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马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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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越说越觉得泄气,心想自己真是吃饱撑得了。幸好,这几个粗线条的武将想了会儿,那黄渊就第一个开口了。
这丑汉一脸杀气,压低声音道:“少主我们可以派手下假扮成盗贼冲入郡守府,狠狠把那老头和手下兵将教训一顿,打伤几个,必要的时候杀个把人,看看那个家伙还有没有那么硬的骨气!”
马超看了丑哥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一支毛笔塞给了他:“丑哥,拿着这支笔,那边是墙角,你去蹲在那里画圈圈玩吧”
随后马超看向了韩枫,觉得他可能还靠点谱儿:“文德,你可有什么建议?”
“要不然,找人临摹蔡老爷子的字迹,写一封信也好,在咱的书信上签字也好扶风郡乃京畿重地,找几个会临摹字迹的文人,不是什么难事儿。”
马超紧盯着韩文德看了一会儿,也递给他一支笔,指着墙角:“文德,你去陪丑哥一起画吧”
笑话,且不说东汉大书法家蔡邕的笔迹不是那么好模仿的,就算有人能模仿个六七分,那还得模仿蔡邕平时书写时的语气和习惯,以及蔡邕的私信也得偷过来。等这事儿办下来的时候,黄花菜也早就凉透了
待马超看向庞德的时候,庞德看样子居然有些发虚,不等马超开口,直接就苦笑道:“少主麻烦你也给我一支笔吧。”
好嘛,几分钟的时间,全军覆灭,马超越发觉得自己的脑仁儿疼了。
最后剩下那个在角落的孟达,似乎想了会儿,看样子想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过去。马超不是瞎子,看到这一幕,真心觉得孟达像进了曹营的徐庶。顿时,马超胸口的那股心酸劲儿,就别提了
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马超突然想到上次自己俘虏的那一千破羌士卒还没有收服,就打算让这些‘能谋之士’先退下,自己去刑骑营那边瞎忙活忙活。然而就在此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馊主意酝酿而生。
“或许这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不过,恐怕要诸位配合一下了。”
“哦?”众人眼睛一亮,就连孟达也来了兴趣。
马超随后说出了一个怪异的点子来:蔡邕不认可马超,完全就是因为马超是以一股反贼的身份夺了扶风,即便未造成什么人员伤亡,即便没有令整个扶风陷入混乱。但老头子就是认什么忠君爱国、犯上作乱的死理。
但假如在这个期间,突然出现一个更令老头子厌恶的集团,并对蔡邕意图不轨、且凶残无道。之后马超适时以正义之士的身份,出来拯救蔡邕,让蔡邕看到马腾集团已经开始向汉庭投靠、逐渐转型的趋势,那蔡邕会不会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来感化马腾这伙反贼呢?
“有可能!”三人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彪悍大汉顿时变身萌翻的小狗。就连孟达,也突然一愣,看马超的样子,就像马超突然脸上长了花儿一般。
“那老头子来软的,他比你能说;来硬的,名气又大,打不得、吓唬不得;真如少主这般,骗着来,似乎真能歪打正着!”庞德虽无出谋划策之能,但比起黄渊、韩枫来说,还是很有判断能力的。
“嗯,不错,那比我们还要令蔡老爷子更厌恶,更欲诛之而后快的”马超托着下巴,一脸奸诈的慢慢说着。
“除了羌胡蛮狄,没有比他们更合适了。更何况汉羌仇怨早已深种,多这一项黑锅,也不算冤枉他们。”角落当中,被马超那股子奸诈气息渐渐诱惑不住的孟达,终于开口说话了。
而马超满含深意的看了孟达一眼,笑了
第14章 最后一次劝诱()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
这二十个字,是诗经?无衣上的诗句。表现是团结一心、同仇敌忾的义愤,蔡邕虽是文官,但一生耿直不阿,心中浩然正气长存,对于犯上作乱之事,向来嫉恨不已。
质朴的书简上,蔡邕正用狼毫笔写下最后一个‘仇’字。这一字,当真应和了蔡邕心中此时的愤怒,所以下笔之时,他只觉心中感应齐聚手腕,笔下堪堪游走龙蛇。
蔡邑除通经史,善辞赋等文学外,还是一位书法大家,精于篆、隶。尤以隶书造诣最深、名望最高,后世有“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此时精气神一时齐聚,蔡邕隐约当中有感应,那就是这二十个字,当是他一生之中写得最好的二十字。
可就在这个时候,蔡邕眼角瞥到那个惫懒的少公子又一次不请自来,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怪异的微笑,立时让蔡邕满腔的义愤化为厌恶,已经运到笔端的灵感也一扫而空,顿时没有了写下去的兴趣。
“啧啧,蔡大家果不愧为儒林中人,竟在数万虎狼之士的困囹下,仍泼墨挥笔。此等心志,当真令侄儿佩服。”马超端起蔡邕还未写好的竹简,口中不咸不淡的说着:“只是这二十个字,可是形容兵甲之士上阵前霍霍相惜之义。蔡大家此时写下如此字词,莫不是希冀董相国派兵援救?”
