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铁血帝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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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和蒋钦都是一愣,怎么一转眼自己就被人卖了?不过心中也是有些欢喜,毕竟天天困在这水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仗打,而陈任毕竟是孙坚面前的红人,跟在他身边,立功的机会也会多一些。更何况陈任汜水关一战已经成名,二人都是武将,自然对陈任也是十分仰慕的。
看见两人竟然还有些面露喜色,三人都有些不忍心了,但想想对方可是那个陈任,还是忍住了没说。最终还是甘宁念在这二人的出身和自己一样都是水贼,怎么说也有些亲切感,稍稍地提醒了一句:“记住了,陈主薄帐下规矩很多,你们,一定要小心啊!”那感觉,仿佛甘宁在送别两位即将赴刑场的兄弟般。
周泰和蒋钦两个人此时正兴奋着呢,如何能察觉得到甘宁语气中的不对劲,甘宁见状也只有轻轻地叹气,自己已经是尽人事了,挥挥手便让二人下去准备了。
且不说这黄盖这几人如何叹息,这边陈任回到居处时,已经是夜里,貂蝉已经在其他的厢房休息,没有碰到貂蝉的陈任,长长的松了口气,但是在轻松之余,又不知不觉的感到有几分寂寞。毕竟今天还是赶了路回到柴桑,却没有片刻休息,当下也觉得有点累了,一番洗漱过后,便躺下准备休息。
刚刚躺下时,心里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可是总是想不起来,想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陈任干脆把棉被罩在头上,呼呼睡起觉来。
此时,在柴桑城外,一道黑影正不停地沿着城墙边缓慢地跑动着,在路过城门时,一名刚刚换班上岗的守卫看见那道黑影立刻喝道:“什么人?竟敢”
可怜那守卫还没有说完,就被那黑影飞起一脚踢飞了,那黑影嘴里还在不停地咕哝着:“还有二百五十七圈,二百五十七,二百五十七,我好饿啊!”
第二日一早,陈任便起来了,开始了他已经许久未做的晨练,在他住处的院子内刚刚打完一套拳法,便发觉貂蝉正笑盈盈地端着盆水站在一旁。陈任心中一暖,自从离开长沙后,陈任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被人照顾的滋味了。其实在成亲之前,陈任也是一向自己动手,只是在娶了黄月英之后,才发觉被人照顾的滋味是会上瘾的。
陈任笑了笑,很坦然的接过貂蝉递过来的脸盆和毛巾,开始洗漱。貂蝉却没有离开,一直笑盈盈地看着陈任每一个动作,仿佛怎么也看不腻似的。
“貂蝉姑娘,今天我便安排手下的军士送你回长沙,你先安心在我家中住下,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夫人提出来,我夫人是很好说话的。”陈任没心没肺地说着大煞风景的话。
貂蝉倒是已经习惯了陈任这种情商为零的风格,心中却是在想:若是我问你夫人要你,你夫人还是很好说话么?想到这里,不由得脸都羞红了,转身就逃进了自己的厢房里。
陈任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的雾水,心中还在想,莫非我又说错了什么话?
“哐当!”前院大门发出一声巨响,可是把陈任吓了一跳,在这柴桑城中还有谁敢来砸我的门?陈任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赶紧把手中的毛巾丢进了水盆,飞快地往发出声响的前院赶去。
来到前院,只看见大门被打得开开的,一个红色的人影正坐在门槛靠在门框上,不停地喘着粗气。陈任仔细一看,正是昨天被他惩罚的孙策,只是此时的孙策和昨天出去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
首先,一身鲜艳的赤红战甲如今已经是布满了灰尘,歪歪斜斜的挂在孙策的身上,原本戴在孙策头上的头盔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才被军士在城门口找到。孙策本来也是有成为像吕布一样小白脸的资质的,可是如今却满脸的灰尘,一些脏不拉几的泥土被汗水黏在脸颊上东一道西一道,一根根发丝从额头上飘落下来,而孙策的嘴唇也是发白干裂,活像是刚刚从沙漠中走出来的人一样。原本一直挂在腰间的宝刀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孙策手中紧紧抓住的一大堆竹简。
看见陈任走来了,孙策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神采,无力地举着手中的竹简对着陈任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陈任见是孙策,这才一怕脑门,对了,昨天晚上忘记的原来是这件事啊。走到孙策身边,接过那一堆竹简打开一看,却是一遍遍的诗经,看来这孙策是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把这诗经给抄完了。陈任看着有些虚脱的孙策,忽然有些恶搞的想,若是他突然说句:“这些字写得太难看,重新抄过!”这孙策会不会现在就挂掉?
