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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迴梦西蜀-第43部分

小说: 迴梦西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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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平先行一步,追击曹真而去,姜维则稍后启程。
  我知道姜维会听我爹的话一路小心谨慎,但是看他即将启程,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他一出大帐,我就把他叫住了。
  “伯约。”我从后面追上他,“你等等。”
  他会转过身,犹豫了一下,开口叫我,“灵……灵兮。”
  他似乎又回到那时直呼我名字会很别扭的时候,让我感到有些黯然。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开门见山:“伯约,你觉得司马懿此人如何?”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管那么多了,你是怎么看这个人的?”我看时间紧迫,也来不及解释。
  “司马懿此人,为人阴戾,善于伪装示弱,至于其用兵……”姜维有点犹豫,“十分果决。”
  “不仅仅是果决。”我提醒他,“当年孟达欲重返我国,司马懿得悉后一边至书与孟达稳住其心,一边未得魏明帝批示便领兵前往讨伐,杀孟达于无备。足见其心思细密,行事大胆,而且颇有战略眼光,此次魏军退兵,曹真我不敢讲,但司马懿必设伏兵,你千万千万小心。”
  他有些动容,眼神闪烁地看着我,几次想开口说什么,但最后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他的用词还是显得疏远,我听了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那……你见机行事吧,宜用计取。”我又补了一句。
  他拱了拱手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开。
  去追击的两路人中,王平那一路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了好消息。曹真因为几个月来水里泡久了,痰湿难祛,已经病倒了,根本没有设伏,王平一去,魏军全面溃退,曹真气急攻心,被下属紧急送往洛阳救治。因此王平此去可谓大胜而回。
  而姜维那一路却一直没有消息,我虽然估计到他会晚一些,但是一直到王平回来后整整一天,都没有姜维的音讯,我开始有点担心了,在帐中坐立不安。我爹倒是很笃定,对姜维十分有信心。
  事实证明,还是我爹看人比较准,又过了半天之后,姜维也得胜而归。虽然不是大胜,但能讨到司马懿的便宜,实属不易。
  当日姜维领兵出营后,就命五名轻骑,先行追赶打听消息,探报回来说,司马懿果然在山川要道设伏,姜维在确定了地形之后,只命一队人执旌旗按原定道路行军作为诱饵,自带剩余人马绕道伏兵后方,届时伏兵一出,和前队人马来个前后夹击,伏兵几乎尽数歼灭,但如此一来,耽搁了些时间,司马懿前部人马已走远,所以没有继续再追击下去。
  姜维回营复命之时,我爹笑着说:“你要再不回来,我的大帐内就要被人踱步钻出个洞来了。”
  我听到我爹竟然毫不犹豫地把我给卖了,脸一红,不等他看我,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我在外面逛了一圈,看了会儿练兵,估摸着他应该已经走了,才慢吞吞地回帐。进帐之前我还特别问了帐外值勤的兵卒,伯约将军是不是已经走了,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才往中军帐而去。
  可没想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姜维的声音:“灵兮。”
  这下要躲都躲不掉了,我只能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打招呼。
  “你在……躲着我吗?”姜维走上前来第一句就这话,倒是一点都不迂回。
  “啊?”我装傻,“没有啊,我干嘛要躲你?”想来也觉得有点冤,我不就他晚回来一点有点着急,被我爹说破了不太好意思么,至于像做贼一样地么。
  他略略一颔首,“没有就好。”
  “那你找我有事吗?”我问。
  “我是想谢谢你。”姜维说得十分诚恳,“若不是你提醒,我可能没有那么顺利可以得胜归来。”
  “何必那么客气呢。”我一挥手,“我只是提醒一下,仗还是要你自己打的,你能得胜归来是你的本事,说起来,我对你的能力还有些不必要的怀疑,不然你一直没回来也不会担心了……”
  我一下收口,发现自己已经说的太多了。
  “你……果真担心?”姜维显出疑惑之色。
