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奔五渣男-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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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钟听着话越来越不靠谱,也赶紧道:“父亲息怒!想来郡守大人以为博陵能稳住盐价,必是因为盐有富余。”
“富余个屁!那都是我们博陵百姓往日里一点一点省出来的!特地留在了农忙时节!”聂冬气的站起身,“这种事乃们你们官府之间的事,我一不理事的侯爷也插不了手,至于盐如何用,全看张县令了!送客!”
张县令苦哈哈的赔笑。
霍文钟将他一路送到府外,带着歉意道:“父亲为了盐也是操碎了心……”
“大郎不必多言了。”张县令道,“我懂得。这事的确是郡守大人有些不地道,这简直就是打劫啊。我乃博陵县令,自然要为本地百姓打算。”
霍文钟也有些生气,博陵是富裕些,可救急不救穷,陶郡守这脸是不是也太大了?回到书房刚坐不久,就听家仆道:“公子,侯爷正找您呢!”
霍文钟赶紧去了书房。聂冬正在研磨,见他来了,朝他招了招手:“大郎到这儿来坐。”
霍文钟有些不明所以。
聂冬示意他提笔:“本侯记得你乃郡内督邮,既然是督邮,那自然要去向郡守报告你所督叔县百官之行。”
“是。”
聂冬截过话:“正好每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你就要去郡里了。陶广志虽然与咱们府不亲,但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本侯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对张县令说出那样的话。敢开这个口,其中必有原因,你带着书信去找他,问清楚到底所为何事!”
霍文钟连连点头。
陶广志乃易阳郡守,博陵相当于易阳的省会城市,博陵侯在博陵横行这么多年,只要不惹到陶广志头上,这位郡守大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之前博陵侯拆城墙,向皇帝打报告的也是刺史而已,陶广志并未添油加醋,原来的老侯爷偶尔偷溜去吴国找吴王玩儿,陶广志也从未向皇帝打过小报告,突然这般大胆,实属异常!
聂冬道:“你走之后,博陵城内的事时让二郎看着,再叫四郎去一趟赵县,去打听一下那边的盐价如何。”
“是!”
霍文钟动作很快,带着聂冬口述之后的书信,第二日一早便动身了。
聂冬正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拳,秦苍大步走来,低声道:“净义和尚的院子已看守妥当,侯爷您看……”
“先晾着他。”聂冬抬手切西瓜,“吃喝照给,但不要与他说话。把陈福给叫回来,这小子成天跟着明明吃香的喝辣的,也该出些力气了。”
暗中调查这种事,还得让陈福这暗卫头子来干,秦苍到底是专业不对口啊。
第一九三章 动乱()
净义这段日子过得倒是不错,除了被限制了自由,一日三餐都照常供应,外带两顿点心和茶水,他的行囊在一一检查之后也归还给了他。此刻他抱着一杯茶,盘腿坐在回廊的木板上望着远处天空里悠闲飘着的几朵云。
“博陵侯既然没有下令杀我,可见我说的那些他也是明白的。”净义心里远不如面上那般平静,他得为自己找到一条活路。古有吕不韦奇货可居,博陵侯的条件可比秦异人要好太多了。可他要怎么说动博陵侯谋反呢?净义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太急了,他应该等京里的内线们的消息来后再做出动作的,一旦皇帝把博陵侯逼急了,为了活命,博陵侯也就不得不反!
被净义寄予厚望的聂冬,此刻的脸上却有些诧异。霍家老四刚从赵县办差回来,赵县离博陵非常近,骑上快马来去不过一日的路程。
霍四郎报来赵县的盐价:“赵县去年得了时疫,虽有博陵救济,但儿子看来还没有彻底缓过劲来,如今天气干旱,赵县那里的盐价已涨到了二百文一斗。赵县离博陵颇近,博陵不少人都与赵县有亲,一些人家省了不少盐分给了亲戚。儿子问了赵县乡绅,乡绅回道赵县能有二百文一斗的盐已是托了博陵的福,再远些的地方,盐价已涨到了五百文一斗,已经有私盐贩子在那一带流窜了。”
“咱们易阳郡一向是赋税重郡,就是因为咱们这里多产粮,而且山里卤井也产一些盐。连咱们郡内斗如此了……”剩下的话聂冬没说,霍四郎却打了个寒颤。
古代通讯不便,获取信息通常会滞后许久。幸亏聂冬有先见之明的组建了博陵商行,博陵县内各权贵人家均入了股,商行里的消息竟比官方要更快更全些。
没过几日,商行的“商报”便送到侯府中。商人们带回了各地的消息,丝绸与黄金的价格猛升,有些地方已有良民自卖为奴,牙行的行情倒是开始上涨……聂冬命人传至各院,让侯府里的几位郎君发表各自看法。全国四十二郡,与易阳相邻的三个郡情况都不容乐观。
“难怪陶广志要急了。”聂冬叹道,“一旦饿殍遍地,他这个郡守也难辞其咎。当初花大力气稳定盐价,如今看起来倒有些不妥了,如小儿抱重金过市,招人眼红啊。”
霍明明今日回府休息,连日在村庄里练兵,她看起来消瘦了不少。此刻半靠在引枕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难得的放松姿态,手里拿着“商报”,说道:“难道你就不知道找陶广志要点好处?”
