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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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梓琰阴鸷一看:“皙儿近日可有不妥?”
“那倒没有,只是出棺前一直跪在馆前,不肯休息!”管家想了想,摇了摇头怜惜的道。
单梓琰浓黑色的眉,微蹙,问道:“那人为何还不曾回来?”
“少夫人说,要准备穆府后事,叫我先回来。”
后事?什么后事?
单梓琰摇头,不细想,听着外头逆子滔天的嚷声,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叫他进来!”
管家领命,退出去后,单雎就进来了。
两父子怒目相对,单雎首先败下阵来。
他心里焦急,遂问道:“穆月人去哪了?”
单梓琰气极:“谁教你与父亲说话是这样说的?”
单雎咬牙冷哼:“哼,不是您首先舍弃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么,如今倒是想要做父亲,哼,想到真好!”
“别蛮横无理!”单梓琰皱眉,十分不习惯单雎如此阴阳怪气。
“那好,穆月在哪?”
面对着如此理直气壮地的询问,单梓琰反而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单雎:“正妻不知所踪三日,你才发现,是不是有些晚了?皙儿想要回来,自然会回来。”
单雎气闷,耐着性子重申了遍:“穆月在哪?”
“沈青去了。”单梓不再为难他,只得道出实情,神情有些黯然。
“岳母……”单雎讷言,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无可奈何。
于生死面前,人似乎显得格外的薄弱。
“岳母,去了几日?”
单梓琰执起狼毫,挥洒着,淡淡的道:“三日,今日辰时发丧出棺。”
单雎没有再问,心里苍凉。
他忽然想起,掀开目穆月盖头的时候,穆月的眼里被一层又一层的冰霜覆盖,乍一看像是个冰冷仙人误落凡尘。
那要是知道母亲的死讯,她会不会……如常人般痛哭流涕?
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那人一看就是个坚韧内敛的人,怎么失态成那样。只是,心底还是不会伤心难过的吧。
单雎有些失态的从东主房离去,一路恍惚着便走道了东厢。
绿叶芭蕉开的正好,灿然碧绿,单雎却看出几分丧气。
大抵还是不习惯听见那样的事情,又或许……是同情她吧。
年幼丧父,出嫁丧母,如此浓烈的悲惨沉沉的压在那个人身上,多少还是叫人觉得怜惜。
这样恍恍惚惚的,却是入了那人的房间。
之前碰见的那个丫鬟早就不见踪影,跨入卧室,布置简陋的很,镜台的胭脂方的整齐,铜镜反射着晨日的亮光。
一路走着,便走到了衣柜旁边。
单雎顿了顿,鬼使神差的便开了那人的衣柜。
其实,里面的衣物也不过数件,新婚之夜所穿的喜服叠放在最下面,红艳艳的格外的鲜艳,其上就是几件素色的襦裙。触手之下,质地轻柔,倒是块好布料。
再简单不过,竟让人看出几分性子。
他想,穆月该是个固执的人,固执的保持着自己的秉性,固执的不肯轻易示弱。
忽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单雎转身,便看到屋子的主人满眼疑虑的进来。
穆楠穿的是件襦裙,浅色的,长长的裙摆落在地上,绣的暗沉色的花轻轻的又旋转了起来。
她面带寒霜,瞧见单雎也不回礼,只是冷冷的道:“侯爷,今日怎么跑我的房间来了?”
单雎一时语塞,尴尬的道:“一时闲逛,便逛了进来。”
穆楠看着单雎的手还停放放自己的衣物之上,心里不耐:“噢,西厢与东厢可是隔了半个将军府,闲逛都饶了半个将军府,侯爷果真好兴致。”
单雎怎么可能听不懂这话里十足的嘲讽意味,只是瞧到穆楠的腰带绑的是素白的绢布,带孝在身,随即更加的怜惜:“嗯,前来看看,你也正好回来了,”他斟酌着,放软了语气,尽量的不让穆楠伤怀,“你……节哀顺变……岳母大人去了,或许过的更加的自在。”
穆楠一听,面色煞白,厉声赶人:“侯爷还是去别人闲逛,穆月累了,想要休息!”
单雎看的出穆楠心里难受,也不便说些什么,轻叹了口气,向站在一边服侍的孟泽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待他走后,穆楠深吸了口气,眸色带着一股肃杀之意:“孟泽,吩咐下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那边的人不准踏入我的东厢!”
孟泽颔首称是。
两人方从穆府归来,心情算的上极差,也该单雎倒霉,挨了这头一遭。
跪了三日,穆楠行走不便,却也不过是坐了片刻就前往东主屋。
。
☆、教导
定风波里,单梓琰端坐若碑,手不停挥动着狼毫,墨色汁液霎时挥散硬质的裹有明黄锦帛的纸上,遒劲郁勃的字迹,宛如刚劲有力的壮汉,与那明黄的外壳交相辉映,愈发张狂欲出。
穆楠站在下方多久,单梓琰就写了多久。
她知道,此时单梓琰手里的事情不可轻言,随即安静的守在一边。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单梓琰方停笔。
他取过硬质纸,吹了口气,便才盖上。
缓步走到下面,眸色深沉:“你前日所说的,可有反悔?”
