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心难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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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蛊皇!
一想到自己身体的某处住着条虫子,反胃的感觉就忍不住涌上吼头。
真的是太恶毒了!以身养蛊!公子你果然就一变态!
不过现在至少又多了层活的希望,蛊虫不比药物,不需要想方设法从公子nǎ里要解药,只要在它苏醒前找到引蛊或者消蛊的方法便好。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弯了嘴角。
公子啊公子,你果然高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居然将秦笛他们苦苦寻找的东西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怎么办,咱居然忍不住想要鼓掌赞美一下了,真是可惜,现在被咱发现了。
“哼,走着瞧!”花晚照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扫一眼空无一人的门廊花园,“啪”一声,关上房门准备休息并计划下一步行动。
熟料,一个转身,便撞入一个怀抱。
第086章 老娘跟你不熟()
来不及看清叫嚷,眼前倏的一凉,再次陷入黑暗,冰冷的薄唇压迫而至。
动作如人一般霸气而有攻击性,丝毫不见温柔,吮吸的力道太重,唇间隐约传来疼痛。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因此变的越加灵敏。冷香争先恐后的窜入鼻尖,被揽的太紧,大掌圈着她的腰几乎将她抬起扣进身体里,脑袋抵着身后的门板被迫承受唇间的深吻,钝痛从后面传来,身体的每个部分似被牢牢掌控着,挣扎不得。
发现那熟悉的感觉,花晚照惊怕之下竟忘了愤怒反抗。
公子!
他什么时候来的!
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不知是被强吻的愤怒,还是惊疑的害怕,指尖竟微微发抖起来。出神间,有柔软的东西滑进来,在舌尖暧昧挑逗。
思弦崩断,花晚照用力将其推出,手上使力推拒身上的人。
唇舌亲吻的纠缠。
半晌,那人再忍不住笑弯了嘴角,扬手点穴,松开了附在她眼前的手。
公子温柔的拉过她因惊怕变得冰冷的手,坐到椅子上,周身的霸道张力瞬间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般,转眼又是温柔翩翩的君子了。
冰冷的唇在那有些红肿的水润上轻轻啄了啄,公子柔声笑:“晚儿还喜欢么?”
怒火攻心,弄影的什么告诫早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花晚照循着声音咬牙切齿:“变态!丫的,三番五次点老娘穴作甚!快解开!”
看不到人的感觉太不安了!尤其是面对一个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的变态!
手上的力道重了重,公子不答,拍拍自己的腿道:“站着做什么,过来坐着。”
花晚照僵直着身子不动,充分发挥站如松的本质精髓,很有骨气的仰脖:“不去!那么亲密干嘛,我又不喜欢你!”
“啊,那晚儿喜欢谁?隔壁的?还是再隔壁的?唔,好像这里男人确实有点多,要不都杀了,省得闹心?”公子说着就要松手起身向外走。
您老这又是唱哪出?
花晚照慌的拉他:“我也不喜欢他们,我坐还不成么!”
吼完,整个人都软下去了。
唉,咱也想骨气一回,吼两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然后从容就义,大不了十几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关键是这变态就知道迁怒啊!
咱为了人间太平容易么?完完全全就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节奏!
公子笑的温柔无比,再次拉她坐到腿上,环着腰,把玩那双纤细的手,柔声责备:“晚儿果然是最好的,答应了公子什么就是什么。不像有些人,放她在外反而添了多余的心思。”
语调轻松宠溺,宛如情人间最亲昵的赞美,谁能想到他那话里隐含的杀意!花晚照惊的差点跳起。
他听到弄影刚刚的话了!
“你……你……”冷汗被吓出一身。
“嗯哼?”鼻音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声线,手指在腕间流连爱抚。
“我说……”花晚照咽了咽口水,艰难的:“你的部下对你忠心的很,违背你的事情一样都不肯做,我又没给她什么好处,她怎会蠢到替我丧命?”
“那可说不准,”公子抵着她的手腕施力,纤纤玉手招财猫一般上下晃动:“女人总爱把自己的爱情挂在嘴边,可是说到底最爱的还是自己。命都没了,要别的做什么。”
似曾相识的话似乎在nǎ里听过,花晚照听的一愣。
“你从没爱过人,当然不知其中滋味。女人怎么了?谁规定爱人就一定要赔上性命的?那还要看那男的值不值得。”
公子含笑看她半晌,“啊”了一声:“原来晚儿现在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如果我现在就想要他的命,晚儿可愿意为了救他牺牲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无聊!”心理咯噔一下,花晚照气道,这种问题能拿来实验么?
