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永恒-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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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空见状，按下自己的好奇之心，和姬灵泷一起，跟随黑袍神修一路前行。

　　　　只不过，黑袍神修，仅仅走出去不到百丈就停了下来。

　　　　原来，在那里赫然有一座传送阵。

　　　　想想也是，云流幻都乃是大千世界级别的人造空间，其区域面积，肯定是非常广阔的，如果光阴古树距离洪荒古街有好长一段距离的话，一路走过去，肯定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而云流幻都一向开门做生意的时间都不长，自然是怎么节约时间怎么来。

　　　　实际上，在洪荒古街的其他方向，还有数座传送阵，看样子应该是通向其他地方的。

　　　　而这个时候，秦空也理解为何洪荒古街会有那么多云流幻都的神修坐镇，毕竟，每一名前来寻求交易的神修，都需要有人带路，亦或者说是指引，如果坐镇的神修太少，那肯定会出现问题。

　　　　很快，黑袍神修、秦空和姬灵泷，便消失在传送阵上升腾而起的一道幽蓝色光柱之中。

　　　　此次传送，时间并不算长，不到半刻钟，秦空和姬灵泷便再度落地。

　　　　出现在秦空和姬灵泷眼前的，赫然是一株参天古树。

　　　　毫无疑问，这就是黑袍神修所说的光阴古树。

　　　　尽管人造大千世界之中的地不会有现实世界之中那么厚，天也不会有现实世界那么高，但是对于一般的神修，仍然不是轻易可以触及的。

　　　　更不要说，云流幻都的苍穹之上，还有无数的云朵漂浮着。

　　　　而光阴古树，赫然是耸入云霄，不知道到底有多高的存在。

　　　　光阴古树的树干和树枝，都呈现出一种棕色，上面有一道道印痕，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年轮，一圈又一圈。

　　　　除此之外，光阴古树的树叶，则是通体金黄色，好似黄金一般，流光溢彩。

　　　　整个光阴古树，足足占据了方圆五十里的区域，在这片区域之中，天地都好像是终日处在日落黄昏时分，洒满了金黄色，如斯美景，不禁令人有一种沉醉其中，难以自拔的感觉。

　　　　最为关键的是，站在光阴古树的面前，很容易就会生出岁月沧桑，时光倥偬的念头。

　　　　光阴古树的树叶，并不是很多，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光阴古树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一种光秃秃的感觉。

　　　　另外一点，此时此刻，在光阴古树的底下，以及光阴古树的树干上，赫然有数名神修，他们的模样，都是迭迦而坐，双目紧闭，一副正在修炼，亦或者说是参悟什么东西的样子。

　　　　却就在此时，黑袍神修继续说道：“贵客请看，光阴古树上那些长条状的事物，便是寸金光阴果，而此地的数位贵客，都是在为将它们采摘下来而努力，而对于寸金光阴果的采摘，我们不会提供任何的帮助，一切都需要贵客自己去参悟，亦或者说是，只要贵客能够将自己中意的那一枚寸金光阴果采摘下来，就能够拥有它。当然，若是在我们结束此次交易之前，贵客仍旧没有能够采摘下来寸金光阴果，便只有说一句遗憾了！最后，若是贵客同意此次交易内容的话，便在这一块不败顽石的上面，签下永恒誓约吧！”

　　　　黑袍神修说到最后，迅速从手中的天地戒之中取出来一块约莫脸盆大小，看上去一点都不规整的石头。

　　　　然后，黑袍神修迅速将不败顽石用右手高高举起，然后他神情肃穆，迅速说道：“丁酉年子午月戊未日，神修黑色十九，在此面证苍天，立下永恒誓约，交易内容如下，皇天后土，日月钧鉴，誓约内容，一旦立下，永恒不易！如有违背，天人共弃！日月同罚！”

　　　　黑袍神修，立下永恒誓约之后，便将不败顽石交给了秦空。

　　　　秦空接过不败顽石，不由得询问道：“敢问，这不败顽石，可是传奇女子孤烟暮蝉所创造的？”

　　　　黑袍神修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

　　　　秦空之所以要询问，乃是因为不败顽石，并非是天然存在的石头，而是由孤烟暮蝉所创造的，其背后，更是牵涉到一段凄美悲绝的爱情故事。

　　　　事情要追溯到久远之前，对于现今时代的神修来说，早已经不可考究。

　　　　那个时候，元始大千世界之中，还是人妖魔三大主要的族群杂居的时代，彼此虽然是相互对立，但终究还是互通往来的。

　　　　彼时，人族的文明，已经领先于妖族和魔族，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更好地对付人族，时常有妖族和魔族的神修，进入人族的世界之中，或许抱持着诚心学习的态度，或是以学习之名，行打探情报之实。

