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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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双听到这眉头一时拧的更甚了,他神色沉沉的向那刻满梵文的木匣子再看一眼,有些犹豫的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这种原本早该消失在了传说中的东西,婶婶又怎么会在那天带着我时在海底的洞窟内找到它呢?”
紫眮听他本该询问的话语中带了些许质疑甚至怀疑,不由是抬起头来柔柔微笑着又向他看了一眼,片刻,她伸出手去,用手指一寸寸抚摸过那刻满梵文的木匣子,好半天后她才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会知道吗?因为,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父亲的东西……而当年的我们,都曾在你父亲的面前发过誓,我们曾向他保证,此生此世都不会再让这个匣子重见天日。”
寒双愣住了。
紫眮便在此时微笑着收回了手来,但寒双分明发现,她那原本柔柔的微笑中不知何时已隐约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寒双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那只刻满梵文显得古老至极的木匣子上,他就这样沉默着看了好久好久,他突然说:
“敢问婶婶,您话语中的这个我们,指的又是什么人?”
紫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回避他这个尖锐的问题答:
“指的是……你父亲,秀文,以及我。”
寒双忍不住追问道:
“竟然没有苏叔叔吗?”
紫眮笑笑,话语一如既往的柔和,她说:
“对,那场誓约中没有他,但誓约的内容却确实与他有所关联。”
寒双听到这,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死死盯着紫眮说:
“能问问您,这是为什么吗?”
紫眮终于在他问到这个问题转头向他看去,她的目光很柔和,但柔和之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她就这样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孩子说:
“因为这场誓约是关于几个聪明人擅自做出的决定。你苏叔叔他不是个聪明人,你父亲自然就没有选择他。”
寒双一时沉默了下来,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他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和紫眮四目相识着,直到——
“在婶婶和父亲你们的心中,什么样的人才能被叫做聪明人呢?”
紫眮没有急于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只是柔柔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孩子,直到寒双觉得也许她压根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时:
“足够自私,并且能够舍得的人。”
“呵!”
寒双闻言,不由得是一声冷笑,他仿佛听到了这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看着眼前的女人说:
“以您这样的评价标准,杀了我父亲的苏叔叔竟然还不是聪明人吗?”
紫眮面上柔柔的笑意终于在他这句话盛气凌人的质问中渐渐冰冷了下来,她就这样坐在椅中静静看着眼前的孩子,她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婶婶已经告诉你了关于寒二哥一案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有一点你要记清楚了,你苏叔叔若真是个如你我一般的聪明人,那当年会向你父亲开那一枪的人就一定不是他。”
寒双的眼神骤然凌厉,仿佛下半刻就要喷出火般向紫眮看去。
紫眮并没有回避他这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她的神色虽然沉寂,但隐隐看去竟是比寒双的眼神还要冷上那么几分,她看着寒双一字一句说:
“倘若换做你我,绝不会傻里傻气的去背这么个重担上身。倘若换做你我,即便当时我们袖手旁观了,旁人难道还能指责我们什么不是吗?”
寒双没有说话,只有放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攥住,就仿佛连指甲都要嵌入肉中一般。紫眮见状,不由是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口吻开始变得和缓,她说:
“双儿,你父亲是心怀天下光风霁月之人,他的心中有大爱,更关乎着天下苍生这个大家。所以他不得以,只能为此而放弃凝纤婶婶和你这个小家。他不是不爱你们,倘若没有这个大家在后撑腰,便也没有千千万万小家的和睦幸福。”
紫眮的话音一顿,又说道:
“让你苏叔叔取他的性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苏叔叔答应下这个请求是你苏叔叔自己的选择。在他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背负了许多可以预想到的未来,诸如你的恨意,甚至整个世界的骂名。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无关于对错,所以无论是我还是你苏叔叔,我们都不会去祈求你的谅解。但你必须要记住,当你做出选择后,你也有你要承担的东西……”
紫眮说到这,她的目光向桌面上那刻满梵文的玄冰木匣子瞧去,古老的梵文,仿佛赋予了这小小匣子古老的生命。紫眮似呢喃,又似在诉说般道:
“凡命运赋予吾辈,吾辈绝不逃脱。”
……
五十七我要见她()
“哥……你无不无聊,天天摆个望远镜这么看看看的,小心回头主子治你个偷窥夫人罪!”
