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之海-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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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第一次面临而已，他也有同样的能力啊！
“天轮……审判！”
天轮源心的力量对上天轮源心吗？林星恒真的很想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啊……不，结局只能有一个，自己是不会这样被击败的！
审判……
他抓住离他最近的那一把丝线，自己要做的就是……天轮审判！
黑白世界的单调被打破了，幽蓝的光彩完全成为了整个世界的背景『色』。这就是天轮审判，对天轮源心的审判。
这注定是个非常艰苦的过程，原因无他，对碰双方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下来，林星恒就感到自己已经无力支撑了。因果轮回之线的恐怖远比任何预想的更盛，只是轻轻一抓，林星恒就感觉自己像是要被这可怕的互相审判给撕碎了。
放下。心里有个声音是这么提醒着他，再不放弃他自己就得赔进去了。可是能放弃吗？
……让自己在死丫头面前服软？怎么可能啊！
意念的趋势下，双手的力度仿佛真的得到了增加似的，原本牢不可憾的因果轮回之线就这样出现了裂痕。裂痕很快就是扩大开来，同时也是从一变二的倍增速度，一根一根的断裂了。
这似乎是胜利的曙光……然而很快的，新的因果轮回之线便从源心宝石处生出，将林星恒扯断留出的空缺填上。
无力改变，这个局面似乎无法改变。
林星恒的抵抗或许足够让强者们感受到震撼，但对天轮源心而言这些反抗不够，远远不够。
但林星恒还是不自量力的抵抗着，哪怕这些因果轮回之线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他还是尽最后那么一点力量，让因果轮回之线停留在萧雪瞳身前。
“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顶着那似乎无法抗拒的，但却又是不断反哺自己的压力，林星恒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被这些东西缠住……你是什么结果？”
没有回答。或许有了，但是林星恒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到。
螳臂当车的他已经达到了极限，只要继续不到多久的时间，极限就会崩溃，努力的对象，还有为之努力的对象，都将不复存在。
这样的结局啊……
肯定不可能接受！
牢固的瓶颈在这一刻，在前所未有的的压力下崩溃了。但是这足够吗？依然不够！法则的入门力量，是绝不可能让林星恒有和天轮源心较量的底气的。
“你觉得这样可以了？”
少女在后面轻轻问道：“为了我？”
“……不为了你，我现在是在做什么？”
至少多获得一些喘息时间的林星恒咬牙道，即便只是喘息时间，这些也是他想出解决方法的剩余时间。
……最后的时间！
“不需要……”
“你信不信一会结束后打你？”林星恒终于有胆跟她放话了，“平时是你一直揍我……这次结束后我可就有机会揍你了。”
“那你也要打得过。”
“……我到时候，连那个跑掉的老家伙一起打！”
林星恒知道这话的可信度或许很低，但是他也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除了继续坚持下去，还有其他选择？已经切断后路的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不知不觉中，林星恒忽然是感到自己面临的压力减轻了许多。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反抗起效果了，这是……
“死丫头！你找死是不是！”
强行顶着压力，林星恒怒视着自己背后这个坐在地上的少女，几根因果轮回之线已经的刺入了她的身体，缠绕。在他看过来的时候，一滴鲜血在丝线上轻轻划过，沿着注定好的轨迹，重重的落在地上。
“你就是在找死……”强行切断了缠住死丫头的那几条丝线，林星恒身后的压力立马是恢复到了原点，让他不由是一个踉跄。但林星恒还是站住了，在压力面前，他无路可退。
“可你明白，你在做什么？”
林星恒沉默了，可怕的沉默。
是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一个不安的感觉挡在了萧雪瞳身前。这一个让他都觉得荒缪的理由，就是他现在生不如死的硬顶着天轮源心的审判坚持在这的理由。
这个理由真的有必要吗？或者，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林星恒完全没考虑过这些，只是因为那一刻不安的感觉。
自己就是一个蠢货……林星恒都不得不这么评价自己了，因为这么一个让人滑稽理由，他硬顶在了这里。
自己真的有必要吗？有必要顶在这里？
……有必要的。
……他不能在死丫头面前那么丢人，连保护她都保护不了！
一个更让人感到滑稽无语的理由。
