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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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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膑不无疑『惑』地看向范厨:“难道是……粥里有毒?”

    范厨哪里还敢接话,全身打着战儿,结巴道:“将……将军,小……小人……”

    眼下救人要紧。

    孙膑顾不上查究,急切吩咐:“快,范兄,快请医家!”

    范厨似也回过神来,急急爬起,飞身出门,一溜烟似的跑出去了。

    孙膑匆匆挪到几个孩子前面,『摸』过他们的脉搏,试了他们的鼻息,见一切尚好,仔细验看,也不似中毒症状,便松下一口气,细细思忖,猛地意识到粥里下有『迷』『药』了。

    孙膑震惊,回想范厨的表现,豁然明朗,摇头轻叹一声,闭目思索对策。

    孙膑正自冥思,一道黑影从屋顶飘入院中,闪进门内。

    恰在此时,『药』力发作,孙膑头顶一阵发麻,身子连晃几晃,歪倒。

    孙膑惊觉,未及说话,黑影已到跟前,小声禀道:“孙将军,是我,邹生!为防不测,在下早已伏在屋顶,方才听到声音不对,放心不下,特意下来看看!”

    见是飞刀邹,孙膑嘘出一口气,轻声吩咐:“快,秦人就要来了!”

    飞刀邹瞧一眼横七竖八的孩子,弯腰背上孙膑,刚欲走出,庙门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八个黑雕破门而入,直奔正殿。

    飞刀邹欲避不及,只得放下孙膑,闪身隐入庙中的泥塑后面。

    众黑雕冲进殿门。

    为首黑雕拉下面罩,是公子华。

    孙膑端坐于地,神态安详。

    公子华朝孙膑深深一揖:“孙将军,情势紧急,在下别无良策,只好得罪了!”

    孙膑轻叹一声,闭目。

    “范兄,”孙膑凝视他,泪眼模糊,“这几年来,在下能活下来,得亏你了!在下……在下……”哽咽,以袖抹泪。

    恰在此时,『药』力发作,孙膑头顶一阵发麻,身子连晃几晃,歪倒。

    公子华挥手,一个黑雕蹲下,另一个将孙膑抱起,放他背上,在众黑雕的紧密护卫下,快步出殿。

    早有一辆大车候在街上,范厨与另外几名黑雕守在车侧。公子华吩咐众雕将孙膑放到车上,范厨跳进车厢,护住孙膑,朝皮货店疾驰而去。

    众黑雕拥着车辆赶回店里,直驰院中,闩死店门。

    院中一溜停放三辆大车,一辆为坐人的轺车,另外两辆为货车,上面装满『毛』皮。公子华吩咐众雕将孙膑放进其中一辆早已改装好的货车的底层,上面装满贵重的『毛』皮。

    做完这一切,公子华又使人前去小庙探看,见庙中静无一人,几个丐儿仍旧沉睡,一切皆无异常,方才放下心来,吩咐众人回房歇足精神,明晨赶路。

    雄鸡刚啼,公子华等全员出动,或赶车,或骑马,出店径投西门。

    见是皮货生意人,城门尉摆手放行。

    梅公主与孙膑的故事早已闹了个惊天动地,大梁人人皆知。

    关中人?庞涓心中一动。

    梅公主这要出嫁了,大梁人无不欢天喜地,祝福公主,欢送公主出嫁。

    范厨将稀粥双手捧上,跪下求道:“孙将军,喝吧,再不喝,粥就凉了!”