穆楠一愣,以为他反悔:“将军此话怎讲?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穆月所说从未违背过。”
“那你这般急迫,是为何?”单梓琰冷笑,浓眉拧着。
穆楠松了口气,跪的笔直。
单梓琰见状,挑眉疑惑:“这是何意?”
“将军前日说会教导我,穆月怕将军反悔,便前来问上一问。”
单梓琰沉默的俯视着跪的恭敬的人,外头日色尚好,但是他一向不喜开窗,所以室内总是点着灯,灯火闪烁,照的穆月脸色惨白,眉眼间的坚毅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半晌才道:“本将之言,何时反悔过?”
穆楠一喜,跪姿动了动:“那……可否从今日开始?”
看着穆楠眸色里的惜翼和欣喜,单梓琰有些犹豫,虽允诺了让她去军营,但是若真的让她去,到底还是有些不愿意。
这样迟疑着,却听见穆楠低落的道:“若是,今日不行,那么……明日也未尝不可……若是将军不愿亲自授课,穆月也不强求,只希望将军言而有信,到时不阻挠我去军营就是!”
这话一说,单梓琰再怎么犹豫,也没了,他只是有些心疼,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去军营多少不是个事情。
但见穆楠执意如此,无奈:“你跟我来吧!”
穆楠一愣,看着那身墨色身影远去,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去的地方,是将军府的练功房。
练功房中央的位置显得颇有些空旷,只是零散的摆放了棕榈织的垫子,靠墙的摆放了整整齐齐的器具。
各色各样的铁枪,铁链子,锥子,剑,以及刀。
每一样武器,都擦得锃亮闪光。
单梓琰站在正中央,于穆楠对立而站。
背手而立,凝重的道:“此处有各色的武器,你挑一样,那日交手,内力尚可,只是招式十分零散花哨,没什么用处。战场上,招式再好看也救不了性命,我要的是一招击毙,这一点,你觉得可以做的到,就留下来,如若不然,那我也就不用教导!”
穆楠心里清楚,单梓琰此话的重量。
战场岂是儿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其中心酸,虽不曾经历,但想还是想的到。
遂恭恭敬敬的道:“穆月知道,说去军营,自然是想过百遍才下的决定,将军放心,穆楠定然不会退缩!”
说着,便在众多的武器中挑了一柄红缨枪。
枪头是构形的,银白色的铁熠熠闪闪,让执枪着心里产生一种刀光剑影的错觉。
穆楠握着枪,有些沉,但不至于拿不到,她拿枪走到单梓琰的跟前,站的笔直。
对面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挑的了适合用的武器,也自然是胜了一大半。战场上,纵马前行,这枪算得上是使得好的武器。”
说着,却是从怀里取出了半个手臂长的匕首。那匕身乃是青青铜色,刻着些诡异狰狞的兽。单梓琰轻轻的抚摸着匕首,拔开一阵白光乍现,穆楠惊讶的看了看,那匕首明若水镜,刀锋间透着一股子锐利。
她听见单梓琰惋惜而又不舍的道:“这小东西跟了我十几年,削铁如泥,把它送给你还真有些不舍。”
穆楠嘴角抽搐的接过递来的宝物,仔细的端详,倒真的看出些端倪。
鞘身尽管擦拭的在干净,还是残留了一些暗红色的血渍,触手冰凉却滑腻,刀尖尖细,在指间轻轻的一划,血珠子就从那划痕冒了出来,霎时整个手指鲜血如注。
单梓琰看在眼里,轻斥道:“再使劲点,你这指头就别想要了!”
穆楠觉得手指被单梓琰一说,越发的痛了。
她颇为埋怨的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糙老汉子,甚是自然的扯了一块衣袖,递给了单梓琰,那意思在明确不过:帮给缠上!
将军傻眼,瞪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后生,怒道:“什么意思?”
胆大包天的女后生把握着枪的手晃了晃,又勾了勾鲜血四溢的受伤手指,无辜的道:“我没手绑了,孟泽不在,这儿只有将军,一会儿还要练枪,不绑着多不方便!”
将军气的鼻子都歪了,但是素养在哪里,也不好在发生脾气,随即接过了那残损的衣带,把颀长葱白的手指头硬生生的包了几圈,成了粽子状。
穆楠傻眼的看着迥异常手指的粗大手指,心里再有意见也不好明说,只是将匕首放好,拿着枪站的笔直。
她深吸几口气,调动内力,突发发难。
对面的将军挑轻易转身躲过,挑眉嫌弃鄙夷:“这明目张胆的的偷袭,太弱了!”
