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阁主!不能上来!他在这里设好了埋伏,要杀你!”从楼船的甲板上颤颤微微的站起一人,他被绑的严严实实,全身衣服破碎不堪,伤口数,血液正在滴滴嗒嗒的往下掉。后面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武士死死的擒着他的臂膀,他双眼迸射极度的愤怒烈焰,死死瞪着东方杰,身体在不断的扭曲挣扎。
“姚星!”东方云神色震惊,本想出招作,却碍于姚星在他手上而忍住,随即向东方杰怒喝道:“东方杰,你已被逐出东方家族,终生不得再踏入东方海阁,今日却违令而来,又伤我海阁弟子,你已犯了涛天大罪!若你放了姚星,我可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倾尽东方海阁之力,也必定把你碎尸万段!”
“是吗?”东方杰右角嘴唇上扬,双眉不屑的往上一扬,晃动头皮边缘的两撮回卷白,手劲一个大回环,元气化成风刃连结的龙卷气旋,急切向姚星,直接抛向半空,像绞肉机般嘶嘶啦啦的割切着,转眼碎成数的肉沫,随即双手噼呖啪啦的拍动,阴声冷笑道:“你不是要碎尸万段吗?这就是!哈……哈……”
第七十九章 碧海捣水龙()
此时,楼船中已站了几十人,全部都是修为不弱的武士,他们附喝着前仰后合的放声大笑,神情极度的不屑与轻蔑。东方杰双手摊开,示意笑声停下,旋即两手交叉于胸前,左眼眯成缝,阴恻恻的瞥视东方云道:“我的好侄儿耶,如今东方家族已尽归我手!”
东方杰垂着两撮回卷白的头轻轻一摇,横声怪笑道:“赢儿、荡儿,你们快把人带上来!”言罢,一个手扣着腰间彩色苍狼服饰的东方赢和右手大拇指顶力剔着鼻孔的东方荡走了过来,领着后边的人带来十几个东方海阁弟子,拱手作揖道:“爷爷,你要的人带来了!”
“嗯!”东方杰虚应了声,随后指着被带来的东方海阁弟子,望向东方云道:“这些便是不听话的人!”
这些人全部被折磨的没有人形,不是没了眼珠、鼻子,就是少了嘴巴、耳朵,没有半点生气。东方杰面色阴冷的低头瞟去,脖子间横拉着三重的肉皮,怪笑道:“这些便是忠于你的好弟子,可惜都变成残废了!识相的,就乖乖的让出家主位置,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识相,哼哼!你的下场比他们和刚才的姚星还要惨!”
东方云从那些人的外观中辨认出,他们都是东方海阁中最得力的弟子,极其忠心,这次接应的任务就是由姚星和他们完成的,现在看见他们被折磨的如此,怒意顿时大涨数十倍,咆哮道:“东方杰!你如此残忍,今日我便要以东方家主的身分要了你的狗命!”