    果如淳于髡的预言,梅公主抹泪上车,跨进车中犹自呜呜咽咽,悲泣不绝,前来送行的庞涓夫『妇』、太子申、朱威、白虎等众臣听在耳里,莫不叹喟。

    恰在此时,『药』力发作,孙膑头顶一阵发麻,身子连晃几晃,歪倒。

    鼓乐声中,齐人的迎亲车马络绎出城,前面是乐队、旗手和嫁妆车,中间是齐人迎娶梅公主的特大婚车,后面是五十辆载满干菇、春茶的礼品车,浩浩『荡』『荡』,拖拖拉拉,竟达数里之长。

    早餐辰光早过,武安君府中仍旧无人主厨。

    瑞莲回府,迟迟候不到早餐,使侍女问询,侍女遍寻不见范厨,便禀报庞葱。

    庞葱大急,派人赶往范厨家中,见院门落锁,再一打听,得知其家小早于昨日出城去往韩国。

    庞葱闻报震惊,想起范厨昨晚尚在,且举家赴韩是何等大事,竟然未打一声招呼,其中定有蹊跷。思忖有顷,庞葱想起孙膑,便赶往南街小庙,见庙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乞儿,只孙膑不在。

    庞葱急禀庞涓。

    庞涓脸『色』立变,赶往小庙,验知乞儿中了蒙汗『药』,使医家灌『药』解之,果然问知是范厨所为。

    庞涓蒙了,愣怔许久,方才趋于冷静,细细思忖,一条线索在心底渐次明晰:孙膑夙愿入齐—苏秦跪见孙膑—苏秦纵齐成功—淳于髡献盐、提亲—梅公主答应出嫁—范厨下『药』—公主出嫁—孙膑失踪……

    庞涓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下去,正在思忖对策,庞葱急进,禀报一条新的线索:近一年来,范厨与秦氏皮货店的掌柜秦某过往甚密,而该店今晨突然关门,所有人众不知去向。庞葱盘查邻居,皆说秦掌柜及店中伙计似是关中人。

    关中人?庞涓心中一动。

    淳于髡与范厨并无瓜葛不说,齐人若偷孙膑,根本不用下『迷』『药』,而孙膑是在吃下『迷』『药』后被人劫走的。想必是孙膑不愿入秦,秦人劝诱不成,干脆用强,既偷走孙膑,又栽赃齐人。再说,观瑞梅出嫁时的伤心之状,必也不知细情。瑞梅不知情而嫁,必也是彻底断了对孙膑的念想。

    对,是秦人!庞涓牙关咬起,正欲说话,又有仆从飞步禀报,说是汴水岸边发现孙膑的衣冠、鞋子等物。

    庞涓引领仆从前往察看,庞葱使人打捞,庞涓拦住:“不必了!”嘴角撇出一声冷笑,一字一顿,“传令,全力追捕秦某、范厨及皮货店所有伙计!”

    庞涓一声令下,无数车马朝大梁西郊疾驰而去。

    大梁离韩境不足两百里,庞涓亲自引兵追击,及至后晌,追至边关,得知有几辆皮货车乘已经出关,估计不到一刻钟,此时当入韩境。

    庞涓一咬牙关,引军闯入韩国边关,亮出名讳,说是追捕逃犯。不待韩国边卒审核,便放马直冲过去。

    韩关震骇。

    庞涓追不多时,果然望见前面现出几辆车马。因在韩境,估计也是累了,对方车马走得并不快。

第074章  争英雄墨侠斗雕 点鸳鸯游士戏梅(5)() 
望到紧紧追来的车尘,前面车马再度疾驰,边走边将车上的皮货一捆捆地扔下,既减轻车上负荷,又阻挡后面追兵。

    见对方始终不弃大车,庞涓更加笃定,追赶愈紧。

    许是慌不择路,走在前面的大车在一个转弯处偏离车辙,一阵剧烈颠簸,歪入路边的土沟里,车轮卡住,辕马嘶鸣。

    另外两辆也都停下,十几个黑衣人围住那辆大车,似是在商量什么。

    庞涓的车马追上来。众黑衣人抛下三辆马车,逃向两侧的林子。

    庞涓见三辆车马俱在,吩咐不再追人。

    众兵卒控制住车马,将剩余皮货全部搬下。

    庞涓仔细审察,果然查出那辆陷在沟中的大车厢底有处暗门,便吩咐庞葱打开。

    庞葱扭开暗门,掀开盖子,拉出一只麻袋,里面软乎乎的,还有出气声。

    庞涓大喜,拿剑挑开袋子,脸『色』陡变。

    袋中之物不是孙膑,而是一头被绑缚四蹄的黑猪。

    夹层里空空『荡』『荡』,再无一物。

    庞葱急了:“大哥,孙兄不在车里!”

