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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穿越之成双-第62部分

小说: 穿越之成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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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缝儿准备朝着守在外头都快长成枯草的冀北大军呼天喊地,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身后的影卫捅了一刀,硬生生的朝着门缝喷出了大口心口血,血顺着门缝溅的老远,好歹引起了头顶着枯草的冀北军的注意。
  那口血溅在冀北军里都尉的脸上,像是溅在了他的心里,他伸手一摸,红的,牛大的双眼瞬间染了薄红,那都尉提着刀大刺刺的走到门缝边,大吼一声:“我草你祖宗!”
  那都尉入伍之前是个土匪,生性狂妄,又极其护短,素来讨厌脸上被喷了口水,更讨厌的有人欺负了他手底下的人,更何况还是拿刀捅了他手底下的人。
  都尉抬脚踢开门,门缝儿越来越大,守在外面的冀北军此刻也纷纷过来,齐齐的将大门推开。
  入了城的冀北军就如同跑进来鸡笼的黄鼠狼,活泼欢快而又目露凶光,个个凶悍无比的挥舞着手里的刀剑,将这守在门边上的卫士一一斩杀。
  那都尉更是凶残,他提着大刀冲着站在喷血护卫的影卫斩了数十刀,待满脸的血渣子都凝成霜后才停下。
  气喘吁吁的抱起已经身死体寒的基本兵哭的稀里哗啦,铁血男人在那一刻像个失了伙伴的小孩子一样,痛哭流涕。
  那都尉哭了半晌,四周的兵卫俱是默然唏嘘不已,半晌,都尉止了哭音,嘶哑着嗓子朝着皇城方向吼了声:“给老子冲!”
  夜色越来越深,寒风四起,白雪盈盈而落,落在身死尸冷的影卫、兵士的身体上,很快的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莹莹似雪却又格外冰凉。
  攻入的将卫将议政殿团团围住,昔日潜伏与大晞的将尉褪去了伪装,露出了虎狼般凶冷的蓝色瞳仁,那是着黑夜里最令人胆寒的颜色。
  穆楠提剑斩杀,银色长刃没入了敌人的胸腔,血色四溅,她那身纯白的盔甲已经染得鲜红,连一贯清冷而漠然的双眼也染了一层红意,杀伐之时,潜伏在体内深处的狂躁也在四散冲击,唯有杀戮可以平息。
  与她一起的众位将领,包括本身就围在外殿被击的后退的羽林卫也在这儿,众人齐齐杀敌,士气如虹,一时之间令北漠敌贼难能推进一步。
  莫达立在屋顶之上,寒风吹起了他的衣袍,他屹然不倒,狭长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个人群中奋勇杀敌一身血色盔甲的人。
  “主子……”他身后的影卫有些踌躇,眼神飘忽。
  “什么事儿?”
  “苏……苏将军死了……”
  “……什么时辰的事?”莫达双眼紧闭,暗红色的锦服隐隐带着冰寒之气,他该是极怒,许久才问道。 
  影卫垂首,尽量将自己低到极致,他脊背微微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惧的:“……一个时辰之前的事,天灵盖被人击碎,尸体躺在离潇、湘、馆不远的小巷的墙角边……在他的手下,依稀刻着一个‘木’字。”
  莫达睁开眼,盯着下方,神情似悲非悲,许久才道:“那是他的宿命!”
  他说的话素来令人信服,言语之下的阴冷和狠厉叫那影卫有些不寒而栗。
  莫达只微微一笑,却是一个闪身便飞落而下,他目的明确,步伐稳健,凡是挡在他面前的士兵皆被他一一斩杀,到最后所有人都畏惧他反而留出了一长道过路,道路的那边与他相对的是那个穿着盔甲的将军。
  莫达不动了,他微笑着看着前面的将军,用他那一贯风轻云淡的语气道:“你没有死。”
  仿若知己好友般,若忽视他举手投足间的杀意,倒真的让人那样以为。
  穆楠将手中的银剑从身边的一位叛将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她气力不抵全盛时期,此刻已然有些倦态,浑身上下的污浊血沫衬得那张冷厉的面孔越发的可怖。
  “你还没有死,我怎么可能会死。”长剑挥空,剑锋直指莫达的胸腔,她遥遥对望,那双微红的眼瞳内没有一丝的善意和温暖。
  莫达微微挑了眉,唇角勾勒出一抹极淡的笑:“是吗?那今日我就亲自让你下去,以免小越在下面会觉得无聊。”
  说着,他身形一晃,却不知是使了什么功法,竟是一瞬间便移到了穆楠的身侧,那双堪比琴师的双手此刻灵活的宛若弯蛇一般伸到了穆楠的脖侧,只差一寸便可掐住穆楠。
  穆楠浑身一滞,下一瞬便将剑刃横在莫达的身前,对着半空一个横劈,剑刃逆风而行,却是被莫达灵巧的侧身躲过,霜色的白雪落在了银刃之上,丝丝冰意是那夜最为寒冷的存在。
  “你的武功在这个年龄尚且算是翘楚,但与我相比,就不是差一个层次这么简单,你确信你杀的了我吗?”莫达闲闲发问,身躯灵活躲闪,穆楠每一次斩下都被他躲过。
  穆楠未答,却是在下一瞬出手,剑刃直抵莫达心脏,莫达脚尖触地,伸展双臂,整个身子像是有什么牵引一般朝着后面退去,任由穆楠节节逼近仍保持了一个极近却十分安全的距离。
