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奔五渣男-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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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在军中取代不了博陵侯的地位?
到那时候……
博陵侯,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等将北狄打跑,大家记住的将是他丞相柴彦安,在他的运筹下,无论粮草还是将领都比三十多年前博陵侯所带领的士兵更加英勇!
太后的凤座离陈睿不远,霍五娘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见到陈睿那边的动静,不由悄悄侧头望了去。只见到丞相和光禄勋说了些什么,然而陈睿就一直注视着场内,随着目光望去,所看之人正是霍明明!
“大哥说过,姓葛的就是丞相的人。而且……”霍五娘心中暗惊,陪在太后身边的除她之外还有柴家的七娘,“七娘的父亲是光禄勋大人的佐官,光禄勋应该与丞相相熟。”
虽然柴彦安一直没有主动与她爹闹过不快,虽然他一直以公正温和的面貌示人,但在博陵时,那个三天两头来找茬的易阳刺史魏文杰便是柴彦安的门生,大司农葛轩也与柴彦安颇为熟悉,让人不得不生疑啊。
霍五娘有些紧张,她想去告诉她父亲,那个姓柴的老家伙好像又开始谋划什么了!可太后这里离不开人,她只能这里干着急!听得众人又替霍明明爆发出了欢呼声,霍五娘更是坐立不安——谁蹦跶的厉害,谁就死的越快。
明姐姐她一向沉稳,怎么今天却收不住呢?
陈宝兴奋道:“明明,你太厉害了,这是第几球了?!”
同队的小娘子也激动道:“回公主,明明她进了第五球了!”
霍明明握着缰绳,勒马伫立。
奇怪,太奇怪了……
如果说一开始这些人还在认真打马球的话,从她进了两球后,对方好像一下子放弃了防守。若不是她连一个人都不认识,她都快觉得她在和对面之人串通打一场表演赛,而这场表演赛的主角——是她自己!
可周围的气氛早就在她刚一上场的就被调动了起来。霍明明抬头四周环顾了一圈,陈宝叽叽喳喳的与同伴聊天,那对方那几个娘子则在微微喘气,看起来已经拼尽全力了。
捧杀。
这个她用来教训霍五娘的词,如今竟然出现在了自己身上,霍明明顿觉讽刺不已!
“明明,我觉得等会儿咱们可以直接和皇兄他们比了。”陈宝笑道,“陪我们打你太屈才了!”
霍明明眼底泛冷。
到底是谁在导演这场戏?
见霍明明没回话,陈宝不由挥了挥手:“明明,你在想——啊!!!”
那匹枣红的母马好似发疯一样的躁动不安,陈宝打满了两刻钟的马球,正是体力不支,整个人摇摇欲坠。
周围的小娘子们吓得惊叫:“长公主!!”
“侍卫呢??侍卫快来!!!”
“那是怎么了?”霍太后看到场上有些不对劲,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宝儿怎么了?!”
“回太后……”邓公公已没了往日的精神,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公主、公主的马受惊了。”
“啊?!!”
宛如晴天霹雳,霍太后一阵晕眩,似要往后倒去,被霍五娘一把拉住。许是为母则强,霍太后挺了过来,却是大步的要朝马场中走去。
“太后小心啊!”邓公公伸手要扶,被霍太后一把推开。
“都滚开!”霍太后震怒,“光禄勋何在?!侍卫们呢?!”
“姑母!”霍五娘突然喊道,“姑母快看,长公主没事了!!”
陈宝惊魂未定,等她稍稍稳下思绪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霍明明的马背上,四周却看不见霍明明的身影,顿时大惊:“明明!!明明你在哪?!
“咳……”
霍明明从泥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刚才她为了将陈宝从那匹发狂的马上拽下来,自己倒是滚下去了。听得陈宝喊自己,正要站起来的她,又噗通一下摔了下去。
“明明!!”陈宝吓傻了,跌跌撞撞的从马背上下来,几乎是扑着跑过去,声嘶力竭的喊道:“明明你还好吗,太医呢?!!”
“明明,你说话啊。”陈宝吓哭了,“你哪里不舒服?”
霍明明微微抬起手,又张了张嘴。
场上的小娘子们都朝这里聚了过来。陈双薇在这场马球上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与其他小娘子一样,只顾着欣赏霍明明的骑术去了。
见得陈宝低下头,似乎要听霍明明说什么,可下一刻却是一生撕心裂肺般的喊声。
“明明!霍明明你别吓我——!!!”
那抬起来的手无力的捶下,霍明明缓缓闭上了眼睛,到最后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她,”一个小娘子抖着声音,“死了吗?”