  我有些尴尬地呵呵笑笑,也不置可否,只是说:“反正平安回来就好了嘛。”接着我灵机一动,说,“我好像听到我爹在叫我,我先去了哈。”说着便挑帘进帐,不过我感觉姜维好像又在帐外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有了王平和姜维两队人马的胜利,我军士气大振,将士摩拳擦掌,想要改防守为反击,乘胜追击,打曹军个落花流水。
  这种情况下,我爹顺应众将士之愿,选择主动出击。
  我爹派出魏延和吴懿入南安,魏延攻郭淮一军,吴懿攻费曜一军。赵统也跟随吴懿一同出兵,他出兵之前就告诉我,这将会是次非常短暂的战役,事实也的确如他所讲。两队人马不久后就都得胜归来。
  但是据赵统讲,历史上对此次防守反击的“第四次北伐”的记录就到此为止,为何我爹这一次会退兵,史书上并无记载。至于《三国演义》中的苟安运粮遭罚,回成都散播谣言说我爹要反,最后我爹无奈之下被刘禅召回成都一事,只是小说家的杜撰。鉴于我并不知道李严有什么亲戚叫“苟安”的,我觉得那段是史实的可能性很小。
  可是最终我爹还是退兵了。原因还是粮草不济。
  本来这次就是曹魏来伐,我爹及时应对,才成就了全面胜利的战况。但是也因为如此,我军军粮并没有齐备,而要从西川一带运粮前来,山高路远,长途跋涉,路途危险不说,数量上还不一定能够达到需求。因此思虑再三,虽然心中不甘,但还是无法,只得退兵。
  退兵命令传下的那一晚,我爹在营中盯着地图看了很久,眼光时不时地就扫到荆州那块地盘。然后重重地叹气,满面的无奈。
  若是当年关羽未失荆州,那我爹北伐也许就不会如此辛苦,也许他早已入主长安,而后可定洛阳。
  我一直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爹很清楚北伐成功的几率有多小,但他穷其一生都没有放弃,因为那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不断尝试才有一线希望,若是放弃,就只能偏安一隅,最终连两川这尺寸之地也将归于他人。
  等到全军退回汉中,已是初冬时节。由于此次伐战有功,所以军中很多人都获朝廷封赏,可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刘禅一纸调令,把赵统封为虎贲军副都督,调回成都。
  其实我早该想到,刘禅不会就这样放任我们在一起,他等这个机会应该已经等很久了。
  我有想过要和赵统一起回去,毕竟我在这里只是顶着个亲军小校的头衔做幌子,来去相对自由,我要回去的话,我爹也必然不会拦着我。
  但我始终放不下我爹,而且回去的话,估计刘禅十有□□会找麻烦上门,所以我和赵统都认为,还是留在汉中相对安全,要回去就和我爹一起回去,他总能护着我一点。
  赵统出发的那一天,我问姜维有没有什么要带回去给他妻子的东西,他想了想后摇摇头,神色漠然。
  我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我的确是让姜维应承婚事,可却委屈他如今的妻子。姜维常年在外征战,她独守空房,凄清寂寞可想而知。若是姜维惦记着她,时时有书信嘘寒问暖,她还能感觉好一点,可是以姜维的性子,看来是不可能了。
  历史上记载,蜀汉国破之后,姜维和钟会密谋造反,结果使反间计失败,其妻儿皆被诛杀,想想就觉得他妻子是多么苦命的女子。
  我本想劝劝姜维,人家也是爹生妈养的,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关心一点。但是还没开口,姜维可能就从我脸色猜到我要和他说什么,立刻托词离开。
  无奈之下,我只能把他以前写过的文书找出来,花了一整夜模仿他的笔迹,写了一封报平安的短信,内容无非是一切安好,勿以为念,让她自己也要保重之类的话,让赵统带回去给他妻子。
  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有一天,他能够回心转意。
  

  ☆、木牛流马

  
  此次我爹回汉中之后,并没有逗留太久,整顿了一下军马,稍加操练,就把军中事务交给杨仪和费祎,自己回到了成都。
  他的这一举动有些反常,虽说又是接近年底的时节,他要早些回府也是人之常情,但我爹想来对军政事务十分操心,根本不会想到要给自己放个假。
  我自然随他同回成都,本来姜维自己想要守在汉中,却也被我爹带了回来。他依旧是相府的常客,只是不像去年那样,常常会在相府吃饭,他毕竟自己成了家,再这样也说不过去。
  瞻儿又大了,而且感觉十分老成,我回去的时候,他竟然在看司马迁的《史记》。要知道,即使在二十一世纪,那本像几块厚砖头的书我也只是偶尔在书店里面瞻仰一下,从来没有翻开过,我这个弟弟还真是出息,小小年纪就开始看这么高深的书了。
  而且我弟弟不但有才,还长得很帅,俗话说三岁看到老,这小子长大了一定是大帅哥。他除了头发比较像我娘,有点偏栗色之外,五官和我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还白白净净的,看得我都快流口水了。
  “我怎么你看瞻儿的样子像狼外婆啊。”我抬头一看,看到赵统正靠着一边的假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去去去,我狼外婆,那你是什么?”