  “你为何一定要如此,皇帝昏庸□□,手段狠厉,整个大晞的国土有多少寸土是因为皇室无能而划分出局,永无返归的机会。以你的才智和胆气另谋贤主不是不可能,我今日取而代之,即便你是女子也可许诺你身居高位,你看如何?”莫达退无可退,他二人已然从议政殿的包围圈中脱离出来,在他的身后是皇宫巍巍高强,在他的前面是步步紧逼的穆楠,面对如此困境,莫达眉眼未变,依旧笑着问道。
  他本以为穆楠不会回答,手指正夹在那泛着银光的剑刃上,却没了料到穆楠出声了,一个不慎竟使得剑刃扎破手指,滑下一串的血珠子:“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莫达问。
  “因为……我说过,谁若敢伤害他一根毫毛,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让他付出代价!”穆楠剑刃忽转,惊得莫达一个抽手她便乘机收回剑刃,朝着莫达一刺,此刻莫达已然不似刚刚那般失神,他很快的反应过来顺着高墙飞起一段一个翻跟头人便落在穆楠的身后。
  “既然如此,那么就留你不得!”莫达低低的道,他没了之前的手下留情,出招狠厉精准,每一招都是朝着穆楠的命脉杀去,这一次倒是让穆楠躲得狼狈。
  这般数十招后,穆楠虽无性命之忧,然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都差不多填了个遍,显得狼狈不堪。在她的对面,莫达依旧是那副样子,暗红色的锦服被他穿出了贵公子的气质,忽略掉眼底的杀意,倒显得像是闲庭漫步一般悠然自在。
  正逢此刻,宫城外的冀北军已突破重围朝着议政殿方向赶来,一路疾行,呼声叫声以及铁甲声在这深夜里显得无比清晰响亮。
  穆楠听得清楚,莫达自然听得更为清楚,他明白过来之后便放弃了杀穆楠的想法,他跃上高楼,极目远眺,而后又转首看了眼穆楠,目光又掠向议政殿处,目的明确似乎不伪装。
  “原来是这样。你冒着性命之忧与我周旋就是为了等待援兵,五里之外的西北驻军被我所控制,这些你又是从哪处调来的?”他站的位置极高,风雪正盛,霜色的雪花落在他的发髻上,额头上,以及衣领上,顷刻间融化又在一下瞬被下一波的风雪落上。
  穆楠半仰着头,她浑身上下都带着疼痛,有的是早先的伤口迸发,有的是之前与乱兵打斗时所受,而剩下的便是莫达的拳脚,此刻本该是极为的狼狈,可她依旧显得傲然而冷漠,她看着莫达少有的挫败和疑惑,难得笑了笑,给出了答案:“冀北军素来骁勇,调他们来京对付你们,自然算的上以棒打狗,适得其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莫达谦谦一答,气质温和柔善,仿佛他所争所求并无强求之意,一切都是顺心的,“不过,调来这冀北军,也是需要些时日,你们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意图?”
  “你已经处于败局,与你说也无妨。陛下并不清楚,但那几日箫昇递上的折子上具体叙有混入中原的异族,虽数量不多,又多以平头百姓居众,本该是无妨,但错就错在他们的说辞太过于完美无缺,莫达,你太过于聪明,就连后路都准备的十分充足。”
  风雪越来越急,两人身上都有着一层浅浅的雪花,霜白一片,好不刺目。
  “陛下作为争储的皇子,有什么阴谋是他没有经历过的。捕捉下狱的几个具有官职的异族皆是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没有其他企图,每个人的说辞背后陛下都命人下去查探,却无任何疑点,而你有恰好在京,那么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
  穆楠顿了顿,手指冻得有些僵硬,这寒雪本就是天地之间最为冷冽的象征,可此刻却因远处的人声而感受到几分冰寒褪去的温暖,她弯曲着手指轻轻道:“陛下自然不会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而你已经输了。。”
  莫达不语,他低头看了眼越来越近的冀北军,唇角依旧噙着一丝笑意,好像对于穆楠所说毫不在意。那笑容太过于轻淡,他表现不出任何一点计谋被人打断的懊恼,即便是最为基础的遗憾也并未看到,仿佛是什么也不重要,又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不好,他这是……穆楠忽的明白过来,在采取举措时,剑刃尚未碰到莫达的衣摆,便被他居高而下的掌风击打在地,五脏肺腑被注入的内力震得生疼,整个身体像是破败到极点一样不堪重负,连动一动手指都是十分的艰难。
  她整个人埋在雪地里,挣扎着抬着头,看着步步紧逼的暗红色下摆,手指深深的陷进雪窝里,只感觉到一阵又一阵冰寒。
  “你们算无遗漏,但也未免太低估我了,我既然入了这皇宫,就绝不会空手而归!”那暗色的衣摆降了下来,落在了她的眼前,她听得莫达用极轻的语气说道。
  穆楠大睁着眼,显然是猜到了他的意思,整个身体在微微的发颤,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他的话,她脸色惨白,唯独唇角还遗留着血液溢出的鲜红,显得格外的魅惑人心。
  莫达嗤笑了声,抬腿欲走,但也只走了一步,便感觉到来自于右脚的阻力,他返首一看便看到有一双细长惨白的手指正死死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袍,那么拼尽全力而又誓死不放。
  “只有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你、踏、进、议、政、殿、半、步!”
