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奔五渣男-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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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当初为了吴国粮草的事情,他还得罪过博陵侯,如今博陵侯的长子遇袭,郡守脱不了干系,他这个分管全郡治安的郡尉更是难辞其咎。
“玉山兄已经博陵了?”谢豪大声嚷道,“完了完了,这个时候去只会是讨骂,说不定还会挨揍。你怎么就让他去了,他就是个书呆子,杀只鸡都要抖三抖。”
陶广志叹道:“玉山好歹与博陵侯还有几分交情,别人去……呵,要不去你负荆请罪?”
谢豪挠着后脑勺,他是怎么也想不通易阳郡内怎么会突然多出一股武装势力。如今正是农忙,不敢说别的地方,各县往郡城的官道都有驿站,驿卒每日都要巡视的。官道大多建在开阔之地,哪怕是遇到了埋伏,霍文钟一行十一个大老爷们,就不会弄出些动静让周围发现?
“那个砍柴人呢?他不是说看见过霍文钟吗?”谢豪问道。
“砍柴人说他是黄昏背柴下山,隐约听到了有人喊杀声,以为是土匪抢劫,便躲了起来。等到没声了,才冒的头。那里虽然是官道,但靠山,地势有些偏僻。”
郡城大营自然是有兵的,然而现在要动大营的士卒……谢豪有些为难。一是担心抽调士卒后,郡城的保障就少了一分,既然已经猜测有了非法武装分子的存在,郡城的安全就是第一位的;二来霍文钟走丢的消息目前还没有张扬开,除了几个当事人外,都没有外传。毕竟霍文钟的身份放在那里,一旦透露出去,会引起许多不安和不必要的麻烦,可如果一旦抽调大营的士卒去找人,这样动静就会闹大了!
“你派几个精兵给我。”陶广志道,“好歹要给博陵侯那边一个交代。”
谢豪却道:“你说……会不会是霍文钟这小子故意耍咱们?”
“这话怎么说的?”陶广志有些生气,“若是博陵侯,倒有可能。霍文钟?他可不是一个胡闹的人,再说了,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无非就是向郡城倒打一耙,说郡守与郡尉没有治好易阳郡。可郡守郡尉这样的两千石封疆大吏的任命权乃是在皇帝手里,他陶广志与谢豪再如何,这些年对博陵侯也都算客气,这些事博陵侯心里也有数,若朝廷真将他俩给撤了,再换上来的,可就不知是敌是友了。
博陵侯还不至于做这样的赔本买卖!
经陶广志的提点,谢豪道:“是我想差了。”
“如今郡内不太平,谢大人还需多多费心了。”陶广志道,“霍文钟的事且不谈,今日各县报上来的消息,又有三十几个村子因抢水源死了十几人,算上之前,因水源之事已死了近五十人。虽说乡野小民多无知之辈,可也是吾等治下之民,放任不管,恐成一患啊。”
虽然报上来的只有这些数,然而实际上会更多,这一点陶广志与谢豪都明白。
秋后陶广志需去京城请见皇帝,各地官吏也都要接受考评。在霍文钟出事之前,陶广志并不担心自己的考评语,无论易阳郡内死了多少人都不要紧,关键是天下另外那四十一个郡内只要死的人比他多,他的仕途就能无忧。
就在易阳郡的几位权贵急的火烧屁股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京城,也因一件事而热闹起来。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兄弟要归封地了,封号齐王!
霍太后哭的眼睛都肿了:“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要离哀家而去。晔儿这么小,齐国又那么远,以后相见,还不知要何年何月。”
陈晔安慰她道:“儿臣每年春秋二季都要来京城朝见皇兄,皇兄给儿臣的封地是最好的,府邸也都修缮好了,又派了家丞、洗马、门大夫等人随儿臣一道归国,母后尽请放心。”
霍太后哭的直抽抽,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在陈晔身上。陈晔只当她是舍不得自己,却不知霍太后心里却是冰冷无比。
家丞乃王宫总管事,洗马则是侍从官吏,门大夫更是掌控着宫禁。陈睿派了这样三个从官随陈晔归齐国,其监视意味不言而喻。
晔儿可是他的亲兄弟啊!!!
霍太后放声痛哭,长信宫内一阵凄凉。
陈晔被这气氛影响的有些不自在,笑道:“儿臣听说齐地的香稻格外有名,到时候奉来给母后尝尝。母后莫要在哭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去了封地意味着儿臣长大了啊!”
“你就知道拿这些话来哄我。”霍太后破涕而笑,“你还没成亲,算什么长大!”
