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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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十七岁生日到来的那天,她注定的命运开始了,我的父亲母亲因为不愿意伤害他们的小女儿而被我的妹妹亲手杀死,精神失控下的志芬在癫狂状态下一天毁掉了六个家庭的存在,然后……也死了。
因为妹妹志芬的缘故,我对这种可怕的家族宿命一直很恐惧,我和我的妻子早年因为各自身体的原因没有生育,所幸我妻子在辽宁工作时捡到的大儿子商勇是个普通人,这才让我稍许忘却了我的家族遗传基因。
而在我四十五岁那年,我的妻子张巧灵同志居然还给我带来了人生的第一个孩子。
那感觉太奇妙了,从医生手里抱过这个皱巴巴的小子的时候我都给开心哭了,我给他起名蒋商陆,教育他,疼爱他,一直到五岁的时候,我的小陆说要骑在爸爸的脖子上我都愿意,甚至因此有点冷落了我的大儿子。
在被妻子教育批评了一番后,我也开始对小陆严格起来,但是没办法,我的小儿子实在是太聪明伶俐了,我都不相信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到他读初中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小子了,他和我的大儿子亲密无间,虽然家里人都清楚商勇的身世,但是小陆从不会因此去刁难他哥哥,相反他总有很多好办法能让他总是闷不吭声的大哥因为他而很开心。
由于他这活泼善良的『性』格,所以连小时候总因为我的偏心有点不高兴的大儿子都忍不住去纵容这个幼弟的一切。
那时候我时常在想,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事业都留给我的大儿子商勇,但是我却真心希望我的小儿子小陆能一生快快活活,无忧无虑地长大。
可是上天注定要摧毁我的这种妄想,因为就在小陆十七岁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来,他和我还有我妻子说,爸,妈我觉得自己很难受,好像发烧了。
他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这一场发烧带来了非常可怕的结果,越来越多相似到让我做噩梦的现象显示我的儿子可能要走向和我妹妹一样,也是蒋家很多祖辈一样活不过十八岁的命运。
我忍着心中的悲痛开始和妻子商量对小陆的安排,知道我打算之后的妻子失控地大哭着骂了我,说绝对不可能让我抢走他的儿子。
我也不希望任何人来伤害我的儿子,可是我的儿子很快就要去伤害别的人了。
眼看着我无辜善良的孩子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那还不如杀了我。
幸运的是我年轻时虽然是个并无资本的普通人,却于因缘巧合得识一位和商陆同样是植物基因携带者,且身怀大神通的老友。
我的萧姓老友在我和妻子的哀求下来家里看过小陆的情况,在发现小陆是罂粟基因携带者后,他先是态度十分奇怪地提出了让我们赶紧趁小陆觉醒前先销毁他一切人类户籍的要求,又在仔细查看过小陆的精神状态后给了我一个可怕且残酷的建议。
他说像小陆这样的情况他只能想到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还不一定有用,本身只有半成不到的成功几率。
那就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隔绝他一切意义上对外在的需求,从情感上断绝他的念想,从生理上斩断他活下去的希望。
直到他作为罂粟花的精神状态再不可能因为过度贪婪而轻易失控,拥有了足以控制自己精神的能力,这个时候他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二次生命。
身处于情绪混『乱』之中的我在痛苦思考后同意了这个无法选择的建议,我让大儿子联系了一家位于郊区的医院,并在那个下午和他的所有家人们将他摁着手脚亲自关进了车里。
而那之后,我们所有人就再也没有去那里看过他一次。
在消除小陆户籍的第三个月,有几个自称是『政府』工作人员的人曾来家中探查过我的子女情况,我们全家人在我那位萧老友的帮助下勉强隐瞒了小陆人还活在世上的事实,之后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候小陆治疗情况的煎熬日子。
从那些医院工作人员的描述里,我每天都能听到我的儿子是如何被我亲手一点点『逼』疯的。
他从刚开始的不停想去找家人来救他到最终变得越来越安静整整花了三年,从不停地想要得到他喜欢的吃的东西不惜去伤人到再也没有任何物质上的需求花了整整五年。
他在那个狭窄昏暗的小房间里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已经死去的空壳,但是按照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只要再耐心等上一等,就能等到小陆康复出院全家人团聚的日子了。
