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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宋权臣-第4部分

小说: 大宋权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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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尧咨顿时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去揍石贻孙一顿,但他不敢啊!石贻孙可是当今天子的表弟。

    “这不是坦夫兄、子正兄嘛。”石贻孙得意间,看到王璇、吕从简,立即兴奋地招呼。

    陈尧咨猛然回首,目光带有几分恨意,死死盯着吕从简、王璇。就在几个呼吸间,忽然冷笑道:“原来是两位啊!许久不见,二位不守着诺大的营生,来国子监做什么?”

    众人的一下吸引过去,目光齐刷刷地向王璇、吕从简望来,虽说外来贡生多,但也有一些开封籍国子监生,一下子认出王璇和吕从简。

    没听过的就小声问身边的人,知道的就面带鄙夷地小声告诉旁人,一时“浮夸子弟”、“言利之人”声不绝于耳,不学无术几个字频率最高。一个是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王旦的侄子,一个是当朝宰相吕蒙正的儿子,顿时引起外地贡生的兴致。

    吕从简还好说,毕竟考过一次开封府省试,但王璇却没有任何功名,在开封官员子弟小声的议论中,王璇给人的印象太差了。

    不过是内相的堂侄,有什么了不起的,靠着老辈经商赚钱,纯属不务正业。

    有这份精力和关系,不如考个解试或入了国子监,成为天子门生入仕才是正途。

    在外地贡生眼中,王璇的言利奸商很大程度是艳羡,谁会嫌钱多呢!有着高他们一等的条件,却不牢牢抓住,才是他们嫉妒所在。

    朝廷一直限制大臣子侄参加贡举、殿试尤为严格,但那也是相对而言。大臣子弟若有些文采,稍加有个门路,搞个甲榜进士出身还是举手之劳。

    吕从简脸色微变,胖脸发颤,暗骂陈尧咨不是个东西,不敢和石贻孙对着干,拿他的短处开刀。

    但他却不敢和陈尧咨当面顶撞,陈尧咨无论是力道、性格还是口才,他都不是对手。

    王璇却狠狠瞪了陈尧咨一眼,腹诽陈尧咨是个混蛋,他打定主意,打定主意要是这家伙不知好歹,他不介意对某个人进行灵魂上的羞辱。

    要说破开脸羞辱人,几千年古人智慧凝结的国骂,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

    陈尧咨似乎要找个目标转移尴尬,很有风度却极为尖刻地道:“各位,吕家大官人是开了个书铺,日后若有便利,大家可以去选购所需,想必吕公子会大大地优惠。”

    ‘我日你大娘’,王璇心里立马开骂,陈尧咨真他妈尖酸刻薄,难怪日后仕途一波三折。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决定让陈尧咨难堪。

    矛头并没有直接对向陈尧咨,他目光扫过,却落在那位中等个头、眉目如画的贡生脸上,心下微起波澜,不禁问道:“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那贡生见王璇问他,落落大方地拱手施礼道:“在下青州益都县王曾,表字孝先,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哎呀、今天真是撞大运了,没想到随便一问,竟遇到大宋未来的名相!

    王璇双眼发亮,他强咽了口唾液,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指尖触了触鼻子后,拱手施礼,温声道:“在下王璇,表字子正,身无所长,一介白身。”

    看是自损之言,却引起贡生们一阵议论,王曾脸色缓和下来,升起了一丝郑重。

    陈尧咨却在一旁讥笑道:“既然二位是当朝相公子侄,想必对天下边事有所见解,还愿闻其详。”

    王璇何尝不知陈尧咨的用心,端地刻薄毒辣,今天要说不出个三二五,脸面可就丢尽了,在场都是大宋未来的士大夫啊!吕从简显然不能指望,他不免多看白袍士子一眼。

    吕从简对陈尧咨步步紧逼极为不满,却不敢回击,他知道一旦出口,必然会丢更大的脸面。

    王璇心中早有计较,一笑后道:“陈光禄也是历经两朝的大臣,又担任过边郡官吏,嘉谟兄身为陈光禄季子,岂能不知边事不可传的道理。”

    别人不明就里,那些大臣子弟心知肚明。

    此言可以说非常狠毒,直接否定陈尧咨的老子陈省华,就差没说是个贰臣了。他的原则就是如此,既然你有恶意,我何必客气,要么不出手,要么直接用重手。

第8章 论政() 
大宋建国不过数十年,老一代人物多还健在。朝野一些官员是当年诸侯的臣子,归顺大宋后自然成了各级官僚。

    陈省华当年是孟蜀西水县尉,王全斌伐蜀才归顺大宋,担任陇城主薄。

    实际上,当年大宋拥天下精甲,鲸吞各国大势已成,很多有识之士是主动投奔,也有些是国灭而降。赵家兄弟锐意进取,海纳百川,人尽其才,最大限度降低灭国阻力。

    陈省华虽属于降臣,却也无可厚非,天下哪有完人啊!就是当朝太祖,不也是周世宗柴荣的亲信大将嘛,欺凌人家孤儿寡母本就颜面无光,自然不会有人拿降臣说事。

    陈尧咨老脸一红,心中大恨,但他无法反驳王璇,想要驳倒王璇,必然会涉及艺祖、太宗,他还没那胆量。

    再说王璇用词讲究,历经两朝很模糊,可用于前朝、今朝,也可用于当朝二帝。当即恨恨地瞪着王璇,生涩地道:“此处尽是朝廷贡生,浅尝未尝不可。”

    白袍士子并没在意陈尧咨落了下风,反而对王璇投去赞赏的目光,淡然笑道:“在下苏州举子欧阳颖,表字行简,有一问,不知阁下能否指教?”

