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临天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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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走进院落之后,挨个看了看房间,最后来到厨房。赵公蒲眼看着扶苏手脚麻利的将几根干透的木柴架好,随后用火镰点燃了一把干透的绒草塞到木柴下面。不大的工夫,灶膛里的火燃了起来,扶苏挽起袖子舀起清水刷了刷锅,然后将水舀出再放入清水。
赵公辅:“太子在咸阳时经常干这些下人做的事情?”
扶苏:“是啊,虽然我是太子,但其实我部受父王待见。”
赵公辅:“这是为何?”
扶苏:“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
赵公辅:“尤其是美丽的女子对吗?”
扶苏:“哈哈,知我者公辅也。就是这么回事儿,因为这个爱好父王没少罚我去九嵕宫思过。思过就思过吧,还不给我吃喝,无奈之下我只得自己动手,久而久之自然就会了。”
赵公辅:“其实这样挺好,不管何时自己是最可靠。”
扶苏:“说得好,人生就是如此,关键时刻就得靠自己。哦水开了,公辅兄若不嫌寒酸就请厅内就座,待扶苏奉茶。”
赵公辅拱手一礼。
“多谢太子。”
扶苏:“你我年纪相仿,不如兄弟相称吧。你父王不是说了吗,秦赵同根同宗,咱来兄弟相称也是应当。”
俩人仔细一论,赵公辅比扶苏大了一岁,为兄。
扶苏为赵公辅倒上茶水送到他面前。
“兄长请用茶。”
“多谢。嗯,同样的茶水味道却不一样。”
“嘿嘿,自己动手肯定和别人伺候的不一样。公辅兄你可知道那些宫娥是怎么发泄心中怨气的?”
赵公辅:“为兄不知,愿闻其详。”
扶苏:“我跟你讲哈,有些宫娥被主人责罚之后心怀怨恨,每当给你送茶水时都会在茶水中啐上一口。这算好的,不好的还有往茶水里放苍蝇蚊子、甚至老鼠屎的。你想想看,这茶的味道能好的了?所以我一直都是自己弄的,嗯。”
赵公辅的脸色有点发白,他连忙端起茶杯猛喝几口才恢复正常。
“呼,今天听你这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以后我也要自己动手。”
扶苏:“兄长不如和我共进午餐如何?”
赵公辅:“这个倒无须你自己动手,会有人送来的,而且绝对都是验过的。”
扶苏:“唉,别人动过的吃食再让我吃,那我岂不成了吃剩饭的了。”
赵公辅:“咱们王族不都这样吗?习惯就好。”
扶苏:“方才我见厨房内有腊肉,调料也齐备,待我先煮上一钵饭,然后再到园中摘些青菜。”
赵公辅:“你还知道哪些青菜可食用啊?”
扶苏指着窗外屋檐下的菜园说到:“此间原主是个勤快人,那菜园里的菜正好可以采摘了。兄长要不要和小弟一起动手?”
赵公辅犹豫一下之后说到:“行。”
俩人脱掉袍服只剩中衣,哥俩先到厨房内煮上饭,随后又一起摘菜洗菜,两个少年没用多大功夫就变得亲密无间有说有笑的。
赵甲领着一个黄脸龅牙的商人来到门前,他听到院内的说笑声之后微微点点头然后对黄脸龅牙的商人说:“安掌柜在此稍候,我去禀报两位太子。”
安掌柜:“您请便。”
赵甲:“两位太子,末将带着城内最好的酒楼的东家安掌柜来了,他还送来了一桌酒宴说是给两位太子尝尝。”
赵公辅:“叫进来吧,我家扶苏贤弟怕是早就饿了,不然也不会自己煮饭了做菜了。”
“喏。”
正屋客厅内,桌案摆好。那位黄脸龅牙安掌柜命小厮将菜肴一盘盘端了上来,等赵甲一一验过之后,没等扶苏动筷子赵公辅抢先吃了一口。
“哎呀不错呀,安掌柜你的酒楼何时开的,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呀。嗯,这手艺真不错,很有,很有静竹居的味道。”
扶苏:“兄长也吃过静竹居的菜肴?”