第64章 智取庐江()
出于对孙坚将来继承人考虑,陈任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这时,前来报到的周泰和蒋钦也来到了大门前。陈任一瞥那两个目瞪口呆的家伙,做了个让他们过来的手势。
两人走近来才发觉,那个坐在门槛上像个乞丐的家伙,不就是前些日子在水寨耀武扬威找人比武的大公子孙策么?两人这才想起来,好像陈任也是孙坚几位公子的老师,不过这教得,也太惨了点吧。
“那个谁!”陈任指着蒋钦哟呵着,“你去到大街上买点吃食,记住要买好的!”
蒋钦心中一想,这陈任虽然是严格了一点,但对学生还是不错的,点点头转身便要走,却是被陈任叫住了:“你急什么啊?我还没有说完呢!那些好的是给我和我府里的家眷吃的,这小子貌似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给他带点米汤吧!”蒋钦听完差点没一头栽倒,最后还是抱拳应下,连忙转身走了。
“那个谁啊!”陈任又指了指呆在那里的周泰,“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把这小子抬下去,帮他好好漱洗一下,怎么说也是我的学生,我可不想让人说我虐待他!”
可怜的孙策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得用眼神向搀扶着他的周泰发出无声的控诉。可惜这时的周泰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孙策的眼神,此时周泰的背脊已经开始阵阵发寒,这孙策可是主公孙坚的长子啊,竟然也落得如此下场,自己和蒋钦不过是新入军的新人,想想昨天自己竟然举刀砍陈任,那后果会是?
周泰都不敢想了,这时他才记起昨天三位将军的眼神怪怪的,还有甘宁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们,一定要小心啊!”周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惜已经悔时晚矣。
陈任可没功夫管周泰他们怎么想,在他的心里,以后日子长着呢,还怕没有机会好好收拾这两个家伙?啊!不对!是好好的教育这两位将来的大将!陈任坚决否认自己嫉恨周泰二人说他身板瘦弱,也坚决否认自己对周泰下令放箭射自己还有拿刀砍自己怀恨在心。(小马甲第一次华丽现身:你既然不怀恨,还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陈任回到内院,整整衣装,这时蒋钦也买了早食回来,陈任很是心安理得地将蒋钦手上什么肉面汤之类的精细吃食都拿了过来,只留下一碗米汤让蒋钦带给孙策,自己便带着吃食和貂蝉一起共餐,临走时还交待了蒋钦去找祖茂要几名回长沙的稳重军士,可怜的蒋钦在陈任手底下终于彻底沦为了跑腿的。
虽然只是吃早餐,但和貂蝉一起,楞是吃得满房间的暧昧,陈任最是吃不消这种气氛,囫囵吞枣般吃了几口,便一抹嘴走掉了,只留下貂蝉一个人在那捂着嘴吃吃地笑。
来到前院,孙策喝过米汤后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脚步虚浮地和周泰两人在那等待着陈任,陈任瞄了一眼二人后,说道:“伯符今天就休息一天吧,那个谁啊!”毕竟孙策还是孙坚的继承人,陈任可不敢玩得太过分,当初在长沙的时候,孙策和孙权的老妈彪悍得要拿刀砍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见陈任手指指向自己,周泰忙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属下周泰,字幼平!”
陈任耸了耸鼻子,点点头说道:“对!就是你!等待会你那个同伴来了,两个人给我到城外砍三棵大树回来!”周泰不知道陈任打得什么主意,但总是觉得有些不妙,但陈任现在时他们的顶头上司,他的命令,周泰可是不敢不听。
吩咐完了后,陈任就便丢下两人,自己一甩衣袖就这么走了,正事是不能忘的,他这次回来是要为孙坚准备扫平江东谋划的,所有陈任便直接去了孙坚的府邸。
可能是孙坚特意安排吧,陈任的居处与孙坚的府邸并不远,不过片刻,陈任便来到了孙坚府邸的大门口,守门的军士自然不会是像周泰那样的新人,都是认得陈任的老兵,知道陈任在孙坚眼中的重要性,连通报都不必通报,直接将陈任迎进了府。
此时,孙坚也早已经在议事厅等待陈任了,一见陈任进来,当即笑着说道:“子赐,昨日赶路辛苦,今日为何不多睡一会?”
“主公大业要紧,属下不敢耽搁!”陈任规规矩矩地抱拳拜礼,只有在这位主公面前,陈任多少还能规矩一点。
“哈哈哈哈!”孙坚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他也是最欣赏陈任这一点,虽然平时会有些胡闹,但做起正事来,绝对是认真的,这也是为什么孙坚对陈任所做的事情几乎不闻不问,所求必应的原因。
两人分上下落坐,孙坚首先说道:“既然子赐一心为公,某也不矫情!如今水军业已练成,接下来我军当如何,还请子赐教我!”
