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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迴梦西蜀-第30部分

小说: 迴梦西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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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不在意刘阿斗什么态度,我比较担心他会给赵统小鞋穿,于是便问赵统去哪里了。
  “哦,对了,说起赵大人……”小兰说着从衣服隔层里面拿出一封信,“赵大人被陛下下令遣走了,他走之前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小姐。”
  我没什么手劲,拆信也废了点功夫才做到。我把信纸打开,赵统的字赫然入目。我看完信,总算放下心来。刘禅的确对他有所顾忌,他也知道进宫告诉刘禅我的情况之后,自己一定会被遣走,但刘禅也一定会找最好的医师来医治,他多少也能安心。他现在奉命前往汉中,和我爹从前线撤回的人马会合。
  信最后他写道:“此行期限难料,你一定要好好休养,希望回成都之时,能再见你身健体康,神采飞扬。”
  我合上信纸,闭上眼。只是看几个字也能让我眼睛发花,我觉得自己现在的体质是孱弱到快要升天,不知道我这样一病,多少时间才能养好。
  看到我闭眼,小兰有点慌了,问我,“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夫人,去叫医官来。”说着便一溜烟地往外跑,我要阻止都来不及。
  瞻儿站在旁边,一只手放在嘴里吸着,眨巴眨巴地看着我,看到小兰出去,还指着她的背影,好像在向我告状小兰不带他走的样子。
  我看他的可爱样子忍俊不禁,伸出手来让他过来。他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蹬蹬蹬地跑过来,把小手搭在我手里,看上去一点都不认生的样子。
  “你还记不记得姐姐呀?”我用破声音问他。
  他也不回答,就看着我,几秒之后,竟然清清楚楚叫了声“姐姐”!
  我吓了一跳,这孩子才两岁都不到吧,话才刚刚会说,就会叫我姐姐了?虽然我知道瞻儿从小聪明,但这个太夸张了点,我惊讶地握着他的小手,说:“再叫一声?”
  “姐姐,姐姐姐姐姐。”他虽然把“姐姐”叫得像“唧唧”,但也让我开心不已,该不是我走了半年多,他还记得我吧,要知道,孩子忘记一个人,只不过是一两天的事。
  我还想逗逗他,就听屋外的人声响了起来。不一会儿,我娘就踏进屋来,看到我坐在床榻上,热泪盈眶,几乎要扑过来抱住我,碍于后面还跟着几个医官,只能克制地坐到榻边,握着我的手,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尽可能地对她微笑,想告诉她我没事,但我也知道那只是徒劳,我的样子估计就比死人多一口气。她又问了几句,看立在旁边的医官弓腰而望,有点过意不去,带着瞻儿退了出去,让医官先给我看诊。
  几个医官几乎要把我团团围住,我没什么精神,只是靠在那里,随便他们轮流诊脉,发挥他们望闻问切的本事。
  过了一会儿,估摸是他们想看的都看过了,便都退了出去。门外立刻响起他们的讨论声,由近及远,渐渐再次隐入侧苑当中。
  没多久小兰给我送了点粥汤来,喂我喝下,我说想起来走走,小兰有点为难,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小姐,你又要走走,赵大人说,你就是回来的时候下车一走又晕过去的。”
  我心里小声叹息了一下,这个赵统,真是什么都说。不过想想也不能怪他,可能的确是我太喜欢逞强了。想到自己那时下车一走就晕过去,还不知道是不是又把赵统吓得够呛。
  自那日起,在几个医官的调理之下,我恢复得还算不错,三天之后就能下床了,七天之后就能到我自己房间的后院走走,半个月之后基本就能到相府后花园去逛一圈。
  期间刘禅来过几次,事实上,那段时间他两三天就会到相府来报到一次,而且都乔装布衣出来,就只带两个虎贲军保驾。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正好小兰在喂我药,他都不说一声就踏入我房间,我看到他顿时呛了一口药,咳得我头晕眼花。他见状赶忙过来给我拍背,小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他挥挥手让小兰退下,拿了药碗亲自来喂我。
  我觉得浑身别扭,但他是皇帝,我又不能不给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张嘴。不过他从小被人伺候大,绝对不是伺候别人的料,还剩的半碗药,其中一半给他弄在了床单上,搞得我哭笑不得,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他再来,我基本都已经能下床,所以他会陪我散散步。我说听说你又添了两个皇子,要恭喜你了,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喜悦,还有些埋怨地说他的三皇子取名为刘琮,和他堂兄一样的名字,要不是排辈排到这个字,他还真不想给儿子起这个名字。