但这就是林星恒现在找得出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第372章 错误的失败……颠覆掉好了！（）
“……你就这样硬顶吗。”
林星恒注视这萧雪瞳，少女的血瞳看上去是那么的无神，然而他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那份困『惑』，还有责备。
“不顶能做什么！”几乎是喊出来的，林星恒再一次感觉自己到了极限。天轮审判是他不可能抗拒的，在这场审判中，自己完全没有取得过上风。
……但真的很不甘心啊。
他看着少女，咬着牙。如果自己不过是在做无用功，只是在做着无比错误的事情。
……那就把错误继续下去好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因果轮回之线终于是突破了他的审判之屏了。无数的幽蓝丝线如同锐利的箭矢，以万箭齐发之势穿透了林星恒的身体。
剧痛，前所未有的的剧痛。
因果轮回之线的威力并没有多大，但是在灵魂上的攻击却是实打实的。只是一瞬间，林星恒就差点被这些可怕的丝线击杀，如果不是因为魅之领域的话。
对自己都是如此，那……
只有……！
时间，仿佛停止了。原本无不指向萧雪瞳的因果轮回之线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变化。
断裂，转向……原本全部锁定萧雪瞳的因果轮回之线，此时却是扭过头，将目标定为了林星恒。
之后……二次穿透！
“……办到了。”
即便是被这些因果轮回之线给缠住，尽管现在身体是那么的无力，但是……但是！
“平时那么丢人……这次总该，给我一次……『露』脸的机会了吧。”
林星恒知道自己这么做还是不够的，他只是改变了因果轮回之线的方向而已。涉及根源的，林星恒还没有改变而已。
……改变！
因果轮回之线，从字面意思上就能明白了，它绝对和萧雪瞳的因果轮回契约有联系的。虽然死丫头从来没有说过，可从她的行动中林星恒却能看出来的，这东西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和安全的！
他似乎知道它所链接的会是什么，一个让他感到恐惧的结果。
……如同那个老家伙所说的啊。
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就如同自己的存在一样，不容改变的事实。
但如果一定要改变呢？将这个最坏的结局改变的话……
在这一刻，一根缠绕在林星恒身上的因果轮回之线断裂了。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更多的因果轮回之线开始跟着断裂了。
而且这次，源心宝石并没有和之前那样再重新纺织出新的幽蓝丝线。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恐怖力量的压制似的，宝石的光彩不断的闪烁着，在黑白的世界中显得格外耀眼。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还是待在原地，萧雪瞳抬头注视着为她而遍体鳞伤的林星恒，血『色』的瞳眸在黑白的世界中是格外的醒目。
“……我要知道，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长叹一声，林星恒的眼睛也是逐渐的由黑『色』变成了深邃的幽绿。和萧雪瞳对视着，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你是死丫头呢，还是天轮源心？”
“你说呢。”萧雪瞳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他，但视线却是逃到一边。
“……我觉得，你是死丫头。”
萧雪瞳忍不住和他对视了：“为什么？”
“很简单啊……因果轮回之线。”
缓缓转过身，林星恒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源心宝石。
“如果说，我是源灵和源心以存在为代价所诞生的产物。”
他抬起手，对不可及的宝石做出了握住的手势。
“那它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抓住。虽然只是一个手势，然而源心宝石却也因为这个疯狂的闪烁起来。无数的幽蓝『色』丝线再次被编织出来，聚集在了林星恒的身边，如同春蚕化蛹之前的步骤，缠绕。
不再是对碰。林星恒缓缓闭上了眼睛，幽蓝的光彩在这一刻也是从他的身体上绽放而出，又是稍纵即逝。但缠绕在他周围的因果轮回之线似乎是感受到了召唤一般，幽蓝的光芒闪烁的频率也越来越大。
渐渐的，它们也是弱了下来。与此同时，源心宝石似乎像是耗尽了它剩余的源力，终于是黯淡了下来，宝石的轮廓开始淡化。
“……我可以和它融合。”
林星恒睁开了眼睛，这时候他的瞳『色』也是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漆黑。
“能和我融合，不奇怪。但是一开始它锁定的是你。”
“死丫头……你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呢。”
萧雪瞳的表情终于是出现了一丝变化，看上去是苦涩，同时也是在追忆着什么。
