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悲情扈三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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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照启:素习义方,粗明诗礼。近因疾病,欲至膏肓,牛蚁不分,灰钉已具。尝『药』虽存弱弟,应门惟有老兵。既尔苍皇,因成造次。信彼如簧之说,『惑』兹似锦之言。弟既可欺,持官文书来辄信;身几欲死,非玉镜架亦安知?僶俛难言,优柔莫诀,**未定,强以同归。
视听才分,实难共处,忍以桑榆之晚节,配兹驵侩之下才。身既怀臭之可嫌,惟求脱去;彼素抱璧之将往,决欲杀之。遂肆侵凌,日加殴击,可念刘伶之肋,难胜石勒之拳。局天扣地,敢效谈娘之善诉;升堂入室,素非李赤之甘心。
外援难求,自陈何害,岂期末事,乃得上闻。取自宸衷,付之廷尉。被桎梏而置对,同凶丑以陈词。岂惟贾生羞绛灌为伍,何啻老子与韩非同传。但祈脱死,莫望偿金。友凶横者十旬,盖非天降;居囹圄者九日,岂是人为!抵雀捐金,利当安往;将头碎璧,失固可知。实自谬愚,分知狱市。此盖伏遇内翰承旨,摚鹜澹诟乔辶鳎障挛匏思涞谝弧7钐炜烁矗驹德疥拗剩换床痰灼剑狄曰岵0Я薷妫湮唇怄睿写骱瓒鳎缯娉黾骸9首劝资祝妹獾な椤
清照敢不省过知惭,扪心识愧。责全责智,已难逃万世之讥;败德败名,何以见中朝之士。虽南山之竹,岂能穷多口之谈;惟智者之言,可以止无根之谤。高鹏尺疽焐粒换鹗蟊希淹群谩4锶斯蚕ぃ咏灾T复推诽猓爰愉障础J牡辈家率呤常鹿手隆T偌剑谰梢黄恳徊В恢毓轭澳叮肴迦埂c迷谳巛场8易瘸句隆
译成现代汉语便是——
清照书:
我平素学习礼仪规矩,也明白些诗书礼节。近因为生病,几乎是无『药』可医,症状已经到了牛蚁不分,后事用的棺材的石灰和铁钉都准备好了。虽然尝『药』有弟弟李迒代劳,看守门户有老仆人。却在仓促之间,造成了轻率的结果。轻信了那厮如笙簧般的说辞,被他如锦绣般的言语所『迷』『惑』。弟弟太容易被欺骗了,有个官身的就相信了;自身几乎要死,择婿是何种人怎么知道?在急迫之间,再三犹豫之中答应了这门婚事。
我与这个人指的是张汝舟实在难以相处,我怎会在自己的晚年,以清白之身,嫁给一个这么肮脏低劣的市侩之徒。此身已经与这个臭不可闻的人在一起了,只希望早些脱身离去;因为金石收藏我成了怀璧之身,张汝舟已经动了杀人夺宝之心。于是便肆意欺凌我,每天都对我进行殴打,可伶我像刘伶一样的身体,怎能敌挡他如石勒一般的拳头。局天蹐地,我要效仿谈娘控诉这等恶夫;不能像李赤那样甘心死于像厕所一样臭不可闻的这里。
这种家事很难得到别人的帮助,在这里我要讲述我受到何等迫害,岂敢期待这点小事,能上达天听。由皇帝授意,让廷尉审判这件事。我带着脚镣手铐与凶恶的张汝舟当堂对质。岂只是贾生羞于同绛灌为伍,不图老子遂与韩非同传。只祈求离开死地,不奢望得到补偿。与张汝舟这样的凶徒在一起一百天,只是天降其祸;我被关了九天,岂是人过的日子!用金子弹击鸟雀,利在何方;用头与玉璧同归于尽,得失怎么知道?就算我愚笨,但也清楚狱市乃是非之地。
幸亏遇到内翰綦公承圣上诣意,我得以脱牢狱之灾,綦公出身是世家望族,清流中的领袖人物,在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中也只有你为我申冤,也是第一个为我洗脱冤情的人。綦公才华就像唐代的陆贽和李德裕,是专为皇帝起草诏书的肱骨大臣。我的苦衷无法表达,但对綦公的援手大恩是铭记于心的。綦公你让我在晚年得以免去被录为囚籍,脱离牢狱之灾。
在这件事上我李清照怎么敢不自我反省,『摸』着自己的良心感到羞愧。从『操』守和理智上这事肯定要沦为后世人的笑柄;还因为这事败坏了我的道德和名声,让我没有脸面去见朝中的士大夫。虽有南山之竹,也写不尽对这件事谈论的言语;只有靠智者来为我辩白,才能止住那些没有根据的诽谤。那些俗夫很难明白高士的想法就像大雁与啵桓龈叻稍谏希桓鲈谙旅婊瑁换鹗笥氡希延邢嗤氖群谩U庵值览砹⑼裁靼祝魑淮锕俟笕嗽缇椭懒恕T父魑桓呤看徒蹋梦液孟此⒊苋琛N曳⑹拇┎家率乘夭耍亲」サ慕萄怠5蔽乙孕旅婷苍倜娑愿魑唬谰苫故悄歉龉骋徊Х购秃纫黄克睦钋逭眨恢匦禄毓橐可睿逶∞瓜愕闹V匦惺隆N矣行沂囚牍脑肚祝盗苏饷炊嘞M挥忻胺傅侥
李清照真的太有才了!