赵公辅:“吃过呀,邯郸也有静竹居呀,据说背后的东家是那个沧海阁主。”
安掌柜笑道:“贵胄子弟就是不一样,公辅太子一口就尝出着菜肴的出处。不错,在下早年曾在邯郸静竹居学艺,艺成之后回到代郡开了这家酒楼。我这酒楼与众不同,别家都是开在闹市我家却开在巷子深处,因此这代王城中知道的不多。若非是那大家世族或者真正喜好美食之人是绝对不会光顾的,而且我家不招待凡夫俗子,往来非富即贵。”
赵公辅:“明白了。”
扶苏:“哎呀,我的饭应该熟了,我去看看。”
赵公辅:“同去同去。”
赵甲和安掌柜跟着小哥俩走进厨房,果然厨房内热气腾腾,扶苏刚要伸手却被安掌柜拦住。
“扶苏太子小心烫着,还是我来吧。”
安掌柜手脚麻利的用湿布垫着端下了饭钵,他一边干一边说:“俗话说的好,术业有专攻,两位太子都是贵人,似这等俗事还是让我们这些俗人来做吧。若是两位太子都能干这些俗事,我们这些俗人怕是脚下没有立锥之地了。”
说这话的时候,安掌柜用脚在地上跺了三下,与此同时还对扶苏笑了笑。
赵甲:“哈哈哈,老安你说的有趣。走,咱们回去继续吃,某家也尝尝扶苏太子的手艺。”
这半个白天过得还算愉快,如果不考虑扶苏这俘虏以及人质的身份的话。当赵公辅、赵甲和安掌柜告辞出门之后,扶苏关闭院门并插好门闩。他抬头看了院落四角哨楼上那四个大眼瞪小眼的赵军士卒一眼随后说到:“口渴了,去烧些水。”
扶苏迈步走进厨房,当他把门关上之后立刻蹲在地上在那个安掌柜跺脚的地方仔细查看。
“呵呵,原来在这。”
扶苏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突出墙壁的小石头,他用脚踩了一下,只听哗啦一声地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洞口,随着洞口完全展开,一个人从洞口内冒了出来。
“叙叔?”
“小庆。”
“叙叔你一来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嘿嘿,告诉你,那个赵甲和安掌柜都是自己人。还有,你的卧榻靠墙处有个机关,只需一按整个卧榻就后翻入地下。那里有通道可以逃生。放心,那机关一旦发动,没几个时辰赵军是弄不开的。好啦,赶紧烧水,一会回正屋咱们再谈。”
“好嘞。”
第386章 君侯的条件()
这个时代的夜晚是真正的万籁俱寂,只要太阳一落山黑暗笼罩大地的时候,百姓就家家关门闭户不再出来,诺大的云中城内只有巡街的官差兵丁手中灯笼的那一点亮光。
但是云中城郡守府的正厅却是灯火通明,云中雁门两郡长史萧何正在向白宣说着近几天治理两郡的情况。在白宣身边坐着一个戴着锥帽黑纱遮面的人。
萧何:“师尊,雁门、云中已经稳定,士伍录籍已经完成。最近弟子已经征调五千青壮补入旄头骑和铁鹰军,王离韩信说,这些士伍很是不错。弟子这几天沿着边界走了一圈,觉得可以多挖渠道,不知师尊可否将郑国大师请来?”
白宣:“可以,这件事为师答应你了。这地方水肥草美适于放牧,但有些沿河地块更适合耕种,兴修水利工作该当代利在千秋,要做就做好。为师这就写信给郑国,反正现在他也闲着不如就叫他过来实地勘测一下。”
萧何:“谢师尊,这下两郡百姓不用怕灾年了。”
白宣:“雁门云中、上郡北地这是大秦未来牧马之地产粮之所。这里的百姓将来定是大秦最富裕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萧何你还需尽心竭力呀。”
“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蒙面人说话了:“师尊、萧师兄,你们就不担心小庆吗?”
白宣:“同等处境,白庆永远比你过得舒坦,他的胆量的确没有震儿大,但这正是他的长处。胆子小就会时刻提醒自己趋利避害,再说为师布置了那么多人,他有啥可怕的。”
萧何挥了挥手,屋内侍从属官纷纷退了出去。蒙面人掀起黑纱长出了一口气,此人赫然就是大秦太子扶苏。
“哎呀,憋死我了。师尊何时打代王嘉,师尊不是说需要一个打代王的借口吗?如今借口有了为何还不动手,快点吧师尊,再等我可受不了了。”
白宣:“不急,等着看那个女人有何反应。”
扶苏:“难道说师尊此举并不是为了给打燕代找个借口?”
白宣:“那是说给旁人听的,打燕代又何须借口。”
扶苏:“那师尊把小庆置于险地究竟为何?”
白宣:“从他三岁开始我就为他筹谋,如今他心事重了,有些事不行对我说,但是我却明白其实他真的想让我帮他。他不说我也要为他做,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看清楚某人真面目的机会,这个机会只有我能给他。”
扶苏:“师尊,你说的他是谁?”
白宣转过脸看着扶苏说到:“扶苏,为师告诉你,有人想夺你的太子位,现在有将来也有。现在的这个并不可怕,将来那个才是要你命的人。师尊告诉你,这些人都是和你有血脉亲情的兄弟,你会怎样?”
