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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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奉府找了一圈也没能发现奉正兄弟两的踪影,奉公瑾是太医不在府里可以理解,但奉正可不是,都这个点了人还不在,会去哪儿?她心底的疑惑更深,越是慌乱便越是冷静,随即出府去。
这不出府还好,一出府便发现不对劲,平日里看着比较和善的民众几乎是个个都红了眼,嘴里夹枪带棒的辱骂着,她靠近了才听得几乎每个人骂的对象都是单梓琰单将军。
“枉我平日里那么尊敬他,没想到单梓琰是这样的人……”
“杀千刀的卖国贼,单梓琰,我诅咒他死后入十八层地狱……”
“勾结北蛮,亏他想的出来……”
“就是就是,要不是有人跟我说了他是这样的人,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看他那么凶的样子,早该猜到他就不安好心……”
“听说就连那个单侯爷的儿子都是北蛮后裔,那么小的孩子还喜欢喝人血,每喝一口眼睛就会发出幽蓝幽蓝的光,好吓人啦……”
诸如此类,比比皆是。
穆楠脸色阴沉,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就会发生这么多事,原本想着去箫府打探箫昇的消息此刻便决定去单府打探消息。
来到单府大门时,却发现有数名群众围在门前,个个群情激奋挎着菜篮子随手拿着篮子里的东西就朝着朱红色的门上扔去,满地都是些被踏烂了的烂菜头和臭鸡蛋。门前还站着不属于将军府的羽林卫,看那样子似乎是将府给整个围了起来将府里的人全部都囚禁了。
能下令囚禁单梓琰的人,除了皇帝就再无他人,她想起那日在天牢时,皇上问她的问题,可是单将军指使。这么说,新帝其实并不相信单梓琰。她眸光微冷,手指紧了紧,那府中的人纵使再不济,却也是待她如父的单将军的家人。往日里是单梓琰出生入死深入北疆护住边疆好让这些人能有安然过世,可如今这些人竟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登门折辱,这让她如何能够容忍?
穆楠心里一阵心寒,手指微动间便从袖口飞出数根泛着冷光的银针,银针迅敏的破空而去,深深的扎进了几个叫嚣的厉害的人的膝弯,疼痛袭来让那几人顿时连站也站不住的齐齐跪在了府门前。
几人神情有些慌张,四处张望着,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穆楠侧身藏得掩饰,过了片刻再看时便瞧见那几人脸色苍白,色厉内荏的叫嚣着:“是谁?谁下的毒手?”他们周围群情激奋的民众也愣了愣,却是让开了些,手中的动作也顿了顿。
穆楠冷笑,手指微动,几颗碎尸便击在跪着的几人的额头上,顿时头破血流,那几人捂着脑袋神情越发的慌张,他们权衡着性命和打击报复谁跟重要,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于是个个捂着脑袋落荒而逃。临走时,还叫嚣着说下次再来。
周围的群众面面相觑,他们本就是些投机倒把的混混,此刻见为首的都逃离,又想起近日一些将单梓琰说成修罗阎王的传言,顿时脸色发白,生怕会找上他似得也走慌不择路的跑了。
穆楠见状,这才从拐角处走来出来,她深深的看了眼门前尽是狼藉的将军府,返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想去问个明白,想知道那位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觉得自己越发的看不明白那个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上一刻能风轻云淡的调兵遣将以固京都下一刻却自掘坟墓下令包围将军府,她开始怀疑新帝的脑回路是不是出问题了,又或者是自己一觉睡得太久了,醒来之后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于是,她觉得是时候该去一趟皇宫了,到天元门时又瞧见这地上满是些污秽,她毕竟前世是医生今时又从军,自然是知道这地上的污秽是血迹。先入为主的她以为此处发生了凶杀打斗,又想谁胆子这么大敢在皇宫门口行凶?脑子里乱成一团,觉得自己这昏睡当真是来的不是时候,随即朝着守卫那儿走进递了块牌子。
守卫只看了眼她,面容并非陌生,似乎记得有一日这人是同宫里的太医首一起进宫,顿时朝着穆楠微微一笑让步放行。穆楠随即跨了进去,她心里觉得宽慰的同时又觉得郁卒,不过好在还是顺理成章的进了宫。
☆、计策
新帝曾说过,若有一日大晞败在他的手里,那一定是他让大将军单梓琰锒铛入狱。
现在便是事关大晞存亡的时候,他想保护单梓琰,可天下人却个个都想单梓琰死,当真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夜色微暗,桌上的奏折近九成都是奏请处决单梓琰的,新帝看了近半数终于还是看不下去,手拂袖便将堆积成山的奏折扫到地上,如此还嫌不够解气,只恨不得将这里面遣词造句字字不离嘲讽诋毁的人揪出来一剑毙命。可是他不能,近日因言官之事朝中已有怨言,在如此紧要关头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的圈套。
越是愤怒,却越不能发泄,他气的头晕目眩,歪坐在龙椅上扶额闭目喘息。
却是在此刻,那老公公推开殿门一路轻手轻脚的走到新帝的跟前,凑近新帝的耳朵道:“陛下,穆将军求见。”
新帝倏地睁开眼,眸光发亮,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又坐下来,语气淡淡,依稀有些开怀:“宣她进殿。”
老公公俯首退了几步才站直了冲着站在门边的太医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太监点头便将殿门打开,果真看见贴了面具的穆楠站在那处。
新帝这些天来,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缓步走下了,对着穆楠道:“你终于醒了,若不是奉公瑾说你只是太累需要静养,朕还以为你会一睡不起呢。噢,对了,奉太医近日宿在宫里,你那时还没醒,所以不知道。”
穆楠点头表示清楚,朝着新帝行了礼之后,问:“臣……睡了很久?”