陈宝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睛:“跟本宫闭嘴!你——”
“诸位让开一下吧。”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马场之上,让陈双薇吓了一跳,博陵侯竟然来的这么快,真是救女心切啊。
“小……小舅舅?”陈宝似见到亲人一样,哇的一下就哭了。手脚并用一般的爬起来,拽着聂冬就朝霍明明那里走去。
“薛太医?”聂冬眼神一扫。
连药童都来不及带的薛太医连忙跑到跟前,拿出一块参片放在霍明明嘴里含着,又命人将霍明明抬出去。
“小舅舅……”陈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她舅舅的脸色异常的平静,听说悲伤太过之人反而看不见悲伤,平静之下,隐藏的是惊涛骇浪。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小舅舅,这一次并没有与她说话,带着霍明明便走了。
第一零四章 影帝()
就在大家还没完全镇定下来的时候,霍明明已被聂冬火速移到了自己的帐篷内,由秦苍带着侍卫们亲自守在外面。。しw0。
“这是怎么回事?公主的马怎么会受惊?”陈晔是紧随着聂冬而来的第二人,他连侍从都没来得及带,只有两个贴身太监跟着。此时围在马场周围的侍卫们也陆陆续续的赶到。马场护卫乃光禄勋负责,其佐官率先跑来:“圣上口谕,看守马厩众人一律关押,所有的马匹全部送回马厩,西山许进不许出!”
陈宝也被送回了行宫,她却挣扎的要去看霍明明。
“明明姑娘她身边一堆太医围着呢,您放心吧。”邓公公急的跺脚,“您赶紧回行宫吧,太后娘娘都快急哭了!”
他带着太后的懿旨前来,这明显是一起针对公主的刺杀,太后怎能放心唯一的女儿继续在外面。陈宝拗不过,她位分最贵,去到霍明明哪里,太医们也不知到底要照顾她还是照顾霍明明。
“明明那一有消息,一定要迅速通知本宫!”陈宝握着拳,对光禄勋的佐官和将将赶来的周阳侯道,“这件事二位一定要调查清楚,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行刺!”
二人噗通跪地:“长公主息怒!”
陈睿也是一连串的圣旨传了出去。负责皇室近身安全的光禄勋,以及统筹南北及京师戒备的卫将军的基本上都算是第一责任负责人,已迅速安排了调查小组开始了调查。而准备马匹的太仆寺众人更是在第一时间全部抓了起来,哪怕是太仆周阳侯,在长公主面前露了个脸后,也被带走了。
已回到行宫的太后惊魂未定,见到陈宝完好无缺的站在她面前,紧绷的精神这才放松了下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霍太后扶着陈宝的脸,仔细端详,“我的儿,你受惊了!”又连忙宣了太医。
陈宝连忙道:“母后,我一点事都没有!明明那里才是要紧!那马一发疯的时候,我就被明明从马背上拽到她的马上了!”
“是是是,多亏了那孩子。”霍太后侧头一看,霍五娘还在她身边,顿时道,“瞧哀家被吓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五娘,你快回去看看你姐姐,多宽慰你父亲。”
在看到霍明明坠马和她父亲冲进马场的时候,她就想走了。霍五娘忍的手掌里都是指甲印,可太后不发话她不能擅自离开。听得此言,与太后告辞后,提裙一路飞奔。
周阳侯夫人坐在帐篷内,听闻连丈夫都被关押后,吓得六神无主。她的亲生的长女远嫁,长子外放当官,此刻身边竟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而所有的人都还指着她拿主意,好在周阳侯夫人也是当了几十年的侯夫人人,心中虽乱,但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都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许乱走,若有违令者,直接关起来!我去博陵侯那里看望明明。”
谁料博陵侯的账外也是被围得水泄不通,陈睿早就调了侍卫来加上秦苍等人,这里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内侍第一人杨若愚杨公公亲自守在外面,细着声音道:“圣上有旨,除博陵侯外任何人不得打扰霍明明治伤。”
“我是她伯母!”周阳侯夫人道,“难道自家亲戚都不能见了吗?”
杨若愚微微弯着腰:“咱家以为圣上的旨意已经很明白了,还望侯夫人莫要为难咱家。”
“若我非要去看呢?!”
“呵……侯夫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若真起了冲突,就不好看了。”杨若愚慢悠悠道,“侯爷如今还未归,侯夫人不如安心待周阳侯归来再来一起探望,您说如何?”
“好……好!”周阳侯夫人看着四周众人,除了秦苍外,竟然全部都是光禄勋的人,哪怕是用卫将军的人也好啊!被这群人给守卫,呵呵……只能祈求她那侄女命大了!
