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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第38部分

小说: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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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卬兄?”见到是他,庞涓吃一惊,“你怎么站在这儿?”

    “上将军,”公子卬咬会儿嘴唇,“末……末将求请一事!”

    庞涓怔了下,扑哧笑道:“什么末将不末将的?卬兄有话,吩咐就是!”

    “上将军,末将……”公子卬声音哽咽,“末将自幼酷爱战阵,读过几部兵书,习过几下枪棒,就自命不凡,目中无人,依仗父王不可一世,更在『奸』贼陈轸的蛊『惑』下,做出许多蠢事,尤其是丢失河西。上将军有所不知,那辰光,末……末将本不想活,是那『奸』贼不让末将死,末将……虽然苟活,却是生不如死啊!后来齐人伐我,末将几欲振作,却是功力不济,连战皆败,被国人骂作绣花枕头,三军不服,士气低落。末将仍旧不知高低,直到遇见上将军,末将方知如何带兵。再后又从苏子合纵,末将更觉才智疏浅。今日列国纵亲伐秦,天赐良机,末将……上将军,末将混到这般地步,功业已无用处。末将……末将只想手提长枪,跨越河梁,冲向河西,与秦人决一死战,为……河西捐……捐……”说及此,已泣不成言。

    “卬兄!”庞涓大是感动,紧紧握住公子卬的手。

    “请问苏兄,即使是伐秦,有何不妥吗?”

    “为向河西的数万英灵有个交代,卬求上将军成全!卬一不争先锋,二不争副将,三不争功名,卬只求请一事,能作为大魏武卒的一员,第一个渡……渡……”公子卬情真意切,再度哽咽。

    庞涓感慨万千,将公子卬的手握得更紧了:“卬兄之心,涓弟始知!唉,不瞒卬兄,前面这些年,涓弟之所以看重卬兄,是因为卬兄是涓弟内亲,是兄长。打今日始,卬兄在涓弟心中已不再是内亲,不再是卬兄,而是一名大魏战将!”

    看到君臣二人如是演戏,苏秦心底透凉,轻出一叹,垂下头去。

    “谢上将军!”公子卬抽回手,“卬表面花哨,实际肤浅,是个粗人。今来求战,满指望父王能够成全,不想父王他……”

    “卬兄,请听涓弟一言!”

    “上将军请讲。”

    “卬兄是想单凭一时气盛,像那数万将士一样捐躯河西呢,还是想真正击垮秦人,夺回河西,马踏秦川,为那些死难将士复仇?”

    “这还用说,卬唯存一念:马踏秦川,为死难将士复仇!”

    “若此,卬兄就应奉行父王旨令,陪同苏子省亲!”

    “此话怎讲?”

    “六国伐秦,只有苏子持异议。眼下苏子是六国共相,燕、赵二君皆听他的,列国君上也都买他面子。此人不肯征伐,我等如何成功?刚巧苏伯父生病,生命垂危,父王灵机一动,旨令他省亲尽孝,明为衣锦还乡,实乃调虎离山,免得他碍手碍脚,妨害大事。父王让卬兄陪同苏子,可谓是知人善任。一则卬兄风雅;二则卬兄经年来一直与苏子谋事,熟知他的套路;三则卬兄身贵位重,一旦有所安排,苏子即使不悦,也不好推阻。”

    “这……”

    “眼下伐秦,万事俱备,如何拖住苏子,实乃当务之急。卬兄能拖几日是几日,能拖多久是多久。卬兄成功了,伐秦也就成功一半。不是庞涓托大,若无后顾之忧,单我大魏三军伐秦,即使不能马踏秦川,收回河西当不在话下,何况今日六国纵亲,数十万大军压境,纵使秦人有神魔护佑,此番必也是在劫难逃了!”

    公子卬思考半晌,点头应允:“既如此说,末将这就陪同苏子省亲,管叫他风风光光,无暇他顾!”

    “卬兄只管前去。至于卬兄所愿,无非是首当其冲、西渡河水为河西殉国将士复仇,涓弟自有安排。一如苏秦所言,伐秦是大事,仓促不得。待涓弟万事齐备,三军进发之时,涓弟必定请回卬兄,拜卬兄为渡河先锋,一遂夙愿,为我大魏一雪河西旧耻!”

第078章  痴君臣妄心执迷 败家子衣锦还乡(4)() 
夜深了。

    是月黑天,轩里村一片阴暗,只在苏家院落里现出几缕灯光。

    灯光从正堂里『射』出。

    当堂,苏厉、苏代坐一席,三个妯娌另坐一席,谁也没有说话,表情无不严肃。娃子们不在,显然已经睡去。

    坐有一时,苏厉抬起头,声音嘶哑:“看这样子,阿大怕是撑不了了。”

    想到父亲,苏秦心中一阵绞痛。是的,他愧对父亲。父亲因他心碎,因他患病,这要离世了,他就在家门口,竟然没能回去蹦个脚尖。

    小喜儿抽泣起来。

    两个妯娌一听,也都呜呜咽咽,掩口抹泪。许是担心吵醒娃子们,三个女人皆未出声,只是哽咽。

    “哭个啥?”苏代目光斜向妻子,责道,“阿大这还没有咽气呢!”