“小儿倒是脸厚,老夫可不知自己何时有了你这样一位犯上作乱的好侄儿”在蔡邕眼中,马腾乱贼,用计豪夺扶风郡,视汉朝威严法度不顾,此等行径,已是大逆不道。而更可恶的,就是眼前这个小贼,口中歪理邪说一堆,心中却无半分忠君爱国之意,实在不可教也!
“犯上作乱?蔡伯父似乎所言不差,可对于关东人士来说,蔡伯父侍奉的董相国,可更是祸乱朝廷、威逼少帝的逆贼。自古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蔡伯父又何必苦苦针对马家?”马超撇了撇嘴,打算对蔡邕进行最后一次说服的努力。
可蔡邕根本不承认这一点,事实上,史书上虽然记载了董卓的残暴不仁,但一来董卓此时还真未到已经目空一切、做出丧心病狂暴行的时候,二来董卓虽之前有废立皇帝之举,但之后他大力启用党锢人士,使得一些滞幽之士尽皆得到擢拔。所以,在蔡邕眼中,董卓虽偶有不端暨越之举,但却是有识人之明、戮力扶持汉朝的忠相。
马超有数千年的历史沉淀,蔡邕也是能言善辩之士,一时间,真是王牌对上王牌,一番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搅得这院落天翻地覆、草木含悲。室内的蔡琰被院外的争吵扰得已无心练琴,只得无奈的抚着额头,哀叹着‘他们俩怎么又开始了?’之类的牢骚,出来劝架。
可无奈蔡琰目前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人小言卑。而马超跟蔡邕此刻又在兴头上,哪能因为蔡琰的几句话就歇了肝火?无奈之下,蔡琰只能抱着琴,蹲在一旁,凭借着前几次得出的经验,静等着两人声嘶力竭后,再行劝导。
果然,最后两人脸红脖子粗,犹如两只怒发冲冠、却有力有不逮的斗鸡,只剩下大眼对小眼,怒气冲冲瞪着对方,似乎文斗极不过瘾,要来一场武斗才能解恨一般。
“超哥哥,庄子有云‘挟泰山以超北海,此不能也,非不为也;为老人折枝,是不为也,非不能也’。父亲年事已高,心志已定,超哥哥何苦为显其‘能’,而罔顾其‘为’也?此非舍本逐末、本末倒置之举?”莺啼燕语的声音从蔡琰的口中传出,却是没去劝蔡邕,反而是向马超说道。
虽说蔡邕此时还未及笄,但容颜极其娇美,头顶如云的青丝用白绢巾系成流水瀑布,衬着肌肤洁白细腻仿佛吹弹可破,双颊可能因为娇羞而略带红晕,却在不知不觉当中更增丽色,镶彩边的青布长裙裹住她那婀娜身姿,皓月一般的右手中,抱着一把古香古色的木琴。
此时蔡琰樱唇微张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纯真可爱,左手却不自觉的扯了扯马超的衣襟。惹得马超这头无冕色狼差点仰天说出实情:丫的蔡邕老头子,你以为小爷闲得没事愿意跟你吵?要不是看在你家闺女又萌又漂亮又有学问的份儿上,早就不搭理你这糟老头子了!
看看,现在已经有成绩了吧?你家闺女不先劝你,反而央求我不再跟你吵。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家闺女至少认为我比你好说话!
没错,对于蔡琰来说,父亲耿直固执、极难劝服,越是安抚,那火气就越大。相反,那个最初看起来很怕的超哥哥,后来倒是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还经常给自己拿一些好吃的,使得聪慧的蔡琰知道劝导马超反而更容易平息这场纷争。当然,这个很英俊帅气的超哥哥,要是嘴上能不再带着那股子满含深意的坏笑,那就更好了
“蔡伯父,至此看来,小侄今日就算说破了天,恐怕也难改变您的理念。既如此,那今日就恕侄儿无礼,不再久留伯父了!”马超佯怒,终于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抱拳作揖下了逐客令。
没错,最后一次努力也化为了泡影,马超也只能赌一把,用一用那个馊主意了。
“什么?让老夫走?老夫偏偏不”蔡邕看到蔡琰的手居然拉了拉马超的衣襟,示意马超不要再动怒的祈求模样,当下心火更盛,可听到最后,才觉察有些不对劲:“你是说,要放我们离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伯父既然无法认同小侄,小侄再勉强留下伯父也毫无意义。”马超一幅悲天悯人的情怀,心中却暗笑不止:“来之前,小侄已经请示过家父。若伯父有离意,尽可放心离去”
“超哥哥”蔡琰不想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虽说对留在这里还有一些恐惧,但突然要与马超离别,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来。
当然,这可不是蔡琰少女情窦初开,看到西凉之锦就一颗芳心暗许神马的。只是蔡邕平时教导蔡琰太过严厉,使得蔡琰的童年几乎平淡如水,毫无小女儿的跳跃欣悦。而马超浑身上下充斥着那种动脱之气,给了蔡琰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罢了。
不论平民还是帝皇之家,小女孩总是喜欢找一个大她几岁的哥哥玩耍的,蔡琰此时的心态,莫过于此而已。
而蔡邕看到蔡琰此时如此模样,心中哪能不急:这才几天,琰儿就已经对这叛贼哄得有些不愿离去了。此时若不尽早离开,指不定琰儿哪日就被这无赖给带坏嘞
“琰儿,速速回屋收拾行囊,我们即刻启程!”蔡邕拉着蔡琰,急急离去。
“小侄恭送伯父,愿伯父一路顺风”马超嘴角又不自然抹出坏笑:丫的,这一路上,你要能顺丰到家,我还就是申通快递呢!