“好处?”聂冬眨眨眼,“他一个皇帝派来的人,能给我什么?顶多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明明将“商报”扔到聂冬身上,缓缓坐起身,笑了笑:“找他要兵,要钱,要军械。”
聂冬猛地警觉:“你去见净义了?!”
“净义?”霍明明一头雾水,“这和尚怎么了?说起来我回府后还没见着他。”
聂冬微微松口气,只见霍明明的眼神越来越玩味,只好将净义那日的狂言一一说了。霍明明微楞,转而大笑:“他真这么说了?胆子挺大的啊!他到底是看中你哪一点了?”说着又突然降低了音量,“哎哟哟,这是要劝你去当皇帝??”
聂冬浑身不自在,一张老脸通红:“胡说什么,我还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
“我想想啊……其实他说的目标也是很有可行性的!”霍明明一瞬间进入了狂热状态,“有钱、有粮,有兵,还有根据地!真的可以啊!”
“姑奶奶,别闹了。”聂冬双手投降,“我仅是经营博陵这鬼地方,就已经是累得要死。谋反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首先群众基础就不行!再说了,博陵侯是皇帝的舅舅啊,他反了,你让霍家的老太后怎么办?京城里还有霍氏的族人,板上钉钉的人质啊。”
“人质?”霍明明道,“为何我觉得这反而可以里应外合呢?”
聂冬:“…………”他女票好危险!!
然而聂冬所说的倒也是很大的问题,无论哪个朝代,谋反的成功概率都很小。霍明明也只是图一乐,见聂冬那手忙脚乱的慌张模样,心满意足的止住了这个话题,转而道:“陶广志想要你的博陵帮一把他解燃眉之急,你难道就不知道让你的商行在易阳郡的郡城内扎个根?”
聂冬听着眼前一亮!
博陵商行表面上是商人聚集地,然而作为商行的发起者和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博陵侯府是有着绝对的影响力,私下自然是安插了不少侯府亲信之人进去,也是侯府的一个情报机构。
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两个人,对各路情报永远都不嫌多。霍明明的提议让聂冬突然意识到,这次大旱,或许是博陵商行可以在全郡各处开分行的好机会!
聂冬开始布置分行的计划,放出了一些明面上的风声。来自商行里的阻力很小,商会里有些生意经的老人们也觉得可以去博陵附近的县里开个铺子,这样他们贩货也可以有个落脚点。这时候总讲究个抱团取暖,长途跋涉,遇到个老乡都会激动不已,更别提你去了异地还能找到家乡的组织。
“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聂冬道,“敌人变成伙伴是为了生存,而伙伴变成了敌人,大部分都是因为金钱。”
“你打算怎么做?”霍明明问道。
“让霍家老四去商行。”聂冬轻轻摸着下巴,边思考边道,“商行里必须有一个侯府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博陵侯退下来后要有一个有身份的人顶上,随着商行的扩大侯府必须把其牢牢握在手里。霍家老四如今还年轻,也没有入仕,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让他跟着侯府里的几个老师傅四处走走也算是增加见闻。”
“你倒是连理由都给他找着了?读万卷行万里,话说这话是哪朝来着?”
“明朝董其昌说的。”聂冬得意洋洋的显摆。
“呵呵……”霍明明翻个白眼,“明朝的名人名言你觉得拿到这里有说服力吗?”
聂冬被噎了一下。顿时耍起了博陵侯式的诬赖:“老子说的就有说服力!老子是博陵侯!!”霍四郎有着侯府公子的身份,年纪较轻,为人在霍文钟的光环下又不算太醒目,乃是最合适的人选。
霍家老四原本跟着大儒黄怀远念书,因农忙,被聂冬叫了回来。黄怀远生怕自己的学生被博陵侯带坏,一直都关注着霍四郎,结果没等学生回来,等到了侯府的书信,他的学生被博陵侯一脚踹到了商行经商去了。
“胡闹!!”黄怀远气的一蹦三尺高,“老夫就知道那霍匹夫荒谬无比,老夫还当他这一年多来转了性!!”
