赵飞扬无奈摇头,对他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为她说话,看来此女子确实得到了你得真心,最初的利用变成了爱,年兄过非常人。”
“是否常人我不知道,但是赵恪我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赵飞扬颔首,“放心好了,我不会食言的。”
“但愿如此,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咱们还是快走吧。”说着,赵飞扬又对莲花姬道;“你且先行一步,将这封信交给宋若虚将军,同时告诉他,按计划行事。”
“是,主人!”
皇帝听李公公来报,赵飞扬竟然将陈渊带来,这让他十分惊异,然而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召见了他们。
“臣,赵恪,见过陛下。”
“臣等见过陛下!”
皇帝颔首,“侯爷请起,各位平身。”
众人起身后,赵飞扬对皇帝道,“陛下,臣将陈渊带来了。”
皇帝看着后面的陈渊不由皱了皱眉头,“侯爷将他带来是为何意?”
“臣以为,陛下有些话或许想要对他说。”
看着赵飞扬,皇帝不由一笑,“果然,爱卿深明朕心。”说着,皇帝走到陈渊面前,叹息一声道:“陈渊,看来你已不想再俯拜于朕,对吗?”
“臣,无所俯拜;但臣仍以陛下为君,君臣见面未必都要俯拜,臣说的可对?”
皇帝冷笑,“你视朕为君,可你却不在时朕的臣子;陈渊啊,你可知罪吗?”
“我,无罪。”
皇帝点点头,“说得好,你确实无罪;赵侯爷,将他带走吧,朕不想见到他。”
“谨遵上谕。”
赵飞扬转而对身后的侍卫,道:“将他带到我知会你们的地方去。”
“是!”
此时侍卫们刚刚要走,可是皇帝却注意到了怜儿,“且慢。”
“陛下有何吩咐?”
“此女子是何人?”
赵飞扬道,“陈渊所爱之人。无辜女子。”
“无辜女子?”皇帝摇摇头,“既如此,为何要对她加以酷刑?”
“回陛下,陈渊的骨头有多硬我实在不知道,为节省时间,只好出此下策,自古以来情最动人,却也最无情。”
皇帝笑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