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点-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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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中共即使没有参与事变,但也应该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蒋介石被捉的消息,陕北的保安(中共中央及红军总部驻地)亦如前世,现在肯定还沉浸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杀蒋之声已成众口一致。
接下来,就是红军主力南下紧急驰援东北军和西北军,准备共同迎击入陕“讨逆”的国民党中央军。
只要把陕西的大门关紧,只待国际援助一到,西北三方联合的一片大好天地就算形成了。杨虎城可保地盘不失,张学良有望打回老家,共产党则可春风又生,可谓是各得所利。
这一切实际都是寄托在了以苏联为代表的共产国际的全力支持之上。
但其中关键就是不论中共、还是张学良和杨虎城,谁都没料到莫斯科竟在其后几天突然措辞强硬的公开谴责了西安事变,斯大林并亲自起草了共产国际给中国支部指示,要求中共要和平解决事变,并把“反蒋抗日”的纲领调整为“联蒋抗日”。
于是在仓促之间紧急调整对策之后,三方的步调才逐渐统一到了在达成一定协议的基础上释放蒋介石这个总的方向上来。
斯大林的决定显然是从维护苏联安全利益的目的出发,权衡了中国和世界形势之后做出的,不管其动机如何,但确实是解决西安事变最好的一个出路。
谢昌云觉得应该到了促进中共用更广阔的视野,在重大问题上独立的分析判断形势、制定政策的时候了。这不仅对现在还是对将来,对中共还是对自己,都有着极大的益处。
思路一开,谢昌云就奋笔疾书了起来。
当晚八点整,广东特使团的消息发布会在小西院中院的会议室准时召开。
经何欣怡以及申报住西安记者和广东记者们的联络串通,来自外埠和西安本地媒体的二十余名记者参加了发布会,西北剿总和陕西绥靖公署也特意派了新闻官员到场。
而且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发布会开始前,有几名自称是东北流亡学生和西安本地学生代表的人也要求进场旁听,谢昌云听说之后就让卫士把他们放进来了。
再加上特使团部分的随员也在场,一间近三十平米的会议室倒也差不多坐满了。
而身着呢料军服、佩戴少将领章端坐于发布席上的谢昌云,一开始就引起了那些不认识他的与会者的注意,并不断有人在窃窃私语。
主持发布会的广东官员在方鸿进示意下宣布广东特使团消息发布会开始。当介绍到广东全权特使、第一集团军总参谋长、广东省保安副司令、广东省设计委员会主任委员谢昌云将军时,会议室里的掌声和更多的议论声同时响了起来。
谢昌云用手示意让大家平静,然后坐下来用纯正的官话口音道:“女士们、先生们、同学们,欢迎各位前来出席我们的发布会。下面我将发布广东特使团声明。众所周知,日本帝国主义已经侵占了我国东北五年有余,继而又把侵略魔爪伸向了包括绥察、平津在内的华北地区,致使我们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再一次到了危急关头,从而也进一步加剧了我们国内在政治、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矛盾。而张学良和杨虎城将军所发动的兵谏,正是这些矛盾激化到了极点的产物,其罪魁祸首就是日本帝国主义。我们认为,张扬二位将军的动机是出于抗日救国,而绝非篡权谋逆,所以希望国人能理智看待并抱有宽容之心。同时我们也更进一步认为,在事变发生之后,国内各党派、各团体、各阶层的首要任务就是共同携手稳定局势,任何可能加剧局势恶化、任何可能导致中国陷于混乱和分裂的行为都必须受到谴责和抵制,都必须立即停止下来。我们广东特使团前来西安的目的,就是为了尽我们之所能协助各方实现对事变的稳妥解决,因此我们在这里正式提出‘和平解决、拥蒋抗日’的事变解决方针,并希望全国各界能与积极响应。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向张扬二位将军转告了我们的意图,并且紧急捐赠了五十万元款物用于安置流民、流亡学生和内战中伤残阵亡将士的家属。广东政府承诺,事变一旦实现稳妥解决,我们将与西北各方紧密携手共同抗日。”
谢昌云讲话结束之后,特使团官员紧接着宣布道:“特使团声明发布完毕,下面由谢昌云特使回答新闻界的提问。”
记者们全都举起了手。
处于礼貌,被官员第一个点到的是本地新秦日报的记者,他站起提问道:“谢特使,您不能详细说明一下你所说的将与西北各方紧密携手那句话中,‘紧密’的含义是什么?”