叼着香烟的坤地懒洋洋的背靠在窗边,他将两只胳膊耷在窗沿上,一口深一口浅的吐着烟气。
“哼。”
乾天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哎呀哥,那么个小屁孩在咱家夫人面前能捣鼓出什么幺蛾子来,你怕不是忘了夫人当年在军队里收拾咱俩的手段吧。”
坤地以双指将香烟从口中夹了出来,说话间自是吐了乾天一脸烟,乾天叫猛的一呛,不由是咳嗽了两声这回将目光从长筒望远镜上收了回来气道: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困了就睡觉去!”
坤地眼一斜,不说话只瞧他。乾天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再次摆弄了一下望远镜的角度有些怒其不争道:
“你就心大吧,这么多年也改不了这个毛病。主子为什么一直不敢把财政这一块交到你手中你自己心里也没个数!”
“哼——”
坤地拉长了声音懒洋洋的哼了一声,这回干脆将香烟头按灭在了窗台上淡淡道:
“说我?也不知是谁天天嘴上不挂锁,唠里唠叨像个老婆子似的,主子还不敢把人事这块交给你呢!”
乾天:
“……”
他实在是懒得和家弟斗嘴,摇了摇头的同时盯着望远镜突然蹙起眉道:
“匣子?”
坤地闻言白眼一翻,瞪他一眼道:
“你才瞎子呢,你还聋子呢?这怎么还搞起人身攻击……哎呦!”
话还没说完,已遭身旁的乾天狠狠一个暴栗,乾天此刻哭笑不得指了指望远镜气道:
“老子说的是匣子,木头匣子,我看你是真欠收拾了!”
坤地一边被敲了下正在隐隐发痛中的头,一边有些冤枉的凑近望远镜嘟囔道:
“木头匣子又怎么啦,做什么要打我,那夫人手里会有个装首饰的匣子不是很正常……”
他的话音在贴上望远镜的那一刻渐渐式微起来,说到此刻已经全然没音了,他张张嘴,因为距离限制努力又贴近望远镜几分企图看清那只奇怪的木头匣子说:
“感觉那匣子上刻的……像是梵文?”
“主子。”
话都没说罢,一旁拿着通讯器的乾天已经凑过来站在他的身边同样透过窗子向对面天外天大酒楼看去,他问:
“睡了吗?”
通讯器里传出一声简短的答复,乾天不再寒暄,直奔主题说:
“我们发现夫人手里有只奇怪的木头匣子,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但大致上感觉很像很多年前寒毅将军从不离身的那只。我记得,当年寒毅将军在世的时候,您还特意派我们去寻找过这只木头匣子。”
通讯器另一端的男人原本刚刚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此刻正靠在床上翻阅着什么。一听这话,苏萧焕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停下了手中翻阅的动作,他慢慢从躺靠在床头间的姿势坐起了身来,他问:
“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
乾天郑重答道。
苏萧焕沉吟了片刻,继而转过头去向床头柜间的电子表看了一眼,六位数字的电子表面上,正闪烁着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的事实。
“那木头匣子据说是二哥祖上传下来的,匣子的表面除了梵文外根本没有能开口的地方,就仿佛这匣子原本就是一整根木头般。可奇怪的是二哥曾找专家组做过一系列专门的鉴定,虽然专家组用尽了当时最顶尖的技术都无法看到匣子内部的详情,却能肯定这匣子中一定存在着什么东西……”
苏萧焕话音一顿,他蹙紧眉头想起了什么说:
“当年钥匙行动刚刚更名为绝杀行动时,寒毅二哥曾说家中遭盗,未丢其它东西唯独这只作为传家宝的匣子不见了踪影。所以从时间上推算,它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寒双的手中。”
“是。”
乾天在通讯器的这段点了点头肯定道:“属下记得,当时这事在整个帝国上层圈里反响巨大。毕竟寒毅将军的身份不同于常人,他家遭窃丢了东西,可不是件小事。”
苏萧焕手握着通讯器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乾天同样在通讯器的这头沉默着,他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试探着说道:
“主子,属下斗胆说个大不敬的话,您说会不会是夫人当年……”
“胡说!”