　　　　孤烟暮蝉，便是其中的一员。

　　　　只不过，孤烟暮蝉属于诚心学习的那一种，甚而至于，她对于人族的文明非常向往，在进入人族世界一段时间后，竟然萌生了终生居住在人族世界的想法。

　　　　这种想法的产生，除了孤烟暮蝉对于人族文明的喜爱和崇敬之外，更加重要的还是孤烟暮蝉在学习的过程之中，遇到了一位人族的年轻俊彦，天才神修，而且很快便对其产生了爱慕之心。

　　　　那名人族神修，名为司空皓月。

　　　　孤烟暮蝉，在妖族之中，乃是灵狐一族的王女，不但身份地位崇高，更是容貌绝世，气质无双。

　　　　尽管司空皓月深知人族两族的爱恋之情属于禁忌，但他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

　　　　之所以说人妖两族的暗恋之情，属于禁忌，倒不是说所有人都在严防死守，发现一对便要打压到底，而是基于更加现实的原因。

　　　　人妖魔三族，虽然互通来往，但却都只是一时，并没有任何一名神修，在其他族群的世界之中，长久生存下去。

　　　　毕竟，无论是生存环境，还是文化氛围，亦或者说是其他的很多方面，人妖魔三族都是不尽相同的，无论学习的时间长还是短，最终都是要回到自己的族群世界之中去。

　　　　而即便是有神修真的因为真爱，不惧一切，要去往对方的族群世界之中生活，因为担心泄露族群的核心秘密，所以这些神修，在离开之前，必须要饮下孟婆汤，洗去之前的种种记忆，而此点，几乎没有神修能够接受得了。

　　　　很简单的道理，被洗去的记忆之中，可是包括了那名神修过往修炼的一切，一旦失去，便意味着之前的辛苦努力，全都化作梦幻泡影，付诸东流。

　　　　在久远之前，孟婆汤，虽然也是伴随着地府的神话传说在流传，但是其却也是一道神通，凡是修炼了这道神通的神修，都可以制造出来源源不断的孟婆汤。

　　　　甚而至于，配合一些特殊的高深造诣，孟婆汤还能够有选择性地清除记忆。

　　　　另外一点，为了适应不同的环境，进入对方族群世界的神修，还必须要接受改造，要么从妖族彻底转化为人族，要么是由人族化为妖族以此类推。

　　　　而此点，同样是很难被接受的存在。

　　　　要知道，真爱固然是感天动地，无比美好，无法估量价值的存在，可为了真爱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完完全全的失去自我，又真的有多少人能够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走下去呢？

　　　　孤烟暮蝉，就是如此，她虽然想要在人族世界之中长久生活下去，但并没有抛却元身的打算。

　　　　司空皓月，同样如此。

　　　　不过，二人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最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孤烟暮蝉和司空皓月决定，抛却一切，自己创造出来人造的大千世界，然后双宿双栖，隐居避世。

　　　　在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之前，司空皓月和孤烟暮蝉，短暂分开，各自去处理一些相应的事物，毕竟，他们都不是孑然一身，存在于世间，即便是为了真爱，也不可能对其他的存在都不理不睬。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二人分开没多久，准确来说是孤烟暮蝉返回妖族世界之后，人族和妖魔两族，因为一个重大的变故，长久以来积蓄的矛盾彻底爆发，三大族群之间的旷世之战，正式开始了。

　　　　这一次战争，最后的战役，便是人族历史上，非常著名的定鼎之战。

　　　　战争开始之后，人族和妖魔两族，彻底断绝了往来。

　　　　在这样的历史洪流面前，司空皓月和孤烟暮蝉，虽然各自的身份都不普通，但仍旧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洪流之中的一朵小浪花，根本无法阻挡滚滚向前的大势所趋。

　　　　但是，孤烟暮蝉，为爱执着无悔，仍旧是按照当初和司空皓月立下的山盟海誓，前往目的地等待。

　　　　而这一等，便是许多年。

　　　　在这个过程之中，人族因为已经彻底成长起来的缘故，所以即便是以一敌二，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而至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妖魔两族的，劣势越来越大。