  “狼外公。”瞻儿听到我们的说话,充满稚气的声音□□来说了一句。
  我们两个都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只剩瞻儿在那里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可能觉得自己答对了怎么还被笑。他看看我,又看看赵统,像个小大人一样,摇着头走开了。
  “你说瞻儿知不知道外公外婆什么意思?”赵统走过来揽上我的腰,在耳边问我。
  “我觉得他就知道‘婆’是对应中老年女子,‘公’是对应中老年男子吧,哪有那么早熟的,再说现在也没外婆外公这些个称呼啊。”我答道。
  “说的也是。”
  “对了,我要你做的事怎么样了?”我转头问他。
  “老婆大人吩咐,小生怎么敢造次?”他玩笑道。
  “少来。没个正经。”我用手肘捅捅他。
  我刚想问赵统在哪里,就见到瞻儿一路小跑而来,到我面前拉着我说:“姐姐姐姐,你快来看。”
  赵统看了我一眼说:“那块去啊。”
  瞻儿拉着我急急来到后苑,指着后苑里面新出现的两样东西说:“姐姐你看。”
  我向赵统赞赏地看了一眼:“真谢谢你啊。”
  “何必那么客气。”他温言道,“举手之劳而已。”
  “瞻儿还等什么,块去玩啊。”我鼓励他。
  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一看到苑里的秋千和跷跷板,就开心得不得了。我把他抱到秋千上荡起来,他越荡越高,笑声清脆响亮,孩子充满童稚的笑声听来格外惬意,这才是我年仅五岁的弟弟嘛,哪有小孩子那么老成的。
  瞻儿玩得不亦乐乎,他爽朗的笑声先是把攀儿引来了,两个人一起玩就更加带劲。结果两个孩子的笑声把我爹都引出来了,他就在旁边看着,脸色挂着浅浅的笑,双眼带着迷离,似乎有些感慨。
  突然之间,他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上几分兴奋之色,急急步行回书房,关起门来又不知道要研究什么。
  由于赵统在宫里还要轮班,所以逗留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他领受虎贲军副都督一职才一个多月,人就瘦了一圈,我觉得刘禅似乎有意刁难他,可他还总是安慰我说没关系,他不在意,让我觉得格外心疼。
  我爹这一“闭关修炼”就是好几天,本来处理公务已经够繁忙,他还在处理完军政事宜后依旧在书房中到深夜。
  一直到近半个月后,我看到姜维和我爹并行,我爹笑得满面春风,我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笑过了,正想着他们两个人到底在谈些什么勾当,就见他们两个进了书房。
  我灵机一动,去堂后搞鼓着泡了一壶茶,然后装模作样地去书房送茶。
  我推门进去,我爹正就着一幅摊开的羊皮画指指点点地在和姜维说话,姜维面带惊喜之色,眼神发亮,好像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把茶在桌案上放下,也往那幅图看去,一看不得了,这可的确是稀世珍宝,因为这东西后世再也没有造出来过。
  “木牛流马!”我兴奋地叫了出来。
  “木牛流马?”姜维面露疑惑之色,他看看我爹,我爹揽须含笑,眼睛微眯,呵呵笑道,“木牛流马,木牛流马,好名字!”说着他提笔蘸墨,在那图纸最上端的地方写下四个字:木牛流马。
  我有点怔住,难道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木牛流马”这个名字是我起的?而且还是我从后世带来的?这算是什么样的因果循环?
  “兮儿?”我爹笑盈盈地看着我,“你觉得如何?”
  我收起思绪开始看图纸,没看多久就开始头晕了。
  我虽然以前理科还不错,但毕竟不是学工程的,看那图纸有些吃力,虽然我也知道木牛流马是“木牛者方腹曲头,一脚四足,头入颔中,舌著於腹载多而行少”,但真要和图纸对应起来还是有些困难。
  可单单从这图就看得出,这东西非常繁复,细小零件之多让人咂舌,和当年我在四川锦里看到的和单轮平板车差不多的木牛流马有天壤之别。
  看我皱着眉头,我爹笑道:“来来来,我指给你看。”他把牛头、牛腹、牛腿等一一指给我看,一头牛的样子开始在我心中渐渐浮现出来。我也看出来这牛是通过杠杆原理和类似于齿轮的装置来行进的,可为什么这牛可以像记载的那样,走山路如履平地,我还是不能理解。
  我爹的智慧,远远超越了他的时代,甚至连我这一千八百年后自诩文化人的,都无法尽窥。
  “用此物来运送军粮,的确能事半功倍。如此我军粮草问题得解啊。”姜维高兴地说。
  我爹微微摇了摇头,“只是有所助益,无法尽皆得解。”
  “我觉得还是尽早把它制作出来投入使用,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功用,”我插话道,“而且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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