请看下回——440姐妹重逢『露』笑颜
440 姐妹重逢露笑颜()
440姐妹重逢『露』笑颜
临安暂时安定下来,一片繁荣景象。扈三娘与李师师、胡窅娘、楚留香没事就泛舟在西湖上,游哉优哉。
这一日,扈三娘与李师师坐在画船上,在西湖上漫游。一会儿弹琴,一会儿唱曲,一会儿说笑,特别愉悦。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让红。——这是杨万里写西湖的名诗。不过,此时的杨万里还是小孩子,还没有写这首诗。
六月的西湖,美不胜收。李清照也出来游湖,她租来一只小舟,在莲叶深处独自赏荷花。与张汝舟成功离婚后,几乎不见人。整天忙于整理修订“金石录”,已经差不多了。累了就会到湖边走一走,或是坐小船游一游。带上酒,没事就喝两盅。
扈三娘在画船上向远处眺望,一眼看见了李清照。有点远,看得不十分清晰。她命令画船,向那边靠近。
“师师姐,我怎么看着那个人很像是易安姐姐呀!”扈三娘指着说。
“是有点像。”李师师抻长了脖子说。
“不是像,就是!”
“是!”
船靠近了,二人见果然是李清照。
“易安姐——” 扈三娘和李师师异口同声地喊着。
“谁?”李清照问了一声,扭过头来。
“扈三娘——”
“李师师——”
二人热烈地回应着。
李清照的感觉是复杂的,她没有想到会在西湖上遇到她们,有点小兴奋,也有点不好意思。
扈三娘和李师师从画船的二楼走下。
“易安姐,快上画船来!”扈三娘大声喊道。
“我——”李清照想说自己还有事,却没能说出口。
扈三娘是个急『性』子,从画船上跳到小船上,那小船摇了几摇,半天才稳当。扈三娘不由分说,牵着李清照的手就上了画船,三人登上了二层。
说了会话,李清照心的疙瘩也主解开了。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分别后彼此的经历。
“我最乏善可陈。”李师师笑说,便把扈三娘万里救主,与秦桧智争斗的事说给了李清照。
“三娘,女人活到你这个分上,不枉为人呢!”李清照特别感慨的说。
“易安姐,女人活着也不是给别人看的,要活出自己才好。其实,我特别羡慕你。”扈三娘十分真诚地说。
李清照目前投向远山,半晌才收回来。将自己难以启齿的过去,都说给了两位好姐妹。
“易安姐,你干得漂亮!”扈三娘一拍桌子,“臭男人就是不能惯他们臭『毛』病,这个张汝舟,我要是见了他,就狠狠地削他一顿!”
“别说那些臭男人了,还是说我们香女人吧!”李师师笑说。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喝起酒来。
“易安姐,最近可有新作吗?”李师师问。
“没有心情写诗呀词呀!”李清照摇了摇头。
“一定会写的。”扈三娘索要。
“真的许久没写了。乍暧还寒时填过一首——‘寻寻觅觅……’太凄凉了,不好,不好!”李清照连连摇手。
“这首词挺好的,一定会成为千古绝唱!”李师师一边弹琴,一边唱了起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扈三娘谛听着,点了点头,说:“易安姐的词写得好,师师姐唱得也好。来,为好词好曲好女人干一杯。”
三人举起了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进。
“三娘,我真的是佩服你,天大的事在你眼里也不叫事。”李清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叫事!”扈三娘大笑说,而后,她也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坚强如铁的。李逵杀了我家三百多口子,宋江又『逼』着嫁给矮脚虎王英,想到的第一个字就是——死。
“有一天晚上,我将剑伸向了脖子,只要轻轻一用力,血染桃花红,小命就见了阎王,就找父母们跟他们团圆。转念一想,我见他们说什么呢?
