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信长养成计划-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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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之后，便成为了奈良的一个城区。所以，奈良的特色并不是什么“城中村”而恰恰是由村庄组成的城。
就连景嗣在奈良设下的别馆，作为一代幕府将军的府邸，也是没有什么门前车马若市的感觉，而是一副相当清净的样子，除了门口的武士们兢兢业业的和石狮子一样的担心着刺客潜入之外，单纯的人流量上来说，要比景嗣曾经所居住过的清州町奉行所还要少上一些——奈良的人们总是谨遵自己的生活节奏，不依照外界的改变而改变，即使畿内多次巨变，他们还是依旧过着原来的日子，对于新来的统治者他们既不畏惧也不巴结，只是用着一种无视的态度去应对。
反正不管是谁统治的话，赋税和兵役都是逃不掉的，安心礼佛的奈良人对于这种事情显得相当温和，毕竟奈良的佛教，和日本那种崇尚极端的一向宗才没有半毛钱关系。鉴真和尚当年舶来东渡所传来的佛教还是很好地被保存到了现在，就算是建立了兴福寺这样的曾经拥有万余僧兵的大势力，人们还是习惯于去崇尚那种无为且清静的“佛”，如此说来，奈良的人们或许都有一颗当隐士的心吧。
作为新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幕府将军，景嗣也就在这种完全不人气的情况下治理着自己的小小幕府，按照夫人光秀的说法来看，他在奈良的人气甚至还比不上那些枪术师范之类的道场——新阴流还有宝藏院流的道场可都是每天都会有几千弟子的热闹地方啊。
“虽然对于这种安逸的生活很满足，但是色狗啊，能不能告诉咱，为什么最近都没有肉吃了啊，这种情况不像是你的风格。毕竟你这家伙应该就是那种大喊着‘祖先让我们爬到食物链的顶端不是让我们吃素’的这种家伙才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啊……关键是这里居民实在是太温和了一点，毕竟是佛国嘛，一群家伙都不愿意吃肉而是严守着斋戒令，现在的话就连在市场上买到一只鸡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耸了耸肩，看着今天的菜谱真的很带有京都风味——被景嗣自己无数次吐槽过的清汤清水的风格，水煮豆腐，海苔卷，清蒸鱼还有纳豆，唯一算是最有味道的恐怕就是味噌汤了。
虽然未来统治天下的中心的确是已经被预定在了安土城，但是安土本来就是按照巨城的规格所建造的，花费的时间的话，预计会接近两年，这段时间里，织田萝莉既不能在南近江的工地生活，也不可能回到远离近畿的尾张。所以留在景嗣所在的奈良，也算是一个好选择了。
“真是的……都是一群无趣的人嘛，明明上次还不是希望能够召开一场比武大会的，但是那群家伙啊，都说武艺只是修身之道，不是用来争斗的，想不明白啊。”
“别理他们，只是一群刺头而已，算了吧，无视就好。”
事实证明，就算是权倾天下之人想要万事如意那也是不可能的，有支持者的同时也会有反对者，这一点景嗣算是已经相当了解了。有的时候容纳一点反对的声音，这也是一种为政者之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反正就是一群家伙说说话而已，又不可能真的揭竿而起——新阴流也好，宝藏院流也好，至少对于天下的格局他们还是很明白的，即使是自己依旧保持着和织田家以及新幕府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但是不少师范代和弟子却还是被鼓励去成为新幕府的臣子或者武士。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种事情，怎么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吧。
“诶，不过就算是今年的话，战事果然还是没有停下来啊，就连畿内平定了之后，谁会想到关东还要你去办，看看那群家伙们，都高兴成什么样子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饭菜，但是织田萝莉还是相当平静的接受了——反正饭后还有甜点不是么。
织田萝莉所说的，当然是景嗣打算远赴甲斐这件事情，虽然说织田信长的归来对于近畿之人是带来了一点希望，可是对于“魔王”先生的恐惧这一点，恐怕好几代人里都不会有人能够真正的放下，所以即使只是一段时间也好。只要是景嗣能够远离这里的话，就值得他们拍手相庆了。
