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一百年-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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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望着那些笑呵呵的孩子们,沈嘉柔的思绪再次飘远了,等到她收回思绪的时候,是采茶大叔到这桥尾来寻她咧,喊着:“于太太,于太太,有人找你呢。”
“找我?”沈嘉柔指了指自己,采茶大叔点头,沈嘉柔从桥尾走过来,到了葫芦茶园的铺位上一瞧,原来是两个十指紧扣的中学女生,高一点的扎着长发,矮个头穿了个很好看蓝裙子,短发精神,沈嘉柔乍一看,就觉得这条蓝裙子特别熟悉,后一想啊,是了,这蓝裙子是她少女时期的最爱,托了自己那本畅销书的福,最近这条蓝裙子也大火特火,只是因为她在书里放了一张年轻那会儿自己和于无争的合照。
“你们找我?”沈嘉柔笑着问。
这一对小女生是故意的吧,瞧这嫩脸、白肤、大眼的架势,沈嘉柔越看就越觉得像是在看年轻时候的自己和于无争,那会儿于无争也是长发,扎起来,她是短发,好像是半月式的学生头。她这么静静的笑着,短发女生就笑着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沈小姐,请你给我们在书上签个名字吧?”
“请叫我于太太,或者于夫人,都行。我已婚的啊。”沈嘉柔接过笔和书来,问:“你们俩都看了?觉得我写得如何?”
“写得非常好。我们都很喜欢。”高个那个声音有点哑哑的,一听就是感冒了,沈嘉柔笑,说:“写得不好,多谢你们包涵了。”
“没有,真的很好。我很喜欢这本书。”短发女生将书抱在胸口,心满意足的问,高个女生也拿出书来,她指着书,说:“你真的会等于小姐一百年吗?”
“书名不是等你一百年吗?书名就是我的心意。”沈嘉柔又在这本书上签了名,她看了眼前这两名女生一眼,“要不要我写个祝贺词?祝你们俩和和美美,地久天长?”
短发女生脸一红,点了点头,高个女生说:“我刚追到她。我们也是闺蜜,我们从小就在一块玩。在这本书里,我夹了一封情书,她看了,就答应我了。”
“噢~”沈嘉柔摇摇头,鼓鼓嘴,怨念道:“说起来,于无争还没给我写过情书呢。”
签完名字,两个女生又十指紧扣的走了,沈嘉柔坐在摊位旁,喝着茶,看着俩小家伙渐行渐远的背影,就像是看到年轻那会儿的她和于无争一样一样的,越走越远,越来越淡,直到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这一去便再也不可返。
沈嘉柔有一时的神伤,日子这样长,她得慢慢数着过,这还是于无争不在她眼前呢,她能这样干等着,熬着,想当年自己就在于无争眼前结婚、求子、离婚,天天在她眼前晃,于无争是怎么沉下心去等着她的呢?不得而知,沈嘉柔呸了自己一下,喃喃自语道,改天见着她了,一定得好好问问她。
她用手帕擦擦微微湿润的眼角,下午的生意渐渐活络起来,沈嘉定打起精神来吆喝自己的小铁罐茶,硬是与沈嘉柔的点心施行了捆绑式销售,沈嘉柔下午有点乏了,懒得管生意,就怏怏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吃点心,晒冬日的阳光,听滑冰的孩子们叫啊闹啊,听做买卖的老板们唱啊喝啊,坐着坐着,在这喧闹处,反而生出几许挡不住倦意来,沈嘉定忙活了一会儿,见她睡了就脱下大衣给她盖好。
人来人往的西大桥上,越是到傍晚时刻,从地铁、公交站牌、学校、写字楼那边涌到这里的人群就越多,入了夜就太冷了,出来寻热闹的人就少了,这时刻,华灯还未上,夕阳正正好,余晖满地,人踩在这一地沉甸甸的余晖上,就跟踩着金子似的,西大桥上看夕阳已经是这六年来小年轻们恋爱的必备环节之一咯。
沈嘉定正在和一对老头老太太包装茶叶呢,眼前忽然就一个人跑过来,定定的站在他眼前——她这么一站定,沈嘉定手中的茶叶罐立刻也落了地,他傻愣愣的望着眼前这张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姐呢?”她张口问,沈嘉定后退了两步,他忍住泪水,又颤巍巍走过去,有些害怕的握住她的手,“……你回来了?”
“嗯。是的。刚回来。”
沈嘉定又傻愣愣的听着这口十年没再听过的嗓音,他刚想问什么,就已经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两个采茶大叔连忙接住他,摊铺上的生意也暂停营业了。
“我想他没事。你们不用着急。沈嘉柔,在么?”