    庞涓大喜,拿剑挑开袋子,脸『色』陡变。

    “娘的,”庞涓恨道,“我们中计了!”

    话音落处,淳于髡转身,缓步走至公主车前,深深一揖:“齐国已到,请公主下车!”

    “什么计?”

    庞涓的车马追上来。众黑衣人抛下三辆马车,逃向两侧的林子。

    “疑兵之计!孙兄被他们另外移走了!”

    庞涓的车马追上来。众黑衣人抛下三辆马车,逃向两侧的林子。

    “大哥,”庞葱劝慰道,“孙兄病成那样,秦人纵使抢去,也是无用!再说,孙兄与大哥情同手足,即使病愈,也未必肯为秦人效力,与大哥作对!”

    “唉,”庞涓苦笑一声,摇头长叹,“葱弟有所不知,大哥是在为孙兄的安危挂心。王上入纵,旨在伐秦。孙兄今被秦人劫去,什么事都会发生。葱弟试想,秦人若是治不好孙兄,绝不会如大哥一样待他,孙兄必将流落街头,饿死冻死。秦人若是治愈孙兄,孙兄将会面临两个选择:一是为秦效力,与大哥在沙场上兵戎相见;二是如葱弟所言,孙兄若是不为秦效力,秦必不容孙兄,孙兄必难活命!”

    “甚好,”惠文公点头,“先让她见见世面,再放她展翅翱翔。”

    庞葱不曾想过这些,听傻了。

    愣怔有顷,庞葱回神,轻声问道:“依大哥之见,该当如何?”

    庞涓的车马追上来。众黑衣人抛下三辆马车,逃向两侧的林子。

    “可安排可靠之人前往咸阳,密探孙兄音讯。待确证孙兄在秦,我们另作处置!”

    淳于髡的迎亲队伍快马加鞭,不出两日,已到马陵,大摇大摆地驰出魏国边关,驶入卫境,又走半日,抵达齐境,于后晌来到甄城地界。

    正行之间,淳于髡远远望到大队甲士照面驰来,近前一看,是齐国主将田忌亲引五千甲士前来接应。

    更令淳于髡惊讶的是,与田忌同车而来的是合纵特使苏秦及上大夫田婴。

    三人与淳于髡见过礼,苏秦吩咐前往甄城。

    车马抵达甄城,天『色』已晚。

    田忌传令全城戒严,与苏秦诸人引着婚车直驰一家院落,在门前停下。

    淳于髡看看这个被整修一新的宅院,又看到院中一派喜庆气象,颇为诧异,小声问道:“苏子,这是哪儿?”

    苏秦在他耳边轻语一阵,淳于髡先是惊讶,继而爆出一声长笑,连声说道:“好好好,看老朽的!”

    “回禀陈叔,”车卫国拱手应道,“卫国此来,一是听候陈叔早晚使唤,二是做点儿小本买卖,还请陈叔照看!”

    话音落处,淳于髡转身,缓步走至公主车前,深深一揖:“齐国已到,请公主下车!”

    梅公主掀起车帘,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嫁车。

    见周围站着几个陌生人,又见此处是一个充满喜气的农家院落,梅公主颇为诧异,看向淳于髡:“请问先生,这是哪儿?”

    “呵呵呵呵,”淳于髡笑出几声,“是公主的新房呀。”

    梅公主震惊:“不是没到临淄吗?”