公子不理会,语调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看,晚儿是不愿意的。”
花晚照深吸一口气,郁结不已。
为别人牺牲自己么?凭良心讲,她是自私的。所以在知道自己快不久于人世后就想更多的得到慕容的宠爱而不仅仅是暧昧不清。
不想死,所以明知道公子会重罚弄影,依然想方设法从弄影那里套出导致自己死亡的原因。
也是因为想要活下去,所以她才隐瞒那么多关于公子的事情,才能容忍对方的一再无礼。
可是如果公子真的要杀慕容,她会牺牲自己的性命么?
好像,答案是不会呢……
我喜欢你,可是我还不够爱你。
“那又如何?愿意与不愿意,说到底只是爱的程度不同罢了。没有谁一定要为了谁而活着。”
公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纵然看不见,但那坚定深邃的目光却仿佛能看透一切假象。真的不一样了,本以为失忆对他来说可以更好的控制她,现在看来,似乎适得其反啊。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小猫咪还是要会挠人的才更好玩。
公子笑道:“那么严肃做什么,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又点点花晚照的鼻子:“我的晚儿怎么就当真了呢。”
厌恶的眼光一闪而过,花晚照皱着眉头打掉面前的手:“老娘不是你的玩具,别一天到晚儿晚儿的叫唤,老娘跟你不熟!”
本以为这话会激怒身后的人,却没想到竟彻底取悦了对方,公子笑的全身颤抖。
唔,我去。原来这货是欠虐体质的。骂他还笑那么凶,果然变态。
花晚照在心里默默腹诽。
笑够了,公子拍拍她的腰示意她起来,“办事前来看看你,本以为会看到哭泣颓废的小花猫,没想到却是一只恼羞成怒的小野猫。晚儿呀晚儿,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呢?倘若到时候真舍不得你了可怎么办?”
花晚照气结,你才猫,你全家都猫。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拍拍衣皱,出言讽刺:“你会舍不得?狼都爱上小白兔改吃素了。平时耍帅带着面具不说,每次来都点老娘的穴,说句话还神秘兮兮的用变声,怎么,长的太丑不敢见人?还是声音太恶心怕听的人想吐?”
公子笑而不语,捏捏她气鼓鼓的脸颊。
“乖,别想些有的没的,替我好好养着宝贝,要知道现在你也是宝贝哟。”
说完,抬起花晚照的胳膊隔着细嫩的皮肤落下一吻:“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冰冷的手快速拂过她的脖颈,彻底昏过去前,花晚照听到公子如是说。
第087章 意外得知()
公子自上次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未曾出现,这让花晚照不禁又喜又忧。
喜的是,再不用忍受某人的恶趣味外加神经质暧昧了。
忧的是,见不到他就套不出解蛊的方法!
天杀的,他下的那该死的蛊皇到底是什么变态种!老娘都快访遍全凤城的大夫道士了,硬是没有人看的出来!
要不是这情报出自弄影口中,又得公子间接确认,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身体棒的可以长命百岁了!
公子什么的,简直是太恶心了!!!
某女磨牙飘过花园廊厅,向外院走去。
“你这样求我,仅仅是为了你家小姐?”外面传来晓露似嘲似讽的声音。
脚步顿住,花晚照收回正要踏出石拱门的脚,侧身贴在墙上。
“是。”另一个声音低沉而内敛,竟是胡勤!
他们两个怎么会认识?露使,露使,莫非晓露就是花间阁的露使?
花晚照倏然想起这个一直被自己遗忘的事实。
她居然明目张胆的住进林府?
“可你现在也看到了,三部人马都被你家原来那位好好公子无情私吞了,剩下我这边苟延残喘的不过百人,如何帮你?依我看,你倒不如直接去求秦笛他们,或许还能救你家小姐性命。”晓露的声音不温不火,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叙述着毫无色彩的事实。
“公子还真不愧是花晚照带回来的一条好狗,咬死了主人不说,还想掌控花间阁,果然不负他恶心的外表,活脱脱一头披着忠犬皮的恶狼。也就只有你家小姐那种脑子当初才会死心塌地的对他。依我看,现在失忆了不也挺好的嘛,人长了,脑子也长了。”
胡勤似乎受了伤,隔着距离依旧可以听见他压抑不断的咳嗽声。
似乎他上次见到她时就咳嗽了,怎么还没好?