东方云怒火喷涌千万丈,头上的斗笠化成沫屑,聚到筋脉的元气顿时暴,随同玄云剑施展碧海屠龙诀第三诀碧海捣龙,浩荡穷的剑气像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以剑锋为源头,向四面八方冲泄开去,脚下的小船转眼化成碎片,艄公反应的快,跳到海中急游向远处。
元气沿着玄云剑的剑脊宛如奔雷闪电,疯狂杂入剑气,弥散到吹即断的凌厉剑锋,剑芒仿似焦阳洞穿黑洞的烈光窜入海面,蔚蓝的海水顿时激起掀天海啸,螺旋卷合成类似龙卷风的龙卷水拧成一股,东方云身体像蛟龙入海般翻飞腾升,诡异绝伦的浮驾到龙卷水的顶部,剑尖凌空虚指,悍勇匹的剑气分化成巨鲸喷涌的水柱向上迸射,随后又以奇妙的水弧向各个方向散去,水弧借着剑气聚成坚如寒冰的银柱,柱与柱间连接着由水膜结成的蝉翼液面,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把张开的巨形折扇。
东方云从龙卷水中往折扇上方跃去,玄云剑星星点点的快点动,剑锋、剑脊、剑尖、剑体、剑柄如若骨的银蛇在疯狂扭动,转眼间,幻化成一柄以玄云剑为核心,以水膜、剑气、元气扩散成剑刃的巨型流光宝剑油然浮现。
剑极舞动,带起空间中每一处的气旋都如旋涡般高倒旋,海里的许多鱼儿都被震成了碎沫,连几百米深能百年鳄鱼都法啃动分毫的金刚铁贝都裂成片片的贝片,而海面形成汹涌澎湃的碧海巨涛,四面翻转的气旋往正中急汇聚,瞬息融合成匪夷所思的水龙。
东方云舞剑环向水龙,散气劲万钧的捣龙招式,层层的霸压威势逼迫的楼船生生往后退飞几十米,船上的十几个人杰武士双眼暴突,面部肌肉如跳蚤般此起彼伏的疯狂跳动,不及半刻就因抵受不住压力而暴破死去。
剩下的天极武士逼十成的元气,护身拼命的防御,全身的筋脉依然不受控制的跳动翻腾,气息四处窜流逼走,毛孔中不断渗流心惊而分泌的冷汗,楼船上的桅杆尤如波涛中飘动的空瓷瓶胡摇乱晃。
东方杰两边的回卷白入边上极撑开拉直,双手的两臂微微弯曲,拳头回顶到两肋间,摆出浑圆守护的姿势,眉头一舒一紧的变化着,额上泛起一根根的青筋,元气正慢慢化向四肢百骸,两眼紧紧凝着东方云,似乎在蓄势,寻找最佳的攻击时机。
剑入水龙骨,东方云两脚盘落龙背,风驰电掣的掠拂海面,吹起的浪波冲的楼船上下波动,近岸的焦石被震击的裂开数开的缝痕,龙身奔追月的袭向东方杰,碧海捣龙的招式剑意挥到巅峰极致。
楼船上用熔炼的千斤巨锚被气压冲的直接碎裂,刚刚还勉力维持的天极武士像遇到强飓风般,整个身体被逼迫的往后急飞而去,船板上留下两道仿似烈火灼烧过的深深焦痕,双手本能的挡在双眼间,抵抗风压的迫袭,身上的肌肉像受到撕魂勾摧拉般往后扯去,面色仿佛千刀万剐般痛苦。
“我的好侄儿耶耶,这些年你当了家主可没有白费,修为和武技都上涨了几个层次,可惜,你身受重伤,只恢复了不到四成元气,天极武师变成只有地灵武师的实力,用的又是我传授你的碧海捣龙,你伤不了我!哼!碧海捣龙!”冷喝一声,东方杰身体急飞起,沿虚空一划,一把黑气缠绕的丧魂剑瞬间闪出,施展与东方云相同的招式,而其中的招意更胜一筹。
丧魂剑散沉沉死气的黑幽剑气激涌海面的澎湃水流,转眼腾入高空,凝聚成黑气为鳞片,水流为筋骨的黑气水龙,东方杰飘到龙头上,以剑御龙,龙飞剑舞,雷霆万钧的霸绝气势直压东方云。
两条水龙盘卷撕扭,玄云剑断风破雨的狂袭丧魂剑,呛呛当当的声音化成山崩地裂的怒吼,一触到水面时,便会强行破开一道几十米深的水路,正在游弋的鳄鱼顿时被裂成了数十段,几番交击下,东方云由于元气不足,渐渐落了下风,水龙开始涣散,剑招的快攻变成了勉力防守,呼吸不觉间变的越来越急促。