穆楠淡然一笑,接受了将军大人的鄙夷,突然翻身对着将军大人就是一个横劈,将军大人不亏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这等突袭对他而言自然是小儿科,他轻身一跃,脚便踏在穆楠停滞在半空的银白色枪头上。
穆楠冷笑,往上一挑,她预料到将军大人一定会翻身落下,便一个转向改为横扫。
在略微躲过这一横扫的将军大人,意外的看着逐渐逼近的招式,一个翻身躲过了夺命刺,抽出架子上的一柄长剑,轻巧的挡着。
这来来回回,每一次靠近都被将军大人轻易化解了,穆楠深深的觉得沮丧。
手舞的没了力气,看着那厢风轻云淡的某人,越发的郁卒。
她停下了,气喘吁吁的道:“将军大人好武艺,穆月甘拜下风!”
将军大人见她累趴了,略挑眉梢,笑道:“戎马半生,是好糊弄的吗?歇够了,歇够了就继续,就你这架势,岂不是丢我大晞王朝众将士儿郎的脸?”
说着便举剑攻来,招式毫不留情,又快又狠,专挑别人命脉!
真是毒辣!
穆楠狼狈的躲了,发觉在如此猛烈的攻势之下,自己的枪貌似没有多少用处。
那人招式太快,打的人毫无还手之力,招招凌厉,剑剑杀意。
忽的,刺喉一剑速来,穆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索性不避。对面那人眉眼间满是杀意,状若罗刹,一张脸冷峻像是被灭了全家一样。
心悸异常,反应过来时背脊出了一背的冷汗。
快要没入咽喉时,剑锋突转,将军大人挥剑便射远处的柱子,直直的插在上面,铮铮响声,在这空荡的练功房里异常惊魂。
穆楠后怕的喘了口气,双眸大睁,沙哑道:“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面若罗刹的将军大人,双目圆瞪,样子有些惊魂摄魄,他微闭了眼,压制满身的杀意,颇具深意的道:“入了战场,可就没有人会手下留情,你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穆楠似懂非懂:“是。”
“今日,看清了吗?”单梓琰也不管她听懂了没有,卸了满身戒备杀意,语重心长,“招招命脉,出手迅速,心狠手辣,才能在那里生存。北蛮夷人,凶猛异常,只有你比他更狠,才不会被他们斩杀。你究竟清楚吗?”
穆楠心里未动,固执己见:“我意已决,这些我不够,会练,请将军放心!”
单梓琰沉默了,他见她如此倔强,也不再多劝,摆摆手:“罢了罢了,今日就这样,明日早朝后,在定风波等我,我教你策略战术!”
穆楠意外的看了单梓琰一眼,感谢的点了点头,随恭敬的退了。
将军大人看着女子走出去后,心情沉重的笑了笑。
他在想,自己的这个决定究竟是错的还是对了。
☆、归来
暮色已沉,天穹零星一点,一轮圆月皎洁。
将军府里静寂一片,守在东厢房的影卫一袭黑衣,藏在附近高高的槐树枝桠上,接着浓浓的夜色和枝繁叶茂挡着自己的身影。
他瞧着正主儿昏暗的房间,一时松懈,靠在树桠上浅眠。
忽的,有所感召似得大睁着眼,双眸清醒如斯,直直的看了看那屋里没有情况,疑惑的呢喃着:“嘶,难道最近感觉有些不灵了?”复有摇了摇头,吸吸鼻子,嘲笑,“该是多想了,这大半夜的,谁敢闯这里!唔,这槐树的味道不错,还是香的!”
再次确认了东主房里没有动静,才靠在枝桠上,头蹭了蹭粗壮的树干,睡得踏实。
不一会儿,传出一阵细细的沉稳的呼吸声。
此时,一身白衣的人正站在那槐树的上方,衣袂飘飘,那人发色银白,在夜色月光下,晕出淡淡的清莹,宛若仙人。
他俯首看了看身下倚在枝桠上精瘦黑色的影子,嘴角轻笑,心道:我亲手调制的安神香岂是废物,定叫你睡的天昏地暗!
他傲然的飞身站在墙上,挑眉看了看将军府的府邸布置,感慨:“这居所倒是那时一般无二,看来这单梓琰还是个念旧之人。唉,对了,我徒弟在哪?”
话音未落,便飞身而下,直往那正房摸去。
穆楠此时正躺在床榻上睡得睡,拜将军大人所赐,一下午的陪练把姑娘折腾难受。回来躺在床上就睡了。
孟泽瞅着自己主子一副被□□的不成样子,手指头被染了血,顿时一跃而起,吓得在一旁照顾的兰芷心惊胆战。
她废了好半天的口水,死命的扒在孟泽身上,才消了孟泽的怒气。
把人服侍好了,孟泽刚去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