    “不敢,在下敬候行简兄高论。”王璇从心里重视白袍士子,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在下常思前朝开国括土万里,而国朝局面甚是局限,北有契丹虎踞、西有党项狼视,困局数十年无法打开,却一直不得其解,不知子正兄如何看?”欧阳颖毫不顾忌,简直就是开局不利的翻版,隐隐对朝廷很不客气。

    一时间,众多举子纷纷小声议论,如果说刚才还是惊诧,现在更多的是沉思,连石贻孙也不再反驳。

    王璇品味欧阳颍的提问,这可不是好回答的问题,回想在历史网站上两宋士风的分析,渐渐得出结论。

    北方士子绝对不会提这么敏感的问题,南方士子之所以被北方排斥,就在于他们思想过于活跃,有些时候他们的声音是公然和朝廷相悖。

    再说北人主要是农耕士子、思想上倾向于皇统正朔,而南人靠着海洋、贸易、经济发达,思想非常活跃。

    虽然天下承平短短数十年,五代十国烙印仍存,一些不愿归顺的南唐、南汉士人犹在,这都是朝廷忌讳南人的根本所在。

    南方士子不满在情理之中,但他却陷入两难之中,再怎么说也要涉及本朝艺祖、太宗,说轻了不服众、说重了恐怕触犯忌讳,他还没有狂妄的没有边际。

    “此人对朝廷很不客气啊!”王璇脸色平静,心中却微起波澜,指尖触摸鼻尖。

    “子正,咱们还有俗物要打理,不妨碍诸位攻读了,就此别过,来日再做计较。”吕从简再迟钝也明白轻重,他可不愿意过于深入评论时政。

    虽说国朝风气开化,但他毕竟是宰相子弟,要被御史或皇城司吏士拿住把柄,麻烦可就大了。

    “国朝立于乱世开国,天子仁德治国,此南北士人之幸、天下生民之幸。”王璇谋定而后动,国子监中汇聚今科贡生,如无意外,九层都会成为甲、乙榜进士。

    大宋读书人的精华所在,打名声的大好机会,此时不高调更待何时。

    在欧阳颖看他的时候,话锋一转,朗声道:“以汉唐来说,两朝疆域万里、威震域内。然汉前有秦、唐前有隋,两朝一统天下后,却被汉唐应天替代。”

    陈尧咨不待王璇说下去,讥笑道:“在场诸位那个不知。”

    在一些人的议论中,王曾眉头微蹙,目光转向王璇,似乎有所期待。

    王璇没有理会陈尧咨的挑衅,继续道:“用在下的话说就如别人摘了桃子,还没有来得及吃,种了庄稼没来得及收获,积劳成疾倒下了,现成的收获都被后来人取用。”

    “各位贡生既然过了会试,都是饱读史书的才俊,必然知道匈奴、突厥,乃掠夺成性的游牧部族,早就被秦、隋打的元气大伤,每次南下是为劫掠钱财子女而不是土地。”

    “契丹却在五季成就气候,石敬瑭割让蓟北十六州后,势力深入汉地,且耕且牧,官制仿造朝廷,大国气候已成雏形。”

    王璇并不说本朝而是拿汉唐论,别具特色,亦是明哲保身之道,再糊涂也不能拿本朝说事啊!他始终都认为大宋之所以有今天的尴尬局面,是和历史发展分不开的。

    汉、唐之所以强盛在于它们继承了秦隋统一的成果,秦、隋历经战乱统一天下之后,又不断重创北方游牧势力,为此耗尽了国力、在很短的时间内覆亡,成全了后来的朝代。

    大宋开国于数百年乱世,几乎没有可以继承的稳定版图,能达到今天的局面已经很勉强了。

    再说匈奴和突厥两个强大的军事集团,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国家,南下的目的在于生存、财富。

    契丹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半耕半牧国家,已有侵占土地的观念。在火器尚不成熟的时代,拥有强大骑兵的契丹,几乎成为大宋无法战胜的对手。

    欧阳颍听的不时点头,清楚王璇以古喻今的论调,细细品味亦是深以为然,但隐隐另一番含义让他有些不服,于是辩道:“子正兄高论,然五季南方各国国力衰弱,何来开拓艰辛之说?”