“……你能做到什么呢？”她反问道，“你能做到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无解啊……哪怕是到了现在，林星恒也不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事实上，到现在他也不是很明白萧雪瞳因为老族长的揭示而变得扑朔『迷』离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了一件事情。或许这件事情就是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吧。
“……颠覆因果。”
黑白的世界开始旋转，林星恒的视线中，无数的记忆碎片就向北地的寒风一样迎面而来。它们闪烁得很快，足以让任何注视的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最终这些画面全部从林星恒的身旁经过，为他留下了最重要的画面。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古怪的棋盘。
没有任何的标记，也没有任何的棋子。乍一看就是一盘涂了颜料的方盘而已。
碧『色』，黑『色』……这是棋盘上唯二的两种颜『色』。
林星恒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是真的看到时，他内心的波澜还是那么起伏不定。
“没有你的位置了。”
身后的少女轻轻说道：“这个棋盘上，已经没有你林星恒的位置了。”
“……这个我看得出来。”
“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吗。”
林星恒沉默留下来。但是，沉默不意味着……他就会这么放弃。
出局吗？因为自己的行动？
……似乎很公平呢，因为自己做错了选择，采取了一些错误的行为。在博弈中，错误是不可能被原谅的失误，失败的罪魁祸首。
就这样接受？
……怎么可能啊。
“这个局面，没有我的位置。现在没有。”
林星恒缓缓向前迈出了一步。
“过去也没有。那是我继承而来的，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东西。”
一丝细小的裂痕出现在了棋盘的中央，如果不仔细的话，根本不会被注意到。
“所以……没有我的位置，很正常。”
林星恒最终停了下来，停在了一扇堵住他去路的大门前。
“……但是，何为颠覆呢？”
“从根本上否定……推倒，重来。”
“过去没有，现在没有……那就让我推倒重来，颠覆出一个……在未来属于我的位置！”
第373章 重新的，吐出来（）
门后的世界，呈现出来的是一片碧『色』。
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一切应该拥有的自然规则，在这里都完全没有。
除了那些不明所以的碧『色』。
在走进这扇大门后，林星恒就是发现它很快就隐入了周围的碧『色』之中。仿佛是在无声的告诉着进入者，进来了就别想出去，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想问问，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他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身后的少女，虽然他明白这时候问什么都是多余的。
“这个地方……我想想，在典籍室第九层的时候，我就看过一些很奇怪的字迹吧。
‘碧空之扉’。”
扉，一般的来讲就是门，如果煽情一点的话……心扉？
不是时候打开。
为什么不是时候呢？源心又是凭借什么规定……还不是打开的时候？
“问题有很多。”林星恒开始环顾四周，像是和萧雪瞳一样尽可能逃避着一些非常重要的内容。
“很多。”少女的声音在褪掉冰冷后，现在也只剩下了无助和无力。
“对，很多。”林星恒原本以为自己能稍微平静一点的，但是在说出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的还要虚弱。
“源心在那里所说的‘最后一次尝试’……我是不是能理解呢？”
停顿了一会，林星恒默默讲视线放在了前方，虽然那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流动的碧『色』：“在那之前……理论上，命运因果之局进行过好几次了？相同的一个事件，在这个命运之轮所主持的棋局里面，已经重演过好几次了？”
沉默。
林星恒看不到萧雪瞳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沉默本身就是说明了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吧，或许是想进一步证实：“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月琴，只有在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的存在？”
或许还有很多，但最先想到的问题却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