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姑娘互看一眼,将手中宝物扔进火中。
天香看向带箱子的:“扔进去吧,从今天起,你不能拥有它们了!”
一个黑雕走过来,抱着十支圆滑的木棒。
姑娘将箱子扔进去。
天香看向带剑的姑娘,朝一块石头努嘴。
姑娘走到石头边,将剑高高举起,以剑身砸向石头。
“孙膑。”
剑被震断,一分为三。
獾子拼命挣脱。
“该你仨了!”天香看向秋果及两个抱猫狗的。
众女各抱一捆干柴,堆作一个大堆。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
“把它们的腿绑起来。”
淳于髡将头转过来:“咦,你叹什么气?”
两位姑娘含泪用绳子拴上她们各自的猫狗。
在自选项目,秋果所选的是厨艺,且是由主考天香特别指定的。早在几个月前,秋果“荣幸地”被选中服侍“猎鹰”天香,二人同居一室,她的任何训练就都听由“猎鹰”的吩咐。
唯秋果不动。
“秋果?”天香叫道。
“它不是我最喜欢的!”秋果应道。
“绑起来。”天香声音加重。
秋果轻抚獾子,用绳子绑起它的四条腿。
“扔进火里!”天香命令。
众女各抱一捆干柴,堆作一个大堆。
两位姑娘抱起各自的猫狗,扔进火里。
猫、狗惨叫,挣扎。
秋果的獾子吓坏了,发出绝望的叫,挣扎欲逃。
“扔进去吧,秋果。”天香看向秋果。
天香看向带箱子的:“扔进去吧,从今天起,你不能拥有它们了!”
“鹰姐,”秋果跪下,泪水流出,“它真的不是我最喜欢的,也不是我最舍不得的,求求你放过它吧。”
天香看向带箱子的:“扔进去吧,从今天起,你不能拥有它们了!”
“不是你最喜欢的,你为什么为它下跪呢?为什么为它流泪呢?”
“我……我……它冤呢!”
“扔进去吧,它不冤!”天香淡淡说道,“我晓得你一直在乎它,它一天不来你就着急。在乎就是喜欢,一天不见就为之忧心,就是最最喜欢!”
“我……”秋果说不出来,哭起来。
头上『插』着四根雕翎的主考天香款款走来,站在队前。
“扔进去吧,秋果,它值了。几个月前它掉进猎人的陷阱里,是你救了它的命,是你为它养的伤。它欠你一条命,今天不过是还给你而已!”
“孙膑。”
“秋果,扔进去吧。”所有姑娘齐声劝道。
秋果的手在抖,秋果的心在泣。
“偷?”田婴又是一怔,“何人去偷?”
“秋果?”天香的声音又响起来,语气稍稍严厉。
“秋果!”众姑娘齐声叫道。
淳于髡将头转过来:“咦,你叹什么气?”
秋果抱起獾子。
獾子拼命挣脱。
众女各抱一捆干柴,堆作一个大堆。
“扔进去!”天香命令,语气威严。
秋果颤了一下身子,闭起眼睛,将獾子扔进火中。
獾子尖叫一声,在火中拼命扑腾。
绳子烧断了,浑身是火的獾子嗵地跳出火堆,向外飞逃。
“秋果,扔进去吧。”所有姑娘齐声劝道。
天香扬手,一道白光闪过,獾子惨叫一声,倒地。
一枚飞镖牢牢地『插』进它的脖子里。
“秋果,它不疼了。捡它过来,扔进火里吧。”天香淡淡说道。
秋果走过去,抱起獾子,不顾污血与焦热,轻轻拍打着它,扔进火堆。
天香鼓掌。
众姑娘鼓掌。
秋果悲哭。
“姑娘们,请随我来,你们还有最后一关,祝成功!”天香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不远处的训练大厅。
在自选项目,秋果所选的是厨艺,且是由主考天香特别指定的。早在几个月前,秋果“荣幸地”被选中服侍“猎鹰”天香,二人同居一室,她的任何训练就都听由“猎鹰”的吩咐。
秋果与姑娘们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除了秋果,所有姑娘无不一身轻松,因为,在刚刚过去的小半个时辰里,她们已经放弃了她们最最喜欢的东西。从今以后,没有什么是她们舍不得的了。
走进厅中,众姑娘在厅中站下。
“前辈若是不乐意,晚生只好另求他人了。”苏秦作势欲走。
一个黑雕走过来,抱着十支圆滑的木棒。
“姑娘们,每人一根!”天香命令。
众姑娘每人拿起一根。
“撩起裙裾,将它『插』进你们的宝器!”天香命令。
第073章  铁嘴稷下战群英 光头大梁偷疯人(5)()
“还记得你们的誓言吗?”天香面孔冷凝,缓缓说道,“你们既已许给国家,你们的身与心就不再是你们的了。你们的宝器,不再属于任何男人,只属于天。上天将其赋予你们,你们的第一次就交给上天吧!”