那一年,小陆二十六岁,我和妻子偶尔还聊过一次今年过小年,小陆会不会就可以回来和全家人过年了。
可是还没等过了秋天,某一天医院就忽然传来了一个消息,。
当我知道我那曾经乐观积极的的儿子为了想要尽快结束自己无止境的痛苦,居然从病房的阳台上跳了下去差一点点就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时,我真的恨不得自己就这么立刻死去。
这一年的小年我没能等来我的小陆回家,我的妻子张巧灵同志却在过完年之后去世了。
我和大儿子给她下葬的时候我一直很恍惚,因为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无法接受陪伴我几十年的发妻就这么走了。
那之后,小陆的脊椎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医生说他可能这辈子都要伴随着这种痛苦一直活下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大儿子很突然就哭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个半大少年的父亲了,舒华不再是个小孩子,可他却还是因为曾经的幼弟所受的这半生的折磨而痛苦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因为一段不可避免的宿命,我的家彻底毁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拿我这条老命去换我儿子的命,但到底我还是死皮赖脸地在人间活到了这个岁数。
不过当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我的生命快到头了。
我就要去找我的妻子了,可是我却很愧疚,因为我并不能在团聚时给她带去任何有关我们那个让人『操』心的小儿子的消息。
我唯一遗憾的就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想再见见我的孩子。
我希望他健健康康,顺顺利利,能长命百岁,能做一个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他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我很想亲口告诉他,他在我心里是值得我骄傲的好儿子,因为他多在这世上活一天,对于我而言都是一件满足而幸福的事情。
我的孩子如此坚强勇敢,总有一天,这个世上将没有任何事能够难得倒他。
到那时,我希望在他的身边,也可以出现一个能真心对他好的人,能代替我们这些害苦了他的家人,和我的小陆一辈子幸福圆满地生活下去,让他的后半生都开满鲜花,满是香气。
——蒋志明于2012年6月绝笔
……………………………【第一朵鲜花·一花一世界·完】……………………………………
第一只凤凰()
深夜的香满园山道上,一辆白『色』跑车伴着嘈杂的音乐疾驰过公路,坐在驾驶座的年轻男人脸『色』通红,浑身酒气,在车载音乐的助兴下整个人都透出点股亢奋得过了头的醉态,而只要仔细听就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他正一边往前开车一边骂骂咧咧着什么。
“雍大那个狗屎……呵,还不准我开车……去他妈的……狗/日的谁听你的……”
嘴里这么不停地往外头喷着脏,本身没什么素质的雍二此刻开的这辆车是还是他壮着胆子从家里车库偷偷开出来往香满园上面去了。
放在平时他也没那么有胆量,而他之所以会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刚刚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之间的几句气话。
“蒋家既然这么下作地把那块地从你手里抢走了,你也去给他们找点麻烦不就好了,我听说那块地之所以值钱就是因为那棵糖棕树,你趁晚上的时候去那树撅了让蒋家好好长个记『性』怎么样哈哈……”
“我……我干嘛去撅了那个树,我吃饱了没事干么!”
“哎哟,你可不像你说的话,你不是怕了吧哈哈雍二?还是真的被蒋小胖他二叔给勾得不计前嫌了呀?我和你说,是男人就得报仇啊,难不成你真的被你哥打的一点骨气都没有了?那我们大家可就瞧不起你了啊……”
这群人故意煽风点火的屁话,喝多了所以脑子不太好使的雍二居然还真的就听见了耳朵里,趁着今天晚上他哥雍大还在外头应酬没回来的时候,他就把家里车库的门给撬了又醉醺醺地大半夜开车『摸』过来了。
只是那据说滋养了香满园方圆百里的土壤,搞得这边连结出来的苦瓜都带着股甜水味的糖棕树因为长在这块半山地带最中心地带的位置,任凭是谁想上去都得先开过这段漫长的山林公路。
而刚想着这几天这附近的公路听说是闹了好几起莫名其妙的女鬼作祟的事情时,恰好开到一半的雍二正内心忐忑的时候就忽然有了股『尿』意,而等他抽着嘴角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在路边停下车来。
