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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同行-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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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睡中的孩子睡得很香甜,他开始轻轻有些打鼾了。

    ……

    ……

【六十八、深秋】() 
在孩子入睡后约摸一个小时左右,苏萧焕又一次坐回了病床旁的沙发中拿起先前的那本书再一次翻阅,夕阳时分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硕大的玻璃溜入房中,时间已过了晚饭的点,但男人并不太饿,他沉浸在手中这本慢条斯理文字朴实的书卷中,更时不时向那陷入沉睡中的小脸扫上一眼,男人觉得这是一种好久未曾有过的闲暇。

    他很是有些享受这样闲暇的时光。

    睡着的孩子脸上还有些未脱稚气,儿子像小的时候一样,他睡起觉来很安静很安静,儿子有着一双像极了妻的眉,这双眉并不如自己的那般凌厉,它们是含着柔和与温柔的……

    苏萧焕下意识的放下了手头的书卷,他忍不住开始细细观察眼前陷入沉睡之中的孩子,纵观儿子整张小脸,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儿子是鼻以上的部分长得像妻,而整体脸型与鼻以下的地方则更像自己些。

    眸子呢?

    苏萧焕开始凝神仔细回忆孩子寻常看自己的模样——恩……好像大多的时候,那双眸子既不像妻也不像自己,那双眸色之中诉说着是唯独属于这个孩子的东西。

    男人一时找不到太好的定义来形容那种感觉,但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这孩子终有一天一定会比自己和妻走的都远,这孩子会看到许多许多妻与自己都没有看过的风景。

    苏萧焕并不奇怪自己为什么突如其来般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是隐隐会有些说不出的落寞——当亲手呵护起的小树苗转眼便将长成为参天大树时,为人父母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呢?除了骄傲外到底还是会有些说不出的落寞吧……

    但人一旦到了他这个岁数,说实话,苏萧焕其实已经渐渐有些疲于去考虑家庭或责任以外的东西了。妻与这些孩子们是他的家人。

    暗狱或大哥之死是他的责任。

    除此之外,男人其实已不再像早些年那般——偶尔夜深人静之时会惊醒于多年之前的绝杀一事,人于这人世活了一生,起初几年都是恨不得加法加到无法再加,后来却又自然而然的用起了减法。

    苏萧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许在不经意间已把多年前的那个名为飞鹰的将军减掉了,但他确实已不再执念于“孰是孰非”的往事之中,前些年他于下属面前提及“飞鹰”之名,总恨不得让这个飞鹰干脆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可这些年……

    飞鹰就是飞鹰,他曾是飞鹰,是那名动一方的年轻中将,他更是苏萧焕,是创造了暗狱的人。

    孩子在静静沉睡着,男人坐在沙发之中俯身凑上前来,他将大大的手掌摸入被窝。在摸到被窝之中那只微微还有些冰凉的小手时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儿子在这方面与他有些像,除非被人握住,否则多数时候他们的手都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冰凉,这种凉无关健康,所以仔细说来倒也无伤大雅,它更像一种解释不清的遗传现象。

    自己这辈子是被妻握住了手,也正是因为妻,自己已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体会过手掌冰凉的感觉,那么这个孩子呢?

    男人握住那只开始渐渐变暖的小手忍不住的想——不知终有一天又会是个怎样的人前来握住这个孩子的手?

    最好……

    男人下意识勾起了嘴角看着眼前沉睡中的小脸想,也不知道你小子有没有你爹这样的福气,最好是能找个像你母亲一样的人,如若找不到,也一定是需找一个能捂热你手的丫头的。

    天儿在熟睡,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样的脑袋看起来让人有些莫名的心疼,但他睡得很恬淡很安静,年仅十四五的他并不知道此刻他的父亲正在帮他考虑他的终生大事,他只是在睡梦之中似乎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小手变得比往常温暖了一些,他很满意这种感觉,所以他下意识的往那带来暖意的方向蹭了蹭,继而他干脆拽过那只大手来枕在了脑下,少年一时睡得更香了。

    男人起初愣了一愣,他看着孩子蜷着身子将受了伤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上先是吓了一跳,继而他突然回想起来眼前这孩子小时候黏在自己旁边睡觉时最喜欢的一个动作就是把他的小腿架在自己的身上,硕大的一张床明明睡下的时候是竖着睡得第二天早上起来这臭小子八成就得直接横在自己身上了……

    所以……

    苏萧焕每每要和这小家伙睡上那么一晚上,晚上百分之四十五先是会做有关泰山压顶的梦,还有百分之四十五则是讲述着有关于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故事,至于剩下的还有百分之十……两个梦一起做也并非不可能的对不对。

    至于先来一场大水冲了龙王庙再来一次泰山压顶其实倒也还好说,要是先来个泰山压顶后再来一场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恩……男人第二天早上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趁着妻还在沉睡时夹着这个臭小子先进浴室再偷偷和他一起把五颜六色画上地图的各种衣物放在洗衣机的最底下。

    只是这些行径都适用于紫妈妈没醒来前,毕竟……床单总不能趁着紫妈妈睡着时拆下来吧?

