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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迴梦西蜀-第27部分

小说: 迴梦西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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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也并没有退让,只是笑了一下,“那这位将军,您对此囚有无审问过?”
  他对我的镇静显出稍许惊讶,答道,“自然是有。”
  “那结果呢?”我又问,“看他血衣加身却依旧未得释放,相信是没有招供吧?”
  他脸上略显羞恼之色,回头去看那人,“贼寇顽固。”
  “那只说明,这种重刑加身的审问方法并不适用。”我悠悠道,“任何一个人都会招供,只是时间和方法不同而已。”
  那人听到瞬间回头,重新打量我,眼中掠过犹疑之色。
  他刚想开口,突然那个囚徒哈哈大笑,对着站在我对面的人吐了口口水,那几乎就是一口血水。那囚徒大骂:“你这背国叛君的小人!为了一己富贵而降!定会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要我招供,我宁死不屈!”
  那人眯了眯眼睛,露出几分杀气,但立刻又被压制了下去。
  这人是降将?我看着他,二十五以上,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这天水的囚犯既然认识,那应该是天水郡的降将,而且看守卫的态度,应该他投降后挺受到重视。
  “你是……姜维?”我脱口而出,然后发现直呼别人名讳很不礼貌,改口说,“姜伯约将军。”
  “正是在下。”他回答,“原来阁下并不知道。”
  我有些尴尬,“我刚到丞相帐中,还未来得及得见将军。”我心里一动,这人是姜维就好办了,他虽然是降将,但投降之后终其有生之年都忠于蜀汉,而且既然是以后继承我爹衣钵的人,就一定是聪明人。
  “将军借一步说话?”我对他道。
  他看了那囚犯一眼,点点头,跟着我一起出了囚营。
  到了外面之后,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一下,他听了以后面露喜色,我让他立刻去禀报丞相,以调集人手来完成这一计策。
  我回到牢营之中,对着守卫说:“把他放下来,洗干净,换套干净的衣服,还有,准备些饭食,再弄点酒来。”
  那几个看守听到我说的,眼睛瞪得和桂圆一样大,“这这这……”
  “啰嗦什么?”我不耐烦地说,“连姜将军都不来管了,轮得到你们?”
  那些看守互相递了个颜色,诺诺而应。我看着他们把那人解下来,那人似乎已经没什么力气,看上去刚才骂一句还是积聚了好一会儿力气才做到的。
  他们忙活了好一会儿,等到他们把人重新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之前吩咐准备的饭食和酒已经送来,放在我面前的安桌上。
  “把他带过来。”我对守为说,“你们两个守在外面,不要进来。你们三个就守在这里。”
  “坐。”我对那囚犯比了个“请”的手势。
  那囚徒先是站着,俯视着我。我嘴角噙笑,一脸从容,他可能不知道我到底意欲何为,思量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坐下了。
  “饿了吧,吃吧。”我把饭推到他面前。
  他盯着桌上的饭食,眼中流露出饥饿之色,却没有动。
  “如果你怀疑会有毒,还是不用了。如果我要杀你,不用如此,也不会让你如此惬意。”我慢悠悠地说。
  他想想,觉得我的话有理,抓起碗筷,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他吃得非常急,要不是我及时给他乘了汤,估计他得活活噎死。
  此时在营中的三个守为都一脸阴郁地看着我,两眼都要喷出火来了。
  “阁下如此忠义,若投入丞相麾下,必然受到赏识。”我笑道,“连姜维这样的降将都如此,何况阁下。”
  他并不理我,只是一味地扒着饭菜。
  “喝酒吗?”我做势要斟酒给他。
  他用筷子挡住我的手,说了两个字:“不用。”
  我放下酒壶。依旧耐着性子,对他好言相劝:“丞相大才,刘氏乃汉之正统,而曹氏乃奴欺主,下犯上的奸贼,阁下何不弃暗投明。”
  他还是不说话,一个劲地吃着饭菜。
  “如今丞相出兵,三郡望风而降,乃是识得时势,以丞相之才,长安不日克复,阁下何必……”
  我还没说完,他就冷哼一声,“软硬皆施,怎能瞒过我?”他已经吃得差不多,放下碗筷,一脸大义凛然。
  

  ☆、攻心为上

  
  那人看出我硬的不行来软的的想法,依旧没有丝毫动摇,而且吃了一顿饭,感觉他精气神都好了点。
  我面上并未露出不悦之色,站了起来,对他道“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阁下还是好好考虑。”