“算了，无所谓嘛，反正只要我们还是挺开心的就好，多吃肉的话胆固醇含量太高也不好。嗯，藤孝你们也吃啊，真是的，浪费了也不好。”
除了那些景嗣这里固有的面孔外，新的上条幕府被重用的三位新人就分别是松永久秀，藤原佐为，和细川藤孝，其中两人都是投降者一点，景嗣似乎一点点都不介意。而松永久秀和藤原佐为分别的负责了受害情况最为严重的越前和京都的话，细川藤孝则被留下来作为阵幕当中的相伴众担任幕僚一样的责任。能够这样子的信赖这个少年，景嗣的魄力多少也是有一点的吧。
“嗯，明白了。”
当然，除去了细川藤孝本人之外，那个对外已经宣称死亡了的足利幕府末代将军也是在座的。景嗣的确是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乱杀女孩子的地步，在解除了将军的职务之后，足利义辉就什么都不是了——目前是作为岛清兴的剑道上的弟子被进行着培养，而光秀的话，则是她军略和内政上的师傅。前任将军出现在现任将军的家宴上，这种微妙的感觉也很难用语言形容。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从足利义辉卸去了那份本来就不应该自己承担的责任之后，她和景嗣的关系就变得融洽多了。毕竟现在啊。这家伙也是相当真实的活着，有着细川藤孝这个杰出年轻人的照顾，这家伙的下半辈子过的一定会很充实吧。
“还好是组建了常备军，不然历次都是召集农兵的话，没有一个地方吃得消的，夫君这次出阵的话，也是要多加小心，毕竟只是战略性牵制而已，如果遇到对方顽强抵抗……”
“安心啦，反正那只甲斐之虎不是已经出阵了么？如果偷袭对方老家这种事情我都做不好的话，还当什么幕府将军啊，真是的，你多虑了光秀。”
一桌人在如今的温馨场景下其乐融融的吃饭，也是景嗣一直以来所希望得到的生活，壁炉里的柴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给屋内供暖，而冬天的话，也是再过不久就要结束了吧，等到阳春三月，那么又是农耕的季节，到那个时候，大多数的战事都会被抚平的。
同样，为了得到统治的先期准备，丹羽长秀也已经在界港督造用于远航的大海船了，按照计划的话，他们将会在明年仿造一批明国海商的福船载上真金白银向明国朝贡换取能够正常贸易的权利以及明国皇帝的认可。只要是在东亚，能够得到中国统治者的认可这种事情是毫无疑问的会对于稳定国内形势有着很大的帮助。就算目前的中国可能已经算不上世界的中心，但是在东亚的中心位置也还算是无可动摇的。而接下来的话，还要组织水手向欧洲主动贸易之类的，那也是很久远的计划了。
“哦，说到这啊，色狗，咱突然想起来了，最近的话，听说米五郎左似乎和凉子的感情有了进展了，可能不过多久就会有结果的哦，关于他的贺礼，你可是要慎重的挑选。毕竟这家伙可是在你声名狼藉的时候还一直坚信着你的啊。”
织田萝莉所说的，当然是丹羽长秀在前田利家选择了对抗景嗣的时候不惜和自己情同手足的前田利家一战的事情了，诚然，虽然比起前田利家的天纵之才来说，米五郎左更加多的是一个努力型选手。但是这位努力型选手的话，大概也是最能理解景嗣的一个家伙了吧，对于这种信赖和忠诚，给予赏赐是必要的。
说实话，在居家生活当中的景嗣，恐怕是绝对不会有人把他和魔王以及将军一类词的联系在一起的，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脚下随意的拖沓着一双木屐，手中抱着碗筷准备清洗的样子，怎么看也都是一个蠢爸爸——本来也就是一个蠢爸爸，虽然目前自己的儿女不在身边，但是对于这家伙来说，那些值得照顾的人他都是当做儿女看待的吧。
“说的也是啊……但是送什么好呢？真是一个让人困扰的问题，米五郎左这家伙基本上没有想要的了，倒是凉子的话不是一直嘀咕要成为商人的么？那么就送两只海船给他好了，这样子的话他们都会很开心的。”
换下了那身饱经风霜的战袍，木屐在玄关发出悠闲的嗒嗒声，景嗣的日常大概就是这种样子了吧，一点也不快，不紧不慢的做着那些家常的事情。收敛了一切的争斗之心之后，他把自己的闲适生活称之为“日常”，而其他人的话，则认为这是一种精明的韬光养晦。
也许会有一天，悠和穹会不相信自己那个温柔而又沉稳的父亲，当初是如何用同样给他们做出那些佳肴的双手来指挥着千军万马攻城略地的。也不会去知道那张用来调侃主公安慰家人的嘴曾经饮下过用敌人头颅所做成酒杯内乘的酒水。至少在孩子眼里，他还会是一个有些局促，有点孩子气，但是总是很靠谱的爸爸。
总有一天，他的理想也好，戾气也好，都会如同骨粉一样被磨平然后撒在那些记载他行为的书页上，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人生——托尔金认为，死亡对于人来说，是诸神的赠礼。死亡可以让人在对世界厌倦的时候，毫无痛苦的离开，而这种生死观，也是景嗣所赞许的。