“我的好侄儿耶,你后劲不足,再斗下去,你必死疑!如果现在让位给我,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被我杀掉后,家主之位依然归我,而且你的妻妾……哈……哈……个个都是娇滴滴的,让他们来侍奉我这个二叔,一定非常爽!”东方杰眉宇间露出阴邪的色淫,头皮边上的两撮回卷银像情般往上直立挺竖。
“哼!我东方家族向来以上声誉着称天下,岂能被你这等龌龊小人给玷污,就算拼了死命,也要杀了你!”东方云不屈反怒,杀意凛然再涨数倍,不顾一切的催谷逼射元气,增强水龙与剑气的攻势,重新化招攻向东方杰。
“我的好侄儿耶,这是你自找的!休怪我这个二叔不念亲情!”东方杰猛然再提元气,瞬间激到九成,丧魂剑黑气释放诡异的重重紫光,剑锋中散射飘来飞去的邪灵妖魂,如冰雪化水般融入黑气水龙中,龙体顿时绽放阴冷邪寒的黑光,外层的鳞片急剧变形,转眼凝成萦绕幽深的森森妖气,气势狂升近十倍,楼船被震的船体崩踏,深厚的船板砰砰碎裂,空气被撕拉成数的风刃,掠过海面时,立即划起寒光凛冽的气浪,海中焦石纷纷崩裂,溅飞到百米的高空。
东方杰舞动黑气水龙,全面盘压到了东方云的周身,玄云剑操纵下的水龙正如江河变小溪般萎缩,外层的剑气、水膜被剥筋抽丝般削去,片刻间,水龙不再称为龙,而变成了蚯蚓。东方杰趁势抢攻,丧魂剑夹着黑气水龙封锁东方云的三百六十处要害,禁锢了每一个可能的退路,剑气、剑锋不断划入他的身体,哧哧的摧拉着他的肌肉、血液、骨髓。
东方云全身气血翻腾,元气耗到了油尽灯枯,身上被切出了数的伤口,贴身的护甲像断线的佛珠,颗颗掉落海面,头变的相当凌乱,握着玄云剑的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上面的筋脉好像要突破皮肉的束缚破肤而出。
东方杰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邪笑,头皮上的两撮回卷银和着节奏上下摆动,他冷冷的斜视东方云,左手结出剑指,贴到右手的玄云剑的剑脊中,元气再次冲起,化入黑气水龙,暴卷起堪比十级台风的强劲风力摧枯拉朽的搅捣东方云的身体,海面生生被回旋出一个可以吸入千斤焦岩的巨型旋涡。
东方云法再凝聚元气,劲力全失,意志虽然在指挥着神经一定要拿起玄云剑再反抗,否则必死疑,但力量没有了,只有等待着死亡的命运。东方云眼角闪过穷的意念,似乎是恨,又似乎是忧,脑海中依然在响荡着神秘人与他的约定,他死去了,赌约法兑现,东方家主难道正要因他而家败名裂吗?
东方云掉入旋涡中,转眼淹没消逝,许久,海面恢复平静,水层深处的成群鱼儿化成的鱼鳞、血沫碎片不断浮上来,血液染红了方圆几里的范围,其间还夹杂漂浮着碎裂的楼船的船板木屑,岸上破碎的焦石随着倒卷的海水,哗啦啦的滚翻到海底。
东方杰浮在半空,扫视海面,现没有任何动静,便认定东方云死了,随后身体御气腾飞,拉着扑到在残缺不全的船板上的随从,朝着沐风城的东方家主飞去。
第八十章 衡峰杀淫霍()
福禄城。徐府别院。独孤城正坐在漆色沉香木的靠背椅上,套着翡翠扳指的大拇指习惯性的弯动着,双眼眯成细缝的望着刚刚收到的飞鹰传:“幸好多留了一步棋,派去了东方杰,要不然,这东方云回到了东方海阁,便很难消灭,以后必定成为我的心腹大患。呀……哈哈……”独孤城手指一收,一团元气从掌心浮起,化成黑气缠杂的诡异火焰,咻的一声就把书信烧成灰烬。
一旁静静站着的李逢迎见状,立马托着方形身躯哈着腰,满脸陪笑的堆挤着三角眼,眼光透着肥胖的右手竖起的大拇指看向独孤城,极尽奉承之能事道:“老爷,你真是太阴险了,明的去商府要人,暗的又派人去码头追杀,还把几十年前与东方霸争夺家主之位败阵的东方杰给收留后又在恰当的时机放出去,直接把东方云给杀了。这下,东方家族便不再是我们的阻碍,反而成为我们的助力了!”