    思及这些,苏爸爸有些无奈苦笑着摇摇头,他伸出手去揉揉儿子的脑袋叹气:

    “还好,如今总归是不尿床了。”

    沉睡中的天儿皱皱眉,仿佛梦中呓语般拧起眉头喃喃答着:

    “才没有尿过床呢!”

    男人忍不住的失笑,他伸出另一只手去帮孩子拉严实了身上的被褥,他向病房中那扇大大的窗户瞧了过去,窗外,此刻正有火红的枫叶随风飘落,苏萧焕觉着这连片飞舞的红既不耀眼又很唯美,便不由得定睛多瞅了一会……

    深秋自然是有独属于着深秋的韵味。

    此情此景下,苏萧焕突如其来的想起了一首诗来: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

    ……

【六十九、在医院】() 
奕天又一梦从大睡之中醒来,已经是次日上午快九点的光景了。

    他昨天这最后一觉睡得格外的好,依托于这场高质量的睡眠,他特殊的自我修复能力在这场睡眠之中发挥到了极致,受伤的头部开始不再像昨天那样隐隐作痛了。

    奕天觉得他有些渴,他花费了些时间来让自己模糊的双眼开始渐渐凝聚焦点,正在他有些遗憾昨天好像做了一场很美的梦时,他看到了抱臂半躺在病床旁沙发中的身影。

    苏萧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他此时闲闲半躺在病床边的沙发中歪着脑袋抱着双臂,他的腿上倒扣着一本志怪类读物。

    奕天觉得新奇,一是因为父亲本身会出现在这里,二自是因为父亲腿上倒扣着的那本书了。

    常言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苏萧焕骨子里是个极板正而又传统的人,他虽对天地大道怀有敬畏之心,但他向来很不喜这些动不动神啊怪啊的事,所以暗狱这些年来若需选址请风水先生来“拿捏”,出面的向来都是乾天坤地两兄弟。

    “敬鬼神而远之”是儒家所崇之道,男人少年时候在这些方面其实受两位兄长影响颇深,贪狼军长儒军秀文引领儒家之风,虽从未张口承认但手下行驶的那些法子全带着的浓浓的“儒气”。若说秀文此举未免勉强,那就不得不说一说猎豹军长寒毅了,寒毅将军在工作开外的地方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神棍,成天抓着少年时候的苏萧焕张口闭口都是那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苏萧焕觉着他真是够烦,可即使够烦,还是或多或少叫寒毅天天这么念叨下灌输了不少道家的知识,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家那位莫老爷子又是位不折不扣的佛家信徒。

    男人常常叫这三个人早上一句“仁义礼智信……”开场,中午拐到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下午再用“色即是空”收官。

    苏萧焕后来倒是不烦了,但同时倒是托福于这三人,他从根本上也成了个无神论者。

    天地之大,自有百家争鸣。

    百家争鸣,自当各有千秋。

    所以,苏萧焕信道义信天地也信轮回。

    同时,更不信道义不信天地不信轮回。

    一定要论起他不看志怪类读物,从根本上来说其实并不关乎于那句“子不语怪力乱神”,更多的关于他少有时间将精力分心在这种明显有些看起来“虚无缥缈”更“玩物丧志”的东西上。

    至于眼下为什么拿起来开始看了呢?

    那原因就再简单不过了——男人觉得自己的生活很需要添点不同凡响的乐趣,这些乐趣无关于什么工作啊,责任啊,甚至它其实完全不需要有目的性。

    看呗,不好看不喜欢的时候不看了不就是了。

    但天儿没能想通父亲眼下的状态,只怕即便是眼下解释给他听他也是不太能理解的,年轻的时候其实“功利”点未必是坏事,所以当苏萧焕慢慢睁开眸子看到儿子正在病床上努力捣鼓着先前自己膝盖上那本书一脸疑惑极了的样子时……

    他没忍住的慢慢将身子在沙发中坐了起来继而同他儿子说:

    “没夹其他的东西,就是本志怪类小说。”

    天儿听到这话,扭过头来看他父亲的表情有趣极了,苏萧焕琢磨了一下,他将自己换去了儿子的立场,继而很快就读出了那副带着五分疑惑与五分吃惊的表情理——好像撞到脑袋的是我而不是您才对吧?