“对不起!这位记者先生你把后面几个字说掉了,应该是紧密携手共同抗日。所谓紧密,就是一种互相协助的密切程度,只要是为了抗日需要,能给与对方的最大限度的帮助,包括道义、经济和军事上等多方面。当然,既然是携手,也得对方把手伸过来才行。”谢昌云多少带了一些暗指。
接着站起来提问的竟是何欣怡,这明显是广东官员的一个特殊照顾。
这位姐姐搞什么名堂!有什么事回去问不行?
不说谢昌云一脸郁闷,就是坐在旁边的方鸿进和站在门口的两个卫士也都背过了脸去。
何欣怡却不理这些,只见她挑衅的朝谢昌云挤了挤眼便问道:“谢特使,广东与西安相距很远,好像也没有听说过广东与张学良和杨虎城将军有特别的利益关系,为什么广东要先于其他省份派特使团到西安来斡旋呢?”
“美人姐姐真够给力!”谢昌云放下心来朝何欣怡报以一笑道:“何小姐,我们先不讲大道理,你在广东当了三年特派记者,对广东的状况应该是非常了解。广东自实行新政以来在各方面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表现最明显的就是经济繁荣、社会稳定。广东的工业产品大多数是销往到了其他省份,而广东所需的原材料,还有对外出口的物资又大多依赖从各省份调进。就拿你挎着的这个皮包举例,它虽然是广州生产的,但是用的皮革却可能是来自西北。这些都说明了广东的经济与整个国家都是联系一起密不可分的。所以即便是从本身的利益出发,广东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产品市场和原料基地因战乱而被阻断。再深一些说,如果国家陷于大规模内战,广东也很难置身其外,情况危急时甚至会不惜采用强硬手段。如这样,广东的经济结构必将会改变,数年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对广东对全国来说都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所以我们要思危在先前,防患于未然。至于更主要的原因,广东向全国的通电和我先前在声明里已经表述过,虽然我还愿意呼唤千遍万遍,但由于时间原因就不做重复了。”
何欣怡过后轮到中央社的记者提问,“特使先生,事变已经发生两天了,虽然各省和各团体发表了很多的通电和声明,但我对‘和平解决、促蒋抗日‘这个提法还是第一次听到。请问,这其中是不是包括各方解除敌对和保证蒋委员长能安全回到南京呢?”
“是的。我们已经明确的向张学良将军和杨虎城将军的代表表示了我们的意见,并且还提出要面见蒋委员长,但到现在为止还未获答复。我们认为,保证蒋委员长的安全是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前提,而各方坐在一起以八项主张为基础平等协商抗日救国大计,则是妥善解决西安事变的根本途径。除此之外,我们不认同别的选择。”这是发布会最核心的问题,所以谢昌云回答的干脆果断。
“特使先生,你认为张学良和杨虎城会同意释放蒋先生吗?”中央社记者又紧追一句问道。
谢昌云用手指点了一下左腕上的手表道:“记者先生,虽然你已经占用了别人的提问时间,但我还是愿意把你的问题回答完。中国的抗战需要有一个具有全面统领能力的人来担起大任,西安的张学良将军做不到,南京的何应钦先生做不到、广东的陈济棠先生也做不到。只要西安事变的当事各方都能以民族大业为重,不过去于计较个人的荣辱,我们就一定能够看到满意就结果。”
“谢将军,你认为中央军会和东北军、十七路军打起来吗?西安会陷于战火之中吗?”有记者问。
谢昌云道:“如果自己的领袖被别人抓了,自己一方连一点必要的反应都没有,那才是让人奇怪了!但万事有度,超过了这个度,其目的和用心就要让人怀疑了。但是我相信随着持和平解决立场的阵容不断扩大,也随着各方的逐渐冷静,在西安事变后的形势还没有完全明朗之前,谁都不敢铤而走险、轻举妄动。”
“特使先生,有传言说是张扬两位将军已经与共产党有联系,这次兵谏就有共产党和苏俄的影子在里面。你是否同意这种说法呢?”对共产党偏见颇深的中央日报记者很显然在进行诱导。
不过,这确实也是一个很难回答、但是又很被人关注的问题,会场内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谢昌云。
第一一一章西安事变(4)()
面对中央日报记者的刁钻提问,谢昌云稍想了一下后道:“我相信东北军和十七路军与共产党发生过联系,而且西安事变的发生确实是受到了共产党的影响。”
房间里顿时一片哗然。
但谢昌云紧接着又道:“可是,我前面也已经说过,西安事变是中国面临外来侵略的情况下,政治和社会矛盾积爆发的产物,其发生的时间地点具有偶然性,但其发生的内因却具有必然性。所以我不认为西安事变是受到了共产党和苏俄的操纵。中共曾多次提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这一点已为众所周知。张、扬两位将军饱尝内战之苦,在停止内战一致抗日这点上受共产党影响、并与之相互沟通不足为奇。而且不只是张、扬两位,国内其他的政治势力和地方势力,包括国民党自己在内,谁又敢拍着胸脯说与自己共产党没有任何联系和来往?这实际就证明了共产党的存在已经逐渐的被人所接受。我的观点是不管任何党派,不管其政治主张如何,在现阶段只要能放弃前嫌、不计私利、积极支持并投身抗战准备,就都应该允许他合法的存在。同时,我们也希望看到更多的党派和团体能以积极的态度来参与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
“哗哗哗”会场内有一多半的人为谢昌云的鲜明态度及精彩回答鼓起了掌。
在又有几个记者提问之后,广东特使团的消息发布会就圆满结束了。
很多与会的记者和其他人士不等广东特使团过来一一招呼便匆忙离开了,急着或要赶写稿件、或去要向上报告。
方鸿进缓步走到谢昌云面前微笑着道:“谢主任,你今天所讲可谓是精彩绝伦,我这习惯之人听了都忍不住要拍案叫绝。这次你可要名声在外了!”