    “正如行简兄之言,‘若非李唐失策,鹿死谁手尚不可说’。五季南方唐、汉都是一方强国,唐灭之时尚有精兵十五万,岭南刘汉不过是国主误国,庙堂上全是宦官当政,何来衰弱之说?”“南唐若有明主,依靠大江天堑、江南鱼盐矿山之利,励精图治、广备甲仗,趁衰弱五季乱世,取道隋唐运河轻装北上,直达汴上,或许可以成就霸业。可惜,一代雄主一生积累,却被不肖子孙白白糟蹋。,以至于低吟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哦?”欧阳颍一怔,白净的脸颊上涌出一股血红的气色,他深深作揖道:“子正兄高论,在下佩服!”

    王曾眉头微蹙,但还是在欧阳颖之后,道:“天下事本就是一笔糊涂账,不过子正兄能有此见解,在下汗颜。”

    让未来的宰相汗颜,王璇当即就汗颜了,他急忙道:“在下随兴妄谈,权当搏诸位一笑。”

    这话可以说相当有水平,你是高手不假,但要是高高在上,纵然说的字字珠玑,心高气傲的贡生们也会当那是狗屎。

    王璇一句恭维话,征服了大多数人,让他们纷纷点头称是,至少面上带有得色。

第9章 女子() 
那名五大三粗的贡生,爽朗地笑道:“不想王大官人竟然有此妙论,看来是我等浅薄了。”

    陈尧咨脸色顿时不好看,冷笑一声,正待出言讥讽,却听一个女子声音传来:“一群大措,不知农桑四时,不能挽弓射雕,却在这里空谈天下大事,当真可笑至极!”

    ‘可笑至极’,端地无礼言辞,引起贡生们的恼怒,待寻此大言者理论,哪知一看,却是一位带着黑纱斗笠的女子。

    读书人为的就是功名和美人,哪有对美人翻脸的道理!尽管看不到女子面容,却见高挑身材,清脆嗓音,遐想中必是美人无疑。

    他们个个收起了怒气,一个个面带斯文。

    不过斯文归斯文,道理还是要讲的,王曾道:“小娘子,昔孔圣不问农桑,乃以为民各有其所司,士大夫当心怀天下,岂可囿于区区稼穑之道?”

    这几句话虽少,不过引经据典又自抬身价,登时引来一片赞许之声。

    “天下生民不求万代盛世,但求朝夕有口饱饭度日,每日辛苦但求几个小钱,却被贪官污吏盘剥。”

    “诸君都是读书人,自然知道五季李晋奋发图强,溃灭昏庸朱梁,却怎知河南地百姓自发为朱梁输粮,为何生民要对腐朽头顶的梁国尽忠,其中道理,相信诸君必知。”

    某些人,顶多在看‘卖炭翁’时隔靴搔痒地感叹一番,哪里晓得其中道理,王曾等人却若有所思。

    王璇却暗叹女子击中要害,朱温建立大梁,虽然子孙昏庸,却与民休息,取汉代三十税一,民间殷实。李克用及李存勖连年征战,赋税沉重,到了明宗时才稍稍与民休息。

    “就如刚才那位官人所言,匈奴、突厥之所以难下,不过是为了生存,契丹何尝不是如此。”

    “生民所求不过是一顿饱饭、一身布衣、一间陋室。当年契丹灭晋,若非皇帝失策,未能怀柔生民,恐怕天下要姓耶律了。”

    众人脸色大变,在国子监说契丹并吞中原,虽有几分道理,却不容于士人。

    “胡言乱语,岂能拿夷狄之人,来比我堂堂华夏。”

    “不过是妇人之言,当年不过是晋主失德,被契丹蛮夷钻了空子。”

    “此乃石敬瑭误国误民。”

    贡生们受的都是正统的儒家教育,即便要在美人面前保持风度,却也受不了美人的讥讽。

    当即有几人不顾风度地反驳,其他几人虽然没开口,脸色却也不太好看。

    王璇却心中震撼,一个当代女子能有此见识、有此胆识,每句话都蕴含很深的反思,足以见当代自喻正气史家的阴暗,后世那些砖家叫兽的愚昧,他禁不住多看几眼。

    “小娘子所论,未免太偏激了。”

    那女子咯咯一阵轻笑,用不屑地口气道:“这位官人,何出此言?”

    “小娘子,当今民生疾苦,但那都是契丹频频南侵造成,小娘子不见我河北士民,万众一心低于外患。”那五大三粗的贡生声音极高,双眼瞪的大大的。

    “这位官人瞪这么大眼睛作甚?”女子退了一步,声音怯生生的。

    虽然看不见那女子容颜,却能想象到此时脸色,定是颇为诧异。众人的目光挪到五大三粗贡生脸上,纷纷生出对女子的怜惜,心下暗怪那贡生粗鄙不堪,毫无风度。

    王璇却多扫女子几眼,心下暗自盘算,说句笑话,国子监连个蚂蚁都是公的,此女悄然无息地过来,所论见识颇深,绝非小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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