  我说这就是父母的心态了,总会在一些很小的地方很在意。他笑得有点牵强,低声嘀咕了一句,就是在意也要看是和谁的孩子。我怕多说了再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能装作没有听到。
  之前赵统说这样病一次极伤身,我还没有感觉太大,可能因为前期恢复地还不错,所以没有太过在意。一个月后才发现,身体在恢复到一个状态之后,就好得非常缓慢。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蛀空了一样,吃得少睡得浅,动不动就觉得很累,手脚力气都很小,拿支毛笔写几个字都控制不住手发抖。我要给赵统、给我爹写封信都要休息好几次,不然写到后来,所有的笔画都会被抖成锯齿状的。
  我爹来过几封信问我的情况,我一直都让我娘回说我很好,恢复得很好,让他不要担心,放心在汉中练兵。我知道他现在军务缠身,而且又已经向刘禅上表,包揽了此次北伐失败的责任,自降三级,迁谪为右将军。
  刘禅并不答应我爹他自贬的举动,他来府中的时候,还把我爹的手书拿给我看,说我爹这样让他太为难了,他要是迁我爹为右将军,那么多军政事务谁来接替?蒋琬虽然有丞相之才,也颇得我爹信任,但总不能就此把蒋琬给提上去。
  “再说,此次街亭之败,错在马谡,马谡即已处斩,不应再追究丞相之过。”刘禅面露难色。
  我看着刘禅,心里清楚刘禅其实就是怕麻烦,对很多事都是持放任的态度,我爹要是降职,任何一个人继任丞相的职位,都不可能像我爹一样,把所有的事情一手包办。
  我心疼我爹的辛苦,却也不能替他的名声着想,他此次出兵本来就有人反对,如果败兵之后不被贬谪,还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说。人言可畏,我不想他再担负不必要的压力。
  “陛下,”我把我爹的手书重新折好还给刘禅,“我爹此举,乃是自究己过,以身作则之举。他要统帅三军,领衔朝野,若不能以身作则,就要落人口实。当年先帝刚取蜀中之时,是我爹定出规制礼法,约束百官与百姓,若其自身不能遵守,此规制礼法便不能继续施行,将会动摇国之根本,我爹此举,就是为了陛下着想。”
  “可是……这丞相之职……”刘禅依旧觉得为难。
  “重要的不是丞相之职,而是丞相所理之事,不是么?”我反问他道。
  他点点头,“所以朕才觉得不可。”
  “那何不如此而行?依照我爹之言,降职三级为右将军,但是依旧理丞相事。”我建议道,“这样岂不各得其所,陛下所烦心之事,亦能迎刃而解。”
  刘禅眼睛一亮:“是啊,朕怎么没想到呢?”他拉起我的手,拍着我的手背说,“兮儿你真有办法。”
  我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假作奉承道:“陛下日理万机,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次日刘禅便按照此意下旨,命人带去汉中。
  而宣旨之人回来时,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当归远志

  农历六月的天气,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我身上却一滴汗都没有,还披着春秋时节的薄披风,少穿一点甚至都会觉得有些寒意。
  我在后花园散步。这个时候的后园真没什么好看的,塘中莲花已经都枯萎,莲蓬还没结出来,水中的鱼也因为太热,而躲到水底,不愿出来,气温让所有植物都奄奄的,只有知了在不厌其烦地鸣叫。
  好在我不是要欣赏什么,只是纯粹地练练脚力而已。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一串“唧唧”声,瞻儿一下子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小孩子没什么轻重,不知道这么撞过来差点让我栽了一跤。
  他抱住我的腿,抬头看着我咯咯笑,小脸蛋因为热而红扑扑的,汗水沿着鬓角留下来,把一条条边发弄得贴在脸颊边。
  我蹲下来,拿出丝帕给他拭汗,“瞻儿又让谁追着了呀?”这孩子就喜欢被人追着跑,在房子里窜上跳下地没个消停,别说我娘年纪上去了没那个体力追着他跑,就是连丫头老妈子看到这小祖宗都直叫苦。还好这孩子到我面前倒挺听话,看到我就扑过来抱大腿,所以每次他乱跑的时候,那些下人都来请我去在站一下,不然这孩子就不肯停下来。
  “哥哥追,哥哥追。”瞻儿一边说一边手指着我身后外堂的方向。
  我心想,哥哥是谁?转身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姜维站在那里,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一个多月没见,他倒还是老样子,看上去还挺适应在蜀地的生活。
  “伯约?”我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而不在汉中?”
  他没有回答,还是有些愣愣地盯着我。
  “伯约?”我又叫了他一声,“伯约将军?是不是我穿了女装,伯约将军没能一下认出?”