见周阳侯夫人离去,杨若愚拖长了调子:“恭送侯夫人——”
光禄勋佐官罗掾疾步走来:“公公,太医们来了。”
杨若愚立刻道:“快去账内!”
聂冬陪在霍明明身边,看似低着头关心着霍明明,可只有薛太医知道这老侯爷的目光实则一直在他的身上。
薛太医打了个寒颤。
自他参与赵县时疫一事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已跳上了博陵侯这条贼船,身家性命都系在了博陵侯身上了。
听得外面来报皇上已派了太医院两位太医前来,薛太医正要起身,聂冬微微抬头,目光如刀,割的薛太医恨不得抱着账内柱子大哭。
三位太医聚在一起,因是薛太医最先接触到的伤者,便由他主讲了伤势。
“这么说……霍小娘子并未骨折?”其中一太医道。
“虽没有骨折,可现在依旧昏迷不醒。”薛太医道,“四肢均有擦伤,方才才将将止了血。”
另一太医听了一会儿,不由道:“待我二人看过霍小娘子后,再与薛大人商议吧。”
“正是。”同伴也十分赞同。
薛太医小声道:“侯爷因爱女之事,脾气十分暴躁,二位请小心些。”
两位太医了然:“侯爷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的。”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打个不恰当的例子,那么多失了孩子的妃嫔们哪个又是好对付的呢。
薛太医见着两位同僚那身为太医般淡定而自信面容,就知道不妙。帐篷很大,由如小墙壁般大小的屏风隔成了好几个空间。
薛太医刚走到屏风附近,就听得老侯爷那暴怒的声音:“现在来做甚?收尸吗?!”
“是不是要本侯也死了你们才甘心?!”聂冬一脚将面前的矮塌踢翻了。
“侯爷息怒啊,贵府小娘子如今受伤,还得静养才是。”
“受伤?!”聂冬一把将那太医拉到了跟前,博陵侯隐藏的武力值在这一瞬间被他发挥到了极致,那太医乃文官,此刻竟被他拽的快要双脚离地,“本侯的女儿如今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你说受伤!好好好,本侯也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受伤!”说罢,正要猛地用力——
“侯爷不可啊——!!”
薛太医从屏风后冲出。
见得博陵侯像一只完全狂怒的狮子,怒红的双眼盯着他,薛太医缩着身体,恨不得让自己消失。而那被拽起的太医早就吓懵了……
他们只想到失去孩子的妃嫔,可却忘记了眼前这个已快五十的老侯爷乃是昔日的统帅京师三军戒备的卫将军!
薛太医跪趴在不远处:“明明姑娘她昏迷不醒,乃是脑补有淤血之症。恐怕是摔下马后伤到了脑部。”
那两个原本想要看骨折的太医,早就被聂冬吓得不知所措。听得薛太医在描述病情,虽是之前就听过一遍的,可在眼下情景里这仿佛救命的天籁之声。
“本侯爱女若是有个三场两短。”聂冬指着在场的三位太医,“本侯就亲自把你们的脑袋割下来,也不用劳烦圣上下旨了!”
两位太医吓得连连磕头,薛太医更是匍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
“还不过来治病!”
“是是是……”
太医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正要走到床榻边,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薛太医,似隐隐要以他为首的样子。
薛太医却是怕的想哭。
——他现在要做的事乃欺君之罪啊!!
那霍明明哪里是脑内淤血,她压根就一点事都没有,她在装晕,和当初老侯爷在博陵装病如出一辙!
薛太医抖着手,那两位太医看着他如此,也颇为同情。那二人和薛太医一起经博陵侯这一暴风雨一样的摧残,竟对薛太医有了一种革命般的友谊。
——大家都是在残暴老侯爷手下活下来的太医啊!
聂冬就站在三人旁边,不发一言,可脸色却是像要吃人一样。
“当务之急是要开活血化瘀的膏药。”薛太医低声道,“侯爷,下官三人得在商议一下。”
聂冬朝着屏风外扬了扬下巴。
薛太医明白这是让他们去外面商议,连忙带着两位同僚出去了。
霍明明躺在床上继续装死,刚才博陵侯那狂躁的吼声,虽然她看不见这老侯爷的面容,可仅从声音听来,却也让她吓了一跳。
而她竟然从那声音的听出了一丝害怕的情绪,这老侯爷如此歇斯底里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罢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为女儿担忧的父亲。
可问题是,不论外界如何误解,博陵侯是清楚她的身份的,她可不是他的什么女儿!
这老侯爷的演技太强了。
霍明明暗叹,假的都能让他演成真的。
薛太医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