人生的意义并非在长度，而是在其广度，与其活得久活得痛苦，不如活得精彩，如同某位古希腊的王者一样，他宁愿切切实实的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上多十年也不要背负那种半死不活的宿命。泰戈尔那的“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深受日本人喜爱，这种价值观，看起来也多少影响到了景嗣。
但是，有的时候，命运大概就是那么捉弄人吧。明明和那些伟大帝王都不一样，一点都不在乎能否长身不老，可是就是这样的家伙，要背负的东西却是那些帝王们求之不得的。至少如今，某只大天狗还是顽固的认为，总有一天他会选择杀死自己来取得改变命运的力量——而这为化名土御门久脩的天狗先生，此刻也就在景嗣的府邸里享受着自己的午餐。
于武田信玄正式宣布从踯躅崎馆出兵的当天，上条幕府也发布了对于甲斐守护的讨伐令，幕府将军上条景嗣也由奈良移动到了岐阜，开始了他的进军。
没办法，明明就是一个渴望着日常的男人，却是注定要做一些非日常的事情。
就好像是只能用暴力来阻止暴力一样，有的事情，明明讨厌但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吧。
act．342．5 幕间；前夕（）
等到景嗣已经到了美浓的时候，一支装备完整的军团已经早早的准备好在岐阜城下待命了——虽然现在的近畿依旧是相当的残破，但是战争红利已经确实的被每一个浓尾平原上的人所分享到了。所谓战乱之世，真正的保值品就是粮食，盛产农产品的浓尾通过了各大商人屋向畿内输出粮食获利的过程中，不少浓尾的农人们也因此飞发了财，有人甚至用盈余的财富雇佣了近畿的流民们来耕作土地而自己去从事更加有利可图的制造业或者商业。所谓资本主义的萌芽就是在这种不断地累积当中兴起了，也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的浓尾子弟和数年前的那种因为粮食充裕而不想当兵的心态已经变化了很多。
从需求论来说，那就是景嗣已经努力的满足了他们的基本物质追求，使得他们能够在保暖的同时去追求一些理想上的东西。也就是俗称的立功沙场的封侯之志了。虽然说武士阶级的泛滥的确是出于景嗣的恶意，但是这种纵容也让更多的富农找到了能够更进一步的希望。所以在当景嗣召集常备的同时，也会有不少人自备武器铠甲来自发的随军作战，希望能够获得功勋，而造成的结果就是，即使是剔除了一些实在是不能够上战场的家伙之外。原先预定的一万人变成了一万六千人——看来人还是一种很现实的动物啊，不要说是把灵魂卖给路西法，就是卖给景嗣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而担当此次军奉行的，是智将竹中弱气娘，之所以选择她，可能也是出于一种希望她能够在战场上更多表现自己的想法吧——岛清兴也好，光秀也好，她们的实力早已经被所有人认可，但是半兵卫的战绩果然还是有一点不能够让人信服。
“本次出阵甲斐的目标，是掠夺甲信的矿脉和金山，来取得对外贸易的物资，其次的话，则是对于甲斐山中的那些著名武士们的招揽，这一点很重要，请大家务必记住，如果可以的话，尽量选择俘获而不是讨取那些名武士。”
果然还是在岐阜城当中的天守阁开军议会让景嗣感到最安心了，毕竟作为一个住了三年的地方，熟悉的布置和摆设多少还是能够带来一点安全感的，至少不用在近畿那样，出个门都要让半藏紧紧的跟着防止别人来刺杀。
历年来对于领地的扩张速度已经超过了预计速度的结果，就好像是一个暴食之人没有办法将食物完全消化一样。尤其是这次一下子吞下了比原来大一倍的领土之后，吞象之蛇也的确是需要休息一下了。如今的织田家的体系就好像是一个过于臃肿的肥胖之人，虽然身形巨大，但是真能够有效动用的力量的确是一个未知数。虽然理论上现在的织田家可以全力动员二十万部队，但是就算是真正的动员了二十万人，恐怕真正能够有效统领他们的将领数量都会显得尴尬的不足吧。
为了将赘肉迅速的转换成肌肉，所需要的就是大量有才干的家臣，对于这一点来说，景嗣是已经瞄上了享有盛名的武田二十四将了。对于山里的领地，他或许还是有些看不上，而唯独黄金和人才这两样东西，这次的出阵是志在必得的抄底。
“不过主公，现在即使是武田家的主力军团尽出，但是山民之彪悍依旧不可小看，如果情报没有错误的话，目前的武田家当中应该还留下了几位老将和一些可以动员的情况防备意外的。”
“嗯，这一点我很清楚，但是也不要妄自菲薄，虽然说武田家的步兵军团也的确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