    “是的,”淳于髡晃晃光头,“公子虚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在此处与公主完婚!”

    “何为做小?”

    梅公主花容失『色』,两手捂面,泣不成声:“你……你们……”

    “呵呵呵,”淳于髡笑劝道,“公主呀,大喜之日,哭哭啼啼却是不好,万一伤到身子,洞房花烛就煞风景喽,”又转对飞刀邹,“有请新郎!”

    飞刀邹径直走上公主嫁车,从旁边打开一处暗门,钻进车底的宽大暗厢里,连拖带抱地拉出一人。苏秦急上前一步,合力将孙膑抬下。

    陡然见到干干净净、焕然一新的孙膑,梅公主傻在那儿。

    孙膑也是怔了。范厨的『迷』『药』下得过猛,直到两个时辰前他才醒来。见自己躺在一处暗厢里,身下还有软垫,又感觉车马在动,孙膑大吃一惊,细细回想,知是秦人将他劫走了。想到自己命运如此不济,孙膑不禁长叹一声,坐起,闭上眼去,不想车门开处,拉他的是飞刀邹,映入眼帘的竟又是苏秦、淳于髡和梅公主,一切就如梦中一般。

    苏秦等早已得到飞刀邹的准信儿,特来迎接。甄城是孙膑的祖地,孙家老宅及宗祠经历近两百年风雨,虽有倒塌破损,主体仍算完整,早被苏秦使人修缮一新,连洞房也布置好了。

    梅公主最先反应过来,惊叫一声,飞扑上去,泣不成声:“孙将军……”

    孙膑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泣道:“公主……”

    望着二人亲热之状,淳于髡乐了:“呵呵呵呵,公主呀,这就是你的夫君—公子虚!”又转对众人,朗声唱道,“奏乐,迎新人入洞房!”

    原来,在秦人劫走孙膑之后,飞刀邹、木华、木实三人一路紧盯,见他们将孙膑装入马车的夹层,遂悄悄退出。是夜四更时分,屈将子带着木华、木实等墨者隐入,朝已睡熟的秦人吹过『迷』烟,将车上『毛』皮全数取下,打开夹层,取出孙膑,复将一头猪捆住四脚塞住嘴,用『迷』『药』熏晕,依旧放在夹层里,再依原样放好『毛』皮。

    苏秦等早已得到飞刀邹的准信儿,特来迎接。甄城是孙膑的祖地,孙家老宅及宗祠经历近两百年风雨,虽有倒塌破损,主体仍算完整,早被苏秦使人修缮一新,连洞房也布置好了。

    在齐国五千接应军卒的严密保护下,孙膑、梅公主夫『妇』祭过宗祠,行过婚礼,在新房里度过三日蜜月,于第四日凌晨起程赶往临淄。

    抵达临淄后,为谨慎起见,苏秦、田婴暂将孙膑夫『妇』安置在大将军田忌府中,在后花园里另设别院住下。

    淳于髡入宫,将使魏过程及魏王回赠礼单奏过威王,并说顺便应承魏王之请,成就了魏室公主的一桩姻亲。

    淳于髡轻描淡写,只字未提孙膑,齐威王听得直乐,此事也就饰掩过去。

    将孙膑成功救出之后,苏秦去掉一桩心事,遂于该年五月,全身心地前往楚国合纵。纵亲队伍由入齐前的不足万人增至一万三千人,大队车马浩浩『荡』『荡』,人喊马嘶,旌旗招摇,一路南行,渡过泗水、淮水,直奔楚国郢都。

    远远望去,合纵气势胜过天子出巡。

    公子华辛辛苦苦一年多,却功败于垂成之际,不无郁闷地回到咸阳,向惠文公详细禀报事件的过程。

    “你怎么肯定庞涓拦下的不是孙膑?”惠文公眉头拧起。

    “见庞涓没追,我们就没走远,藏在附近看着。”

    “如果是齐人,他们怎么可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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