  我让三个守卫把他重新关回牢房,隔着门对他说:“我明天还会再来规劝,希望阁下好好休息,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然后我走到案桌前,对那些守卫说:“这些酒他既然不喝,你们分了吧,别忘了外面还有两个,可别为了抢酒打起来,要好生看管这个囚犯。”
  那些守为此时两只眼睛都放在那酒上,连忙答应。
  第二天,我照样还是到牢房走了趟,赔了一顿酒菜。而且因为有了前一天的借鉴,那些守卫准备的酒多了很多,而且单闻味道,也知道比之前一天的好了不少。
  但是那人依旧毫不动摇,又是吃了顿白食,回自己牢房里去了。
  第三天,依旧如此。而且那酒又多了,闻上去又更香醇了。
  我也不去追究那些守卫的这种小贪,只是他们看我的时候,觉得我就是一二百五冤大头,估计我不在的时候,没少把我嘲笑一番。
  我原本准备隔日依旧如此,但我没能等到。当天晚上,牢营传来消息,那人逃走了。
  看守的守为喝得酩酊大醉,被那人看到空档,偷了钥匙,换了套看守的军服,桃之夭夭。
  消息传出,姜维奉命举营搜查,并加强守卫,尤其在军营出口处,不给此人逃出去军营的机会。我也受到牵连,被暂时关押了起来。
  赵统来看我,他现在的营帐和我离得有点远,所以要来并不是太方便,而且他是行领军,军营中事务也不少,虽然每天仍然会来看望一下,但都很短暂。不过一听见我被关押,还是立刻赶到营中来探监。
  我只是被关在自己的营帐当中不得外出,倒是没有被押到囚营。他来看我的时候,看到我一脸悠然的表情,在看行军的地理图册,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老实交代,你又在搞什么鬼了?”他佯作审问状。
  我放下书,装无辜,“我冤啊赵大人,我哪有搞什么鬼把自己搭进去的?”
  他坐到我身边,“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真害你爹把关押的细作丢了,还这么悠闲?早就自责得捶胸顿足了。”
  我勾住他的手臂,“哎呀还是瞒不住你。”接着我把我们的计策用中文夹杂英文跟他复述了一遍,虽然我知道我营外应该不会有人偷听,但保险起见,还是怕隔墙有耳,所以可以用英语的地方,还是用了英语。
  “你说,我和伯约的配合是不是很默契啊?”末了我问他。
  “伯约?叫的好亲热啊。”他酸溜溜地说。
  “诶,你这是不是吃醋啊?”我逗他道,“不过说实话,姜维的确蛮帅的哦。”
  他听了一把搂过我的腰,“帅又什么用,能拿来吃吗?”
  我立刻说:“其实你也很帅啊。”
  他一下黑了脸,一副无奈的表情,又被我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哈哈大笑,双手搂住他的腰,“放心啦,开玩笑啦,只要你以后不三妻四妾,我就不会移情别恋,好了吧。”
  他似乎这才放下心来,被我笑怎么对自己怎么那么没信心。他说明星效应太强烈,怕我会一时昏了头脑。
  由于他不能呆太久,所以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在营里被看管了三天,到第四天早上,被放了出来,并让我立刻到中军大帐去。
  我爹在帐中主位端坐,面色沉沉,羽扇轻摇,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逃走的那个囚徒。
  姜维和其他几个将领侍立在旁,其中只有马谡我认识,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谁。姜维见我进帐,朝我微微点了点头。而马谡看道我,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是认出了我,但看我一身小校的衣服,傲慢之色立刻漫上脸庞,估计他到现在还没想起来我是谁,以为我是“杜甫”。
  大庭广众之下,我当然要谨守礼节,在我爹面前跪下,拱手道:“丞相。”
  我爹点了点头,一挥羽扇,说:“一旁侍立。”
  我领命起身,走到他背后垂手肃立。
  跪在地下的三个人,在如此众多的将领的注视之下,丝毫无畏惧之情。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这几人抱有必死之心,要使之动容非常困难。
  “你私通敌国,受捕后好言相劝,你却不知悔改。”我爹指了指逃掉的那个囚徒,挥了挥羽扇,沉声对左右道,“拖下去,斩。”
  那人面带冷笑,一言不发,依旧不动容,旁边人把他拖了下去,片刻之后,呈上人头。
  我第一次看到死人头近在咫尺,头发披散,被血粘成一条条,眼睛还睁着,面呈诡异的青色,那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我抵着恶心,强行移开视线。我告诉自己这是战争的必要,我不该有什么抵触或者同情,战场之上的刀光剑影我尚未见识,这些如果受不了,怎么还继续跟着我爹。