陈任望向摆在自己对面的江东地图,略作沉思后回答:“今江东势力分散,主公欲去之实乃是如探囊取物般!然江东对主公最大的威胁,不是这些割据势力,而是世家!”
孙坚也是江东人出身,自然也是明白陈任所说的道理,当下说道:“子赐所言不差,江东本为富饶之地,但关东群雄却始终得门而不入,实乃是这世家势力太过强横的缘故。陆家、许家、虞家等都是江东大家,在江东可谓是真正的主人,若不能解决这些世家问题,就算某打下江东,却也是如同虚物!”
陈任也是沉默了,这世家的问题,一直都是陈任在思考解决的,在历史上,孙策可以说就是因为这世家问题而英年早逝的。历史上孙策在初步取得江东之后,所实施的各种措施,无一不是针对世家来的,所以引起了世家的反感,所以许家的带头人许贡才会联系曹操要推翻孙策,虽然被孙策察觉到,将其满门抄斩,但最后还是中了许家人的暗算。而在孙策执意要杀于吉的时候,以世家子弟为主的一班文臣竟然会集体劝阻,最终才会导致孙策郁郁而终。
为此,陈任也是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一样能够确定取得成效的,要孙坚像历史上的孙权一样屈服于世家,那是肯定不行的。蛮横动武的话,只会落得很孙策一般的下场。陈任想来想去只有来阴的了,但关键是要认真筛选人才,这才是陈任真正的优势所在。
“主公!这世家问题,切不可急于求成,若要取江东不难,但要保持对江东的控制权,却是要大量的兵力。属下认为,在取江东之时,当减少我军的损失,以智取为上!”
“哦?”孙坚被陈任的话勾起了兴趣,当即问道:“如何智取?”
陈任直接起身走到地图旁,指着地图说道:“首先,我军当取庐江,在庐江四周又有舒城、夹石、石亭、潜山、无为、虎林共六城!我且闻主公与舒城周家有旧,这舒城虽然周家不是太守,但其权势却胜于太守,主公若能书信与那周家,此这舒城无忧。若舒城取下,可让人以舒城太守之虎符前往夹石、石亭、潜山、无为四处诈城,此四城太守皆平庸无能之辈,则这四城亦可取下。但这虎林一城,却是在长江以南,主公可命水军阻隔长江,断绝此城与庐江的联系,则此城亦可无忧。”
陈任侃侃而谈,却是听得孙坚眉飞色舞,这舒城的周家乃是官宦之家,与江东的世家又有所不同,曾出过两朝太尉,现今周家家主周异也曾任洛阳令,只是后来朝堂混乱,便辞官回家。孙坚再舒城居住时,与那周异都很谈得来,一来二往便成了莫逆之交,连自己的长子孙策也与周异的儿子周瑜结拜成了兄弟。往日在与周异交谈时,周异也对江东局势很不满意,若是孙坚书信过去,周异必然会支持。
陈任继续说道:“这庐江四面都被隔绝,太守刘勋性情暴躁,定然会出城来夺回六城,此时便可一面派兵埋伏,一面乘虚取得庐江!若庐江一战得胜,主公威名必然席卷江东,到时再取江东其他城郡,必然轻而易举,而那些世家也不敢妄动!”
“好!”孙坚拍案喝彩,说道:“子赐这番谋划果然精彩,某这就写书信,命人投去舒城!”
此时,在荆州襄阳,刘表的败军刚刚回到襄阳城内,城内一片愁云惨淡,毕竟死去的荆州军士都是荆州的老百姓出身,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孝帘,不时传出女子孩童的哭泣声,更是让人心碎。
而在荆州最大的蒯府内,也是笼罩着一片紧张压抑的气氛,战败归来的蒯良此时正战战兢兢地跪在一间偏厅的正中央,身边端坐着他的弟弟蒯越,眉宇中仿佛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而坐在正上方的一名老者,正是庞德公。
第65章 荆州起波澜()
“子柔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庞德公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很轻,听不出半点情感上的变化。但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是把蒯良吓得身子一颤。
庞德公依然是那副与世无争,世外高人的模样,淡淡地说道:“子柔啊!你跟着我学习也已经有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这次竟然会如此大败而归?”
蒯良不停地颤抖,死命咽了口口水,才算稳住自己的心神,颤声说道:“学生,学生也未想到,这韩当一向稳重,却会行此险计。”
实际上刘表带着败军在南郡待了几个月,就是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吃败仗倒还没有什么,要是连怎么败的都不知道,那可就太冤枉了。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韩当当时在乌林城不过一千兵力和一些民兵,刘表的肠子都悔青了。
顺带着,刘表对当时出谋的蒯良更加是怨恨,回到襄阳后就再也没有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