“呀……哈哈……”独孤城畅声大笑,两只手像小孩一般拼命击打着椅把手,李逢迎也陪着大笑。忽然,独孤城面色一凝,目光寒气逼人,嘴如老鼠般鼓起,眉头皱成糙纸,手慢慢转动翡翠扳指,怒声喝道:“李逢迎!你刚刚好像在说老爷我阴险?”
李逢迎咕噜的咽了口唾沫,笑声像被鱼骨头哽喉咙般嘎然止住,身体猛然打了个寒颤,脖子往回一缩,三角眼像蔫了的狗尾巴草般暗淡光,两只肥手搭着放到小腹边,不敢正视独孤城的面容,半刻后,才惊声惊语的挤出几个字眼:“老……老爷,我……我的阴……阴险不是那意思,而……而是说,你……你很狡诈,很毒辣……”
“嗯?”独孤城沉声一闷,李逢迎的喉结嗝的打了个结,颤颤微微道:“哦,不,不,是!我是说,老爷……你……你很英明!”
“英明!哼!英明,寒儿会成那样!李逢迎,你这明明是在骂我!好气……好气……好想找人出气!”独孤城扳指一环,指节转动,一股黑幽的邪气顺着指间急喷吐,砰的砸落到李逢迎的小腹上。
李逢迎面色扭曲,身体紧缩,右手拼命的捂住小腹,五内翻腾,气血倒流,连下边的根都受到震动,神情极度痛苦,而左手却还在挣扎的竖起大拇指,阿臾的称赞道:“老……老爷,你这一击打的……我……我好舒服!”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独孤城扳指再次回环,元气浮动,神色捉摸不透,李逢迎见状,忙摇手,而独孤城又嗯的皱了下眉头,李逢迎又痛苦的挤着苦瓜脸点头。独孤城随即收起元气,放声大笑道:“看你像个苦瓜般难看,逗的我大乐,气消掉了不少,这一击就先不用了。”
旋即,独孤城面色又如寒冬腊月里的水滴瞬间凝成霜冰,思及商府时,被丁一以言语相激的泄气而让他有了可趁之机,心里猛然怔,弯动套着翡翠扳指的大拇指,想着克制方法,稍许时间后,似有所悟,觉得只要平时听习惯了便不会着道了,便转身静视李逢迎道:“以后不要再夸我英明,要夸我阴险、狡诈、毒辣!”语罢,独孤城两手一搭,撑着椅子把手立起,甩动锦衣,大跨步走向门外。
李逢迎捂着小腹,愣愣站在那儿,三角眼连续眨动几次,望着独孤城远去的背影,低声喃道:“老爷这是怎么了?他以前最痛恨别人说他阴险、狡诈的,我嘴笨常说些不合老爷心意的话,呆老爷也没必要因此而改了习性呀!哦……明白了,一定是独孤公子的死给他打击太大,让他心性转变了!”
五峰之一的衡峰位于苍云国南面,该峰顶部云雾缭绕,人从上面走过,仿佛腾云驾雾,踏身缈缈仙境,总有一团团、一缕缕的青烟白气,荡于胸前,流转指缝,似乎伸手可捉,可又什么都摸不到,微风迎面吹来,风过处,天空由灰而白,由浊而清,云雾渐逝,峰势婉然。曾有游历的古贤作《衡峰吟》,恒峰如行,泰峰似坐,华峰若立,嵩峰宛卧,唯有衡峰独飞。
往下渐渐长有密林茂树,形状怪异的花岗岩相互咬合交叠,其上长有不少苍山不老松、龟鹤延年李、万年常青榆,盘结的树根顺着石缝、石壁攀岩回环,沐浴娇阳山风,吸纳天地灵气,千百年下来,已经形成巍峨雄