【雍二你在哪儿,十点门禁,再不回来滚门口睡狗窝知道么。】
站在路边往下拉裤链的时候,他大哥雍锦年的短信也准时准点地来了,正干站着往下面矮林子里撒『尿』的雍二见状嫌恶地翻了个白眼,只要想到雍大还没发现他那宝贝的要死的车库门自己给撬了的事情就觉得这泼『尿』真是『尿』的痛快无比。
但等他再思考了一会儿,莫名觉得自己现在这冲上山撅树的做法特别爷们儿,特别给老雍家长脸的雍二还是没忍住主动的和自己大哥嘚瑟了一下。
【我现在正在往香满园去,你不替我出头我就自己想主意。】
【就你那猪脑能想出个屁的主意,大晚上不回家去那种地方就等着被女鬼先/『奸』/后/杀吧。】
雍大的臭嘴又开始像手榴弹一样突突突的朝他扔来一连串的人身攻击,就算只是短信,雍二也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王八蛋给损的直接气晕过去了,所以当下他就把手机给直接关机了,准备不理会雍大那个只敢窝里横从来不帮他出头的大垃圾。
只是还没等他刚松口气,身后看似无人的公路上就窜来一阵阴飕飕的风,胆量本来就不大的雍二被吹得下半身冰凉捂着自己裤裆就想回车里去,却在下一秒看到黑暗的大马路边上隐约正慢慢走来个女人。
“小先生……你是要去香满园吗?可以麻烦带我一段好吗?我正好也想去山上呢,但是我怎么走也走不上去……”
长发女人声音懒散地说着这话的时候人已经慢慢来到看呆了的雍二面前了,她脸上画着素雅的淡妆,身上穿着条枚红『色』的套装裙子,风衣外套是很优雅简洁的黑『色』,虽然看着都是很保守的款式却显得身材轮廓很好很勾人。
而尽管女人的岁数已经算不上年轻,勉强只能算是端庄的容貌也有了诸多岁月的痕迹,但打从雍二嗅到她身上那股说不清是到底什么的花香味,看到她那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且勾人的眼神后,他整个人就立刻有点魂不守舍起来了。
“恩……我……我要上去……你一块来……”
“哦?那我怎么好意思呢,我该怎么谢谢你呢,这位小先生……”
一脸含情脉脉地说着这种哪怕是傻子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的话,口水都快掉下来的雍二低头搓了搓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满是龌龊的心里已经料定这必然是个专门侯在这附近等生意上门的绝佳艳遇。
只是这样成熟优雅,极具风韵的年纪和这花朵般散发出芬芳诱人味道的身体今晚要是真能在车上花点钱睡上一个也挺不错的。
而这般在心里想着,酒还没怎么醒的雍二就咽了口口水,也没去仔细想想这事有没有点邪门,就大步跑到这女人的身后抱着她软绵绵的腰『淫』/笑着『摸』了『摸』,又在听到那女人故作害怕地喊了句别,千万别这样后,一把将她拽着塞进了车里又脱了她脚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随手扔在了路边。
等被强行反锁进了车里,身姿曼妙的女人仰躺在里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雍二却忽然有点奇怪地笑了起来,只可惜雍二已经完全被她身上的那股花香味给熏傻了,充血的眼睛里愣是没有一点神采作势就要往她身上扑。
可是还没等他的手能有机会碰上女人,一股来自太阳『穴』的剧烈刺痛感就让雍二忽然痛苦地大叫了起来。
而那原本仰躺着把玩着自己发梢的女人见状只眯起自己已经泛着白『色』光泽的眼睛,许久后坐起来攀上雍二肩膀,先是不顾雍二畏惧的眼神恶狠狠地扇了他五六个嘴巴,见雍二的小白脸都被自己打肿打出血了,这手段毒辣的女人又一脸疼惜地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摇摇头叹息道,
“哎呀,快让我看看,怎么这么可怜啊,可我刚刚不是都说不要这样了嘛,你怎么都不听话呢……”
这般开口说话的时候,女人的语气已经没有刚刚和雍二搭讪的时候那么温顺无害了,相反这压抑诡异和神经病没什么两样的调调怎么听怎么显得恐怖渗人。
而浑身瑟瑟发抖的雍二透过车内晦涩不明的光线,所能看清楚的就是这个刚刚还是一副正常的人类皮囊,此刻却半张脸都布满密密麻麻被虫子咬出来的虫孔,隐约还能看到一只只白『色』的小虫在女人的皮肉里钻来钻去的恶心场景。
“鬼……女鬼啊……大哥……救我……快来救我……”
到这种时候终于是惦记到自己手榴弹大哥的好了,雍二哀嚎着试图躲开这个女人可怕的触碰,却还是在鬼脸女人阴森的笑声中被调戏一般地吻了吻额头。
“乖,我不是鬼,我是修罗,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另外一个名字……曼,陀,罗。”
这般说着就将自己的手指挪到不断张嘴试图惨叫呼救的雍二下巴上,自称为曼陀罗的女人轻轻松松地卸了他的下巴,让他的嘴里不许再发出任何嘈杂难听的声音,这才坐到副驾驶座上脱下黑『色』丝袜丢到一旁慢慢笑了起来。
“不要再叫了,再叫我就立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