  我爹又注视着其余被绑着的两人一会儿,对左右说:“收押入囚营,听候发落。”立刻就有人上来把两人带了出去。
  接下来,我爹开始布置军中其他作业,布防操练、查岗巡哨等等,都是些日常事务,但也都一丝不苟,我听了个半懂,对我爹大小事务都这样一把抓的作风有点感慨。若不是这样辛苦,也许六年后,他就不会那么早就……
  我略略摇摇头,想把那些事赶出脑海当中。
  “怎么了?”我正走神,突然听到我爹的声音。我抬头一看,他已经遣散了众将,侧身看着我,手执羽扇依于胸前,目光温和地看着我。
  既然四周没人,我也不用客气,走上一步就在他身边坐下,“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能给爹分点忧。”
  我爹呵呵一笑,“你这次和伯约同演一出欲擒故纵,已是为我分忧了。”
  “那还不够嘛,”我道,“再说我会想到这一招,也是受爹的启发。”
  “哦?此话怎讲?”我爹饶有兴趣地问。
  “爹南征之时,对孟获七擒七纵,以攻心为上。我也是活学活用,亦为攻心之法,只是稍有不同。让他以为是自己逃脱,放松警惕,不知伯约将军早就派人暗中跟踪。又在营地边界加防而其中不加,让其成为瓮中之鳖,若其要要逃脱或者传递信息,只有找到自己同党。”我勾上我爹的胳膊,“我不敢居功,还要伯约将军知人善用,才能选出合格人选执行此次行动。”
  “是啊,”我爹赞叹一声,“伯约的确为有才之人。”
  “对了,爹,那两个细作,您准备如何处置?”
  我爹眉头拧起,“此二人皆亡命之徒,要审问出什么恐怕不易。”
  我也明白这一点,而且在这种人身上要实行我之前的“囚徒困境”可能不一定会成功。因为那是利用人之间的不信任心里和个人对自己利益的衡量而制定的,如果那两人对自己的生命都置之度外,就很难令其有任何的动容。
  我正了脸色,把我之前实行过的“囚徒困境”和我爹详细说了一遍,如果他觉得可以试试,那就故伎重演,或许还有一些希望。
  我爹思量了一会儿,道:“可以试试,不过这次你就不能亲自出马了。”
  我表示明白。其实我已经想过,这次两人抓住之后,如果他们已经知道是自己中计,我的出现只会让他们心存警惕,不易再中计;如果他们不知道,那我照理会被引咎责罚,不应该出现在他们面前,若是出现,又是不合情理的状况。
  我想了想说,我待会儿回去找姜维来谈,这事还是要他出马。
  我爹微笑颔首,轻拍我的手背,说,“兮儿真的长大了,妙计迭出。”
  “其实我也不想长大,”我有些感慨,“长大了就不能坐在爹身上扯爹的胡子了。还有,小的时候,我哥……”我突然停了下来,有些事情,虽然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不经意间还是会去触碰那些记忆。
  我爹看我脸色黯然,握了一下我的手,“生死由命,赵统告诉我你非常自责,可此事确非你之过,伯松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如此悲伤。”
  我爹说着,自己的眼中也积蓄起眼泪,我知道他自己也很难过,却还要安慰我,我有些哽咽地“嗯”了两声,把头靠到他肩上,说:“兮儿知道了,您也不要太难过。”
  头刚一侧,就看到姜维呆呆地站在帐下,正看着我和我爹,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我立刻站起来,感到有些尴尬,小声地说了一声:“伯约将军。”
  我爹也已经看到了他,倒是毫无遮掩之色,对姜维一招羽扇,说:“来来来,伯约,刚才我们还谈到你。”
  姜维一边走上来,一边还一副如堕梦中的样子,满脸迷雾,看看我,又看看我爹。
  我爹也看出来他的异常,稍稍一思量,便明白过来,笑着转头问我:“你没告诉他?”
  我一头阴云,回答说:“这事我哪敢到处说。”
  我爹哈哈大笑,对姜维说:“小女顽劣,还要请伯约你多多包涵。”
  话音刚落,我就看姜维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逆天之心

  姜维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
  我爹只不过告诉他我是女子,他就脸红了,在军士面前倒从容不迫,面对千军万马都毫不动容,听到我是女子就有点乱了方寸。怪不得到现在都还没成亲,把他娘急得够呛。
  他这次刚出大帐又折回来,也是为了那两个细作的事情。之前我爹没有说,他想来询问一下该怎么处置。
  我爹让我把我的那个计划再和他说一下,他一边在听,一边却已经脸红到耳根了。听完以后,他皱着眉头说:“此等皆亡命之徒,此法估计……”
  “仅是一试罢了,若不成功,也不必太过介怀。”我对他说。
  姜维看了看我爹,我爹朝他点点头,他这才领命出去。
  他走之后,我仍然留在营帐里面,帮忙我爹处理一些文书工作。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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