姑娘们晓得这一关不得不过,纷纷蹲下,撩起裙裾。
秋果也蹲下去。
“秋果站起!”
秋果打个惊怔,站起来。
“出列。”
秋果出列。
天香看向其他姑娘:“『插』吧。”
众姑娘闭起眼睛,咬牙『插』进木棒。
天香吩咐执法雌雕逐个查验完,指向一道黑门:“你们九人跟着她,进入那道门,与雄雕合体,完成最后的成雕仪式!”
九个姑娘站作一队,络绎走进那道黑门。
秋果打个寒噤。她听明白了天香的话音,晓得等在门后的是什么了。
听到也称她“夫人”,瑞梅红了脸,转过头。
“谢谢您,鹰姐!”待她们全部进门,秋果向天香深鞠一躬。
“要谢你就谢苏秦吧!”天香淡淡一笑,“金雕有令,你的第一次是属于他的!”
翌日晨起,天香将一只雏雕交给秋果:“秋果,昨日的考核你顺利通过,你正式成为黑雕台的在册黑雕了。这是一只雏雕,八个月大,正是认人的年龄,从今日起,它归你饲养、训练。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我想叫它欢欢!”
“好吧。”天香苦笑一下,给她个鬼脸,“看来你实在是舍不下那只獾了!”
秋果回她个笑,刚要回话,身边的雏雕受惊尖叫,四处躲藏。
天香看向天空。
一只大鸟正在头顶盘旋,发出叫声。
大鸟徐徐落在迎雕台上。
是公子华的金雕。
不一会儿,司雕带着金雕来到天香住处。
天香安抚金雕,赏它一只鸡,从它腿根取下一只绑缚牢固的软囊,拆开,现出一块丝帛。
是公子华要她即刻赶赴大梁的密令。
时下春节早过,天气回温,春暖花开,大梁人开始他们最重要的户外活动—放风筝。魏惠王童心大起,使毗人做出一个巨大的鹰状风筝,在御花园里亲手放飞。望着风筝渐起渐高,惠王的心境亦如这风筝一般,随暖风飘升。
“王上,”毗人将手掌搭在眼上,遥望高高在上的风筝,“都成小黑点了。即使真的苍鹰,怕也飞不了这么高。”
“呵呵呵,”魏惠王松了两圈手中的丝线,“看这劲头,它还要升呢!”
“说得好!”惠王眉开眼笑,“它飞得越高,向下俯冲的力量就越大。听说嬴驷养了几只黑雕,寡人倒想看看,是他的黑雕厉害,还是寡人的苍鹰厉害。”
“王上,”毗人笑道,“几年大治,大魏的国势就如这鹰,直上九霄了!”
“说得好!”惠王眉开眼笑,“它飞得越高,向下俯冲的力量就越大。听说嬴驷养了几只黑雕,寡人倒想看看,是他的黑雕厉害,还是寡人的苍鹰厉害。”
“王上又要伐秦了?”毗人轻声问道。
“这还用说,”惠王朗声说道,“河西在寡人手里失去,自也要在寡人手里夺回来。若是不然,百年之后,叫寡人何以面见列祖列宗?”
“王上的这个愿很快就可实现了,”毗人兴奋道,“齐国已入纵亲,若是楚国亦入,山东列国真就被苏子合成一体,秦国纵有铜墙铁壁,怕也顶不住半年哩。”
见天已昏黑,淳于髡起身叩道:“王上,辰光不早了,草民告退。”
“是呀,不过,”惠王紧了几下风筝线,“纵使列国没有纵亲,寡人也要伐秦。寡人励精图治数年,今已库粮充栋,武卒复兴,贤臣盈朝,更有庞将军威服列国,虎贲之师无人可敌,寡人怕谁来着?”略略一顿,“不过,话说回来,苏子合纵,六国纵亲,是好上加好,可谓是天助我也!”
二人正在闲话,值事内臣引朱威疾步走来。
“启奏我王,”朱威拱手,“燕使来朝,送我王千里马一匹、良驹五十匹;赵使来朝,送我王讴伎一人、舞伎十人、乐伎十人;齐使来朝,赠精盐五十车,以贺纵亲!”
“呵呵呵,”惠王喜不自禁,“列国纵亲,好事连连哪!”略略一顿,“田因齐使何人来了?”
“淳于髡。”
“呵呵呵,是老夫子呀,”惠王笑起来,“他不是在邯郸吗,何时去临淄了?”
