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马超-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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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马超岂能还看不出其中的关窍,不由接着法正的话说道:“曹操用兵思维极为舒展,如此一个明显的时间差,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刘祥自寻死路,怪不得他人。”
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七分真、三分假。而马超之所以一直让属下众人误以为他什么都智珠在握的原因,也是因此。众人听马超最后一句话点破关键,又岂能不佩服马超的高瞻远瞩、一针见血?
而法正,也只能感谢马超给了他畅所欲言的机会,丝毫不会怀疑马超是听了他的分析,才看出了一切。
然而,说完这些,杨阜仍旧皱眉深思不已,开口道:“卑职之意,并不全在曹袁胜败,而是想知道,主公为何偏偏选择火中取栗,将灾民迁往函谷关,去蹚这一趟浑水?”
马超闻言,许久不语。最后,在众人殷切的目光当中,才缓缓开口:“因为除了给这些灾民找条活路之外,我必须阻止曹操的手伸向豫州太多!!曹孟德当今英雄,若不早日遏制,则日后必是马家大敌!!!”
第625章 刘表其人()
函谷关,始建于周,华夏历史上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这里,曾是战马嘶鸣的古战场,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克’之称。而当初秦国正是出函谷之后,才使得关东大地上尽是烽火狼烟。腥风血雨,刀光剑影,沙场白骨,月下荒坟。秦吞六国,绝不是仅凭商鞅的几条变法,抑或是苏仪的合纵之策,而是靠着无数血与骨,才换来始皇的天下一统,四海升平。然而,血腥永不会没有消散,悲凉也没有冲淡。神卜门秦羽一路上随着荀悦、韩嵩出函谷,眼中和心中,不知为何就想起这些伤感而无功的历史。或许,这跟他这次同样伤感而无功的任务有关吧?
三人在马家军的护卫下,出函谷关后,历庐氏、过南阳,行程半月后,终于来到了荆州襄阳。
此次出使,荀悦、秦羽和韩嵩是奉马超之命,前来同刘表洽谈结盟的。马家已经制定了以荆州北部为据点攻伐袁术的战略,从而保证司隶一带灾民能有个活身之地。而这个战略的前提,就是刘表可以接受马家将灾民迁徙至荆州北部。
然而,对于这次出访,秦羽并不报很大的期望:堂堂的汉室宗亲刘表,此刻正是一展雄才之时,纵然有些抱残守缺、食古不化的思想,如马超所说,他只是一个坐谈之客,是个虚有其表,喜欢夸夸其谈的家伙。但秦羽还是不相信,刘表在机遇和野望面前,会轻易选择退缩和妥协。
也因此,秦羽更不相信,刘表仅仅会为了博得此时最虚弱的马家的好感,而放弃荆州北部那片炽焰富庶的地方,用来给司隶的灾民提供一个遮风挡雨、饱食就餐的避难所。
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包括南阳、南乡、新城、魏兴四郡,百万余人口及一年税收与马家苦心经营三年雍州想同的炽焰土地!
想到这里,秦羽觉得马超有些疯了。虽然马超亲口告诉他,马家的底线只需要得到南阳一郡。但秦羽仍旧觉得,天下根本没有掉馅儿饼的好事儿。
不过,秦羽更知道,既食马家俸禄,便自然应为马家尽心竭力。更何况,马家的俸禄,也确实很丰厚。
“三位先生,镇南将军有情。”一传令打断了秦羽的臆想,秦羽甩了甩脑中的负面想法:接下来,是该自己该全心全意为马家唇枪舌战的时刻了。
然而,一路行来,秦羽发现这个传令并不是要将他们带到议事厅,而是直接带他们至刘表的府邸——私下会见,而不是正式接待,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好现象——而接下来,秦羽的心便越发低沉起来,所过院落,他没有看到山,也没有看到树,更没有看到水,映入眼中的,全是一片黄灿灿的光。
院落正中是一只硕大无边的纯金叵罗,足可容纳三十斛美酒,浓郁的酒香不断从里面散发出来。在叵罗的四周,围绕着无数巨大的动物,长达一丈的盘龙、身高数尺的凤凰、跪拜在地的大象、张牙舞爪的雄狮,还有敦厚的骆驼这些动物个个是以金为胎,上面粘以金线,形成细腻而又绚丽的纹路,再在金线之间镶嵌以各色珍珠宝石。
四周建筑物的屋柱趺瓦,尽数都是铸铜造就,上面再以金漆画着风云龙虎等各种图饰。
奢华至斯,完全打破了秦羽对世间诸侯的映像。周围的一切,同马家比起来,那马家简直是寒酸破落的乡下户,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不过,这些东西,同时还给秦羽很坏的一个信息:刘表有野心!
盘龙、凤凰、大象等等这些图案,都不可以是一个区区镇南将军、荆州牧可以使用的。刘表在自家院落所刻这等逾制之物,分明看得出他根本不在乎那个什么汉室宗亲的身份。嗯或许也可以说,他是太在乎那个身份,从而想到了取而代之?