第15章 是谁导演这场戏?()
车辚辚、马啸啸。
扶风郡通往长安的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车队逶迤而来,五十余名骑兵在前开道,百余名步卒尾随其后,护着中间一辆质朴的大车,车中所载的,自然是蔡邕父女两人。
“琰儿,你自幼聪慧,心智机敏,你来跟为父说说,这马超小儿,为什么会突然放了我们?不仅如此,还特意派了这百余人的军队护送我们回长安?”
车厢内,蔡邕眉头紧皱,虽说终于脱离虎口,但此时回想起来,又觉得马超的举动太过诡异。
“父亲,超哥哥虽然冷厉非常,却也不是嗜杀之人。何况父亲名满天下,又得相国尊崇。琰儿认为,超哥哥恐怕因为父亲不肯为他造势,又迫于相国威势,才不得不放我们离开的吧?”蔡琰似乎有心事,对于蔡邕的问询,也只是含糊回答。
自己女儿说的这些,蔡邕何尝想不到?可暂时又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蔡邕无奈也就放弃了。反正再过三天,自己就回到了长安。届时,自己在相国面前,替马超多说几句公正之言算作报答吧。毕竟,马腾只是占据了扶风郡,并未造成多大的伤亡动乱。
若有可能,收服那个坏小子,说不定还是大汉一员奇将之才呢。
“报”
正在蔡邕心中已有计较的时候,前方忽有探马疾驰而回,向护送蔡邕的庞德禀报道:“将军,前方不远处有明显的马蹄痕迹,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此官道常有羌人出没,我军是绕道还是继续前行?”
“羌人?此时刚入春季,羌人劫掠大多在秋冬之季,又怎么会是羌人?”庞德故意大声说着,回头看看车中似乎毫无反应,便继续对身后兵甲森严的百余名汉军精锐冷然道:“传令,全军不可停留、继续前进,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堳坞,在军营中扎营休息。”
“遵命!”
传令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而这时,蔡邕却露出头来,对庞德说道:“将军,老夫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庞德立时无奈,但很快掩饰起来,傲然一笑,高声说道:“老丈人毋忧,庞德在此征战多年,早已深知羌人脾性。前方即便有伏兵,也不过是小众马贼而已。此刻我等手下兵精甲强,又何惧些许小贼?”
蔡邕还待再言,庞德却抢先说道:“老丈人莫不是信不过庞德?”
还别说,庞德久在刑骑营当中,一身戾气展露出来,登时让蔡邕有些惊诧,最后无奈拱了拱手说道:“一切仰仗将军虎威。”
车队继续前进,堪堪行至前方峡谷之中,忽听喀喇喇一声响,众军士霍然抬头,只见一块石头正从左侧山崖上翻翻滚滚地摔落下来。
庞德立时勒马止行,心里哀叹了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马超远远看到庞德此时表现,当真觉得庞德都可以拿个小金人回来了。此番表情,既有惊诧、亦有哀叹,更有凝重与疑惑,即便是蔡邕立于庞德面前,也丝毫看不出一丝破绽。
崖上有人!?蔡邕心头一沉,惊露头、果见左侧山崖上肃立一道雄伟的身影,那人影手中正举起一柄狭长的弯刀,锋利的刀刃迎着刺耳的阳光反射出一片冰冷地寒芒,霎时迷乱了蔡邕的双眼。
‘这,这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莫非老天有意戏弄老夫’蔡邕心头忧惊,只希望来的只是小股马贼,可别真是呼啸如风、残酷无道的羌人。
倏忽之间,山崖上那柄锋利的弯刀已经狠狠地斩了下来。
“有埋伏!”庞德的声音当中已经夹杂了一丝惊恐,但却并不慌乱,厉声大喝道,“全军听令,就地结阵!”
庞德话音方落,两支骑兵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