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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迴梦西蜀-第23部分

小说: 迴梦西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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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统的意思我明白,我告诉他再过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去汉中,他叮嘱我说,要去的话一定要告诉他,他会想办法来接我,我一个人去他会不放心。
  不过其实他不需如此,因为当年秋天,蜀中的收成非常不错,汉中驻军也操练成型。我爹统计粮草储备和监察练兵之后,觉得北伐时机已经成熟,在当年的年底回到成都,并在第二年一开年就向刘禅上呈了那篇千古流传的《出师表》。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表书呈上之后,朝中有人提出异议,也有一部分人和刘禅之前的想法一样,曹魏不犯我境,何必劳师动众。但我爹坚持己见,加上刘禅也支持北伐,因此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我爹此次从成都启程至汉中时,我决定跟随前往,因此给家里留下书信一封,然后乔装打扮,混在军队当中,一起出了成都城。
  在汉中见到赵统时,他倒是丝毫不意外,想来他早就料到,我此次一定会跟随前来。他建议我仍然去见我爹,让他知道我在军营当中。我有点犹豫,他跟我分析说,其一,我爹是三军主帅,他应该知道;其二,我爹知道的话,有些地方可以保护我,有利而无害;其三,如果我说自己是因为担心我哥而来的,我爹应该不会把我遣送回去。
  都说近朱者赤,赵统如今也把我爹的心理把握得非常到位,以他的话来说,未来老丈人的心思怎么能不小心拿捏。于是我依照他说的去见我爹。
  我爹刚见我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倒没想到我一个女孩子家胆子那么大,而且一路上行军都没给人发现。虽然他仍然把我狠狠地责备了一番,但也如赵统所料,并没有把我遣送回去,反而还把我调到和我哥一个营帐,以方便我看顾我哥,平时我则作为勤杂兵,只进出他的营帐,并不参加练兵。这样我会被发现的可能就减到了最低。
  三月小阳春,正是万物复苏之际,我爹提领十万人马,兵出汉中。他把我哥和赵统都暂且留在了汉中,总督补给粮草的押运,我自然也留了下来。
  经过近两个月我的悉心调养,我哥的身体好了很多,初见他时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精神也有些萎靡,现在虽然说不至于和之前在成都那样活蹦乱跳,但也恢复了大半。
  看到他恢复的状况那么好,我感到非常高兴,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也许有些事情是能够改变的呢。但每次我和赵统说这事的时候,他总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不怎么说话,我知道他的想法,可是我多么希望,他的想法是错的。
  前方捷报频频,一路高奏凯歌。我爹先派赵云和邓芝率领一支军马以作疑兵,做出由斜□□攻郿城之势,自领主力出祁山进军。
  魏国本以为刘备死后,蜀中短时期内不会再有战事,因此防守重点放在东吴,大军无法回援,对我爹的攻击毫无招架之力,短时间内,陇右五郡之内就有南安、天水和安定三郡开城投降,造成曹魏朝廷惊恐非常。
  前线捷战,后方也没闲着,我哥积极置备粮草,颇为繁忙。好在虽然人比较辛苦,工作进展还顺利,不久之后,补给粮草就基本准备完成,就待隔日装载上车,押运上路。
  为要出发去前线这事,我好一阵兴奋,虽然说我知道这次出兵的最终结果,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想看前线的战火烽烟,还有魏国天水守将姜维听说已经投降我爹,我很想去看看这个在军事上继承我爹衣钵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哥看我这么兴奋,感到非常头疼,他本来不想带我上路,但赵统也不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军营里,觉得还是带在身边好点。而且我也以我哥的身体还需要调养为理由,死皮赖脸地要跟去。我哥被我缠得没办法,只能答应带我一起去。
  我哥一脸无奈地看着赵统说,“一个女孩家对打打杀杀如此着迷,赵兄,我也真同情你。”
  我虎着脸:“喂,乔兄,有这么说你妹妹的吗?而且我就站在这里。”
  赵统则过来揽住我的腰,对我哥说:“乔兄,可别把兮儿给气走了,我可和你没完啊。”
  然后我们两个就在那里看着我哥似是欣羡,似是安慰地继续摇头。我想他也是为我高兴的吧,只是不知道我们两个这样会不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出发前一天晚上,我兴奋得很晚都没睡。之前的南征我没能去成,这次总算能去北伐第一线了。我睡在营帐里的床铺上一个劲地翻来覆去,后来觉得那样会吵醒其他人,于是便翻身起来,去营帐外面散步。