    三个女人止泣。

    “二弟不在家,”苏厉缓缓接道,“家中就咱几个主事。作为兄长,我先说两句。去年雨水不好,收成差,日子比往年紧巴。可不拘咋说,咱不能委屈阿大。阿大『操』劳一生,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只说一点,阿大的后事儿咋说也得像个样子。我粗略算过,若是置口柏棺,请个乐班,再加上老衣、冥器等,少说也得五两足金。我是兄长,出三金!”转向妻子,嗫嚅,“顺儿他妈,你看中不?”

    “家里连铜板也没几枚,哪儿偷三金去?”苏厉妻剜他一眼,出气声一下子粗了。

    苏厉表情难堪,埋头。

    “你是不是想学二弟,也卖地去?阿大这病是咋得的,你想让阿大合不上眼,是不?”苏厉妻不依不饶。

    苏厉的头埋得更低。

    场面尴尬。

    许久,见苏代迟迟不说话,苏代妻急了,盯他一眼:“他大,你咋不说话哩?阿大这事儿,咱不能让大哥掏大头!”

    苏代正欲说话,小喜儿默默起身,一声不响地走出堂门。

    望着她的背影,苏代面孔涨红,声音几乎是喃出来的:“大哥说得是,二哥不在家,不能打他的账。阿大的后事儿,说啥也不能让你多掏。无论花掉多少,咱兄弟俩均摊!”

    “这咋中哩,我……”苏厉看一眼妻子,生生憋住后面的话。

    正在冷场,小喜儿复走进来,提着一个重重的罐子,在席上跪下,缓缓说道:“大哥,大嫂,三弟,妹子,我没多少钱,就攒下这点儿,都在罐子里了,你们数数,无论多少,都给阿大用!”

    “二弟不在家,”苏厉缓缓接道,“家中就咱几个主事。作为兄长,我先说两句。去年雨水不好,收成差,日子比往年紧巴。可不拘咋说,咱不能委屈阿大。阿大『操』劳一生,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只说一点,阿大的后事儿咋说也得像个样子。我粗略算过,若是置口柏棺,请个乐班,再加上老衣、冥器等,少说也得五两足金。我是兄长,出三金!”转向妻子,嗫嚅,“顺儿他妈,你看中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苏厉妻来劲了,拉过罐子,掂一掂,伸手一探,惊叫:“天哪,妹子哪来恁多铜钱?来,嫂子数数看!”

    苏厉妻将罐子呼啦一声倒在地上,竟是一大堆,除去二百多枚布币,还滚出来几粒枣儿大小的金豆子。

    众人的眼珠儿全都直了。

    “王上特旨,”公子卬早已备下应对,“六国合纵成功,皆是苏子之功。秦人对苏子必怀嫉恨,或生加害之心。苏子是纵约长,苏子安危,事关列国纵亲大局,丝毫不可马虎!”

    这些钱,少说也值五两足金!

    苏厉妻缓过神来,转向小喜儿:“妹子呀,你……你是咋攒来的?”

    小喜儿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卖布攒一些,我阿大过世时留给我一些。大嫂,我能出的就是这点儿,差多差少,哥、嫂、弟、妹,你们补齐吧。”

    “这咋中呢?”苏厉急了,“二妹子,这都用去了,你的日子咋过?”

    “谢大哥关心,”小喜儿苦涩一笑,“妹子一张口,两只手,不拘咋过,都是个过。”

    “王上特旨,”公子卬早已备下应对,“六国合纵成功,皆是苏子之功。秦人对苏子必怀嫉恨,或生加害之心。苏子是纵约长,苏子安危,事关列国纵亲大局,丝毫不可马虎!”

    翌日早晨,日头升起,苏虎突然醒来,张开大口,不住地吧咂嘴皮子。

    守在榻边的苏姚氏听见吧咂声,递过水碗,喂他几口。

    苏虎不无艰难地喃出两个字:“秦儿……”

    苏姚氏紧忙跑到外面,大叫:“厉儿、代儿,快,快来,你们阿大醒了!”

    大人娃子听到喊声,全跑进来,齐刷刷地跪在榻前。

    苏虎睁开眼,口中出来的依然是两个字,不停重复:“秦儿,秦儿……”

    苏厉看一眼苏代,不知如何回答。

    苏代眼珠儿一转,跪到榻前:“阿大,二哥这就回来了。我二哥在外面当了大官,这辰光在朝洛阳赶呢,说要赶回来看您!”

    “王上特旨,”公子卬早已备下应对,“六国合纵成功,皆是苏子之功。秦人对苏子必怀嫉恨,或生加害之心。苏子是纵约长,苏子安危,事关列国纵亲大局,丝毫不可马虎!”