　　　　青丝转华发，红颜成枯骨，孤烟暮蝉，直到坐化，也没有等到司空皓月来与她会合，长相厮守的愿望，最终落空。

　　　　在战争的最后关头，有灵狐一族的神修，准确来说是孤烟暮蝉的闺中密友，依据孤烟暮蝉离开之前所留下的一件信物，最终找到了孤烟暮蝉的坐化之地。

　　　　也正是在那里，这名灵狐一族的神修，发现了孤烟暮蝉所创造的不败顽石。

　　　　不败顽石，从本质上来说，是一道神话级别的神通。

　　　　这一道神通施展开来后，便会形成一块不规则，大小不一的石头，亦即是与神通同名的不败顽石。

　　　　不败顽石，顽固不化，永远不会衰败，即便是岁月风霜，也无法在它的身上留下哪怕一丝的斑驳痕迹。

　　　　虽然看上去，不败顽石和普通的石头并无二致，但是它的特性，却是上天下地，独一无二的存在。

　　　　最为关键的是，孤烟暮蝉以不败顽石作为根基，创造出来可以承载永恒誓约的誓言神通，亦即是永恒誓约。

第二百六十四章“光阴面前人人平等”（）　
原来，孤烟暮蝉觉得，山盟海誓，固然也是非常郑重的誓言神通，但是却也有很大的破绽。

　　　　亦或者说是，世间万事万物，有法有破，誓言神通，虽然与天道有牵系，但并非是牢不可破的存在。

　　　　无论是出于钻研神通，创造神通的目的，还是想要违背誓言，并且规避违约所带来的惩罚，自从誓言神通诞生没多久，便有神修着手思索、创造破解之法。

　　　　在当时，山盟海誓，作为主流的誓言神通，无疑是首当其冲的存在。

　　　　最终，一些神修发现，只要将立下誓言所对应的山与海毁去，便能够轻易破除山盟海誓，并且，这种毁去，可以仅仅是一定程度上的毁坏，并非一定要毁灭得彻彻底底。

　　　　很简单的道理，山盟海誓，山盟海誓，乃是依附山和海而存在的，一旦山和海不复存在，盟誓自然也就无所依凭，会立刻消散天地。

　　　　自从发现了这样的破绽，山盟海誓在一段时间内，迅速从神坛跌落下来，从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的存在。

　　　　如果不是后来，一些神修对山盟海誓加以改进，譬如说选择极其庞大，非常难以毁坏的山和海，又或者是，使用人造的山和海，例如寸土成山、滴水成海，以及说尸山血海等存在，只怕山盟海誓早就已经被湮没在历史尘埃之中，彻彻底底的无人问津，被世人所遗忘。

　　　　誓言神通与破解誓言神通的神通，就像是矛与盾，永恒对立，虽然从表面上看去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但实际上，两者却是在矛盾对立的过程之中，各自不断向前发展。

　　　　毕竟，如果原地踏步，裹足不前，无疑很快就会被历史洪流所淘汰。

　　　　另外一点，对于当天立誓等神通来说，虽然其原本是作为替代山盟海誓的新神通，也曾经在一段时间内被寄予厚望，大行其道，但是很可惜，在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空口白话等神通被创造出来之后，它们也不再天下无敌，寂寞如雪。

　　　　而与众不同的是，永恒誓约，却是从诞生出来至今，从未被破解过。

　　　　一切的一切，都在于永恒誓约与不败顽石，乃是相辅相成的组合，搭配起来天衣无缝，充满了无尽的玄机和奥妙。

　　　　不败顽石，不但不会衰败，而且根本无法被毁坏，即便是至高无上的神修，力量强大得不可思议，也是如此。

　　　　所以，用不败顽石来承载永恒誓约，就能够永恒不变。

　　　　起码，到目前为止，仍旧没有神修能够找到毁坏不败顽石的方法。

　　　　从这一点上来说，孤烟暮蝉的才情，同样令人无比的惊艳。

　　　　在那名灵狐一族的神修离开后不久，久久未曾现身的司空皓月，赫然也去了孤烟暮蝉的坐化之地。

　　　　在那里，司空皓月意外见到了孤烟暮蝉所留下的一缕残念。

　　　　原来，孤烟暮蝉的执念太过强烈，而她的这一缕执念，唯有司空皓月才能够触发。

　　　　通过孤烟暮蝉的一缕残念，司空皓月也知道了不败顽石与永恒誓约。

　　　　而司空皓月之所以违背山盟海誓，却是源于他需要承担的责任。

　　　　简单来说，司空皓月是为了自己的宗门，乃至为了人族，在大是大非面前，将自己的感情放在了一旁。

　　　　生而为男，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一味的逃避，只是懦夫的行为，无论怎样花言巧语的借口都无法掩饰其软弱的本质。

　　　　诚然，司空皓月是尽到了责任，失去了爱情，可这其中的取舍，这其中的失去与获得，又有谁能够真正说得清楚，究竟谁对谁错呢？

　　　　或许，无论是谁，面对同样的问题，都会觉得为难。

　　　　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时候，那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无疑是所有人的共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司空皓月没有错，孤烟暮蝉也没有错，他们的不幸，源于生不逢时。

　　　　毕竟，在滚滚的历史潮流面前，他们微弱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

　　　　换句话说，孤烟暮蝉和司空皓月，不可能通过自身的努力，说服所有的妖魔与人族，放弃战争，和平共处。

　　　　如果和平真的那么求得的话，古往今来，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

　　　　故事的结尾，在了结一切的责任之后，司空皓月重新回到孤烟暮蝉的坐化之地，以不败顽石，立下了永恒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