“不多,七日而已。”
七日?穆楠心里有了计量,只是想起刚刚所见纵使对皇帝心有不满也不好说出来,于是她道:“臣……一醒来便听见街市上的百姓说单将军通敌叛国。”她看了眼新帝的神情,虽猜不透但依旧感觉到他有些郁怒,顿时心里有些复杂,“臣虽与将军相处不多,却也知道这大晞的国境是单将军用一刀一枪拼命守护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单将军言语不多又不愿辩驳,会不会被人利用了?”
她说道这儿,那新帝依旧没有说话,新帝不笑的面容有些威严和阴郁,幽黑的瞳仁里似乎在酝酿着她猜不透的情绪。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为单梓琰求情,说谁通敌叛国她都相信,但单将军她却绝不相信。
“臣不知圣上为何疑心单将军,但臣愿冒着大不敬之罪提醒陛下,单将军世代为大晞的将军,且不谈死在沙场上的单家军,不谈他们守下的和收回的座座城池,光是他们斩杀的北蛮敌寇就足以堆满一座山。若单将军当真通敌卖国,那如今北疆郾城还会存在与大晞国土边疆图上马?”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于她而言如此简明的道理,她不相信圣上不知道,但新帝依旧没有反应,只脸色沉沉的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盛怒之下的平静。
“圣上,臣恳求圣上明察,近日莫达动作不断,还望圣上莫要中了敌人的离间计让贼人受益!”她还是没有办法放手不管,便猛地跪在地上请求,她想若新帝当真下令捉拿单梓琰,不论新帝有什么样的缘由,她都没有再留在大晞的必要了。
“若圣上执意如此,那臣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新帝依旧不语,穆楠愠怒之余更觉得无奈,她解下了腰间新帝赐予她可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双手递给新帝,“这块牌子,还请圣上收回。”
新帝眉眼挑了挑,却是笑了笑,他没有接那块牌子:“你觉得朕送出去的东西,还会收回吗?”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别扭?穆楠脸抽了抽,没说话,她觉得自从这皇帝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从军之后,跟她说话总有些怪怪的。
“你不是第一个为单梓琰请罪的人,但却是第一个坚信并如此笃定单梓琰别无二心甚至压上自己前程不惜与朕决裂的人。你说,朕是该为单卿感到高兴,还是为朕自己感到伤心?”
啊?穆楠一怔,捧着令牌的滑落在地上,她愣愣的道:“臣可以理解为圣上的意思是您相信将军他?可……单府门前的羽林卫怎么解释?”