谢昌云也笑道:“这还不是多仗秘书长准备得当,让我来出了风头。不过说实在也确实够费神费力的,生怕哪句话说过了头,感觉现在就像刚跑了三千米。”
“是呀!今天天没亮就起来,一早起飞,整天都没有闲下来。这么晚估计也没有人会来打搅了,我去布置一下让大家都早点休息。”方鸿进也感觉累了。
不过谢昌云却还不能马上休息。给毛泽东的电报写的比较长,还有一部文字没有编成电码,消息发布会已经开了,电报必须今晚就发出去。否则让媒体和地下党抢在了前面,自己在中共那里就被动了。
另外看何大小姐刚才出去的那个神情,肯定是还有事要说。
一个多小时之后,谢昌云把编写的电码和频道呼号交给了电台,让值班人员持续开机搜索,一旦收到对方信号就立刻把电报拍发出去。
看时间已将近半夜,何欣怡窗户的灯光还在亮着,谢昌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时,只见何欣怡还趴在桌上正写着东西。
听到谢昌云进来,何欣怡就放下了笔起身道:“小弟,你先陪我去上个厕所,屋子里放的那个马桶我可用不习惯。”
西安的条件当然与上海何家和广州廖府没法比了。好在是里院有一个单独的厕所,而且还被二妮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也算是不错了。
谢昌云打着电筒陪何欣怡从厕所回来后,见屋里煤块和用水都备的好好的,于是也没有叫人,就自己动手把墙角的火炉加足了煤,又兑好了两盆温热水放在那里,就跟何欣怡说让她先洗一洗,然后带上门回到了自己房间洗漱了起来。
谢昌云可不是想单独一个人住。但何大小姐干净惯了,总得给她留点单独清洗身体的时间吧!
等谢昌云再过去时何欣怡已经洗完了,把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呢子大衣仍坐在椅子上写东西。
谢昌云把盆子里的水都端出去到了,然后就回到房间里拿起何欣怡放在桌上稿件看起来。
“欣怡姐,你们报社不是还有一个记者在这里吗?你写这么多让她些什么?再说等你再把稿件发过去也来不及排版了。”谢昌云见何欣怡都写了有十几张电稿纸还没停笔,不禁有些奇怪。
“下午我们就把白天的采访和消息都发走了,还包括你这个特使到了西安的消息。今天的发布会,我那个同事晚上只给报社发一条简要消息和你的那个声明的全文,你答记者问的部分等我把记录全部整理好了再发详细消息也不迟,免得为了赶时间弄出差错来。你先上床,我再有几分钟就写完了。”何欣怡头也不抬,手也没停。
谢昌云听罢便不再吭声了,见雕花大木床上的被子已铺好,自己的睡衣也摆在上面,于是就干脆换上睡衣上了床暖被窝去了。
没多一会儿何欣怡也写完了,把稿子收拢放好之后又放下了床幔,然后搓手哈气的钻就进被子。
谢昌云感到何欣怡的身上有些凉,便紧紧的把她搂住了。
过了一阵,何欣怡觉得暖和了一些,身体也慢慢的松弛了,于是后就将嘴紧贴在谢昌云的耳边道:“小弟,你今天为共产党说的那些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