不行,自己教的学生不能去当什么商人!商人是什么玩意儿?那些人能上得了台面吗?!堂堂侯府的公子成天和那些人厮混,变成一副市侩嘴脸,黄怀远简直不敢多想!再也坐不住了,收拾了行礼,叫上了书童,带上自己的学生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往博陵县。
正当聂冬和霍明明两人暗搓搓地准备在全郡内斗安插眼线的时候,却传来了霍文钟遇袭受伤的消息。
“什么??!!”
“咚——”地一声闷响,矮桌被聂冬一脚掀翻。
“大郎现在是死是活?!!”
第一九四章 封地()
高安和任柏行跪在地上:“属下无能!已派出两个小队朝郡城而去,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霍文钟随身带去的十个护卫是他们两个挑选的,如今霍文钟生死不明,高安与任柏行难辞其咎。
聂冬开始无比怀念现代化的通讯设备。
“博陵到易阳哪怕是用爬的七天也能到了!他们一行十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他们是怎么遇袭的?!受伤的人到底是不是大郎?这些你们统统不知道?!”
“属下该死!!”
高安、任柏行二人几乎以头磕地。
霍明明道:“他们每个人都带了刀剑,至少需要五十名训练有素之人才能将他们合围。博陵到易阳郡城也有官道,在官道上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周围的驿站不可能不知道。除非大郎他们没有走官道,或者说真的有至少五十人的武装组织在这段路上设伏。”
“此事是意外还是来针对我博陵侯府的?”聂冬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自他穿成博陵侯后,除了刚开始摸不清状况外,还从未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陶广志早不喊晚不喊,偏偏这个时候喊穷。这件事与他之间……”此刻聂冬只觉得所有人都很可疑。博陵侯府一向是将霍文钟推到前面,在外界看来,霍文钟是博陵侯府真正的顶梁柱,他乃侯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又获封世子,品行素来优良,连皇上都曾夸奖过,面对荒唐的父亲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孝顺,实在是一个从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的郎君。
谁料下午的时候,陶广志亲自派了使者柳玉山来到侯府说明情况。柳玉山来的十分匆忙,霍文钟动身去郡城的事自然是事先与郡城里说了,然而过了七天,还没见到霍文钟一行人,陶广志便派人去了最近的驿站询问,结果发现霍文钟等人压根没来。又派人去了后面几个驿站,结果发现一个驿站接到了霍文钟将要下榻的消息,然而却没有等到他们。
这下陶广志是真急了,霍文钟乃博陵侯府唯一的嫡子,侯府派霍文钟来郡城,可见诚意。如今人在易阳郡境内消失了,听到消息的陶广志两眼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博陵侯的那张老脸在他眼前不断的放大,陶广志惊的一身冷汗。
“郡守大人已派了一百士卒沿路搜寻。”柳玉山硬着头皮对着博陵侯那张快要吃人的眼神,“一旦发现大郎的消息便会立刻通知侯府。”
聂冬道:“侯府的侍卫,本侯也是知道的,虽说武艺平平,但一个人对上寻常人四五个也是近不得身的。大郎的品性也是有目共睹,绝对不可能偷摸去厮混的!如今他们一行十一人生死未卜,只是有附近砍柴人说听到了打斗声,地上有些血迹,从残留的布料来看乃是大郎的!郡内什么时候除了这样一伙穷凶极恶之徒!!郡守大人竟然都不知道吗?!!!”
“郡守大人他……”
柳玉山正要解释什么,聂冬却已经气炸。
“他让博陵出粮出盐,侯府的世子亲自给他送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沿途的官道都这般的不太平!他这个郡守是怎么庇佑一方百姓的!”
“本侯今天就把话放这了,我侯府的世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陶广志第一个跑不了!!你可以把本侯的话一字不落的给陶广志带到!”
柳玉山擦着汗,来前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然而直面博陵侯的怒火,柳玉山差点就给跪下了。可这件事郡城那边是一点儿理都不占,柳玉山苦哈哈的点头:“下官一定带到。”连一句“侯爷不要太过担忧”都说不出来。
你丢了儿子能不急吗?
这特么的还是个嫡长子,侯府未来的继承人,那是随随便便就能丢的吗?!
更恐怖的是易阳郡内可能已经出现了一股势力不明的武装部队,这是要做什么?!陶广志一个头两个大,找来了郡尉谢豪。谢豪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对朝廷里的弯弯绕绕一向不懂,但就算如此,霍文钟这家伙丢了,也是惊得谢豪一蹦三尺高。
他可当初为了吴国粮草的事情,他还得罪过博陵侯,如今博陵侯的长子遇袭,郡守脱不了干系,他这个分管全郡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