  除了一些执勤的兵士,营帐外并没有什么人。偶尔有巡逻兵路过,看到我在外面游荡,会问一下口令。
  夜色如洗,空气中有几分清冷的气息,让人感觉格外精神振奋。我本来没有什么目的性地四处走走,没想到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堆放粮草的营帐附近。
  我兀自笑笑,没想到潜意识地就会往这个地方走过来,看来我的确是太亢奋了一点,刚想回头往回走,却突然之间听到粮营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飞来横祸

  
  我发誓,我一定没有听错。
  我站在离粮营仅有二十多步的距离,竖着耳朵听粮营中的动静,空气中的寒意沁肤入骨,周围异常安静,安静到让人感觉不祥。
  粮营当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踩过稻草,但那不像是蛇鼠之类的小东西,更像是人,而且步履稳健。
  我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本来这样的情况,最明智地就是回去叫援兵,但是我怕一来一回,作俑者已经逃离,而且我也怕自己出错,万一只是有人晚上不放心再来检查一次粮草,我劳师动众地回去叫人,一定弄得非常尴尬。
  所以我还是决定先去探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粮营,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我侧着贴上营帐,用手指撑大帐布间的接缝口,往里张望。
  里面果然有人,可因为太暗,我只看到一个人影,慢慢地来回,好像做着一个规律的甩手的动作,来来回回,不知道在干什么。而且伴随着他每次甩手的动作,都会有一些声音相应地从粮草堆上传出。
  奇怪这个人意欲何为?但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此人肯定不是像我之前所想的那样只是来清点粮草。
  我得快点去找救兵。
  可我也不能把这人放走。权衡之下,我轻轻地退出去一段,正好碰上一个巡逻兵,我对他轻轻地说:“立刻把粮队官叫来,有细作。”那小兵一听,两眼露出紧张之色,一溜烟地往我哥的营帐跑去。
  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偷偷张望进去,那人似乎没有发现有人在外面看,还是做着那个动作,但是他好像正在往粮营进出口的那个地方一点点退过去。
  我也往相同的方向潜过去,心里暗暗着急,如果这个人离开这里,以我的能力,一定抓不住他,而我哥那里还没来,这一走绝对就没法再抓住这个奸细了。
  我必须要想办法拖延一点时间,可是,怎么拖延?
  就在我想对策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种声音,我暗叫不好,瞬间就意识到这个人要干什么。
  刚才那个是石头相碰的声音,或者更确切一点,是火石相碰的事情。
  他要烧粮草!
  情况已经不允许我再拖拖拉拉,如果不及时阻止这个人,可能下一次他再碰一下火石,火就着起来了,这一烧,三军缺粮,不战自退。
  我顾不了许多,对着那人就叫道:“你在干什么?!”我知道这个举动很愚蠢,但我没有其他选择。
  果然那人停下手来,紧张地向四周张望,没看见任何人,立刻又低头想要擦亮手里的火石。
  我看情况紧急,赶忙跳了出来,那人手中停了一停,抬头看我,一看之下知道我的身形不是他的对手,对我几乎视而不见,又要低头。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窜到他面前,抬腿就往他手里面踢。
  他完全没有防备,手里的东西一下子飞了出去。我却因为用力过猛加上收势不稳,趔趄几步摔在地上。
  这个时候营地已经被惊动,火把的光一下照亮了四周,我可以清晰地听见有人往这边奔跑而来。
  “你跑不掉的。”我一边极力保持镇定,一边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他此刻也非常惊慌,想要找掉了的火石却看不清到底在哪里。他恼羞成怒,对我怒目瞪了一眼,恶狠狠地说:“竟然坏我的事,我死了都要你陪葬!”说着从背后拔出一把亮晃晃的短刀来。
  我一看不好,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掉头就往有人来援的方向跑。可我跑得没有那人快,虽然我已经是使出浑身的力气,但是还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我就感到脖子被人扼住,往后一拖。
  我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被那人像夹小鸡一样给夹住,动弹不得,我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完了,这下死定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手里的短刀印着火光,就从我面前自贯而下。
  “住手!”突然一声大喝,那人的手竟然生生停住。我抬头一看,只见我哥领着一队人冲了过来。刚才就是他叫的,我还第一次知道他能叫得那么响。