新帝嘴角抽了抽,心道以前倒是觉得这人还挺聪明,怎么现在……他颇有些无奈,道:“你果真是睡得太久,身体是养回来了,可脑子却丢了。”
穆楠眉眼跳了跳,但懒得反驳。
新帝见她面无表情也不顶嘴,顿时觉得好不容易找到的发泄方式遇上了难题反而越发的郁闷不已:“你睡着的这几日,朝上发生了几桩大事,但每一桩都是与单卿有关。”
于是他细细地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全数告知给穆楠,等他说完后,这天也暗了。
穆楠听完之后,心里清明的同时又觉得震惊,若她未曾知道单梓琰的为人,或许在如此众多的“铁证”面前还真的以为单梓琰是个通敌卖国的人。可她相信单梓琰的为人,心里难免会觉得震惊。
布局的人,不光懂的诡兵之法,更擅于玩弄人心。
首先拿出所谓的证据摆在一向以证据为重的刑部尚书面前,那么箫恒必定会因为这些证据而弹劾单梓琰。而后,当箫恒当庭弹劾单梓琰时,以箫恒的信誉和威信,也就在一开始时在众人心里奠定了一个单梓琰有罪的印象。
之后后大批官阶小但嘴皮子利索的言官拿出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谋逆的基础上扣上各类不大不小的罪名,噼里啪啦的砸向所有的人心里。这时,再小的罪都会被放大至十恶不赦。
皇上若信了,目的便达成了,若不信以新帝的性子必定会大动干戈轻则罚言官军棍伺候重则当庭斩了那些言官。这样来个数日,言官当中必定会有人死。一死舆论便又倾向于言官一方,死者家属在天元门一闹于世人眼里新帝的形象便会一落千丈,甚至会因此被冠上“暴君”的恶名。
坊间再传单小侯爷的小儿子是北漠血统,这一铁证又是坐实了民众心里单梓琰通敌卖国的罪名。北疆监军的传信,真假不知,可以肯定的是故意传入民众,目的是加深民众对单梓琰的罪名,使之根深蒂固。
到了这时,不论是朝堂还是民间都会对圣上施压,面对如此强压的唯一的选择就是弃车保帅,皇帝也唯有下旨包围囚禁将军府,传令单梓琰会京。
这一番计谋,主事者是料定了箫恒、皇帝、朝臣以及民众的心理,并加以利用,其中关节换任何一人都未必会达到如今进退两难的效果。心计只叵测,实属罕见。
这局棋,能做到这份,穆楠相信也只有莫达能做的到。
如此穆楠看懂了,那么新帝必定也看懂了,这单梓琰却是绝对不可召回,莫达算计这么多,一道一道的让天下人都认为单梓琰是反贼,就是为了让他离开北疆。
可问题就在于,单梓琰绝对不能离北疆半步,他一旦被召回,北漠势必南攻入侵中原。到那时即便是朝堂稳定,北疆一破,这大晞便是名存实亡了。
诛心之计,狡诈而艰险。
“臣只问,陛下是否相信将军?”穆楠沉默了半晌,问道。
新帝嘴角勾出一抹怪诞的笑:“说单卿杀人放火朕相信,但这谋逆叛国……”他顿了顿,眸光暗了暗,像是嘲讽,“哼,他北漠还没这个本事!”语气狂妄,但却表明对他对单梓琰的信任。
穆楠松了口气,伴君如伴虎,这老虎虽戾气凶猛却并不眼瞎,什么人可信可用,什么人不可信不可用他一清二楚:“既然如此,单将军就绝对不可以回朝!”
新帝终于露出了一个还算正常的笑容:“果然还是异端和异端心意相通,朕也是这个意思,朕是与朝臣说下令让单梓琰回来,只不过对单卿下的令却是除了朕亲谕便绝不回朝。至于这莫达,既然他已经来了朕的皇城,又岂能那么容易就走?”
“陛下是想瓮中捉鳖。”穆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她心知以莫达的谨慎必定会等单梓琰起身回朝时才动手,若一旦莫达发现单梓琰有异就必定会心生疑惑,或许会另生事端。如此却不是办法,脑中灵光一闪,于是她道:“以莫达的性子,若发现单将军不曾动身,那么他势必会猜测到皇上您的意思,到那时他定会生出其他事端,或许也就不好擒拿莫达。陛下何不如下令让单将军回朝,只不过回朝的是‘假单将军’罢了。而真的单将军隐藏与军营中,力阻北漠将兵,如何?”
新帝大笑,“果然只有你懂朕,这些在你昏睡时朕已下令准备,这朝中朕相信的人除你之外为数不多,你不妨猜猜朕派何人去北疆了?”
穆楠看着新帝脸上一副“你快猜”的表情,顿时有种眼前站着的是假的吧的即视感,内心一阵无语,但不能拂了陛下的面子,只好道:“臣不知。”
新帝立马换成了一副“你真笨”的表情,眼里还带着嫌弃:“你果然是睡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就猜不准。哈哈……念在你为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朕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次朕派的可是你师傅奉正!”
穆楠感觉若是可以自己的下巴或许真的就掉了,奉正这么放荡不羁的人还听皇上的命令?看来她是低估了这皇帝调兵遣将的能力了。不过诚然,奉正除去有些耽于游乐以外倒确实是一个很好人选。
单府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箫昇的事情。
“臣敢问,这几日箫昇可有上朝?”
新帝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阴沉,显然是有些恼怒不已:“朕已经有八日未曾在早朝上见他,就连他父亲箫恒都不清楚他去哪儿。前几日他查出了那些蛮族人的身份,朕一直怀疑他或许会在莫达的手里,但派人去探却并未发现莫达有任何异常。子清虽勤于秘查,但也会给朕捎个口讯,如今几日都未曾见他。这事……到底是有些蹊跷。”
穆楠心一惊,意识到或许箫昇是凶多吉少,有了这个意识顿时觉得浑身难受,可她不能表现出来以免新帝担心,于是对新帝道:“圣上且放心,箫昇他或许是去了比较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