两个大叔没见过眼前这位小姐,不过沈老板看上去认识她,也是熟人,沈老板今儿恐怕是忙得太累了,才这么晕过去的。
一个大叔指了指,说:“于太太睡了一下午,在那边呢。”
顺着大叔那沾满茶叶末的手指,就能瞧见一个小身影缩在大衣里头,大衣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个额头,然而,光是看着那熟悉的额头,她也能认出来,这就是她的沈嘉柔啊。
她一步又一步的走过去,每一步都是沉甸甸的,踩着落日余晖,踩着这十年来的分离,踩着多少日子里她对她的想念,及至近前,她半蹲下去,微微扯下大衣,这就看清了沈嘉柔的整张睡脸。
她凑上去,轻轻吻了吻沈嘉柔的额头,这么一亲,沈嘉柔就睁开了眼睛,她睡眼迷蒙的揉了揉眼睛,望着眼前映在夕阳下“若隐若现”的于小葱,笑着呢喃道:“好久没人亲我了,你再多亲两下。”
沈嘉柔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就“春怀泛滥”的扬起已经不嫩的脸蛋,“多亲几下。”
她又凑上去,吻了几下,沈嘉柔满意的点点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亲一下。”
沈嘉柔满意又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伸出手来,晃了晃十指,女王般的翘起嘴,“亲我,亲我。”
她虔诚的半跪在地上,每个手指都没落下,挨个亲下去,沈嘉柔满意的毛孔都张开了,她觉得今天这个梦做得格外完美,就说:“你,给我去买个串串过来,我要去!速去速回啊!”
命令一下,她就转过身去依命买串串,沈嘉柔翘起二郎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两位采茶大叔正看着她,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好像变痴呆了的沈嘉定也看着她,沈嘉柔摸摸后脑勺,“咦?你们怎么会在我的梦里呢?快去,快走~我梦见我们家于小葱了,还让她亲我了?这梦好真实哟,比我以前做的梦真实多了,我要继续做。”
于是,沈嘉柔就再次四处看了看,她指了指眼前这些拥挤的铺位,叹了口气道:“咦?怎么有这么多人都在我梦里?都走都走!我好不容易做个好梦了,你们就别凑热闹了!走走走!”她用左手捂住眼睛,右手摆来摆去的要挥去众人!
沈嘉定见状,只好捂住心脏,费力又无奈的喊了一声,“姐。”
这句姐一喊,沈嘉柔就偷偷伸开爪子,朝外面一瞧……
于小葱手中握着串串,和沈嘉柔最爱的奶茶,正加快脚步的从人群中走过来,沈嘉柔就这么看着她——于小葱依旧身穿着当年的财政厅大衣,手上奶茶端得特别稳。纵使没盖子,也一滴都撒不了,串串的热气飘过她的脸上,夕阳的余晖被她踩在脚下,沈嘉柔瞪大眼睛——她缓慢的站起来,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就这么看着——一如当年那样,正在朝自己走来的于小葱。
“呐,趁热吃吧。待会儿就凉了。”于小葱走到僵直的沈嘉柔面前,放下奶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沈嘉柔擦了擦她的眼屎,“你刚睡醒,要漱漱口再吃吗?”
沈嘉柔不说话,也没流泪,只是默默的看着于小葱,于小葱说:“是无悔那小子开车送我过来的,我回到家,波姐晕了,我妈晕了,我爸也晕了,花匠也晕了,嘉定也晕了,你怎么不晕?”
沈嘉柔扁扁嘴,“那我要是晕过去了,会不会睁开眼睛,就又看不到你了?”