  他这才回过神来,脸又有点红了,“不……不是,对不起,诸葛小姐,在下失礼了。”
  “你又那么客气叫我‘诸葛小姐’了?不是说了只要叫灵兮就可以了么?”
  “哦……哦,灵兮。”我看他依旧没习惯叫我名字。
  “我刚才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不在汉中呢?”我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
  “哦,丞相在撤离西城之时,迁走城中十万余户百姓,一部分安置在了汉中,另一部分命维带来成都安置,故此次陛下遣使来旨之时,与来使同回成都,以期尽快完成此事。”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接着便一阵沉默,气氛稍稍显得有些尴尬。
  “灵……灵兮”他叫起我的名字来仍然感觉有些不顺,“你身体好些了么?”
  “好些了,谢谢关心。”我客气道。
  “当时……”他欲言又止,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些感慨地说,“实在有些可怕。”
  我看他的动作,猜想是不是当时他接住我的时候,我的血弄得他满手都是,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我只是庆幸,还好是我,不是我爹。”我说,“要是是我爹,恐怕……”
  他有些愕然,抬头看看我,“可是你差点就……”
  “我不是现在没事吗。”我打断他。
  “没事吗?你看上去还是气色欠佳,要好好休养。”他倒是很直接。
  忽然,他想起来什么,“对了,在下离开汉中之时,佑诚兄弟让我带来一封书信。”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一看信封,微笑着还给他:“伯约你拿错了,拿你自己的信给我了。”
  他的脸又红了几分,赶忙拿回自己的信,重新换了一封给我,“佑诚兄见识过人,在下佩服。”
  我奇怪他怎么突然想到那样夸赵统,仔细一看信封,原来赵统用拼音写了我的名字,还写了那个H2的化学式,这姜维一定以为是什么见所未见的密语,才会那么认为。
  我低声笑道:“这个赵统,太会搞怪。”
  姜维只是微微笑笑,小心地把刚才我还给他的信重新收到怀中,神色似乎有些异样。
  “伯约,你有心事?”我问他。
  “一点家事而已。”他面露难色,显然就是那些家事让他心有所虑。
  话音刚落,瞻儿抱住我的腿又来一串“姐姐姐姐姐姐姐”,好像在对我只顾着说话不理他抗议。
  我蹲下来,理理他鬓角的湿发,“你看看你,顽皮得都是汗,快去洗洗干净。”他撅着嘴,似乎对我的提议不怎么乐意。
  这自然不能由着他,但我自己没什么力气进进出出跑去叫下人来,只能让姜维代劳,我让来人把少爷带下去梳洗更衣,然后对瞻儿说,“瞻儿,去玩水,换衣服。”
  小孩子听到玩水,来了兴趣,高高兴兴地跟着走了。
  我和姜维这才能继续之前的话题。
  其实一般对于别人的家事,我都不会去刨根问底,二十一世纪受到的教育让我觉得打探别人隐私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但对于姜维,还是有点例外,别人只身一人拜到我爹帐下,以后还会继承我爹的衣钵,怎么说都应该关心一下。
  “伯约,你说的家事是否和令堂相关了?”我猜测道。
  姜维稍有惊讶,“你如何得知?”
  我微微一笑,“你尚未婚配,在天水时与母亲共居,那自然家事就是与令堂有关了。”
  可能是被我猜中,也可能他本来就想一吐为快,他神色有些黯然,轻叹一声,“的确如此。我在领西城百姓迁往汉中时与老母失散,今日得到老母修书一封,正为此而愁闷。”
  “哦?信上所说如何?”
  “家母未写半字,只附上一味中药。”他神色有些犯愁,“当归。”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姜母这是希望儿子回到曹魏地界,母子团聚。
  “那将军心思如何?”我想强扭的瓜不甜,如果这姜维真的想回去,强求也没什么意思,不要弄到日后后悔,产生怨言,反而不利。
  “母亲生养之恩,维不敢忘。”姜维说,“但维家中另有哥嫂,定会悉心奉养老母,维也可放心。丞相对维有知遇之恩,不忌维乃曹魏降将,谆谆教导,令维大获所益。丞相之恩,没齿难忘,敢不相报。”
  我心里微叹了一声,有些感慨。这姜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我爹也有些境遇相似。当初我爹就是为了报答刘备三顾的知遇之恩,才会一生为刘氏江山鞠躬尽瘁。现在这姜维,也为我爹的知遇之恩,抛却家庭,古人尊孝道为上,他这么做,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心理上的自我谴责,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灵……灵兮?”看我若有所思却不说话,姜维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伯约你真是重义之人。”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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