扶苏:“我,我。”
白宣:“别急着回答,慢慢想。最主要的是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妻子儿女以及所有对你抱着期望的人。这个答案直接涉及到为师会不会把紫烟嫁给你,你不要以为你父王赐婚为师就会履行婚约,你的答案若不能让为师满意,为师就算举族皆灭也不会让你娶了紫烟的。仔细想,想好了,想想为师都教过你什么!”
说完之后,白宣摆了摆手,萧何拉着正处在迷茫中的扶苏走向内室。片刻之后张良、韩信、王离走了进来。
“拜见师尊。”
“都坐吧,准备的怎样了?”
张良:“兵马物资全部齐备,这次不用关中府库拨付,只靠这些年北地三郡的盈余就可支持到灭了燕代。”
王离:“铁鹰军主力已经悄悄运动之燕代交界处,师尊令下弟子就会率军长驱直入直扑襄平城,最多十天就可将襄平拿下。”
韩信:“三天内,旄头骑和攻入代王城。随后可抽掉两万精骑支援王离师兄。”
白宣:“东胡有何动静?”
张良:“师尊选的时机很好,东胡的注意力被匈奴内部争权所吸引,此时正忙着侵吞匈奴领地。前不久,燕王喜差人送给东胡王很多财物,弟子本以为燕王喜是要联合东胡攻打雁门、云中。不想冷锋北地部传来密报,燕王喜是要东胡王借兵给他守卫辽东。东胡王收了财物,却没给燕王喜派兵,说是先防着匈奴的,等匈奴那边尘埃落定再派兵协防燕王喜。师尊,我们要快啊,不可久拖。”
白宣:“太子被掳的消息应该已经到了咸阳,本君密奏应该提早送到大王手中,慢,太慢!”
韩信:“师尊,我们不能再等,先打了再说,然后封锁消息就是。”
白宣:“韩信,攻破代王城后,若是代王嘉誓死不降那就给他个荣耀的死法不要折辱他。他的要求一改应允。”
韩信:“弟子谨记。”
白宣:“按计划行事,萧何张良,明天陪着师尊去见代王。”
“喏!”
代王城内代王府,羁押“扶苏”也就是白庆的那个院落的院门被打开,白庆站在门口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种吃饱睡睡饱了玩的日子是白庆最向往的,才两天的功夫白庆觉得自己似乎胖了。
世上的所有事都不会尽善尽美的,这惬意的日子也有令人心烦的事情存在。比如白庆躺在树荫下的榻上乘凉的时候,突然会飞来一支羽箭钉在白庆脖子旁边,随后就是哨楼上传来的青栀的骂声。
“秦狗去死!”
这时候白庆都表现得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拔下羽箭扔到一边,他还会冲着青栀嘿嘿一笑然后说:“箭法不灵,再来。”
青栀总会被激怒,但是绝对不会再有机会射出第二箭,而且绝对不会有上哨楼的机会了。才两天的功夫,青栀公主想了很多办法想弄死白庆。甚至差一点就让一架投石机发射石弹了,不过最终还是被制止了,这都是赵甲的功劳。
今天是白庆被俘的第三天,白庆打开门伸完懒腰之后对着门前面沉似水,怒目相对的青栀说到:“女孩子不应该把仇恨记在心间,应该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知道我这话在你听来如同没说,但你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吧。你看看你的脸,真的好吓人啊。你吓吓我没关系,若是吓到孩童就不好了。哦,我猜你的兵器都被你父王和哥哥收去了吧?嗯,你应该向你哥哥学,你看我俩称兄道弟多么亲热。咱们本就是同宗,就应该这样才好。青栀,叫声哥哥听听。”
青栀:“不要惹我!我孙然没有武器了,可我每天都会来你门前骂你,我要你羞愧而死!”
白庆:“你想的太天真了,扶苏脸皮厚,不知羞愧是何物。”
青栀:“那是,从秦王那里就是如此不知羞耻。我的祖母是赵国世家嫡女,你的祖母却是邯郸青楼舞姬。你的父王有仲父假父,我的父王却没这勇气拥有如此众多的父亲,哼!”
青栀所说的仲父是指吕不韦,假父自然就是说嫪毐,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此等说不清道不明的丑事,自然会被嬴政的仇家拿来做文章,青栀这女娃看来是深通此道。然而青栀又怎能知道她眼前这位根本就不是嬴政的儿子,所以不管青栀骂的有多狠说多有多么的不堪,对于白庆而言那都是在说别人,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面对青栀不屑的眼神以及周围赵军看热闹的表情,白庆气定神闲的回答:“哦,公主,你说的都对,然而那又怎样呢。你所说的仲父在哪里?假父在哪里?你的祖父祖母又在哪里?我没你会说,但是我们大秦能打,可以打得那些嘴贫的人闭上嘴巴。青栀公主,最张在别人身上,别人想说什么我管不了。但我可以做到的是他若说了我不爱听的话,无伤大雅的我哈哈一下,戳我心肺的我会把说这话的人的心肺挖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