‘这次谈判,不会如预想当中那般顺利。主公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情报,才会让自己这些人来此徒费功夫’还未开始谈判,秦羽便对这个出访盖棺定论了。
在那个传令通报了之后,三人获得了刘表的接见。入得门后,秦羽便看到,在金叵罗的后面,正对着自己的是一张巨大的包金紫檀木胡床,上踞一名姿貌甚伟的男子,温文尔雅,相貌不凡。颌下三绺长须,飘逸潇洒。
三人以马家礼部使者身份拜会了刘表,而刘表也颇尽地主之谊,准予三人坐下听谈。不过,刘表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秦羽的眉头皱了皱。
“德高,你羁绊马家已久,今日正逢良机,欲归荆州否?”刘表没有跟门风煊赫的荀悦交谈,自然也没有搭理籍籍无名的秦羽,反而说出了让韩嵩重归他帐下的话语。
这无疑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然而,秦羽知道,他现在必须选择静观其变。
“谢使君抬爱,从始至终宽佑嵩一家老小。然嵩是受皇命听骠骑将军之令于长安任职,臣既为汉臣,自要遵皇命行事。”韩嵩没有片刻疑虑,抱拳否决了刘表的提议。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刘表似乎没有对韩嵩的否决着恼,仍然一副温然可亲的语气,伸手示意那些仆役侍女给韩嵩、荀悦、秦羽三人斟茶后,才继续说道:“德高兴洁有操,马骠骑年少有为,正是主贤属明之绝配。表无能,俯身与大浪淘沙之乱世,顷刻便有丧身之厄,由此,又何必毁了名节之士志向?”
这番话完,韩嵩自然谢恩致歉。而刘表则谦逊回礼,更示意三人喝茶,而秦羽端起耳杯,他承认,自己就在开场的这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便对刘表有了莫名的好感:这是一个在乱世当中仍坚守人性、期盼世间无害的能臣好人。
果然,随后的交谈当中,秦羽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刘表学识广博、待人又谦谦有礼,谈笑风生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尤其是他在听了自己曾经是神卜门门主后,丝毫没有对江湖门派有所贬斥,反而颇有兴趣同自己谈了一些神卜门的宗旨和教义。这一点,让秦羽对刘表更增一分好感。
不过,好感是不能当饭吃的,而秦羽也很清楚自己来这里不是找知己的。所幸,寒暄片刻后,刘表终于进入了正题:“三位来荆州,不知所为何事?某与马骠骑素无来往,今日三位突然来访,表深感意外。”
“此次前来,非是他事。而是为司隶百万灾民情愿,望刘使君看在俱为汉室臣、共为苍生社稷而谋利的份上,准许马家将五十万司隶灾民,迁徙至荆州北部”荀悦首先开口,他认为,刘表谦谦君子,而自己祭出为天下计这一理由,应该能打动刘表。
而刘表闻言,果然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司隶天灾之事,表已然知晓,马家窃据长安龙兴之地,才浅德薄,惹出苍天降罪。难道我荆州百姓,便该为马家的无德来共遭劫难不成?”
秦羽笑了:这才是乱世诸侯应有的本色,刘表虽然装得很高洁。但秦羽看得出来,他跟马超、跟其他诸侯一样,都有着一颗不甘寂寞的诸侯之心
第626章 破财免灾()
“使君何出此言?”韩嵩听刘表也说出那等荒谬之言,不由有些气怒,开口道:“嵩在荆州之时,便劝谏使君勿要信这等无稽之言,更不可造次,行那郊祀天地之事。今日嵩虽已为马家臣,然”
韩嵩越说越有些激动,当初,刘表执意祭祀天地,欲借此扬名于天下时,韩嵩便正谏杵逆,惹得刘表不悦。此番听到刘表又是这等推词,自然愤慨不已。荀悦在旁,频频以眼色示意,却不见韩嵩收敛。幸好,秦羽此时倒是表现地很从容。他站起来,故意遮挡住韩嵩的实现,躬身说道:“使君,谣言止于智者。使君用此作为借口,恐有损使君贤明慷博之名啊。”
一句话,
只是一句话,立时让整个大厅的沉静下来。
韩嵩看着秦羽的背影,焉能不知秦羽的用意?立时便闭了嘴。而刘表听了秦羽的话后,脸色一时变得极为难看。虽然秦羽的语调不重,但透露出来的意思,却是大相径庭。尤其是秦羽那温煦浅笑的神情,更是给刘表一种温柔的压迫。
荀悦想起身缓解一下秦羽这句话的尴尬,但秦羽似乎察觉了荀悦的意图。也不多说,只是看了荀悦一眼,用一种坚定而眼光给荀悦一个请求。随后,仍是微笑着看向刘表。
荀悦颓然坐下了,事到如今,他很怕刘表会拂然不悦,将自己这三人赶出去。但出乎荀悦意料的是,刘表静静看了秦羽一炷香时间左右后,竟然笑了。那伟岸清矍的颜容配着他那和煦可亲的笑,竟然那般令人神往。
“很好,神卜门门主,果然魄力非凡,快人快语。想必,此性情,以锐意勃发的马孟起最为相似吧?”刘表伸手,再度啜饮了几口茶,才又缓缓开口:“不错,谣言止于智者。但我还是那句话,马家的灾难,总不能让我荆州百姓来负担。尤其是,听你们的意思,还要侵占我荆州北部,如此条件,马孟起未免有些太异想天开了吧?!”