花晚照心里泛着嘀咕。
“是属下……无能,没……没能照顾好大小姐。”胡勤低着声音妄图辩解。
晓露不耐烦的打断他断断续续的话:“哎呀,好了。要不是轻梦临死前的那封信,我也想不到。谁又会想,平时那么谦和的一个人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多说无益,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依他的个性,居然会留你命到现在真是个奇迹。花晚照虽然用精血养着蛊皇,但毕竟是她原先赌上性命下的血咒,就算是轻梦,能解开的也只有一点点而已,倘若没有人给她推穴捺针,活个一两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两年?花晚照听的心头一跳。
原来如此,公子每次来找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探脉推穴逼蛊皇苏醒!
怪不得要打晕咱!
“公子他……主上明明待他不薄!”胡勤似乎是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咆哮:“属下终于明白了,为何起先他总三番五次派属下来骚扰秦笛他们,原来一则为了验证大小姐是否真的失忆,二则为了激起大小姐对属下的怀疑!”
“难怪大小姐总在属下面前表现的那么奇怪!她该是早知道公子用心不轨!”
晓露瘪瘪嘴,不耐烦的看看周围:“就你那脑子还想和他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算了算了,你快些找个地方去疗伤吧,又不是不知道禁术一旦启动,根本无法制止,还想妄图回阁里偷药,你也是吃多了的!”
“还好公子最近玩失踪不在阁里,否则你那点命nǎ里经得起他玩?”
“花晚照那儿你就别瞎操心了,轻梦也死是在公子的手上,这笔账我堂堂露使是绝对要向他连本带利讨回来的!而你现在没我的命令最好别出来瞎转悠,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安排。”
胡勤点头答应,“那露使近日有何发现?”
晓露犹豫了一会,若有所思的道:“我本以为他们都是官道一条路上的人,可是住进了那么久,却隐约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和影使那个叛徒的关系自不必说,我奇怪的是那个叫慕容钰卿的和王勃之间的关系也甚是微妙。你是知道的,秦笛这人从来不在身边养不熟识的人,恐怕那个王勃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语调顿了顿,转为急促:“这些事现在和你说了也没用,他们这两天总各顾各忙进忙出的,估计在谋划什么大事,你先下去养伤吧,我需要的时候自会传信号于你。”
许是有风的原因,吹得树木枝叶沙沙的响,花晚照躲在墙后偷听竟没人发现。良久,直到外面再没有别的声音传来,她才揉揉腿从门后穿出。
眼帘低低垂着,脑子里自动回放已听到的所有对话,从心怀不轨的公子,到各怀鬼胎的他们一行人,最后到虽然愚笨但忠心耿耿的下属,她突然就觉得,怎么此刻自己的身旁除了满园杂草树木就再无真实可言了呢?
*************又一次咳血服药后,弄影沐浴出来正准备午睡调息。
从屏风外拐出,却发现帐内无故多了他人的气息,暗道是自己病发初收警觉性降低了,二话不说两枚毒镖已然从袖中射出,直奔那软纱帐内。
有人稳稳的接住。
玉手挑帘而出,还未看清那人是如何出手的,弄影只觉膝盖钻心的疼痛。
双膝跪地,发出闷响。
“怎么,才放出去多少日子,竟连我也敢动手了么?”
公子懒懒的坐起,血红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华丽的泻了一地,长箫别腰,流苏直直垂下,银软负面,薄唇微勾,语调亲切宛如商量,却不威自怒。
弄影再顾不得双膝疼痛,吓得连连告罪。
“影儿是不是很想离开公子?”公子开口,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影儿不敢!影儿从未想过离开公子!”目光触及衣摆,弄影不显得诚惶诚恐。
“哦。那为何让你办的事情,还拖到现在?”
“王勃他防范太深,秦笛又格外留意他,影儿多次尝试均未得手。”
“那影儿的意思是,要公子亲自动手么?”流苏柔软的擦过指尖,动作停住。
“影儿不敢!请公子责罚!”压力骤然袭来,知道他似有动怒,弄影连忙告罪。
“一块破牌子,居然劳动我们们堂堂影使数月功夫还不得手。责罚?怎么,好让他们都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么?”公子冷笑,目光扫过面前的女子,突然变得冷冽。
弄影只觉一阵风掠过,再回神,下巴已被人牢牢的制住抬起,骨头几乎被捏裂,钻心的疼痛。
“那只簪子呢?”笑容森冷,出口的话依旧温软冷静。
“被……被杨媚儿……打碎了。”弄影颤颤巍巍的吐字,已分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