  我想趁那人失神的刹那从他手里挣脱,但一动他就立刻又把我夹紧了。
  “放开她!”我哥已经跑到我跟前,满面怒容,神色间还有几分难以掩饰住的紧张。
  “你逃不掉的,”我哥一边喘气一边说,“放开她,我可以不杀你。”
  “然后给你们折磨得生不如死吗?”那人冷哼一声,把我往前面一档。
  我很想像那些革命电视剧里面,大义凛然地叫“不用管我”,可我现在根本没那个胆量,我怕的要命,我一点都不想死,我希望他们千万不要不管我。
  “放开她。”我哥抬着双手手做出一个五指张开挡的动作,那是一种不自觉的动作,说明他心里非常紧张。
  那人看了他片刻,哼哼冷笑了两声:“你不想这个人死。真没想到,我还抓对人了。”说着他把刀锋一转,贴上我的脖子。“让开!”他大喊道。
  我哥的脸色都变了,他看着我,眼神彷徨,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但很快他就坚定下来,“让开!”他对手下下令。
  “可是……”下面人有人异议。
  “我说了让开!让他走!”我哥对身后人咆哮道。
  可能从没看见我哥这个样子,那些兵士面面相觑,然后让开了一条路。
  那人在我身后又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对我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宝。”他用身体把我往前一推,让我往前走。
  我心里一片绝望,他这样押着我,要走多久?走出营帐?还是逃出汉中?只要在这个过程中有任何人突然袭击他,我都可能给他陪葬。
  这个时候我反而开始渐渐冷静下来,我知道自己不能处于一个如此被动的地位。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始挣扎,他可能怕真伤到我这个人质,手里的劲道虽然没松,但刀锋稍稍离开了我脖子几分。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已经被划到了几道,虽然我知道伤口都不深。
  我回忆起很久以前零星看过的女子防身术,但是什么插眼用手肘反捅都不行,我现在的处境不能让我做出那么大的动作。那么看来,只有一招了。
  我丝毫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痛,往前走路过我哥站的地方时候,对他使了个眼色,轻轻点了点头。我看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人一顿,往后一靠,然后抬起脚狠狠地往那人的脚背上踩下去。
  那人猝不及防,手里的劲道一松,我因为之前呈现后靠的姿势,所以一下子找到空隙,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一个就地打滚,退到了旁边。
  极有默契地,我哥从旁边扑了上来,一下把那人扑倒,和他滚在了一起。
  旁边的士卒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想要上去帮忙却插不了手。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一开始是那人占上风,但旁边人想要插手时我哥又挽回败势,但也保持不了多久。下面的士卒根本来不及帮忙,怕一出手反而伤到我哥。
  我虽然退到旁边,但刚才那一滚极没技术含量,晕得我一下子没站起来,我闭了闭眼,摇摇晃晃地立直身体,管不了眼前还天旋地转,跌跌撞撞就要往我哥的方向去。
  “敏敏!”忽然我被人从背后抱住,是赵统。
  “怎么回事?”他急切道,“我刚刚接报就赶过来了。”
  我来不及解释,指着我哥就说:“快!快去帮帮我哥。”
  他关切地看了我一眼,我推开他:“我没事,我哥!”
  他一点头,掉头跑过去。我依旧步履不稳,晃悠着脚步,几乎手脚并用地跟着赶过去。
  两个人还在缠斗当中,一会儿滚到地上,一会儿又站直起身,但几乎都不会在原地呆超过一秒,立刻就反转位置。我觉得一定是那个人知道一旦定下身形,他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才这样不断变换。
  火光之下,我看到我哥的脸色苍白,虽然斗了那么久,但他脸上的血色反而全都褪去,我暗叫不好,再这样下去,我哥一定会给他缠死,他毕竟是文官,对方哪怕只是一个没有训练过的渔民樵夫,时间长了我哥也不是对手。
  就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了一停,那是极短暂地一个停顿,而且那人的背脊完全曝露在我们眼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档。
  我还没来得及叫,旁边就有破空之声,一支羽箭飞射而去,瞬间没入了那人的背脊。我转头一看,只见赵统丢下弓箭,就冲了过去。
  那人背后中箭,但不是要害。赵统冲过去飞起一脚,就把他踹在旁边,他对士卒大吼:“带下去!给我好好审问!”
  看到我哥得救,我心中大喜,也冲了过去,可刚走近,就看到赵统极力扶住我哥,把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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