“宋江、李逵、还有那个矮脚虎王英都好好地活着,我凭什么死呀?我要报仇,我要雪恨!我还要跟我心爱的男人好好风流风流……”
李清照和李师师都听得特别入神。
“三娘,你真的把王英给那个了?”李师师早就听说过这件事,还是有点不相信。
“真的给他那个了。‘一剪梅’——就像是切胡萝卜似的。”扈三娘大笑说。
“你真够有狠劲呀!”李师师和李清照同道。
“女人要想不被男人欺负,只能把心狠起来!在这个男人统治的世界里,更应该如此。”扈三娘朗声说。
“你呀,把王英的一辈子‘『性』。福’可给毁了!他又特别爱那一口。”李师师指点着扈三娘说。
“只毁一点点,后来王英那东西让安道全给接上了,还能凑合着用。”扈三娘大笑说。
李清照听来,觉得不可思议,那东西弄掉了居然还能接上,这得什么样的医术啊!
“安道全安神医,现在怎么样了?”李师师关切地问。
“也不知道,自从梁山被孔信那厮给占领了,就没了他的消息。孔信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没准把他也给杀了!”扈三娘轻轻地叹了口气说。
“安道全医术那么好,我想孔信会留着他的。”
“但愿如此吧。——不说他们了,咱们接着喝酒。”
三人又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湖上船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琴声悠扬,歌声宛转。白堤和苏堤的游人也多了起来。画船开到了断桥边,停了下来。
西湖断桥位于杭州北里湖和外西湖的分水点上,一端跨着北山路,另一端接通白堤。据说,早在唐朝断桥就已经建成,宋代称保佑桥。
在西湖古今诸多大小桥梁中,断桥的名气最大。断桥之名得于唐朝。其名由来,一说孤山之路到此而断,故名;一说段家桥简称段桥,谐音为断桥。
“白娘子与许仙就相会于此呀!”李师师感慨说。
“我顶讨厌许仙了,一个男人,没半点主意。”扈三娘手一挥说。
“一个男人,不能顶天,起码要立地。”李清照表示支持。
“谁是这样的男人呢?”李师师歪头问。
“燕青就算呢!”二人异口同声。
一句话说得李师师不好意思起来。燕青划着一只小船向这边飞来……
请看下回——441道全治病开医馆
441 道全治病开医馆()
441道全治病开医馆
燕青告诉扈三娘,安道全到临安府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一代神医没有死,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好事。李清照见扈三娘有事,就告辞了。
扈三娘第一眼见安道全,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神医吗?只见他衣衫褴褛,又黑又瘦,右边脖子上还有一块伤疤。
“安大哥,你还活着!”扈三娘惊呼一声。
“九死一生啊!”安道全见到了“亲人”,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半晌儿,安道全才平静下来,谈起梁山的往事——
朱武、朱仝他们都死了。我被孔信他们抓去,也是要杀的。还是孔礼讲情,将我留下了。我毕竟不会武,对他们没什么威胁,又会治病,还有些用的。
原以为孔礼跟哥哥一起造反,还真不是。孔礼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放了我。
梁山流行传染病,『药』不够,孔信就派弟弟孔礼监视我,出去买『药』。
到了汴梁,孔礼对我说:“安神医,你走吧!去南方找寨主他们吧,不要再回梁山了。”
开始我还不相信,怕他是试探我,就说:“要走,咱们一起走吧!”
“我哥哥反了,我没能力阻止他,真的没脸见寨主,也不想回梁山了。”
“你去哪里呀?”
“走一步算一步,四海为家吧!”
一路上,我带着孔礼给我盘缠就上路了。半道上被一伙盗贼抓上了山,将财物全抢去了,他们还要杀了我。正赶上山大王的小老婆难产,我一出手救活了母子,他们才放了我……
安道全洗了澡,换了新衣裳,又像个人似的。扈三娘将“老人”都聚到了一起,为安全道接风洗尘。每个人都九死一生,能活下来真的不容易。
安道全暂时就住在王府,可呆久了觉得没有意思,尤其是白吃白喝让他的心里很不滋味。临安无战事,一天比一天繁华,人口聚增,病人自然也多了起来。安道全提出要开个医馆,既可以增加收入,又有事可干。
扈三娘等一听特别高兴,全力支持。楚留香、李师师等也都拿出钱来,大力帮忙。有钱能使鬼推磨,金子多了磨推鬼。很快就租好房子,也在西湖边上,离扈三娘的王府不远。
医馆的一副对联令人刮目相看——
上联:安康草『药』三两把;下联:痊愈银针五六根。
正中是一块大匾,上书四个大家:神医杏坛。
只要开店就会有竞争,离安道全医馆不远的地方,也有家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