见霍太后终于不那么悲伤,陈晔也松了口气。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想着快些长大,多学些本领来帮陈睿,因为他们两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血缘亲近上就和其他皇族的子弟们不同。可长大了却渐渐发现,他的皇帝哥哥并不想要他这个帮手,若他勤奋上进了,皇帝哥哥虽然高兴,可眼角眉梢里却透着冷漠。博陵侯携女眷来京城的那一次,更是让他发现,他的亲哥哥已经是皇帝这个事实,他自己也终究要去齐国当诸侯王。
而诸侯王是会被皇上所忌惮的。
在陈睿大婚后,陈晔无比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陈睿是不会让齐国的属官由齐王自己去任命,更别说婚事了。
离开长信宫,直到回到自己的住处,陈晔才敢叹气。看到手旁的一筐麦子,这还是他自己种的收割上来的,陈睿说他的麦子种的不错,来年可以多种一些。这是想让他彻底成为一个老农吗?
陈晔自嘲的笑了笑。
只是突然有些羡慕起小舅舅博陵侯了。小舅舅身为列侯,一样要被朝廷监视,然而他还是活的那般肆意,这样的洒脱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啊。
霍太后则在长信宫里坐立不安,她虽不愿承认陈睿对陈晔的防备,可事实摆在眼前,皇帝防备诸侯王是天经地义的事。换个说法,这压根就不叫防备,早在先帝之时,诸侯国内两千石官吏的任命权就已收回朝廷,经吴国戍守边陲不利,陈睿已下令收回诸侯国内六百石以上官吏的任命权。
“在京城里时,有你这个当皇兄的时时看着,哀家也放心不少。如今远去齐地,他年纪又小,万一被一些卑劣小人给带坏了,可怎么办?”霍太后用着关心小儿子的口吻与陈睿说这此事。
陈睿道:“晔儿是朕的弟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会继续照看着他的,不会让他在齐地吃苦的。您也知道,齐地一向富饶,晔儿本性纯良,不会被一些小人给蒙了眼睛。”
“你们男人总是在外面忙着正事,岂不知内宅若不宁也能坏大事啊。”霍太后道,“他如今还没成家,又没个娘子照顾,外面那些个莺莺燕燕的,哀家可不喜欢!”
“母后不必担忧。”陈睿早有准备,“儿子知道您一直挂心晔而的婚事,也命宗正留心此事。”说罢,命人将京中权贵之女的画像和资料抬上。
“此女乃方少府之女,年芳十三,去年正月时,还入宫给您请过安,您看如何?”
少府乃九卿之一,身份是够了。然而霍太后的心病可不是简单的一桩婚事就能了结的。如今陈晔即将远行,她这个太后也必须强硬一次了。
“这孩子倒是不错,只是当正妃还差些。”霍太后缓缓看向陈睿,一字一句道,“晔儿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从齐国来京城,路上就要花一月有余。哀家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也不知还能看你们兄弟几时……”
“母后!”陈睿大惊,“莫要说这些,有我们孝顺您,您一定是长命百岁的。”
“睿儿,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想吃那碟子糖糕?”
陈睿微楞,自他亲政后,太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
“宫里的小孩子们吃东西都是有数的,不能喂多了,怕伤了脾胃。你那兄弟就把自己的那碟子偷偷藏了起来,想要等你下了课给你。可他实在是太笨,糖糕没藏好惹来了蚂蚁,害的你们兄弟二人一同被先帝罚在太阳下占了半个时辰。”
“那时候晔儿还小呢。”想及小时候的趣事,陈睿难得放松下来。
“宝儿嫁人后,你和晔儿两个还去她的公主府,那个疯丫头带你们去爬树,却被驸马撞见了。你们两个威胁驸马不许说出去,结果宝儿自己却说漏了嘴……”霍太后说的很慢,面容却十分柔和,仿佛在回忆孩子们小时候那段亲密无间的岁月,“那时候哀家还只是先帝后宫里的一介小小美人,真是担心你们两个闯祸啊。”
陈睿内疚道:“是儿子不孝。”
“不……”霍太后微微摇头,“母后是担心你们闯了祸母后没有能力去维护你们,美人上面还有容华娘娘,婕妤娘娘。母后当时是害怕因为没有照顾好你们而失去你们啊!!!我的睿儿、晔儿,要去叫后宫里别的女人一声母亲了!!”
“如今你们都长大了,一直都陪伴在哀家身边,哀家这辈子也无憾了。你与宝儿都在京城,哀家能时刻见着你们,唯有晔儿一人,将要远去。哀家只盼他身边能有一个人,像哀家、像你、像宝儿一样的对他好。”
陈睿沉默许久。
半响,终是道:“儿子明白了,母后放心吧。”
在齐王陈晔即将归国的消息在京城里传了有三四天后,又传出一事惹得京诸人频频侧目——圣上有意择博陵侯第五女为齐王正妃。
第一九五章 信徒()
虽然没有下明旨,但京中的消息还是通过各种途径传到了侯府。此时距离霍文钟失踪已经过去十天,得知霍五娘将要配给齐王后,聂冬被这个从天而降的馅儿饼砸的头晕目眩。——这是近亲结婚吧,以后生的孩子会不会有问题啊!!