“稷宫祭酒彭蒙谢世,淳于髡赶去追悼,齐王就差他来了。”
“好好好,”惠王又笑两下,转对毗人,“得道多助啊!列国使臣纷纷来朝,寡人不能慢待,你排个日程,寡人分别召见。”
“臣领旨。”
惠王会客多安排在下午,客少时会一个,客多时会见两个。纵亲国使臣毕至,惠王皆要接见,毗人依例安排每日二人。
众使臣中,淳于髡滑稽多智,惠王最是喜爱,特别叮嘱毗人把他排在后场,以便留足辰光畅聊。
翌日后晌,毗人先安排燕使觐见,然后是淳于髡。燕使好马,自比伯乐。惠王闻言大喜,顺口向他讨教识马之道,相谈甚笃,竟然忘了时间。
毗人急了,禀报齐使淳于髡已至,在殿外候见。
燕使告退,毗人引淳于髡觐见。
淳于髡叩见已毕,惠王请他坐下,心中却在回想方才的识马之道,表情恍惚。
淳于髡凝视惠王,有顷,起身叩道:“王上,草民告退。”
“哦,”惠王怔了下,点头,“好好好,那就明日后晌吧。”
第二日后晌,淳于髡依约再至,叩见之时,见惠王仍在恍惚,迅即叩道:“王上,草民告退。”不及惠王说话,再次起身退去。
惠王打个惊愣,不无尴尬地扫一眼毗人。
毗人追上,不无抱歉地对淳于髡道:“先生,明日后晌复来如何?”
翌日后晌,毗人先安排燕使觐见,然后是淳于髡。燕使好马,自比伯乐。惠王闻言大喜,顺口向他讨教识马之道,相谈甚笃,竟然忘了时间。
第三日后晌,淳于髡如约叩见。
惠王起身,亲手扶他坐下。
淳于髡落席,再次凝视惠王,见其精神气『色』已与前两日判若两人,便拱手揖道:“王上,草民又来打扰了!”
“呵呵呵,”惠王摆摆手,“淳于先生,不说这个了,寡人存有一事,甚想问你。”
“王上请讲。”
“先生两番觐见寡人,皆是未发一言,起身即走,是寡人不足与语呢,还是另有缘故?”
“呵呵呵呵,”淳于髡笑出几声,“待草民试试!”
“非王上不足与语,实乃王上心猿意马,无意会见草民。”
“哦?”惠王大奇,“你且说说,寡人怎么心猿意马了?”
“回禀王上,”淳于髡拱手说道,“髡前日求见,王上意在驰骋;髡昨日求见,王上意在音声,草民是以告退。”
“啧啧啧,”惠王震骇,油然赞道,“先生神了!不瞒先生,前日先生来,碰巧燕使献千里马,寡人好马,虽见先生,心实系之;昨日先生来,碰巧赵使献讴伎,寡人闻其声美,未及试听,虽见先生,心实系之。”又转对毗人呵呵笑出几声,“看见没,淳于子就像钻进寡人心里的虫子一样,连寡人想啥,他都知道!”
毗人亦笑起来,转对淳于髡,随口问道:“先生既是王上心里的虫子,可否说出,王上这辰光在想什么?”
“呵呵呵呵,”淳于髡笑出几声,“待草民试试!”
淳于髡面对惠王,二目紧闭,煞有介事地提精运气,似乎真要将他的元神钻进惠王心里。
听到也称她“夫人”,瑞梅红了脸,转过头。
惠王陡然一震,如临大敌,全神贯注地紧紧盯住淳于髡。
“呵呵呵,”惠王乐了,眼珠子一转,“先生既有此说,就加赐青草一根。”
约过三息(一呼一吸为一息),淳于髡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
淳于髡晃几晃光光的大脑壳子:“王上在想,这个老秃头,难道他还真能变成一条虫子,钻进寡人的心窝子里不成?”
惠王既紧张,又好奇,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住淳于髡:“先生,寡人在想什么?”
淳于髡晃几晃光光的大脑壳子:“王上在想,这个老秃头,难道他还真能变成一条虫子,钻进寡人的心窝子里不成?”
“神了!神了!”惠王不可置信,连声惊呼,“寡人方才真就是这么想的!”
“呵呵呵,”惠王乐了,眼珠子一转,“先生既有此说,就加赐青草一根。”
“哈哈哈哈……”淳于髡大笑起来。
毗人已经看出淳于髡是在故弄玄虚,佯作叹服,称赞几句。
惠王兴致大起,与淳于髡海阔天空,从天下大事到养生之道,从治民方略到御女之术,畅谈两个时辰。
见天已昏黑,淳于髡起身叩道:“王上,辰光不早了,草民告退。”
魏惠王似也累了,拱手:“与先生说话,真是快意。近些年来,田因齐处处事事与寡人作对,顺寡人心思的,推来算去,唯此一事,就是选派先生来使。”
淳于髡叩道:“谢王上抬爱。”
二人正在闲话,值事内臣引朱威疾步走来。
“来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