    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片刻坐起身子来从孩子手中捡回了那本志怪类读物翻了两页在其中一处折了个角淡淡道:

    “闲来无事,读来消遣的而已。”

    奕天总觉得消遣这个字眼从他老爸嘴里听出来真的很能让人惊恐,于是他睁大了眼盯了他父亲好一会,这才犹豫着小声问道:

    “您……您不需要回暗狱里审批文件吗?”

    “我让你大姐去了。”

    话音一顿,男人抬头向孩子看来,他问:

    “头还疼吗?”

    奕天多少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于是他只好张大着嘴下意识的摇摇头,他说:

    “师父,您不用管我的。”

    称呼其实多半是因为习惯,话一出口后少年就后悔了,但话总是要说完的,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可以照顾我自……”

    这句话并没来得及说完,苏萧焕拧着眉抬头,苏爸爸看着他儿子,用那种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表情纠正:

    “爸爸。”

    “啊?”

    这多少听来有点像男人在叫他爸爸,少年懵了一下。

    苏萧焕也觉出了几丝不妥的味道来,他下意识去翻了翻手中的书目以掩饰这片刻间的尴尬,继而他轻轻嗽了嗽嗓音头也不抬仿佛在看着手中那本志怪类读物道:

    “叫爸爸。”

    奕天看着男人,看着眼前那仿佛在低头看书中的父亲:

    “……”

    片刻,他小小声道:

    “爸爸。”

    苏萧焕心里其实挺高兴的,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继续低头看书淡淡应着:

    “恩。”

    少年眨眨眼看着父亲,他想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提醒道:

    “爸爸……你手里那本书拿倒了。”

    似乎还在看书中苏萧焕:

    “……”

    ……

    一直以为妻子是个拆台小能手,没想到儿子在这方面简直称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书是看不成了,苏萧焕索性合了书将之信手放在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他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儿子:

    “渴吗?”

    天儿愣了愣,片刻后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这才小幅度的点点头,男人站起身来,他先将孩子扶起身让后者轻轻靠在了床头间,这才扭头到屋子里的饮水机前端了杯白开水回来递给后者。

    奕天从父亲手中接过这杯白开水,一气喝完抹嘴的时候才抱着空杯子想起什么来眨巴着眼看向男人道:

    “你渴吗,爸爸?”

    男人被问的其实有些想发笑,但他到底没笑,他只是伸出大大的手掌去轻轻摸了摸儿子乱糟糟的发道:

    “不渴。”

    言简意赅是父亲说话的习惯,奕天倒也习惯了,于是他抱着那只还留有些余温的玻璃杯问男人:

    “妈妈呢,爸爸?”

    苏萧焕坐定在沙发中帮他掖了掖身上的被褥答:

    “妈妈昨晚才从手术台上下来,过来看了一眼就回去办公室补觉了,这会应该还在睡。”

    少年低着头小小声“呃”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问:

    “我中途好像醒来过一次,大姐她应该没有事,对吧?”

    苏萧焕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只是这回他先是有些意味深长的向儿子看了一眼才道:

    “只是擦破了几处皮,其余没什么大碍。”

    少年明显长出了口气颇为满意抱着玻璃杯的点了点头道:

    “那就好那就好……”

    苏萧焕闻言没说话,他只是意味深长又深深向儿子看了一眼,他伸出手去示意儿子把手里的杯子给他的同时问:

    “想吃什么,等会你乾天叔叔要来,顺道叫他给你带过来。”

    少年眨眨眼,突然一副小狗的模样看着男人就差流出哈喇子般:

    “想吃肉……”

    话都没说罢,却见拨通电话的男人同电话那段的乾天道:

    “什么时候过来?”

    乾天应该是在那面答了个时间,苏萧焕面无表情“恩”了一声又说:

    “路上过来顺道带些吃的来吧。”

    乾天在那头询问所带之物的时候,男人抬起头来向眼前化身做一只小狗般的儿子看去,他深有一种少年就差没有流着哈喇子蹲在身前的错觉了,于是,男人吩咐乾天:

    “带点容易消化的,像南瓜粥啊小米粥这类的……”

    他在说话的时候看到眼前这只小狗眼中的光芒极速暗淡了下去,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忍住又补充着:

    “再带点五花肉和牛腱子肉来吧,五花肉不要太肥了。”

    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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