  莫达摇了摇头,无情而冷厉的施手打断了那只手,风雪中那声沉闷的骨折声格外的刺耳,好像能够让人感同身受一般的疼痛,穆楠闷声低哼了声,寒风大雪里她疼的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呵,你和那位箫公子一样不识抬举,非得杀了你们才知道有些事情没办法改变有些人是不能忤逆的!”莫达拍了拍手,转身就走,他不知道在他走后地上疼的厉害的穆楠因为这句话已然红了眼,更不知道穆楠生生的将那折断了的手臂撑着站了起来。
  “箫昇……死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因折断而显得有些扭曲的手僵直的停在半空中,脸色惨白,神情落寞而空洞,“箫昇……死了……”
  她喃喃几句,却全然都是一句话,嗓音嘶哑而低沉,每一个都都无比的绝望而孤独,眼瞳的红色粲然若火,印亮了整个眼瞳,一滴血色的血水从眼眶里溢出,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留下了一道极深急红的痕迹。
  “箫昇……死了……”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口腔肺腑血气翻涌,她忍不住弓着身子呕出大口的血,艳色的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到她的下巴、衣领上,狼狈而可怜。
  “啊!!!”血气翻涌,长发分飞,漫天白雪里,她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一样,身上的银色盔甲因打斗而折损破碎,两眼空洞而绝望。
  

☆、终章

  殿外风雪漫天,打斗声、刀剑声以及宫人的嘶吼声不绝入耳,而议政殿内却显得格外的安静。
  朝中的大叔朝臣守在殿内,每一个都显得紧张谨慎,竖着耳朵听着一墙之隔的殿外的声响。陛下坐在高位上,单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后那个受宠的老公公低眉顺眼的伺候着。
  每一个人都异常的紧张/担心,外面的风吹草动都会惊得他们神经质的探头张望,然而谁也不敢推开殿门一探究竟,好像这样就可以僵持着佯装着粉饰太平。
  “砰”的一声,雕琢精致的木质殿门飞撞进殿,飞雪呼啸,冷风吹得离那扇废了的殿门较近的朝臣缩了缩脖子,他们高扬着长袖抵挡着,余光却瞥见了暗红锦服的莫达。
  那是与初次在朝堂上见得那位气质温和衣着迥异的北漠世子截然不同,暗沉的衣色显得他面颊净白,本该是文弱之态却教人生出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凌厉,他背后风雪肆虐寒风四起,然而他屹然而不动,仿佛这长雪只是他登场起兴的道具。
  他四下看了看,目光触及到高位上的新帝时,才露出了与方才的冷漠不同的微笑:“外面厮杀滔天,好不惨烈,你身为一国之君不领众退敌,却藏身于此苟且偷安,这皇位不要也罢!”言语放肆至极,全然未将新帝放下眼里。
  群臣激愤,奈何都是些文臣,只能拂袖怒视,间或大声斥责着,稍有些胆大年轻的文臣走上前去,提着袖子尚未开口说一句话,便被莫达一个挥手击打飞身倒地不起。
  面对如此情形,倒使得其余众臣皆不敢轻举妄动,只将自己围成肉墙,堵在莫达和新帝之间,团团围着不让莫达靠近一步,紧张而愤然又满心期盼着外面的武将能及时救驾。
  处于中心的新帝,因被迫围住,他脸色铁青,手指才触及腰间的长剑便被他身侧的老公公出手制止,老公公年事已高,额间的皱纹垒成沟壑,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粗糙的手掌搭在新的手指之上:“陛下切勿着了奸人之计,他只身于此,想必是知道援兵会来,只要坚持下去,他就一定会退出去。”
  他的声音在群臣激愤之音中显得格外的微弱而别扭,然每一个字新帝都听得清楚,因为清楚所以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他身边的朝臣,那些平日里因为他的脾气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老臣,那些平日里一贯习惯明哲保身的朝臣。
  “朕岂能让你们代朕……”
  “胡说什么?你是皇上,是我们的皇上,做为朝臣,能为皇上出生入死是我们的荣幸。”新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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