一番话,终于说出了实情的本质。而刘表,也露出了他温文尔雅表面下的诸侯谋略。只不过,这一展露,却是让众人彻底撕开了那层友好虚伪的伪装,将问题暴露在了明面上。
秦羽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利益之争,本来就不是什么仁德礼仪能够解决的。不过,说实话,他直到现在,一直没有想到解决之法。由此,他不得不试探说道:“使君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既然话题已经说开了,便请使君恕秦羽冒昧。”说着,秦羽才抬起了腰,挺正了胸膛,沛然问道:“如使君所观,我主公乃何等人物,马家战力又如何?!”
“马孟起以区区不足弱冠之年岁,统领马家占扶风、定谋略、抢名士、改窠臼,内政大刀阔斧、不拘一格,外事征讨四方,塞外俱服。尤其是长安洛阳一事,表直至今日,亦难以接受,塞外马家竟然不足三年便达到了当年董卓之势”说到这里,刘表似乎陷入一阵伤感,情不自禁说道:“表自接手荆州之后,兢兢业业,用尽浑身解数,才为荆州百姓谋得了这片安宁之地。自以为此等功绩已然对得起祖宗汉室,可与马孟起一比”
“使君知马家功业便好。”秦羽可不想让刘表偏离了话题,听到刘表甚有自知之明后,他截断刘表的哀怜,抢先说道:“司隶一地,已是哀鸿遍野,赤地千里。我家主公以全心之力,解救苍生。更借羌族之力,击败南下趁火打劫的匈奴羽说这些,不为其他,只是告知使君,如今马家处在最困难时期,若得使君雪中送炭,则马家定然铭记于心。”
“先生谬矣,既谈功利得失,又何必说什么铭记于心之话?”刘表淡笑,他对于秦羽这番话,实在有些不以为然。
可秦羽却是笑得比他还灿烂,似乎看透了刘表心中的分分毫毫一般,陪着刘表笑到刘表静默无语之时,才开口道:“乱世当中,难道马家的情义,不是一份最大的利益吗?!”
“秦羽,你这是在逼我?!”刘表怫然作色,愤然起身道:“如今之势,我荆州完全可以沿着你们的来路进军,重创马家!荆州百姓仁德,不想多动兵戈,但这不是说,荆州百姓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谁都可以来割一刀!!”
荀悦、韩嵩见状,终于忍不住了,两人上前,异口同声说道:“使君息怒!”可说完这句,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却又不知该再说些什么:秦羽将话说得太过了!马家,的确有跟刘表谈判的资本,但绝不是现在!!
“表以诚挚之情待尔等,却不想换来马家如此羞辱,难道说,马孟起也是此等之意?!”刘表气愤之色仍旧不减,起身抬手,看意思,下一句就是将三人请出去。
然而,就在此时,秦羽却丝毫不让,躲过荀悦、韩嵩两人的遮挡后,开口道:“使君莫要恫吓某等,一来,此刻出兵,天下人将如何看待刘使君?使君以为,天下枭雄,只有您一人看出马家疲态?冀州袁绍、兖州曹操、豫州袁术甚至并州那张杨、张燕之流,为何不敢引一兵一卒入虎牢关?”
“为何?!”刘表果然被秦羽的话吸引,纵然此时恨不得将秦羽大骂出去,但仍旧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马家军已成哀兵,十万铁血之师,沛然难御。莫非使君认为荆州军远征至司隶,能敌得过马家军无悔拼死之志?!更何况,此刻出兵,稚儿亦知此乃无情灭义之趁火打劫。使君莫非想图一时之快,陪上几万荆州军士性命、背上万人唾骂的恶名,再给其他诸侯一个求之不得的攻伐借口?”
一席话落,刘表那举在空中、欲唤人的手,颓然落了下来。甚至就连荀悦和韩嵩,都用一种不认识的眼神看着秦羽。而秦羽见这番话的确击到了刘表的软肋,趁热打铁道:“使君也知马家战力,更知我主雄才伟略。若不是这场天灾,两家定然素无交情。但可以推测的是,不出两年,马家定然会出兵关东,届时并州、冀州、兖州、豫州还有荆州,都是马家可选之敌。天下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