“不会的。我保证。你以后要天天对着我了,我亲爱的于太太。”
沈嘉柔立马晕倒在于小葱怀里。
banbucai wiory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到此结束了。这故事没有什么虐点,很平和,感谢所有正版订阅的读者开文至今的支持。番外如果大家没有特殊要求,我就简短的写一下关于生孩子的事儿。
关于于无争在岛上的奇遇,我会在另一个故事里写到一些,那文已经开了,还在存稿中,大家可以先收藏一下我的专栏,专栏内有个新文,讲的是白牡丹号事件中的那一艘同时出事的南国客船上十位幸存者的孤岛求生故事。
本故事完结后,我的主要精力会放在的修文和更新上,次要精力放在存悬岛记的存稿上,希望能顺利完结顾双城的故事之后,在……群戏众多、很好玩、很恐怖、很友情、很悬疑的中和大家再见面~
我一直觉得小柔和小葱的爱情贵在经得起生活的琐碎,经得起油盐酱醋衣食住行,经得起人情世故家庭关系,经得起等,经得起守候,经得起坚持。基本上,能经得住这些的,就是一辈子了,很多人是经不过这些的,会烦躁,会厌恶,就是等了,也是枉然的等,就是守了,也是磕磕巴巴毫无策略的守。
我相信有小柔和小葱这样的人存在。
第113章 番外()
让一个消失十年;从北国的法律意义上来说,已经死去的人重新“复活”,要办的手续,去的部门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沈嘉柔从这个部门到那个部门;盖章;拿文件,忙得根本停不下来;于无争到家第二天就被沈嘉柔逮到医院去了;要进行残忍而繁复的全面体检,看看在岛上有没有落下什么病根;最终住院观察一个星期,于无争没有大伤大病;就是原本出事前就有些旧疾的手有些不灵便了,沈嘉柔为了自己幸福决定让医生务必把于无争的手臂手指之内的修修好。
好在于太太打理有方,于无争并没有失去昔日的朋友,那些朋友全都在她住院期间来看望她,长长的十年里,大家的变化都很大,只有于小葱,还是当年走得时候那副样子,一条小细纹都没有增加。这不仅使得于太太沈嘉柔有些羡慕嫉妒恨,前来观摩她病情的女性朋友们个个想对她吐口水!凭什么呀,李旦的原话是,我葱怎么能还是辣么水嫩,而我们为什么已经看上去像她阿姨,时间这把杀猪刀,为什么不在于小葱这个祸害身上来一刀呢?朋友们的探望多数都是笑着笑着就哭了,于无争和老友们个个叙完旧之后,真是松了一口大气,她倒是一滴眼泪也没流,因为她觉得自己只在岛上呆了一年而已。
出院后回到家中,于先生一改往日态度,嘘寒问暖,生怕于小葱咻的一下又没了,一家人天天坐在一处吃饭,有鉴于当初沈嘉柔被北安部捞过去做过太多稀奇古怪又根本没用的试验,这次沈嘉柔坚决不让于小葱参与那种试验,不过隔了几天,北安部还是来人,把于氏妇妇请回去问话。
于小葱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很多事都不记得,只记得我在那里住了一年,因为我有记日期。从嘉柔不见了那天开始记的。”
说到这里,沈嘉柔说:“我不是要离开你,当时我被那个女人送回了这里。”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离开我。”于小葱继续说:“可能我只是睡了一觉,当我睁开眼睛,我人已经在小燕州的大街上,这里我太熟了,很快我就回到家里。”
像所有悬案中一样,于无争说得每一句话都透着一股未解之谜的味道,北安部记录完毕之后,对于无争进行了全套检查,但是仍旧没查出个所以然。
从北安部回来后,于无争又休息了俩星期,她去拜访了已经退休和那位老友住在玉莲巷的连厅长,财政厅历经更迭,已经换了两次厅长,连厅长写了介绍信给现在的厅长,希望于无争能重回监理会工作,但是效果不明显,监理会方面不愿意再任用这位曾经十分得力的小于会长了。
于是,我们的小于会长成了无业游民,整日在家里等着天天要去于氏上班的沈嘉柔回家,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她就受不了了,杀进公司里,找到沈嘉柔,不管不顾的把她拖回家中。
沈嘉柔立刻向于先生请了假,于先生也准了。俩人先是去祭拜了已故的沈夫人,沈先生,后去祭拜了大于会长于正勋,然后开着小游轮再次回到白牡丹号出事那片海域,祭奠了一下和她们一起出事,却没有再回来的朋友们,尤其是许佩云和陈英夫妇。
不过沈嘉柔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兴许哪天啊,许佩云就回来了,到时候这老女人说不定会一脸得意的说,老娘因祸得福,赚了一张嫩脸!我还是那么年轻美丽,你们一个二个都老了,噢呵呵呵~
在海上呆了几天之后,沈嘉柔就挽着于小葱的胳膊出了国门,去了南国的首都幻京,开始做手术要孩子了。
当于小葱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纳闷的问:“为什么是我生呢?不是说好了,你生吗?”
“喂,于小姐,你比我年轻九岁,当然是你生了,我老了,生不动了。”
于小葱嘤嘤嘤,沈嘉柔便安抚的说:“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肚皮生多少个的,一打就可以了?”
“什么?一打是多少个?”
“十二个呀。”沈嘉柔恶作剧的说。
就这样,于小葱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手术室,俩人在幻京呆了两个月,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孩子终于是顺利的怀上了,于思甜携其女友和小女儿来幻京看她们的时候,于小葱刚怀上,各种折腾沈嘉柔,那场面太闹,我不忍看~
怀胎十月,就折腾了沈嘉柔十个月,等孩子落了地,于夫人压根就不让小两口碰孩子,时常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叫她们俩要折腾去外面折腾?于无争产后没得忧郁症,反而是个性比从前开朗不少,沈嘉柔什么都依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么惯着惯着,于无争就安逸的度过了给小孩的哺乳的非常时期,孩子两周岁过了以后,沈嘉柔和于无争商定,沈嘉柔从于氏辞职,于无争正式放弃挣扎,弃政从商,于无悔也立即进入于氏帮忙,于先生整天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