苏萧焕冷眉一肃,即便隔着通讯器乾天都能感觉自家的主子想必已是沉下了脸,男人阴沉沉的在通讯器那头说:
“夫人当年既不缺权势,又不缺财富,要寒毅家的这只传家宝做什么?!”
乾天沉默着,他抿了下唇,下意识转过头去向身旁的坤地看了一眼,坤地发现自家兄长的表情实在是难堪,就在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家兄长为何是一副这样的表情时,乾天又一次的开口了:
“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苏萧焕在沉默,他没有说当说,也没有说不当说,乾天便只能硬着头皮一字一句说道:
“夫人当年既然既不缺权势,又不缺财富,那却又是何苦要隐瞒于您呢……”
“乾天!”
一声厉喝,即便隔着通讯器都能感觉到另一端的人儿想来已是勃然大怒了,乾天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他低下了头,握着通讯器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也就在这样一片压抑的沉默中,由始至终一直不曾做声的坤地突然伸出手去从自家兄长手中抓过了通讯器,坤地将通讯器贴在了耳边轻声说:
“主子……”
苏萧焕没答话。
“主子,您是了解属下二人的,我们更知道您和夫人向来伉俪情深,但倘若……倘若这只匣子当年被盗为实,而今出现在夫人手中又为真,那从常理来说,便不免让人怀疑匣子当年是由……”
坤地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必要在说下去了。
一阵诡异的寂静,透过通讯器萦绕在两个不同空间中。
终于——
“你们过来接我。”
苏萧焕开口了,他的话音很平静,甚至平静到了一种足以令人心悸的地步,他说:
“我要见她。”
滴滴两声响,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报出了是夜凌晨两点整的事实。
……
五十八我愿意()
天外天大酒店距离游家家主的私人庄园并不远,开车一个小时便能走一趟往返。夜已深,即便是作为旅游热门的沿海公路也已不复白日里的喧闹。
苏萧焕就这样静静坐在驾驶座后的主位之上,他没有睡着,反而环着双臂扭头注视着窗外沿海公路边设立的一盏盏方块警示灯。
在氮气车灯的照射下,小小的方块警示灯反射出一种令人眩晕的光亮。
苏萧焕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那年,在茫茫人海中第一眼见到妻。
想起那年,他牵着她的手,既有忐忑又有兴奋的去见老师。
想起那年,她站在屋门口送他,他正要走,却被她轻轻扯了一把,这便见她柔柔微笑着说,“萧焕,你要做爸爸了”。
还想起那年……
苏萧焕下意识的……用环在胸前的双手死死握住了双臂,直握到双臂隐隐作痛。他骤然又想起来,因为妻娘家那边只剩下了一位早年移居去了海外的舅舅,他曾和妻一同去见过舅舅并进行了一次西式婚礼。
婚礼上,牧师问:
“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信任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苏萧焕觉得自己的手几乎快要掐进双臂的肉中去了。
他仿佛又一次听见牧师在自己的耳畔又问: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信任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妻在柔柔微笑着,她的眼里早已没了牧师,整个世界仿佛竟也只剩下了他与她二人。妻微笑着注视着他,那种温柔几乎让他忘记呼吸,他听见她轻轻却坚定至极的说着:
“我愿意。”
苏萧焕觉得自己的鼻头罕见的有些发酸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扭过头去,在车窗的倒映下,他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即便这男人一如既往的冷静淡然,但无法逃脱的是岁月同样开始在这个男人的容颜之上留下了痕迹。他骤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于是他没什么情绪的转开了视线,但也就在移开视线的同时,他几乎不可闻的,仿佛自语又仿佛要告诉所有人一般轻轻说:
“我愿意。”
——我愿意,愿意他(她)成为我的丈夫(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至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
“追吗?”
在黑色商务轿车驶上沿海公路没多久之后,同样抱着胳膊歪着脑袋,此时有些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少年站定在私人庄园门口若有所思。
云澜见他不答话,不由以双指夹出了口中的香烟冲着少年狠狠吐了一口烟雾问:
“小屁孩,姐姐我问你话呢!”
“你看你们不懂了吧,不过我可知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