    苏虎咧嘴笑了,眼珠儿转向小喜儿。

    苏代急叫:“二嫂,过来!”

    小喜儿跪到榻前,小声叫道:“大……”

    苏虎伸出一只能动的手,哆哆嗦嗦地在枕下『摸』出一块山羊皮地契,塞给小喜儿:“秦儿早……早晚回……回来,把这……这个给……给他……”

    小喜儿接过地契,泣不成声:“大……”

    苏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喜儿,苏……苏家对……对不住你,大……大……大对不住你!”

    坐有一时,苏厉抬起头,声音嘶哑:“看这样子,阿大怕是撑不了了。”

    小喜儿伏在榻上,号啕大哭:“大……”

    场面尴尬。

    外面传来脚步声,阿黑朝外狂吠。

    翌日晨起,他召来楼缓,约略分析了眼前情势,将列国诸事尽托于他,要他密切关注动态,一有情况就向他密报。

    天顺儿跑到外面,不一时又拐进来,冲苏厉大叫:“阿大,找你的!”

    苏厉应声出去,不消一会儿,快步走回堂间,不无激动地在苏虎跟前跪下,手捧一张地契:“阿大,大喜事儿!方才里正府上的郝管家来了,郝管家把二弟几年前典给里正家的十五亩地原样归还,这是地契!”

    “刘……刘大人为啥归……归还?”苏虎昏黄的老眼扫向地契。

    这些钱,少说也值五两足金!

    “郝管家说,刘大人昨天过世了,大人临终前拿出这张地契,要郝管家务必归还咱家!”

    苏虎挣扎几下,欲坐起来,被苏姚氏按住。

    苏虎喘会儿气:“既……既然典……典给人……人家,就……就是人……人家的,快……快还……人……人家!”

    “大,我说死不要,郝管家不依,说是刘大人的遗命,他不敢有违!”

    “谨听公子。”

    苏虎闭会儿眼,复又睁开:“为……为啥?”

    “他大,”苏代妻接道,“可我咋听说,二哥是真的当大官了!”

    “大,”苏代解释道,“这两年,刘家败了。刘大人的儿子交上一个浪『荡』朋友,说是河南邑的,那人骗他到韩国郑城,引他入赌场,把他的万贯家产赌没了,刘大人怕是让这个败家子气没的!”

    苏虎喘会儿气,目光望向苏厉:“厉……厉儿,人……人……都有『迷』……『迷』的时……时候,保……保管好地……地契,待刘……刘少爷醒……醒了,还……还人家!”

    “王上特旨,”公子卬早已备下应对,“六国合纵成功,皆是苏子之功。秦人对苏子必怀嫉恨,或生加害之心。苏子是纵约长,苏子安危,事关列国纵亲大局,丝毫不可马虎!”

    苏厉点头:“厉儿遵命!”

    苏虎摆手:“去……吧,大……大累……了……”

    苏厉吩咐众人出去。

    苏代走到院里,妻子跟过来,扯下他的衣裳,小声问道:“喂,二哥啥时候回来?”

    “他大,”苏代妻接道,“可我咋听说,二哥是真的当大官了!”

    苏代瞪她一眼:“净问些稀奇话,二哥啥时候回来,我咋知道?”

    “你方才不是说,二哥在列国当大官,这会儿正往家赶哩!”

    正在冷场,小喜儿复走进来,提着一个重重的罐子,在席上跪下,缓缓说道:“大哥,大嫂,三弟,妹子,我没多少钱,就攒下这点儿,都在罐子里了,你们数数,无论多少,都给阿大用!”

    “我骗大哩,你也当真?白痴!”苏代盯她一眼。

    “嗯,”苏厉妻正巧过来,接道,“我就估『摸』你小子是骗人。要是真的,你这张漏斗嘴还能不透出一丝风?”

    “嫂子说得是。”苏代给她个鬼脸。

    “他大,”苏代妻接道,“可我咋听说,二哥是真的当大官了!”

    苏虎喘会儿气,目光望向苏厉:“厉……厉儿,人……人……都有『迷』……『迷』的时……时候,保……保管好地……地契,待刘……刘少爷醒……醒了,还……还人家!”

    “听谁说的?”苏代白她一眼。

    “我在河边洗衣,听路人说的。他们都说,列国在孟津会盟,选出一个纵约长,那人真正不得了,姓苏名秦,就是咱洛阳人。我心里打一横,那人别不是二哥吧?”

    “谨听公子。”

    “嘿嘿,”苏厉妻笑起来,“妹子真是好耳朵,就是心太实诚了。会盟这都过去十来天了,如果真是咱家二弟,都到家门口了,他能不回来显摆显摆?即使他不念想二妹子,总不会连他的大也不要吧?”

    “嫂子说得是!”苏代叹服,向妻白去一眼,“就你,听风就是雨,猪脑!”

    苏代妻嗫嚅道:“我……我……我不过是想让二哥早日回来,二嫂她……太可怜了!”

    一墙之隔的小院子里,正要给阿黑喂食的小喜儿把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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