等等,这好像还不是重点!
齐王一个诸侯王,博陵侯一个列侯,这般豪门联姻,陈睿竟然同意了?
聂冬一字一句的读着太后和周阳侯分别寄来的书信。
太后说的比较简单,让府里好好教五娘,她会有个好前程。周阳侯就写的很细了,在宫里传出消息后,他便找了个机会入宫给太后请安,问问自己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冬看完书信后说道,“陈睿虽然多疑,但也有几分孝心。太后的示弱换来了这场婚事。只是五娘这门婚事看着显赫,齐王却未必是良配。先不说他们两个的血缘了,陈睿这次似乎是要正妃侧妃一起封,侧妃乃方少府的次女……”
霍明明皱着眉头:“那又是谁?”
聂冬道:“少府,乃掌管皇帝私库之人,非亲信不能为之。周阳侯信上说,方柳海不仅是少府,他年少时与柴彦安都是拜在同一位老师门下学习,有同窗之谊。这位方家的小娘子恐怕才是陈睿真正选中的齐王妃,只因太后打了感情牌,所以才换成了五娘。然而二人都是经过皇室侧妃的,这位侧妃的家世按照谱系来算比侯府还要高上几分,他们是世家,从前朝就开始为官了。她与五娘一同嫁给齐王,却屈居一个侧字,你觉得这小姑娘会甘心吗?哪怕是方柳海也不会甘心吧,只是皇帝选了他们,也是出于一种信任。”
霍明明对这种制衡之术颇为不屑:“简单说也就是皇帝对博陵侯府不那么信任,对齐王也是一样防备,放一个自己亲信的女儿在齐王后宫,也是为了监视齐王。明明这二人是亲兄弟,陈睿的皇位如今坐的颇稳,何必如此小家子气。”
“帝王心海底针啊。”聂冬微叹,“我就是担心侯府的那个小丫头能不能应对这样复杂的局面。齐王的后宫,肯定也是一片腥风血雨。瞧瞧,这都什么事儿!明明结婚是个大喜事,怎么就这么复杂了,搞不好还会送掉小命。那丫头也才刚及笄,十五岁啊,放咱们那儿也就是个高中生。怪不得古人比咱们早熟呢,咱们十五岁能有个早恋都不得了,这里十五岁都要嫁人了!”
他可是熬到了大学的时候才跟霍明明表的白。高考后二人都考到了外地的学校,趁着彪悍的霍老爹不在,他才敢去拱霍家那水灵灵的小白菜。
霍五娘还不知自己将要成为齐王妃,只是觉得嬷嬷们对她的管教更严了。聂冬难得看了一下霍五娘的课程表,每天都有女红、诗词、古琴、女红这样的基础教程,宫里来的嬷嬷还安排了礼仪学和世族的谱系学。
霍明明也看了一眼,颇为同情:“古代女人要学的东西也不少啊,到底是哪个白痴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聂冬道:“这些都是素质教育,得放一放了。”
霍明明挑挑眉:“难道你打算给她开个语数外?”
聂冬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不要老说冷笑话!得加强思想政治教育!”
霍明明:…………
“要不你去教?”聂冬道,“你性别上有优势,我去不合适。”
霍明明呵呵笑道:“没空。”
聂冬认命地垂头。霍五娘虽然有些贵族女子的骄纵,但去了一趟京城后性子成熟了不少,现在走出去也是一个颇为规范的贵族女子了。只是这样规矩的人是无法在齐国生存的,后宫里可没有小白兔!聂冬想了半天,面色颇为犹豫。
霍明明见他支支吾吾一个屁都放不出,急的捶了他一拳:“你要说什么就说,矫情什么劲!”
聂冬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你觉得……让霍文萱去教怎么样?”
“她??”
霍明明颇为意外。
虽然她与霍文萱的接触并不多,然而这个诡异的古代女子却是令她印象最深的一个。尤其是聂冬对她讲述过霍文萱与博陵侯的那些恩怨之后,霍明明对霍文萱都有些敬而远之。她霍明明自认是个胆大的,然而霍文萱却是个不要命的。
“她能在博陵侯疯癫的时活下来,还会念书知字贵族女子该会的一样不落,若不是咱们误打误撞来了,她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的杀了博陵侯不让人怀疑,成功将霍文钟推上来……”越分析,聂冬越觉得嫁到齐国的是霍文萱就好了,那他们只需要替方家小娘子默哀就可以了。
霍明明问道:“你不怕她教坏霍五娘?让霍五娘也开始仇恨博陵侯?”
聂冬却道:“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我总觉得霍文萱也有些变了,好像没有那么仇恨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